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一種叫魑的毒
夭夭的臉色很凝重,她一方面是在為強薇和王珠珠擔心,另一方面卻是在思索,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而這毒又是沖著誰來的? 到底是什么人,心思竟這么歹毒,竟然用這么可怕的毒藥來對付幾個女學生。 “在想什么?”展憶風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從上車到現(xiàn)在她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知道她一定是在擔心,可是現(xiàn)在擔心也解決不了問題,他不希望她的臉上出現(xiàn)那么沉重的表情。 “沒什么,就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會這么歹毒。”夭夭回過神來。 自從知道了他和展念風其實是一個人之后,她面對他的時候感覺更怪異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想問了,只是她一直處于沉思中,他就沒有打攪她。 夭夭朝他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發(fā)生的,早上我和菲菲去取碗準備打飯時,發(fā)現(xiàn)我們的碗筷上都被下了藥。而強薇和王珠珠比我們倆先下來,已經(jīng)在吃了……” 她的聲音愈發(fā)沉重,她在擔心是不是因為她的關(guān)系。畢竟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了,而這個事情又這么巧就發(fā)生在新聞發(fā)布會之后。 “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展憶風有些后怕也有些好奇,他知道這種毒藥一般都是rou眼看不出來的。 “我……”夭夭猶豫起來,她該不該跟他說出她的秘密呢? “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闭箲涳L似是看出了她的糾結(jié),聲音略帶失落。 “沒有不方便,只是我的嗅覺比一般人要靈敏些,正好這個氣味我又在展念風的實驗室里聞到過?!?/br>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夭夭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忍心看到他那樣失落的樣子,仿佛那樣的畫面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并且燙痛過她的心一般。 她想起了昨晚她從星月鏡內(nèi)見到的景象,他真的就是那個季風么? 她還沒有看到季風死亡的那段影像,所以還無法理解他那樣失落的眼神到底對她來說意味著怎樣的傷痛。 幸虧從學校到“基地”的路程并不長,兩人之間的尷尬也因為到了“基地”而被打破了。 一進“基地”,夭夭就急忙沖進了展念風的實驗室內(nèi),可是進到里面,她卻茫然了,那么多藥,到底哪一個才是有效的呢? 她只能聞出不同物質(zhì)的氣味,卻并不知道哪些物質(zhì)是可以對治另一些物質(zhì)的,所以即使有材料她也無法調(diào)制。 怎么辦?怎么辦? 她這個時候多希望展念風就在自己身邊。 “我來幫你?!闭箲涳L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展學長,你也……懂這些么?”她有些驚異,她還以為他們倆的生活是完全不相干擾的呢。 “我偶爾也會調(diào)制一些藥劑?!闭箲涳L淡淡回她。 意識到她對自己根本一無所知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神傷了一下。 “你聞到的是哪種物質(zhì)的氣味?”他的視線看向夭夭。 夭夭迅速回過神來,原來展學長也會,那真是太好了。 她將她所聞到的那個氣味所對應(yīng)的液體瓶子找了出來。 “是它?”展憶風的眼神里劃過一絲駭異。 這是一種從云國邊境森林里一種叫做“魑”的植物身上采集得來的液體。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植物,它依靠吸食動物尸體獲得養(yǎng)分,它有很長的藤蔓,那些動物只要被它的藤蔓纏繞,就會慢慢穿腸爛肚而死。 從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那是一種在山林中連鬼魅都害怕的存在。 要解這個液體的毒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找到那個植物的花,它的花粉就是最好的解毒質(zhì)。 可是說難卻也很難,因為那植物的藤蔓實在太長太多了,尋常情況下根本無法靠近到它的主干,而它的花都只盛開于主干之上。 “你知道它?”夭夭的臉上現(xiàn)出了驚喜。 太好了,那強薇和王珠珠就有救了。 “嗯?!闭箲涳L的臉色卻很凝重,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啦?難道是沒有解藥?”夭夭的心提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的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一定有藥可解的。 “解這個液體的物質(zhì)這里并沒有,這個解毒質(zhì)很不好找……”展憶風為難地向她解釋。 怎么會這樣! “那去哪里能找到?”她忽然目光炯炯地看向他,不管是到哪里,她都要找到那個解毒質(zhì)。 展憶風神情凝重地看著她,此時的夭夭又有點像那天他在夢境中是見到的那樣,堅定地一定要救出爸爸時的樣子。 可是那片雨林很危險,他又怎么可能告訴她讓她去冒險呢? “這個藥的藥性前三天時只是讓人不斷疼痛,不會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也許你可以再問問展念風?!?/br> 他語意困難,希望展念風能夠勸阻得了她。 三天么?原來她只有三天的時間,夭夭的心越來越沉重起來。 “我懷疑這次投毒是沖著我來的……”她喃喃說道。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是一定要救她倆,她不想一輩子都背負著這么沉重的枷鎖。 爸爸,對,還有爸爸,也許他會有辦法,等到展念風出現(xiàn),還有將近十個小時時間,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們在春風里陶醉飄逸……”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爸爸!夭夭的心頭一喜,她正想要去找他。 “爸爸……”她迅速接起電話。 “夭夭寶貝,你現(xiàn)在在風展大廈?”電話那頭皇甫宇華的聲音很緊張。 他在一聽到保鏢的匯報之后就第一時間給夭夭打了電話,學校里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還是發(fā)生在夭夭的寢室同學身上,讓他怎能不多想? “嗯,我在風展大廈?!必藏仓腊职忠欢ㄊ锹犝f了學校發(fā)生的事情,否則他不會那么緊張。 “展念風跟你在一起?”如果那小子和她在一起的話他倒是不會那么擔心。 “沒……”夭夭看了一眼展憶風,“我和展憶風一起過來找解藥。” 展憶風?那個雙胞胎的另一個?皇甫宇華皺了皺眉,他的能力怎么樣?能不能保護得了夭夭? “爸爸現(xiàn)在就讓阿天送你回皇甫家?!彼粫屗呢藏裁叭魏我稽c險。 阿天是爸爸派在自己身邊的兩個暗衛(wèi)之一。 “爸爸,有一種叫’魑’的植物的毒液的解藥,你知道哪里能找到么?”夭夭來不及思索爸爸話里的意思。 “魑?”皇甫宇華吃了一驚,他當然知道。 這個毒很霸道,但是因為這種植物只在云國雨林的最深處才被少量發(fā)現(xiàn)過,近幾十年更是幾乎銷聲匿跡,怎么會突然又冒了出來? “難道她們中的是’魑’這個植物的毒?” 皇甫宇華沉思了起來,他記得有一個人手里可能有這種毒液,難道會跟他有關(guān)系? “嗯,展學長說應(yīng)該是這個毒液?!必藏驳男闹须[隱升起一絲希望,“爸爸,你能救她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