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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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愁這才知道,郭霞那野性子是哪里養(yǎng)出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也虧得郭霞家里沒有個主事的長輩,才會任由郭霞那般胡鬧著。而因她正對理妝一事樂在其中,家里又沒人管束,她便直接從府里挑了七八個和她身材一樣的女孩出來,竟就這么將人家當(dāng)成了活體衣架兼“芭比娃娃”來任意擺布。 而雖然阿愁從八九歲起就認(rèn)識了李穆,且也曾跟著李穆和宜嘉夫人見識過何為豪奢的生活,可當(dāng)她隨著郭霞回到安國公府,見識了郭霞那兩大屋子的衣裳,以及數(shù)不清的首飾等物時,阿愁才知道,何為真正的豪奢。 作為兩世人,阿愁先還矜持地看著郭霞和梁冰冰二人興致勃勃地打扮那些活“芭比娃娃”,可不過一兩盞茶的時間,小時候因家里窮而從不曾玩過芭比娃娃的阿愁就忍不住了,也跟著鉆進(jìn)郭霞那如山似海的錦衣堆里挑撿起來。 這一世的人們,那衣裳都是整整齊齊疊放在衣箱里的,于是阿愁便忍不住建議郭霞給自己改造一個步入式衣櫥——當(dāng)然,對于郭霞來說,則完全是一間步入式衣屋。 因阿愁不擅長形容,倒挺擅長繪畫的,便拿過紙筆開始給郭霞畫起“衣屋”的內(nèi)部構(gòu)造,以及后世的人體衣架來。 那郭霞是個急性情,加上國公府里養(yǎng)著許多行當(dāng)?shù)墓┓睿渲斜阌心窘硯煾?。于是,阿愁這里才剛畫好圖樣,郭霞便急不可耐地招來了木匠供奉,命那人照著阿愁的圖樣去打造她的“衣屋”。 可別的還罷了,阿愁畫的那個人體衣架,工匠師傅見都沒見過,卻是怎么看都不得要領(lǐng)。 他這行家都看不明白,郭霞和梁冰冰就更看不明白了。 就在阿愁費(fèi)力地向眾人解釋著人體衣架的構(gòu)造時,丫鬟小紅在外頭通報,說是家主郭云小公爺帶著客人回來了。 阿愁跟著郭霞出去一看,見那所謂的客人居然是李穆,她頓時就驚得瞪大了眼——這位爺,不是避郭霞唯恐不及的嗎?1 難道是,這塊石頭,真?zhèn)€兒叫郭霞那把火給捂熱了?! 這么想起時,阿愁忽然就只覺得心頭一暗。而這陣灰暗,卻是立時又令她悚然一驚。曾經(jīng)歷過廖莎莎之事的她,豈能不明白,她這是嫉妒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戰(zhàn)果 “嫉妒”這種負(fù)面情緒, 其實(shí)阿愁對它一點(diǎn)兒都不陌生。前世時, 秋陽就是因?yàn)椤凹刀省辈蓬^一次意識到她對秦川的感情。 然而, 在秦川被他父親帶走后,直到她二十六歲和秦川重逢之前的十年歲月里, 每每回想起當(dāng)年那曾令她差點(diǎn)犯下殺人重罪的負(fù)面情緒時,她總不自覺地對她和秦川之間的感情產(chǎn)生一絲懷疑。有時候她甚至覺得, 她對廖莎莎的嫉妒, 也許并不是因?yàn)樗龑η卮☉延惺裁础吧倥閼选保?nbsp;而僅僅只是因?yàn)樗莫?dú)占欲在作祟…… 直到十年后, 突然看到那靠在她公寓大門上的人,秋陽才意識到, 原來她果然是愛著秦川的。 而, 人之所以會產(chǎn)生嫉妒的心理,要么是眼紅別人擁有自己所缺少的東西,要么就是覺得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有可能被別人奪走…… 所以,阿愁立時便知道, 她之所以會嫉妒, 是因?yàn)樗乱庾R里覺得, 郭霞將要從李穆那里奪走什么屬于她的東西…… 要說阿愁如今雖然只是個十四歲的蘿莉身,可這具身體里卻住著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成熟靈魂。何況,阿愁原就是個很喜歡分析自己情感的人(不然當(dāng)年的秋陽也不會生成那種糾結(jié)的性情了), 于是乎,十四歲的阿愁忽然間便認(rèn)識到,果然表白的人長了一副好皮囊, 會給自己占了許多的優(yōu)勢。 便是如今她依舊覺得自己沒辦法回應(yīng)李穆的那份感情,卻是不得不說,他的告白,果然還是深深刻進(jìn)了她的心里。