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家暴
男子說完,官兵看了一眼地上顫顫巍巍的女子,環(huán)視了一下院子,道:“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或者是見到什么人?” 那男子明顯醉的不輕,他努力睜了下眼睛,“沒有啊,我這,剛剛回,沒見人?!?/br> 話說完,一腳踢在了女子身上:“哎!官爺問話呢。有,沒有見到人?” “沒,沒見到?!?/br> 回應(yīng)她的,又是一腳,“哭什么哭?晦氣?!?/br> 轉(zhuǎn)頭,男子臉上堆滿了笑,湊過去對著官兵道:“官爺,沒,見到?!?/br> 醉酒后的臉色通紅,配上肥rou橫生的大rou臉。 那笑容實在不美觀,那官兵一把推開男子,也懶得跟他啰嗦,直接手一揮,“搜?!?/br> 身后的人分批開始行動。 而林嵐他們,就在隔壁的柴房,聞言他們足尖點地,四人齊齊躍上房梁,縮起身子,隱進(jìn)黑暗里。 官兵走進(jìn)柴房,粗魯?shù)胤蛊骶?,慢無目地地尋找著。 他們沒看到,他們頭頂上有四雙黑漆漆的眼睛,正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柴房很小,屋里被翻得亂七八糟之后,官兵就離開了。 那個醉漢一身酒氣,陪著笑臉站在領(lǐng)頭人旁邊。 搜完了屋子,官兵沒有發(fā)現(xiàn),領(lǐng)頭的人看都沒看醉漢一眼,直接帶著人走了。 醉漢揚著笑臉,直到所有官兵消失在門口,他呸得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什么玩意,不過是富人的走狗,跟老子這擺威風(fēng)?!?/br> 醉漢說完,回身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婦人,又是一腳踢過去。 “賠錢的玩意!” 嘴里罵罵咧咧過后,抬腳進(jìn)了房,留下婦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林嵐從房梁上跳下來,準(zhǔn)備出門把那婦人救進(jìn)來。 楊老爺子道:“這是他們的家事,你今天救了他,或許會惹得那醉漢以此為原由,再痛打她一頓?!?/br> 這種事情楊老爺子見太多了,他骨子里并不是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曾經(jīng)看到時,也會義憤填膺地上前那訓(xùn)那打人的男子。 但是,那些婦人并不會把他當(dāng)救命恩人,反倒會因為他的出手,傳出一些不好的傳聞,最終導(dǎo)致婦人的死亡。 而他就曾經(jīng)碰過這樣一個例子,他在暴徒手下,救下奄奄一息的妻子,治好她的傷,可結(jié)果,那丈夫說她紅杏出墻,活活打死了他妻子,當(dāng)時那個村子里的村長,竟判丈夫無罪,連報官都不曾。 為此,楊老爺子自責(zé)了好久,其實他可以帶走那個妻子,但是她不愿意,如果楊老爺子不救她,就算她過得苦些,她也可以活著看著小孩長大成人。 聽了楊老爺子的話,林嵐看著躺在外面的婦人,還是甩開楊老爺子的手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說?!?/br> 林嵐輕輕推開門,走到院中,將那婦人扶起。 凌昀跟著出來,拿出一顆救心丸給那婦人服下,楊老爺子站在一旁嘆氣。 外面天涼,他們把婦人搬到柴房里,林嵐把頭發(fā)解下,換回女裝,讓凌昀四人先回避。 她將稻草墊在地上,讓那婦人平躺下,解開她的衣服,替她處理傷口。 而凌昀和唐一山楊老爺子都來到了屋后的小巷中,唐一山讓凌昀坐下,在他傷口處噴了酒,準(zhǔn)備幫他拔箭。 這些官兵的箭術(shù)還不是那么精,箭插得不深,他們還可以處理。 唐一山一邊拔箭一邊轉(zhuǎn)移凌昀注意力,調(diào)侃道:“林嵐好像忘記你也受傷了!” 唐一山在說完的時候,剛好把箭拔出。 嘶! 凌昀皺起眉,揚起一個苦笑回道:“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唐兄還要在傷口上撒鹽?!?/br> 唐一山將紗布給凌昀纏上,道:“不過,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這傷不礙事?!?/br> 屋里林嵐幫婦人處理好了傷口,便累得在她身旁躺下了。 至于凌昀他們,她相信他們四個大老爺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嵐被婦人的尖叫聲吵醒。 那婦人早上一睜眼,看到旁邊睡了個人,立即嚇得大叫起來。 林嵐揉揉眼睛坐起身,看著婦人。 “怎么了?” 婦人見是個姑娘,松了一口氣。 昨晚被打得太狠,腰上又被狠狠地踢了幾腳,這會根本爬不起身來。 她丈夫,也就是昨晚那個醉漢,聽到聲音,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一大早的叫魂,還不起來做早飯去。” 醉漢推開門,就看到柴房里有個非常標(biāo)致的姑娘,和他那糟老婆子坐在一起。 他眼冒精光,留著哈喇子走上前。 “呦,這是哪家的仙女,落到我家里來啦!” 看著醉漢那樣,林嵐胃里犯嘔,正想說教幾句,那醉漢抬腳又準(zhǔn)備踢向那婦人。 “別裝死,起來給老子做飯?!?/br> 林嵐一腳踢過去,攔下那醉漢。 看著醉漢驚訝的表情,顯然當(dāng)眾打老婆這種事情,在他這是家常便飯,那婦人也沒有異常的表情,一副已經(jīng)麻木的樣子。 而且,她居然真的掙扎著要爬起身去做飯。 可是她那腰昨晚被傷得那么狠,到現(xiàn)在還是又青又紫的,怎么可能爬得起來。 看著那婦人自己在那掙扎,林嵐想起楊老爺子的話,問醉漢:“你們有孩子嗎?” 醉漢搖頭:“沒有,不過我們可以生一個?!?/br> cao**** 林嵐此時還是坐在地上的,她雙手插地,撐起身子,右腳往上一踢,剛好踢中醉漢的下巴。 一聲骨頭響,醉漢疼得捂住嘴,有血從指尖里滲出來。 “這是讓你長長記性,別口不擇言?!?/br> 林嵐坐起身,將那婦人扶起。 “我?guī)汶x開?!?/br> 說完,就扶著那婦人往久走。 可結(jié)果,那婦人看著醉漢流血的嘴,臉上居然還有心疼。 她看向林嵐的眼神隱隱不善,推開林嵐,手撐在大腿上,彎著腰走向醉漢。 “相公,你怎么樣,我去給你拿傷藥?!?/br> 而那醉漢看著那婦人,一臉的不耐煩,因為嘴巴疼的說不出話,他罵不了人,只是遷怒般,甩了那婦人一嘴巴子。 那婦人本就有些站不穩(wěn),被醉漢這一扇,直接倒在了地上。 醉漢看著林嵐,露出兇狠的目光,呸地一聲,吐出嘴里的殘血,伸出雙手,朝著林嵐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