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 舒念寧撇嘴,心里大翻白眼。。 “小傻子!”他湊近道:“男人只有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想著要‘欺負(fù)’她。越是喜歡,便越要‘欺負(fù)’得狠?!?/br> 嘁。。他還有理了!他這是要表明,他很是喜歡她么。。 如果男人的喜歡就是要象那樣子,翻來覆去陪著他做那檔子事。她還真是不能茍同。。 這次她被驚嚇壞了。尤甚她的第一次。 她只經(jīng)歷過他一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一樣?與前幾回他給她的感受不同,他今天似乎格外亢奮。。 全程眼眸猩紅,直勾勾的盯視著她。那眼神,不夸張的說,就象兇悍的猛禽看著爪下,無力反抗的獵物一般。 老實(shí)說,她當(dāng)時好生畏怯! 晏逸初看著她孩氣的閉著眼,小模樣兒可憐兮兮。。心里嘆息:沒法子,小人兒太小,不解風(fēng)情。 在外行走時,不知有多少投懷送抱,指望與他春風(fēng)一度的妙齡女子,渴盼著能得到他這般的疼愛。 好吧,他承認(rèn)今天做得是有些過了。。 起先,他心里堵著一口氣。她對分排妾室侍寢時間,無可指摘的寬容大度,令他莫名的不舒服。。。 她的漫不經(jīng)意,惹得他心頭焦躁! 也許男人不高興時,都會本能的尋求身體慰藉。他那會滿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想著要將她壓下身下,狠狠的“欺負(fù)”一回。 非如此不能消他心頭郁悶之氣! 到后來,呃,到后來漸漸失控。。 說到底是她的身子對他太具吸引力,食色性也,前頭幾回,他憐她初經(jīng)人事,擔(dān)心太過激狂,她經(jīng)受不起。 遂勉力克制。那些積攢著的壓抑情(qing)欲,由著今兒不知名的怒氣,一并宣xiele出來。 一不小心,沒把握好度。。 大抵是真弄疼了她。此刻平靜下來想想,還真是他的不是,無名火來得不該。 講真,小東西今天表現(xiàn)出的氣度,其實(shí)很得體。難道,真要她鬧著不許他親近妾室么? 那樣不是會更難收拾!他心里很清楚,罔顧晏家迫在眉睫的香火子嗣問題,是不現(xiàn)實(shí)的。 “好啦,好啦?!彼麘z惜的親親她的眼皮,吻去她面上的淚痕。柔聲安撫道:“是爺?shù)牟皇?,爺給你賠禮好不好?” “怎么賠?”她睜開眼,抽吸著鼻子,很實(shí)際的問道。 。。。。。。 晏逸初。。 “乖親親,告訴爺,你想要爺怎么賠呢?但說無妨,只要不是天上的日月星辰,爺都能給你弄了來。”晏逸初慷慨道。 為求哄得佳人一笑,但凡他能做到的,他當(dāng)真都情愿為她去做。便是一擲千金也在所不惜。 也,牛皮吹破天!她要電腦,網(wǎng)絡(luò)和手機(jī)。他能弄得來嘛?無知的古人!! 舒念寧鄙夷的睇著眼前面含春風(fēng),志得意滿的臭屁男人~ 當(dāng)積德行善,還是不要打擊他了。。關(guān)鍵是,她說出來定然會嚇到他! 且若她真要那般要求,確亦是無理取鬧,委實(shí)刁鉆了些。平心而論,他在這個朝代,算是站在金子塔尖的人物了。 實(shí)乃呼風(fēng)喚雨手眼通天的天之驕子。 能耐往大了說,那就是喬布斯,比爾蓋茨,李嘉誠啊~ “說呀?”他輕聲催促,好奇他的小嬌兒,會要他賠什么? 舒念寧犯了難,她仔細(xì)想了想,有些泄氣。。 她想要的二十一世紀(jì)的消遣,他都給不了了。 嗯,她心念轉(zhuǎn)動,現(xiàn)在想不出來,可以先掛著嘛。待日后再找他兌現(xiàn)~ 想通后,她心情振奮起來,神氣活現(xiàn)的對他說道:“這個暫且記賬。待我好好合計合計。等我想到了,再說與你聽?!?/br> “成!什么時候思量清楚了,什么時候來找爺取。此諾無有期限,終身有效?!彼核馈?/br> “那等會,你給我打個欠條,簽字畫押?!辈还茉鯓樱谡f無憑,還是有字據(jù)立著靠譜。 好個古靈精怪滴刁鉆丫頭!晏逸初失笑。 “沒問題。沐浴完后,待用了午膳,爺就給你打字條。” 他寵溺的說道。只要小人兒開心,陪她玩玩這種幼稚的小把戲,又有何妨。他心甘情愿。 “為什么要等用午膳?”對于他效率的延遲,她很是不滿~ 輕輕揪了揪她的小臉蛋,貌似比初次手感圓潤了些,他滿意的想。 “放心,爺歷來說話算話,還能食言不成?!彼攀牡┑?。 切,作為一個有“前科”滴男人,她才不信。新婚洞房那夜,他便食言而肥過。她可是有“血”滴教訓(xùn)。。 得,小鬼難纏! 