便是她回應(yīng)不了他的感情,下意識里她依舊覺得,這熊孩子的感情是屬于她的…… 這般仔細(xì)一分析,阿愁便認(rèn)識到,秋陽對廖莎莎的嫉妒,顯然是對潛在情敵的一種嫉妒。而阿愁對郭霞的嫉妒,卻更偏向于是獨(dú)占欲的嫉妒……哪怕這種獨(dú)占欲,其實(shí)很無厘頭。 從安國公府回廣陵王府的馬車上,陷入沉思的阿愁顯得很沉默。 若是往常,李穆應(yīng)該就會不著痕跡地找著話題來跟阿愁搭訕了,可這一回,二人竟都沉默了一路。等阿愁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李穆也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她心里頓時便又是一陣別扭。 于是,從車馬院回到西三院的這一路上,阿愁便一直在默默分析著那種別扭情緒的由來。 然后,等李穆進(jìn)了正屋,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招呼她也跟進(jìn)去,她只得轉(zhuǎn)身回到她暫住的東廂后,她忽然就想明白了,原來之前李穆那些所謂的“不著痕跡”,其實(shí)一直都在她的眼里落下了痕跡的,她只是假裝她不知道罷了…… 然后她就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真理——人果然都是賤的! 因?yàn)樗鋈灰庾R到,其實(shí)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李穆待她的特別,可她卻總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故意假裝不知道。偏偏假裝的同時,她還很是坦然地享受著他待她的那些特別。如今眼看著原本屬于她獨(dú)有的“特別”有可能會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 好吧,她嫉妒了。 哪怕她知道,她跟他之間無關(guān)情愛,她還是嫉妒了! ——然而,此時的阿愁卻是一點(diǎn)兒都沒有意識到,當(dāng)她那樣想的時候,其實(shí)她心里的天平正悄悄向著李穆在傾斜著…… *·*·* 回頭再說李穆。 他之所以會去安國公府,卻是因?yàn)?,雖然他嘴上說得好聽,說什么他喜歡阿愁跟她本人無關(guān)。可事實(shí)上,就像阿愁那天對郭霞所說的那樣,“沒有人會在付出后不想要回報的”,所以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想,他必須有所行動才行,至少不能讓事情真?zhèn)€兒落進(jìn)“跟阿愁無關(guān)”的僵局里去,所以他才會出現(xiàn)在安國公府,才會在回王府的一路上都故意不搭理她 冷落了阿愁一晚后,第二天一早,李穆便準(zhǔn)備去驗(yàn)收戰(zhàn)果了。 他進(jìn)到東廂里時,阿愁正坐在那張原本屬李穆所有的大書案(如今則是被她充作了梳妝臺)的后面梳著頭。 雖然阿愁知道,于當(dāng)世來說,女子梳妝該算是件極私密之事,被人看到,幾乎就和那啥“私情”掛了等號了,可一來她是半調(diào)子當(dāng)世之人,二來也因?yàn)槔钅逻M(jìn)來后那臉表情太過坦蕩,反倒叫阿愁一時沒能反應(yīng)得過來。 李穆一進(jìn)門,見阿愁手里握著一把黑油油的長發(fā),那眼不由得就微瞇了一瞇,嘴里卻裝著個熟不拘禮的模樣,對阿愁從容道:“過來看看,我昨兒想了一晚上才想到的主意?!?/br> 頓時,便是阿愁這會兒想起來要抗議,也被他這話給岔開了心神。 “什么東西?”她看著他手里的那卷紙問道。 李穆走到書案邊,將她那只妝盒往書案的中央推了推,便把他昨晚畫的東西展開,放在阿愁的面前,道:“昨兒你給郭霞畫的那個人型衣架,她家木匠師傅不是說做不出來嗎?晚間我想了想,覺得用木料做反而不妥,倒不如用竹篾試上一試?!?/br> 阿愁都還沒有看向李穆畫的那張圖,便先帶著詫異看他一眼,道:“你竟跟我想到一處去了,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編得出來?!币溃@會兒可沒人體模型一說。 李穆微微一笑,卻是不看她,反而看向他手里的圖紙,道:“我就知道我倆是心有靈犀。” 