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秦戈:“???” 溫艾轉(zhuǎn)身點(diǎn)點(diǎn)他的腦門:“你就是一春藥精,沒別的!” 經(jīng)過這事兒后,溫艾得了教訓(xùn),弄了個竹簾掛床中間,明令禁止秦戈掀開,睡覺只準(zhǔn)在自己那邊兒,要不就滾回柴房去睡。 秦戈才得了點(diǎn)甜頭,哪里愿意孤零零地回那個臟兮兮的柴房啊,一連幾天都特別守規(guī)矩,沒越雷池一步。 這天晚上,溫艾熱得睡不著覺,秦戈撓撓竹簾:“我?guī)湍惆茨Π???/br> 溫艾才不信他的邪:“按摩還是摸我?。俊?/br> 秦戈嘟囔道:“兩個一起?!?/br> 溫艾抬起一條腿靠在墻上:“不給摸。” “我跟電視上學(xué)的,很舒服的!”秦戈撓竹簾的頻率加快,“讓我伺候你吧媳婦兒?!?/br> 溫艾“噗嗤”一下笑出聲:“還伺候,以后少看點(diǎn)電視,快睡覺?!?/br> 秦戈不肯消停,堅(jiān)持不懈地?fù)现窈?,小可憐一樣地求著溫艾要伺候他,溫艾被他逗得直發(fā)笑,最后大發(fā)慈悲地掀開竹簾:“只按十分鐘。” 秦戈的手掌很大很寬厚,掌心粗糙,認(rèn)認(rèn)真真按起摩來,舒服得溫艾閉著眼睛直哼唧,錯過了房間里亮起的綠光。 “別偷懶?!睖匕杏X背上的手停了下來,催促道,“十分鐘還沒到呢,你自己求來的,手酸也得按完?!?/br> 秦戈的手再次動起來,從蝴蝶骨一路按到腰部,力度剛剛好。 沒過一會兒,溫艾感覺秦戈正戳他屁股,提醒道:“老實(shí)點(diǎn),屁股不給按。”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秦戈兩只手在他腰上呢,戳他屁股的是什么玩意兒? 溫艾猛地一翻身,看見秦戈鼓起一大包的褲衩,又好氣又好笑:“還真是個春藥精啊你?!?/br> 溫艾后悔了,剛剛不該心軟放秦戈過簾子的,你看,按出事兒了吧!這大傻哪兒哪兒都傻,唯獨(dú)占他便宜時(shí)賊機(jī)靈,今晚上又得被他纏著這這那那了! 溫艾正這么想著,秦戈就自己悶聲不響地趴到了床上,把某個小兄弟強(qiáng)行壓住。 溫艾有點(diǎn)驚訝:“今天怎么這么自覺了?” 秦戈眼皮一跳,怕溫艾產(chǎn)生懷疑,坐起來拉開褲子,照著小兄弟就是狠狠一巴掌:“都是你讓我難受!” 本來還昂頭挺腰、耀武揚(yáng)威的小兄弟直接給他扇軟了。 溫艾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戈捂著襠倒在床上,張著嘴一個勁兒喊疼。 “你這——”溫艾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你怎么這么傻啊你!那里經(jīng)得起這么打嗎!” 秦戈沒裝,剛剛為了效果逼真,勁兒使得太過了,這會兒疼得跟斷了一樣! 溫艾撅著屁股趴在涼席上笑了好半天,又是錘床又是錘枕頭,笑夠了才坐起來關(guān)心秦戈的情況:“手拿開,我看看傷著沒。” 秦戈含著眼淚問:“傷著了會怎么樣?” 溫艾嘴角又開始往上翹:“傷著了也好,以后你就可以抱著我睡了?!?/br> 秦戈咬緊后槽牙,小東西,盼你男人不舉呢? 以后可得好好收拾你。 第63章 傻大個·十一 夏天暑氣太大, 熱得人沒胃口,朱母一連煮了好幾天的稀飯,呼啦啦幾大碗下去,轉(zhuǎn)身撒泡尿就餓了。 “媽?!睖匕@進(jìn)廚房,見朱母在泡明天早上要用的大米,湊過去道,“往稀飯里切點(diǎn)紅薯吧,老喝稀的,大力剛走到田里就能餓。” “你倒是挺為他著想。”朱母有點(diǎn)不高興,但到底還是從竹筐里挑了三個大紅薯,“怎么沒見你這么疼我?。俊?/br> “我是為咱們家著想,大力干活沒力氣,浪費(fèi)的不是咱家的地嗎?”溫艾蹭著她的肩頭撒嬌,“而且我哪兒不疼您了, 我這一天天都在家陪您呢?!?/br> “真好意思說,懶著不干活還有臉了。”朱母把洗好的紅薯扔簸箕里,揮手把他轟出廚房, “上樓睡覺去?!?