望著小嬌妻明顯質(zhì)疑,甚而帶著些不屑的眼神。。。 他只得繼續(xù)解釋道:“這不是為了顯示誠意,鄭重起見嘛。待午膳后,爺就帶你去書房。你說讓爺簽字畫押,爺?shù)挠≌驴啥荚谀?。?/br> 原來如此。 “好吧?!彼銥槠潆y道。 用罷午膳。他牽著她去他的書房。與去怡園一般,走了長長的路。。才到得他的書房。她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大家都愛斗地主。。 地主就素土豪?。 按虻酵梁?,均分田產(chǎn)??!”嘖嘖,光聽口號,便似打了雞血般,令人熱血沸騰啊。 這晏府要在新中國解放革命那會,妥妥滴被充公的命數(shù)! 而晏逸初這家伙,便是要被□□示威挨□□的大地主! 想想那畫面:晏逸初頭戴尖尖的高帽子,胸前掛著寫滿了罪名滴告示牌,被五花大綁拉著游街。 舒念寧突然感覺很難受,她也說不上來。但她就是打心底不愿,晏逸初遭受那樣的磨難。 有些人天生只適合被仰望,你還就無法想象,潛意識里便不能容忍,那些摧折人心的劫數(shù),降臨到他們身上。 不恰當(dāng)?shù)恼f,有點(diǎn)被褻瀆了的意思。 他的書房一貫的晏府做派,充斥著古樸典雅的雍容大氣。陳設(shè)并不多,但樣樣質(zhì)感考究。 書房里燃了香爐,篆香繚繞,甫進(jìn)來,便覺得心思沉靜,外界的浮華喧囂,仿似另一世的塵事,不值一提。 靠墻的兩列大大的書架上,堆滿了書。舒念寧粗略的掃了一眼,都是繁體。。好多的生僻字。。。 第30章 他愛的女子 一直注意著小嬌妻的晏逸初,見她進(jìn)了書房后,便象個好奇寶寶似,伸著個小脖子,興致勃勃的東張西望。 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琉璃般晶瑩。好看得緊。 這會這雙烏溜的黑眼睛,正瞧著他書架上的藏書。小臉上秀眉輕蹙,編貝般小巧的牙齒,無意識的咬住下嘴唇,狀甚糾結(jié)。 他忍不住拿手指摩挲上她的唇,帶著占有欲的口吻低沉道:“傻瓜!不許咬唇,那是爺?shù)摹?/br> 。。。。。。 舒念寧。。 她很無語,沒好氣的嗔他一眼。他卻開懷的笑起來。躬身自后環(huán)抱住她嬌軟的小身子,下巴輕磕在她頸間,與她頭挨著頭,雄渾的鼻息噴灑在她臉頰與頸脖間。熱熱的,些微的癢。 “累不累?”他柔聲問。 “還好?!?/br> 她也以為自己會很累,但出乎意料,確實(shí)還好。由此可見:人的潛力是可挖掘的。。事實(shí)勝于雄辯! 不過,有一說一,她之所以恢復(fù)得這么快,還得歸功于他事后的溫柔。 共浴時,他殷勤的給她揉捏按摩,加之,有那特制的溫?zé)岬脑噍o相成。是以,她的疲乏去得大半。 便是才將走了那一段長路,也并未感受到有多么累。 一來,他們走得很慢,他很遷就她的步子。一路閑庭信步般悠悠然晃到書房。晏府就是個大公園,景致怡人,她迷醉其中心情雀躍,很是暢快! 心情好,正如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所言,精神亦然愉悅。自不會想到累還是不累?就沒花那心力去思慮這個問題; 二來,好歹已給晏母請了幾回安,多少有些鍛煉出來了吧~ 她也不是矯情的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想看書?” 他試探著問,已知她不是柳依曉,就那老虔婆所言,她乞兒出身,自是不識字的。 但他總有個強(qiáng)烈的感覺:她不似一般的乞兒,她身上隱約展現(xiàn)出的那種,他暫時還不能,準(zhǔn)確形容出來的特別氣質(zhì),讓她有別于市井里,尋常所見的那些泥孩子,那些流浪兒。 不說別的,單從她的名字上便可見一斑:“舒念寧”,很有些書香氣。 她當(dāng)然識字,雖然這些古籍上的生僻字,她都不太認(rèn)得。。 但她確是識字的,而且,她現(xiàn)在是柳依曉,她想,那柳家千金即便身在深閨,應(yīng)該也是識得些字的吧。 因?yàn)閰菋邒咴谒媲翱淇?,她家小姐會行酒令,擅詩詞。在吳嬤嬤嘴里,柳依曉可著實(shí)是個驚世罕見的大才女。 于是,她答道:“嗯,有沒有好看的話本?” “有,想看哪樣的?”稍直起身,他感興趣的看著她,眸光晶亮。 呃,能不這么期待的看著她么。。這樣她壓力好大。。。 她不是什么有追求的人啦~意境太高,太精深,太過有寓意的書籍,都不是她的菜啦。。 她這么個簡單的人,就想看看輕松歡樂的小故事。權(quán)充個消遣。 “你這都有些什么適宜我看的書呢?”她將皮球踢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