若換作之前,他這話不定就得惹得阿愁炸了毛,可這會兒奇怪的是,阿愁只是帶著意外看他一眼,又在他看過來時眼里透著些許責(zé)備,然后就再沒什么表示了。 頓時,李穆便知道,昨兒的試探居然果然成功了! 雖然之前阿愁一樣會對他有說有笑,可他卻總能清晰地感覺到,阿愁一直有意無意地在二人間豎起一道堅實(shí)的屏障。偏這會兒她瞧他的那一眼,卻是于責(zé)備中帶著親昵,之前那種隱約的隔膜,竟就這么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你幫我看看,我可有畫錯的地方。”李穆克制下心里的激動,依舊維持著個從容的模樣,指著那圖紙跟阿愁討論道:“我認(rèn)得一個手藝不錯的篾匠師傅,若是我沒畫錯,今兒就把這圖拿去給他試試?!?/br> 又道,“我覺得你這衣架子的主意不錯,順便讓他給多做些。正好下個月是二堂姐的千秋,我便拿這個充個禮物吧。” 李穆所說的二堂姐,自然是那二公主了。 阿愁聽了,立時道:“你還是先跟小郡主商量好了吧,萬一她覺得好,也有這個打算呢?你倆總不能拿一樣的東西當(dāng)禮物吧?” 李穆橫她一眼,作不高興狀,道:“你也知道她的,我哪里敢多跟她說話。這事兒你代我跟她商量吧,我惹不起她,總可以躲著她的。” 阿愁忍不住就又抬頭看了看李穆,心道,你若真心要躲她,昨兒怎么倒送上門去了。 李穆卻裝作沒看到她那眼神的模樣,忽然伸手摸了摸阿愁的腦袋,道:“如今你這頭發(fā)倒養(yǎng)得好。我還記得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你這頭發(fā)枯黃枯黃的呢。” 頓時,阿愁炸了毛,猛地拍開李穆的手,喝道:“哪有!我頭發(fā)一直都是這么好的!” “是嗎?”李穆的一雙桃花眼立時彎成了一雙狐貍眼,揉著手背道:“我怎么記得你當(dāng)時是個小黃毛丫頭呢?” 他這般跟阿愁斗著嘴時,心里卻是忍不住的一陣得意。阿愁自己沒注意到,他卻是立時就注意到了,阿愁的炸毛,是因?yàn)樗f她頭發(fā)的不是,而不是因?yàn)樗麑λ膭邮謩幽_。 于是,終于看到進(jìn)展的李穆不免心頭癢癢地琢磨著,下一步他該如何擴(kuò)大戰(zhàn)果、得寸進(jìn)尺…… *·*·* 話說,當(dāng)今宣仁皇帝子嗣不旺,至今膝下只有兩位公主而已。 那大公主如今年近三旬,膝下育有兩子。許因?yàn)樗切驶实鄣牡谝粋€孩子,許還因?yàn)榛实叟瘟硕嗄陜鹤記]盼到,便不自覺地將這長女當(dāng)兒子教養(yǎng)了,以至于這位大公主也于下意識里當(dāng)自個兒是男孩了,竟是自小就主意多多。如今的大駙馬,便是大公主在鄉(xiāng)間打獵時自己“獵”來的一個普通獵戶。 當(dāng)年為了這門親,大公主險些連離家出走的事都做下了。虧得最后還是宣仁皇帝的愛女之心更切一些,只說皇帝的女兒原就不愁嫁,既然自己想嫁,自然就該嫁個她自己樂意的。 然而,因著這件事,大公主那“不走尋常路”的名聲,卻是因此就這么落下了。 那大公主也確實(shí)不是個喜歡循規(guī)蹈矩的,所以李穆的那些“新鮮玩意”,才特別的投了這位大公主的緣法。 至于二公主,則是和大公主完全相反的兩類人了。大公主有多叛逆,二公主便有多乖順,以至于其乖順到朝野上下只聞大公主之名,竟少有人會提到二公主。 因?yàn)橐f起來,這位二公主還真沒什么值得別人特別提起的事跡。 和長得像宣仁皇帝的大公主不同,二公主長得像她那漂亮的娘親竇皇后。就跟宣仁皇帝更寵大女兒一樣,竇皇后則是更寵這位小女兒。小女兒也自出生起,就像件小棉襖一樣,緊緊地貼著竇皇后。便是于公共前露面,她也絕不肯離開竇皇后半步,以至于自小這位小公主就被人傳頌著“賢靜淑德”的美名。長大后,這位小公主也照著父母的意思,親上加親地嫁給了她的表哥,竇皇后的侄子?;楹?,這對夫婦也如所有的皇家夫婦一樣,被人傳頌著相敬如賓的佳話;甚至連孩子都是湊成了一個“好”字的一子一女。 可以說,二公主的人生,是大唐公認(rèn)的“贏家人生”,是天下所有女子都向往著的一種人生。 然而,在安寧小郡主郭霞的眼里,二公主的人生卻是要多無趣有多無趣。加上二公主最擅長的就是說教一事,以至于在郭霞小郡主最需要退避的人物名單上,這位二公主緊緊排在曾做過她師傅的二十三郎李和之下,占了那第二的位置。 所以,當(dāng)阿愁將李穆的主意通報給安寧小郡主后,小郡主頓時哈哈一笑,道:“你叫他去獻(xiàn)這個殷勤吧,我才不上他的當(dāng)呢!”