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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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若想活下去,必須強大自己,謹(jǐn)小慎微地行事了?!彼┡P在堂舍內(nèi)良久,心中決定到。 但是弱小的他能以謹(jǐn)慎的施為便可規(guī)避兇險嗎?答案是不能,隨后更加人為的兇事已步步緊逼,讓他險象環(huán)生。 整理了一下思緒,他直起身來,方發(fā)現(xiàn)自己光身蓋在一件水粉色的羅裙之下,其上還有淡淡的馨香味道。 “醒了?先把這些穿上,丑死了?!眴淌栌耙粋€人進來,手中拋出一疊衣袍道。言罷,急忙轉(zhuǎn)身跑到了舍外。 一看落在自己面前的是青色男子錦衣,于巳忙不迭地穿戴整齊,方跳到青石地面上。 “呆子,你什么時候惹陸盼兒了?不會是貪圖她那點姿色,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吧?”喬疏影微紅著臉,不知所云地問道。 看著近身的喬疏影,于巳撓了撓頭皮,不解道:“喬仙子,此話怎講,陸盼兒在哪里?” “終不會她的血目蝙蝠自己巧合的與你碰在一起的吧?在天和宗,只有陸盼兒的靈寵是血目蝙蝠,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平時它們都被她圈養(yǎng)著,很少在叢林峰外出現(xiàn)?!?/br> 于巳似乎知道了什么,但轉(zhuǎn)念一想,即使是陸盼兒對自己下手了,也不是自己能追究的,以后小心這個女子是他唯一可以施為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數(shù)便可以了。 同時他將被騙走的那些人聯(lián)系在一起,得到了天和宗步步維艱的答案。 “她不會以于某殺了她的蝙蝠為由,難為于某吧!”想到此,于巳激靈一下,問道。他怕陸盼兒以受害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對付自己。陰謀易破,陽謀難躲,這是身份強勁者的優(yōu)勢。 “她父親也只是一個叢林峰峰主,量她也不能以此事為借口難為你的。這事發(fā)生在針葉峰,也不是你去叢林峰咬死的血目蝙蝠。因為顧及同宗的身份,否則師父絕對會問責(zé)陸盼兒的,為什么自己的靈寵不看管好,險些釀成人員的傷亡。算了,她那邊一個疏忽就解決了。三師姐勘察現(xiàn)場,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為的跡象。你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 “什么顧及同宗之誼,在其他人眼里,于某就是一個路人,誰沒事閑的管這事情。將來老子有能力了,只要是良善之人被欺凌,絕對第一個出手主持公道。”于巳心中嘀咕到。 “呆子,想什么呢?還有,以后別仙子仙子地叫本仙子了,直接喚疏影便是了。” “遵命疏影仙子。于某在想,你們又救了于某一次,不知如何報答呢?!?/br> “還叫?算了,我們也沒做什么,全是你命不該絕。如果你想報答,那就以身相許好了??┛眴淌栌把壑橐晦D(zhuǎn),調(diào)侃道。 “呃——,是不能忘恩負(fù)義哦,那現(xiàn)在……”于巳生性本活潑、詼諧,只是讓痛苦的經(jīng)歷掩蓋住了而已。此際一聽喬疏影的調(diào)侃,哪里會認(rèn)慫,立即伸出雙手,做出摟抱的動作道。 “臭流氓,死呆子!”喬疏影瞬間嬌顏變色,急忙奪路而逃。同時莫名地心跳加速,一抹紅霞蓋在臉上。 “在哪里都不安全,那到底該做些什么為好呢,怎么能安心修煉下去呢?”于巳微微一笑,走出了堂舍,同時心中又陷入深思之中,思量著該如何是好。 “那便不去管他了,如果有敵人存在,那便讓他們出現(xiàn)吧。反正于某問心無愧,雖然不清楚為何有那么多人希望除去自己,這便說明自己還有一定存在的價值。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瀟瀟灑灑的面對,即使是死,也不憋屈的去死。茍延殘喘怎能是于大爺?shù)男愿?!”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腳,做出了抉擇。 下得針葉峰,于巳融入了天和宗內(nèi)修士經(jīng)常往來的山路中,一邊欣賞著各式典雅、富麗的殿堂,一邊感受著濃郁的修煉氛圍。 “那人很英俊??!怎么以前沒有見過?” “帥的不要不要的。” “花癡。” 幾個年紀(jì)不大的女修在于巳路過的時候,看到煥然一新的于巳嘰喳的品評道。 