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又聽聞,晏家主子爺所謂的“克妻”,已盡數(shù)查明,不過是他小妾,因嫉生恨起了歹心,作下的孽。 現(xiàn)今,云城的那些待嫁閨秀們,可都又盯上了晏爺。奈何晏爺情有獨鐘,惟對他夫人疼寵有加,并不見有再納妾之意。 晏家少夫人的好命,云城女子人人欣羨。 她聽到這些后,心里的滋味說不出的難受,這一切本該是她的!她才應(yīng)該是晏府的女主人。 當她終于看見晏府富貴氣派的宅邸,看見那儀表堂堂,貌比潘安的晏家主子爺,她心底最后一絲猶豫也被碾得粉碎。 這樣的男人,合該與她相配! 整個慶州就沒一個男子,及得上他三,四分的容顏與氣度。 她望著晏府,下了決心。 第82章 柳玉兒 作者有話要說: 吆喝啦~吆喝啦~~開了兩新坑,打滾求收~ 1:《愛上小jiejie》 現(xiàn)言甜寵 鏈接: 《愛上小jiejie》說明 若無意外,大概6月5日,也就是下周一開始更~ 2:《棄婦》 古言情深 鏈接: 《棄婦》說明 這個待手頭這本《乞兒嬌妻》完結(jié)后,無縫銜接開始更~ 漁哥的口號:生命不息,碼字不止! 漁哥的目標:日更日更天天更~ 小可愛們,求鼓勵求支持~收啦收啦~么么噠~~ 門房打開門, 看見喊門的竟是個臟兮兮,渾身惡臭熏人的邋遢小乞丐。不由得板起臉來,斥道:“你個小叫花!膽子不小啊, 要飯要到晏府來了!去去去,一邊等著去。 也是你有福氣, 趕上好時候,老夫人今天會安排布施, 管吃管飽, 還會分發(fā)賞銀,見者有份。你呀,跟邊候著?!?/br> 言罷,就要關(guān)門。心下感嘆:“這寒磣的小花子,倒是有把好嗓子!可惜了?!?/br> “不是啊,大叔, 我不是來要飯的, ”柳依曉情急, 慌忙拉住門房的袖子,待見到人皺眉, 臉上露出嫌惡之色, 又趕緊撒開手。 心里罵:“個勢力的狗奴才!狗眼看人低!等著, 他日待我做了晏府的女主子,有你好受的!” 她這些時日來,看盡臉色,受盡欺凌。早積了一肚子的怨氣, 惟愿翻身那天早日到來,屆時,她定當讓那些欺辱過她,輕慢待她的狗東西們知道她的厲害! 她心里憤恨不平,臉上卻是神情懇切:“大叔,我真不是來要飯的!我是你們少夫人娘家,嫡親的堂妹,我,我叫柳玉兒。勞您給少夫人帶個話,就說,就說是她柳家的妹子來了?!?/br> 見門房不動,眼神狐疑的打量自己,她急急添了句:“小女子斷不敢在晏府門前,口出妄言胡說八道。您要是不信,可找少夫人前來當堂與我對質(zhì),便可知分曉。” 原來是個女的!莫怪乎,聲音如斯婉轉(zhuǎn),柔美動聽。只她這身落魄樣兒。。 門房面色為難,她說她是少夫人的堂妹,他當是不敢怠慢。舉凡牽涉到少夫人的,那都是大事兒,萬不能出一絲的差池。 不然,輕則他飯碗不保;重則,丟掉性命也不是稀罕事。 但也正因為爺對少夫人的看重,使得他不敢輕易打攪少夫人。他是門房,要做的事就是把關(guān)!世道險惡,這花子說的未必就是實話。倘若無端驚擾到少夫人,爺怪罪下來,他首當其沖,可是擔待不起! “你說你叫柳玉兒,是少夫人的堂妹?可你怎地這副模樣?”門房直言不諱質(zhì)疑道。 他這一問可謂是戳了柳依曉的心窩,勾出了她那些不堪的傷心事。當下不必演戲,她已是悲從中來,眼淚汪汪。。 “大叔,你只管快快去稟了少夫人,告知她,我們柳家遇上了大不幸,遭了大劫!一伙強盜將柳家洗掠一空,大伯,大伯他,他老人家活生生被賊人給害死了!” 她留了心眼,沒有提及姨母。只因姨母那老賤人,現(xiàn)在名義上還是晏家里頭,那位少夫人的母親。她怕說多了,會露陷。 她記得,柳府財盡后,姨母曾想過要到晏府尋求接濟。驕橫道,不管那于六是死是活,她都是晏府的親家母,是晏家主子爺?shù)脑滥?。老賤人想利用這層關(guān)系,找晏家大撈一筆。 沒曾想,卻是那姓薛的惡徒,阻止了姨母。這個平素見錢眼開,貪財忘義的吸血鬼,罕見得表現(xiàn)出審慎的態(tài)度。 