/br> 隔天早上,秦戈坐在院子里,捧著香噴噴的紅薯稀飯轉(zhuǎn)著碗呼啦,溫艾端著碗從廚房里出來,把多拿的那雙筷子遞給他:“急吼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媽昨晚沒讓你吃飯?!?/br> 秦戈有了筷子夾起紅薯就往嘴里塞,溫艾還沒來得及提醒, 他就把紅薯和舌頭一塊吐了出來:“燙燙燙!” 大清早的,溫艾被他逗得不行,笑著踢他一腳:“進(jìn)屋吃,桌上有咸菜?!?/br> 兩人走進(jìn)堂廳,朱父剛吃完,拿起空碗給他們騰了位置,喚來黑子出門溜達(dá),臨走前囑咐:“大力,吃完上寨口的李家來找我,他們家搭新房子需要人手。” “好!” 屋里沒人了,溫艾就把自己的紅薯弄秦戈碗里去:“多吃點(diǎn),這個頂餓?!?/br> “夠了夠了?!鼻馗曜o(hù)住碗口,“你也會餓。” “我在家里餓了還能吃火腿腸呢!”溫艾扒開他的手繼續(xù)往他碗里夾紅薯,“你在外面能吃什么?蓋房子吃一嘴灰?!?/br> 秦戈咧嘴傻笑:“那我回來的時(shí)候再給你買點(diǎn)火腿腸?!?/br> “行,你也揣兩根出門,餓了就墊墊?!痹捠沁@么說,不過溫艾覺得就那兩根細(xì)條條,根本墊不了秦戈的海量肚,“快吃,等會兒讓李家見識見識你為什么叫大力。” 吃到一半,一股痱子粉的香味飄過來,溫艾頭都沒回,直接道:“三姐,快過來吃早飯?!?/br> 朱三姐輕飄飄地坐到桌子旁,盯著一碟泡蘿卜出神,直到朱母忙完了過來給她喂飯,她才張開嘴吃東西。 李家給幫工們包了飯,溫艾就沒去給秦戈送吃的,直到晚上才又見著他。 “怎么了?”溫艾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焉耷耷的。” 秦戈悶悶不樂地把頭埋進(jìn)他懷里,好半天才道:“李家要娶媳婦了?!?/br> 溫艾玩著他的腦袋毛:“人家辦喜事,你哭喪著臉干嘛?人家又沒搶你媳婦兒?!?/br> 一聽到“搶”字,秦戈立馬抱緊溫艾的腰:“他們說娶媳婦都要蓋新房子,最差也得有個舊屋,可是我都沒有……蓋房子要好多錢,我的錢只夠買火腿腸?!?/br> 說到這,溫艾想起來了:“那火腿腸呢?” “忘買了?!鼻馗旮趩柿?,“我一難過就忘了?!?/br> “還難過上了,至于嗎?”溫艾好笑地揉揉他的耳朵,“我家這樓住著也挺好的。” “不一樣!”秦戈著急,“住這里就變成你娶我了,亂了亂了?!?/br> “你這會兒腦袋瓜倒是挺靈的。”溫艾抱著他往床上一倒,“你就當(dāng)朱家的上門女婿好了,我還是你媳婦兒。” 秦戈貼著他的脖子猛搖頭:“可我想讓你住新房子,我想給你最好的?!?/br> 溫艾心里涌過一陣暖流:“那我等著你?!?/br> 等你恢復(fù)妖力和記憶,這個承諾應(yīng)該就能實(shí)現(xiàn)了吧?修煉了一千年,可別說連個洞府都沒有。 系統(tǒng)這幾天又出了問題,好像跟上回一樣,貝斯特女神被攻擊了,連帶著所有的系統(tǒng)都熄了火。系統(tǒng)失聯(lián)前專門提醒溫艾,數(shù)據(jù)動蕩期間,劇情線可能會混亂,發(fā)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溫艾生怕亂蹦跶的數(shù)據(jù)給他找麻煩,提心吊膽好幾天,結(jié)果一切如常。 正當(dāng)他要松口氣時(shí),朱三姐不見了。 朱三姐才被送回來那陣也失蹤過,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久沒發(fā)過病了,這段時(shí)間又異常文靜,突然出了這事,朱家上上下下都在著急。 有人說看見朱三姐往上山的方向走了,但不知道具體是哪座,一家人兵分三路,溫艾帶著秦戈去了最高那座山。 兩人從下午轉(zhuǎn)悠到黃昏,人沒找到,倒是把自己繞進(jìn)去了,直到天黑都沒能找到下山的路。 溫艾拿出臨走前朱母塞給他的手電筒,但就這幾米的光程,在漆黑的林子里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溫艾害怕地往秦戈身上靠,最后直接把秦戈的手放自己肩上,倚在人懷里走。 秦戈倒是百無禁忌,一點(diǎn)沒被黑夜影響,還悄悄為媳婦兒的主動親近沾沾自喜。 