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有炸藥,快跳船
襲擊的人全部都穿著黑衣蒙著面,最少有五六十人,人數(shù)是冒險號上的兩倍。 但奇怪的是,兩邊交戰(zhàn),林嵐一邊還擊一邊觀察著周圍。 發(fā)現(xiàn)這些黑衣人像是被人下了死令,要他們的性命,出手毫不留情不說,受了傷也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 蘇霖可以自保,齊睿也只受了一點(diǎn)傷,暗一四人護(hù)在林嵐周圍,倒是沒讓那些人近林嵐的身。 船上還是不夠?qū)挻螅鸺裏饋?,船艙著了火,就免不了誤傷。 眼見黑衣人已經(jīng)慢慢呈現(xiàn)敗勢,敵船上有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他像個旁觀者一樣,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朝著身后招招手,立即有一個瘸子上前。 他在瘸子耳后低語了幾句,瘸子立即走進(jìn)船艙,抱著一兩捆炸藥出來。 瘸子拉過一個黑衣人,一掌將他劈暈,將炸藥綁在他身上,然后點(diǎn)燃引線,抱著那黑衣人直接跳到冒險號上。 他將黑衣人放在船正中的位置,放下就像一陣輕煙般消失了。 林嵐一直關(guān)注著敵船上的情況,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矮小的瘸子。 她看著瘸子把人放下就走,還未來得及思量,就看到那人身上已經(jīng)被點(diǎn)燃的引線。 “有炸藥,快跳船!” 所有人聽到林嵐的喊聲,紛紛跳下船。 暗一拉著林嵐,縱身一躍,人還在半空中,轟得一聲,船炸了! 強(qiáng)烈的沖擊波將林嵐和暗一沖開,林嵐被沖到遠(yuǎn)處的水里,還有冒險號的殘肢插進(jìn)她的身上。 林嵐落在水里,腦子都暈呼呼地,剛剛那一下讓她頭痛欲裂。 她盡力劃著水,不讓自己沉下去,她看見暗一和蘇霖都在向自己游來,她努力地想朝著他們的方向去游,卻突然有一雙手,蒙住了她的嘴,將她帶得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直到消失在黑暗里。 雖然進(jìn)了臨津境內(nèi),但仍離岸上很遠(yuǎn),即使暗一他們精通水性,也不可能一直游下去。 他們明明看著林嵐在這個地方,但是潛過來,人卻找不到了。 黑漆漆的夜里,除了一望無際的水面和黑暗,什么都沒有。 船上的黑衣人還在對他們趕盡殺絕,箭如雨般射入水里。 暗一只能帶著人朝著黑暗中岸邊的方向拼命游,一邊找林嵐一邊逃生。 羽林衛(wèi)常年駐守皇城,雖通水性,卻不精通。 水里傳來呼救聲和哀嚎聲,齊睿帶的二十名羽林衛(wèi)幾乎全部喪生。 所有人都打散了,暗一和初九游上岸,卻再沒有見到其他人的身影。 這一聲驚天泣地的爆炸聲,讓碼頭也為之一震,守夜的河官看著遠(yuǎn)處的火光,嚇得趕緊敲起了鑼。 “出事了!” 當(dāng)河官帶著人行船趕到出事地點(diǎn),黑衣人早已經(jīng)乘船逃之夭夭。 海面上平平靜靜的,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但當(dāng)船撞上異物,發(fā)出悶響。 河官點(diǎn)燃火把,照亮附近的海面,不由心頭俱量驚。 只見冒險號的殘骸飄落在海面上,還有零零散散飄落著的尸體,都告訴著來人,這里剛剛經(jīng)過了一場惡戰(zhàn)。 “快,遣人去報官,下船救人!快!” 暈倒在船板上的蘇霖和齊睿被人救起,其他人都消失了。 而就在剛剛河官經(jīng)過的地方,一艘大船躲在岸邊的大樹下,和大樹融為一體。 等到河官的船過了之后,再緩緩地將船駛向碼頭。 船沒有駛進(jìn)碼頭,而是延著那條北上的河道逃逃夭夭。 黑暗中,林嵐感覺有人在給她擦汗。 她想睜眼看看是誰,眼皮卻好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來。 林嵐想動動身子,手腳都好像不聽使喚一般,怎么都動不了。 她用僅存的意識,將手握成拳,用力握緊,讓指甲都插進(jìn)rou里。 讓痛意促使她清醒一點(diǎn),微微睜開了眼。 迷迷朦朦中,只看到了一襲藍(lán)色的衣角,白色的鞋子。 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身子先是像被火燒一樣,然后又像是掉進(jìn)了冰窖。 她掙扎,呼喊,四周一望無際,一個人都沒有。 忽然,有一只雪狼出現(xiàn)在她面前,從旁邊的高山躍下,撲向她!! “??!” 林嵐尖叫一聲,坐起身來。 她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環(huán)境。 這是一間草房子,破舊的木桌,破舊的凳子,泥巴地,還有屋子里的稻草。 這是。。。。一間草房。 林嵐看著四周,想要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四肢無力,腳抬不起來。 她用手去搬自己的腳,想下床去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結(jié)果用了半天力氣,弄得一頭汗,也沒將腳搬下去。 就在這時,門開了,林嵐看過去,進(jìn)來的是一個中年婦人,手里端著一個,已經(jīng)破了口的瓷碗。 看到林嵐醒過來,那婦人走過來,對林嵐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堆,林嵐一個字都沒聽懂。 而林嵐說的話,那婦人也聽不懂。 婦人把碗送到林嵐嘴邊,林嵐推開了。 那婦人嘴里又念叨了半天,又送過來,林嵐又躲開了。 那婦人似乎是變得很生氣,忽然一手抓著林嵐的頭,一手把那碗里的藥給林嵐灌下去了。 完事了,還對林嵐說了句什么,然后哼唧一聲走了。 之后,屋里再沒來過其他人,一直到晚上,那婦人端著粥進(jìn)來。 林嵐剛想轉(zhuǎn)過頭,那婦人手勢一出來,林嵐就乖乖地把藥喝了。 那婦人一臉得意,坐在林嵐船邊念叨半天,可惜林嵐還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就這樣,林嵐像個植物人般,在床上躺了五六天,終于恢復(fù)力氣了。 這個草房子里沒有再來外人,就眼前這個婦人照顧了林嵐五門天,門外一直有小孩子的打鬧聲,也有人說話的聲音,但同樣說得都不知哪國語言。 想了幾天,林嵐就開始管這個婦人叫異國安挺,時不時的安挺安挺的叫。 那婦人剛開始沒懂,后來林嵐叫多了,叫的時候老看著她,她就明白了。 就像現(xiàn)在,林嵐叫了聲安挺,婦人就立即看過來,林嵐做了個要喝水的動作,婦人立即就明白過來,給林嵐倒水喝。 至于是大便,直接脫褲子對方就明白了,反正大家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