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主動親他倒沒多為難。他們之間最最私隱,最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也沒什么好矯情了。舒念寧畢竟是現(xiàn)代姑娘,她不會故作矜持,造作扭捏。 她擔(dān)心的是,誰知道,這家伙會不會又那樣???! 她怕了他了。。 似是看穿她的顧慮,他吃吃笑道:“別擔(dān)心,親一口就得。” 繼而,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邪笑道:“你真當(dāng)你家爺是鐵打青銅鑄的???!乖,讓爺緩緩,明兒便可“上工”了。嗯!餓不著你~” 臭流(liu)氓! 舒念寧一千零一夜的腹誹。。 “倒是親還是不親???”他作勢就要“惡虎撲羊”。 “親親親,我親我親!”威武立馬屈滴舒念寧小童鞋,忙不迭道。 吐氣如蘭,香甜軟糯的嬌唇親上他面頰。 親完后,她迅捷退開:“這下可以了吧?!?/br> 他豎起食指,擺了擺。又指了指自己的唇。眼神促狹而灼熱。 “你耍賴!”她指控:“說好親一口?!?/br> “怪爺沒說清楚”,他慢條斯理道,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親一口當(dāng)然是要親嘴了。爺?shù)墓怨詢?,你就再親親唄?!?/br> “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 她微微撅唇,認(rèn)命的湊近他,貼上他溫?zé)岬拇?。輕啄一口后,便想離開。 他卻食言!這個“慣犯”! 咬住她的小香唇,他反客為主。含進(jìn)嘴去,吸附住吮咬舔弄。 舒念寧掙扎。他安撫的拍著她的背,低啞的聲線,顯得粗嘎:“乖寧兒,別怕!爺保證,就親親,真就親親。” “寧兒,寧兒,爺?shù)墓詫巸骸彼幻嫖?,一面深情的喃語。真正濃情蜜(mi)意。 好在,他這次說到做到。 在吻得兩人都有些氣喘后,他放開了她。 手指撫了撫她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櫻唇兒,他向后靠住椅背。一如既往,緩緩的溫柔的拍撫著她。 舒念寧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無力的偎在他懷里。 一時兩廂無聲。兩人靜靜的享受著愛人間親密的安然與寧靜。 待得舒念寧回過神來,她想起來了,還有正事沒辦呢? 小手朝他一攤,理直氣壯的說出到書房的初衷:“欠條呢?” 晏逸初忍俊不禁,低低笑:“知道啦!壞嬌嬌,少不了你的。爺這就給你寫了?!?/br> 說罷,他就著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準(zhǔn)備寫欠條。 “小嬌嬌,給爺磨墨?!彼硭?dāng)然道。 。。。。。。 舒念寧茫然的看著他遞過來的墨與硯臺。 “不會?!彼鸬酶纱?。箭在弦上,由不得她不懂裝懂。。 閨秀女子不懂磨墨,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吧。 說來,她今天可是又逾矩了。。 舒念寧此刻才意識到貌似內(nèi)宅里的婦道人家,是不得到這外院里來的,甭論還是一家之主的爺們的談事議事之地。 如此,她夫君倒是真的十分縱容她了。 聞言,他不疾不徐的走到她身邊,揚聲道:“來人?!?/br> 少頃,有個書僮模樣的青衣少年進(jìn)了來。 “爺”,他并不虛禮,只一派聽候吩咐的恭敬模樣。 待見到爺身前的舒念寧,明顯有些驚愣,但隨即乖覺的微躬身,拱手道:“給夫人請安。” “弄點清水來?!标桃莩鯇λ缘?。 書童見到兩人那情狀,早已明了。 “誒”了一聲后,自取水來。 晏逸初示意他退下后,手把手的教著自家媳婦:“沒什么難的。只需用潔凈清水,動作不要急,就這般不緊不慢,拿指按著推?!彼痉督o她看。 “爺自己磨過?”她見他動作熟稔,好奇問。 照理,他這般身份,怎么也不會勞煩到他自個磨墨吧,她想??裳垡娝龅眠@般得心應(yīng)手,好似已做過千百遍。 “沒有。也不是甚么多有技術(shù)含量的事兒,只用謹(jǐn)記住需要注意的禁忌事項,看看就會了。” 好嘛,天資聰穎唄~ 磨墨本當(dāng)是一件體力活,磨久了,腕子酸得很。 但舒念寧第一次做,只覺新奇好玩。小臉上盛滿了興奮之色。 的確如他所說,沒什么難度,她有些得意。 晏逸初走回書桌,嘴角噙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小人兒投入的動作。 