又過了半小時(shí),溫艾覺得他們今晚是沒戲了,拉著秦戈找了個空地兒,肩挨肩坐下,打算等太陽出來了再走。 來山里找人,結(jié)果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說起來真心丟臉。但溫艾哪兒還有心思管這些?他從沒在山里過過夜,現(xiàn)在隨便吹陣風(fēng)都能把他嚇發(fā)抖。 “甜甜,你是不是冷?”秦戈把溫艾抱過來放腿上,溫艾這回沒抗拒了,乖乖地縮在他懷里,恨不得把自己蜷成個球,躲進(jìn)秦戈口袋里。 “不冷?!睖匕溃熬褪怯悬c(diǎn)……有點(diǎn)害怕。” 秦戈拍拍他的背:“不怕,有我在,沒什么能傷到你?!?/br> 溫艾一想,也是,擱自己身邊這位是千年妖王,十足十的山大王,整片山頭的妖魔鬼怪都得避讓三分。溫艾抱緊了秦戈的腰,總算肯松下緊繃的神經(jīng),安穩(wěn)入睡。 山林里人氣兒少,氣溫低,溫艾睡到一半,被四面八方涌來的寒流凍醒,他下意識想抱住秦戈,結(jié)果摸了個空,他詫異地睜開眼,密不透風(fēng)的黑暗里,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靠在樹下。 第64章 傻大個·十二 秦戈抱著溫艾清醒過來時(shí), 體內(nèi)的封印解除了。 這是一件挺不可思議的事,自行沖破封印需要一個契機(jī),過程通常很兇險(xiǎn),沒道理像他這樣,睡一覺起來,封印悄無聲息地消失。但是感受著經(jīng)脈里充盈強(qiáng)大的妖力,秦戈不得不相信,自己就這樣沒頭沒腦地徹底恢復(fù)了。 這中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是好是壞、是敵是友他會仔細(xì)探究,但不是現(xiàn)在。 秦戈把熟睡的溫艾往懷里摟了摟,祭開天眼,不動聲色地探查整座大山,樹林盡頭,一只血紅色蜘蛛正在織網(wǎng), 龐大的身軀半隱在黑暗中。 難怪他們走不出去,原來是著了道。 秦戈嗤笑一聲,被這么低級的障眼法唬住, 說出來也真是挺丟臉的,他常年浸心修煉不問外事,現(xiàn)在倒被一個蜘蛛精欺負(fù)到頭上了,而且看對方這遲遲不出手、費(fèi)心布局的架勢,估計(jì)是想用法陣將他的妖力吸走。 秦戈嘴唇嘲諷地勾了勾,將溫艾輕輕放到樹下,抬手布了個結(jié)界, 一步步慢慢朝樹林盡頭的巨網(wǎng)走去。他向來不屑用這種邪法子增長修為,但既然蜘蛛精都上趕著把法陣布好了,他干脆就順?biāo)浦郏障逻@份人情。 “大力?”溫艾醒來后見只剩下自己,連忙打開手電筒四處照,低聲喊道,“大力?你在嗎?” 身后傳來一陣銀鈴聲,溫艾立馬回頭,看見不遠(yuǎn)處站著個穿苗服、戴銀冠的女人,剛才明明還沒有的! 溫艾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三姐?!?/br> 朱三姐突然嘻嘻哈哈地笑起來,像以前一樣提起裙邊當(dāng)翅膀,撲扇著在林子里亂飛,身上的銀飾折射出幽冷的白光,嘴角的弧度也非常僵硬,畫面格外詭異。 溫艾心里陣陣發(fā)毛,扶著樹干站起來,兩條腿有點(diǎn)哆嗦,“三姐,我是出來找你的,大力也在,這會兒上廁所去了?!?/br> 朱三姐只顧著嘻嘻笑,不停繞著他轉(zhuǎn)圈,半徑越縮越小,最后停在離他兩米遠(yuǎn)的地方,向他伸出一只手:“飛累了,回家吧。” 溫艾抱著樹干,恨不得能躥樹上去,哪里還敢挪步:“黑漆漆的不好找路,咱們等天亮了再走?!?/br> 朱三姐眨眨眼,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著鼻子嘟囔:“好冷……” “穿這個?!睖匕亚馗杲o他的薄襯衣脫下來扔給朱三姐,結(jié)果沒扔出去多遠(yuǎn),輕飄飄地落在離他幾步遠(yuǎn)的地方。 “冷?!敝烊愦甏旮觳?,“把衣服給我。” 溫艾看著她僵硬的動作,聽著她干澀的聲音,在心里給她蓋了個“不是本人”的大紅章。 “你自己撿起來穿?!睖匕璧乜粗耙唤又芤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