又解釋道,“我那二表姐最是規(guī)矩的一個人,現(xiàn)如今她連銀鏡都不肯用,你再送她這種新鮮玩意,她嘴上不說什么,回頭肯定要找機(jī)會教訓(xùn)你一通大道理的?!?/br> 阿愁聽了,心里不禁為李穆一陣擔(dān)憂,回到西三院時,便立時勸著李穆改了這主意。 李穆看看她,眼兒彎彎地笑道:“倒是霞表姐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那溫柔的模樣,哪還有早上說到郭霞時那刻薄的嘴臉。 見他這模樣,阿愁腦袋里不禁一陣迷糊。早間聽他那般說時,她還當(dāng)他果然是不待見郭霞的,可這會兒他那態(tài)度怎么看著又變了? 然而,她還沒替李穆和郭霞兩個cao完心,有一天,梁冰冰突然背著人問她:“那個安國公,是不是看上你了?” “?。?!”阿愁大驚。“這話從何說起?” 記憶里,她覺得她跟郭云都不曾正經(jīng)說過兩回話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緋聞 一直以來, 阿愁都認(rèn)為自己長得又不好看, 性情也不可愛, 所以她覺得自己怎么著也該算是那種安全指數(shù)極高的人。 卻再想不到,平凡如她, 居然也有一天會被人說,“某人看上你了”…… 這算不算是她鬧上了緋聞?! 話說, 上一世時, 即便是秋陽跟秦川鬧早戀, 那會兒也一直是“悄悄的進(jìn)村, 打槍的不要”。也不知道是秦川太狡猾,還是她太能裝, 反正最后除了秋陽奶奶看出一點(diǎn)苗頭外, 居然不管是鄰居還是老師,竟都沒人看出他倆有“jian情”,所以就更沒人傳他倆之間的八卦了。 再后來,哪怕是秦川不在身邊的那些日子, 哪怕秋陽拾掇拾掇也能算作是美女一枚, 可因?yàn)樗切┠甑淖蚤], 竟叫她也不曾跟任何緋聞?wù)催^邊。 再然后,她就結(jié)婚了。 婚后,她是被秦川管得沒機(jī)會鬧緋聞, 秦川則是沒給人機(jī)會鬧緋聞…… 總之,阿愁覺得,比起今生的自己, 明明前世的秋陽更像是能出緋聞的人,偏偏她一直平平安安活到了莫名穿越。卻再想不到,如今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她,居然竟鬧起了緋聞…… 更叫阿愁覺得莫名其妙的是,如果梁冰冰對她說的是,“你家二十七郎看上你了”,這倒多少是有些影子的事兒,偏偏她說的是安國公郭云“看上”她了! 而,不論阿愁怎么回憶,她也想不起來,她跟郭云之間曾有過正常內(nèi)容之外的交談…… 此時,她和梁冰冰正坐在安國公府的后花園里。因住在隔壁的汾陽長公主那里突然派人來請郭霞過去說句話,那郭霞便讓她倆先去花園里坐坐了。 坐在假山上的涼亭中,阿愁瞪著梁冰冰,那原本天生就有些微呈八字型的眉,這會兒完全被她挑成了一個真正的“八”字。 “這話從何說起?!”她眨著眼道,“我記得我跟安國公正經(jīng)都沒說過幾句話呢!” 阿愁一邊說一邊拿眼脧著梁冰冰,心里則一邊暗想著,比起其貌不揚(yáng)的自己,明明生得明眸皓齒的梁冰冰才更有可能被看上吧! 事實(shí)上,當(dāng)初梁冰冰告訴阿愁,說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郭霞留京的邀約時,阿愁還真?zhèn)€兒替梁冰冰擔(dān)心過,怕那府里的家主安國公郭云會對梁冰冰動什么歪腦筋。后來還是因?yàn)槁犅劸┏嵌紓髡f,許是因?yàn)樗赣H汾陽長公主太不講究,導(dǎo)致郭云于這方面竟有不下于柳下惠般的名聲,她才放了心的。 梁冰冰見她不信,便用力點(diǎn)著頭道:“你別不信!我原也當(dāng)是我想多了,可這兩天我注意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大郎果然總時不時拿眼偷偷看你呢!” 又道:“之前郡主不是常去西三院嗎?那時候大郎每回都會親自去接她。我原當(dāng)他只是像京里人說的那樣,是他特別愛護(hù)他這個meimei罷了??扇缃裎疫M(jìn)了國公府,我就發(fā)現(xiàn),每回只要你過來,不管大郎在外頭有什么事,便總會提早回來。我原也沒當(dāng)一回事,直到我發(fā)現(xiàn)他總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