于巳沒有在意她們,可是眾女的聲音引起了不遠處三個男子的注意。 “哪里來的小子,收錄新弟子還有二十幾日呢,他怎么如此在宗內(nèi)招搖過市?”一個白衣修士略帶醋意地言道。 “管他呢,弄回堂里,小白臉讓他變成小花臉,我看他還怎么招搖?!币粋€瘦弱男子接道。 “跟上他,尋個安靜之處動手!”一魁梧的漢子眼中寒光一露,率先跟了上去。 于巳哪里知道只因容貌生的俊俏,也能招來禍害。這人啊真是什么心性的都有,心里就不能陽光點。 一刻鐘后,三人終于找到了下手良機。于巳已然沒入了相對安靜的山林中。 就在他四處游逛,欣賞風(fēng)景的時候,三道黑影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周圍,隨之像三個幽靈一樣飄落在了他的身前。 近的自己身前,他方看清三人的具體樣子,一個白袍獵獵,玉面堂堂。另一個魁梧雄壯,邪氣凜冽。第三人體瘦如材,容貌清逸。 可是不管他們?nèi)菝踩绾危谒榷几兄皆谒麄冎苌砩舷?,一股股晦暗的氣質(zhì)尤為凸顯。這是從骨子里呈現(xiàn)出來的,是不能喬裝的。 于巳雖然驚詫這三人為何如此突兀的出現(xiàn),但是有了諸多的生死經(jīng)歷,使得他很是坦然的面對,不面對也不行啊,自己永遠是被動的承受者。 想到此,抱拳一拜,“請問三位道友,可熟識于某,看這架勢,有事找于某嗎?” 他想自己不認(rèn)識這些人,應(yīng)該是尋自己晦氣的。自己每一次面對的皆是生死,這一次看來也不會出錯。 白袍男子面目陰森,厲聲質(zhì)喝問,“你出入我天和宗,誰允你四處亂行的,當(dāng)我等執(zhí)法堂弟子是擺設(shè)嗎,是不是意圖不軌?” 于巳心中一怔,若有所思,“這三人是執(zhí)法堂的,該不會那些無辜為難天和宗弟子的執(zhí)法堂吧?!?/br> 可依然臉色不變地回道:“于某已來貴宗多時,是玄宗主允許本人可以在天和宗生活的?!彼麤]有說只是暫時的。 “可有玄宗主手諭?”雄壯漢子眉頭一皺,追問道。 “你們可有在天和宗修行的手諭?如果你們也沒有,那——”于巳故意拉長音到。 白袍男子一聽于巳言外之意是在與他們叫囂,立即大怒道:“呸!哪里來的東西,我等在宗門百年,誰不認(rèn)識?何況我等還有宗門信物、身份證明,哪里還需要宗門手諭,你如果拿不出相應(yīng)的憑證能證實你的身份,就得隨我等走一趟?!?/br> “抱歉,恕難從命。因為——” 于巳知道不能跟他們走,去了就難能全身而退,而不同他們?nèi)?,一時間也沒了托詞,所以拉長語音,在心中極速地尋找著脫身的理由,當(dāng)他回想起喬疏影前幾日忠告的時候,計上心來。 “因為什么?吞吞吐吐的,再不說的話,也也別聒噪了,帶走!”容貌清逸男子言罷,抽出靈劍就欲強行出手。 “因為于某還得為良大師兄辦事呢,跟你們走了,你們?nèi)ぴ缼熃惆???/br> 于巳出此言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他賭這三人就是所謂的“法峰三俠”,而良問道不曾與他們提過自己。即使不是,良問道不是還有個良什么的爺爺是執(zhí)法長老嗎,多少能給點良問道些面子。 良問道追求岳清靈的事情喬疏影都清楚,其他弟子應(yīng)該也會有所耳聞。抬出良問道是為了引出良什么執(zhí)法長老威懾他們,講出岳清靈理由,是為自己找一個為良問道辦事的實在內(nèi)容,這樣方可點滴不漏的蒙混過去。 體瘦如材的男子立即驚慌道:“啊——,你是大師兄的人?怎么不早說,快去,快去尋岳師嫂去?;仡^咱三兄弟情你吃靈酒,賠罪?!?/br> “提大師兄干嘛?莫名其妙?!?/br> 于巳一聽這話,心中一喜,故作不知什么的嘀咕完,便折身迅速地向針葉峰遁去。他知道已經(jīng)沒事了,量這三人不敢問良問道去,但還是先行離開他們更完全。 “于師弟,大水沖到龍王廟了,誤會,誤會。這片玉簡你且拿好,如需幫助,你就激發(fā)傳訊功能,方圓千丈內(nèi),法峰三俠第一時間定當(dāng)趕到?!笨嘈蹓阎私跽~媚地拋出一片玉簡,落入于巳手中。 “小兄弟有事,便提我法峰三俠?!?/br> 于巳不再回三人的話,已經(jīng)離開了清竹峰,漫不經(jīng)心地收好玉簡,向針葉峰奔去。此刻他已經(jīng)后背冷汗淋淋,膽顫心驚。 可是命運多舛,他還沒有離開此峰后山,又是三條人影攔住了他的去向。 “不可能吧,這法峰三俠這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于巳首先想到的是那三人追殺自己而來,但是一看,竟然是面帶面紗的三人。心中有了定奪,“這裝束就是殺人越貨的標(biāo)配??!” “陸盼兒派你們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