等了會,他看著也差不多了。遂擺好紙后,取了筆先潤了潤,大手一揮,字條一氣呵成。抬頭便對上她驚嘆的眼神。 “爺?shù)淖謱懙谜婧?!”她欽佩道。 不巧,前世的她就被她那望女成鳳的母上大人,給逼著學(xué)了好幾年的書法。雖然自身功力馬馬虎虎,但卻練就了她一雙幾可媲美專家的,專業(yè)的鑒賞眼光。 從他拿筆的那一刻,她便被牢牢吸引住。端看架勢,也知這是個行家。待看他落筆寫下的字,果不其然,真乃書法大家的水準(zhǔn)! 晏逸初從來沒覺得自己書法有多了不得,畢竟自小便開始練筆,寫字這事就跟吃飯,睡覺般平常。 但頭一次見小人兒這般赤誠的崇拜著看他。他不免也自得起來~ “來看看,爺寫的欠條合不合意?成的話。爺就蓋章了。” 舒念寧走過去,仔細(xì)鑒賞。 對于欠條的話語,她看得隨意。本就是當(dāng)時感覺委屈,心里有氣,想著要磨磨他,隨口的一句。難為他大男人家家,愿陪她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她的目光盯著宣紙上筆墨未干的字跡。他的字,形容飽滿而不失靈動飄逸,且用筆勁道,蒼勁有力。 人說字如其人。甚有道理。他的字正如他的人一樣,大氣磅礴,十分爺們。 說到字體的話,舒念寧覺得他揉合了顏筋柳骨之長,卻又自成一派,別具風(fēng)格。 第32章 逢知音 唉,真是愈看愈心喜! “夫君棒棒噠!”她拍起手掌,語氣真摯,贊得誠心實意。 晏逸初一時也想不出“棒棒噠”到底是哪里的方言~ 算上這回,他是第二次聽到自家娘子如此夸贊于他。他在腦子里搜了搜,確定除卻他的小娘子,再無第二人對他這般言語過。 饒是他經(jīng)年走南闖北,自恃見多識廣,亦不得不暗自感嘆:吾朝疆域遼闊,地大物博。總有為己不知事!人之天地,如斯渺小矣。 只是,枉他常年場面上行走,聽過的恭維話不知凡幾。早已練就出處之泰然,榮寵不驚的氣度。 哪曉得,竟會讓小娘子簡單仨字,攪得心潮澎湃,喜不自勝。也許,是她那一臉不作偽的神情,那澄澈的眼睛,在在的告訴他,她說的有多真心! 決計不是商場上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中,出于利益的計較而有的逢場作戲,蓄意逢迎之詞。 她是個真而純的小東西。便是她用著柳依曉的身份,他也這么認(rèn)為。 ”爺?shù)淖终嬗心敲春??”晏逸初面上聲色不顯,裝模做樣的問道。 “嗯!”她重重點頭,語音清脆。 然后未及思量,她已踮起腳尖,對著他的臉頰啄了一口。 這是她前世里,面對身邊親密的人,諸如父母,親朋表達(dá)喜愛的習(xí)慣方式。當(dāng)然,只限于非常非常親密的人~ 她親得自然,親完便低頭繼續(xù)欣賞著晏逸初的字。猶不自知自己貌似潛意識里,已將他當(dāng)作了極為親密的人。 晏逸初但覺心底深處由著小人兒,突如其來的親吻而冒將出來的絲絲甜意,一寸寸蔓延,滲透至他的四肢百骸。 一種極其新鮮的欣悅之情,立時包裹住他的身心。感覺真是妙極了! “會寫字么?”他問的隨意。 畢竟是閱歷豐富的人,哪怕心底狂喜,對面前這少不更事的小娘子,他還是能克制住情緒的~ 她說她是識得些字的,但卻不知她會不會寫字? 腫么辦?看他揮毫潑墨,筆走龍蛇。她的癮頭也被勾起,蠢蠢欲動。 她的書法水平是一般般啦,但她前世可是癡迷研習(xí)書法的書法愛好者,是一枚實打?qū)嵉陌l(fā)燒友嘞。 母上大人給她報的那些個五花八門,名目繁多的特長培訓(xùn)班里,她獨對書法興趣濃厚,愛不釋手。 她在心里迅速思忖著,柳依曉是聞名慶州,響當(dāng)當(dāng)?shù)牟排?,能書善畫,自也是能寫字的。才將他讓她磨墨,她不得已只能實話實說。確實不懂??! 前世都有現(xiàn)成的墨水出售,只要舍得,多好的墨汁都能買得到。大概只有功成名就,有那個閑情逸致的書法大家們,才會自己磨墨,搗鼓搗鼓古色古香滴情調(diào)兒。 然柳依曉出身富貴,不懂研墨卻能寫字,也在情理嘛。大家小姐自有丫鬟伺候,如此一想,她抬眼瞧了瞧晏逸初:“會得幾個?!?/br> “哦!”晏逸初是真有些吃驚,因他知她并不是柳依曉。 他將那欠條挪至一邊,順手拿起一張新的宣紙,擺放好后,笑道:“還請娘子用墨,也讓你家爺飽飽眼福?!?/br> 舒念寧望了望晏逸初,眸子里閃過靈動而狡黠的光。嘴里自謙道:“恭敬不如從命,妾身獻(xiàn)丑了~ ” 心里卻道:嘿,可不是有眼福了~今兒就讓你這個古人,瞧瞧我們現(xiàn)代人的書法~嘖嘖,這可是跨越時空,千載難逢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