從他嘴里,她和姨母得知了許多,關(guān)于晏家少主的為人,以及他那些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狠辣手段。 他言之鑿鑿,她和姨母聽得驚疑不定。 老賤人當即顫聲追問:“你所言當真!” 那賊人一臉篤定:“錯不了!只怪你們婦道人家,久居內(nèi)宅。頭發(fā)長,見識短!不懂識人?。≡瞥顷虪斈鞘巧趺慈??!你們居然敢算計到他頭上!殊不知,他真真是個閻羅爺,惹過他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姓薛的甚而放言:“我看吶,那老貨與你們音信不通,八成是被瞧出了破綻,兇多吉少。晏家,你們就別指望了!那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姨母卻是不信:“聽你說來,那晏家主子行事霸道,睚眥必報。他若起了疑心,怎地不去報官,或者一如他傳聞中的作風,尋機把我們柳家給滅了!” 柳夫人自是想不到,晏逸初出于對舒念寧的顧慮與愛護,而起的思量與安排。更是當局者迷。。沒有深思過,她們柳府當下可不就是被滅了。。。 姨母的詰問,薛昊也回答不出,只粗聲怒道:“我怎么說,你聽著便是!無知婦人,哪來這多歪理!” 老賤人到底是聽從了賊人的話。也是!與其去晏家冒險,不如尋個安妥。開妓館,cao控她這個弱女子,輕而易舉,來錢還快! 由此,老賤人恨聲怨忿那賊人急v色!毀了她的處v子之身。 氣怒道:“敗家玩意!你不是不知處v子開&苞,能多賺好些個開&苞費!你怎地就是管不住自個的褲v襠!非得要沾她的身子。如今可好!為了你下面那根爛驢v貨,眼瞅著到手的銀子,就這么白瞎了!” 那惡徒恬不知恥,一雙色眼露骨的望著她,大言不慚道:“怪不得我!要怪只怪這小浪蹄子,生得狐&媚勾人,但凡是個男人,便沒人能受得??!”又轉(zhuǎn)而對老賤人言道:“你放心吧,單她這生就的風sao樣,便不是雛兒,也能給咱們帶來大把的銀錢?!?/br> 柳夫人伙同薛昊jian&yin柳依曉時,心里是打著到晏家訛錢的主意。就指著薛昊能替她撐腰,是以隨了他的意,幫著他一塊算計了柳依曉。作為對他日后出力的犒勞。使得他能心甘情愿,與她同心。 誰知,去晏家訛詐的路,卻是行不通了!聽了薛昊所言,她不由對那“閻羅爺”心生忌憚。主要吳嬤嬤自進了晏府,便杳無音訊,也是蹊蹺。 如此,她便記掛起柳依曉失&身這茬上來,免不得扼腕嘆息,悔之不迭。 才貌雙全,色藝雙絕的侄女,自小嬌養(yǎng),通身千金小姐的做派。這樣的女子為娼,最能招蜂引蝶。 令其先做清倌兒,鐵定能招來不少縱v情聲v色的紈绔子弟,或性好漁v色出身富貴的老少爺們。 待吸足了噱頭,再瞅準幾個冤大頭,由得他們爭相競拍,抬高價碼。最終價高者得,賣出侄女的初&夜。穩(wěn)能大掙一筆。今非昔比,上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沒了,怎不叫她rou痛心傷。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給侄女攀個富貴人家,結(jié)門親事。只柳府今時不同往日,侄女是做不了正妻的,何況已非完璧之身。這樣的破鞋,頂多能做個姨娘。 加之,侄女身份尷尬,“柳依曉”已嫁了人。。還得另想轍給她捏造個身份出來,沒得勞心費力。 且她私心底還有個計較。她這侄女瞧起來嬌怯柔弱,似乎是個好相與的。只她卻是了解,侄女是個多么表里不一的人!心狠著呢!不然,也不會任由那于六替她去死! 自己幫著那冤家奪了她的清白,她不可能不懷恨在心!倘使真給她尋到了好人家,怕是就要與自己撕破臉。 以侄女白眼狼的性情,根本就不會顧她死活。她可不就是白白與人做嫁衣,雞飛蛋打一場空了!還是開妓館來得穩(wěn)妥實惠,于她不蒂于是無本萬利的買賣,輕省得嘞。 薛昊對晏逸初的那番論道,柳依曉將信半疑。對她來說,薛昊所說的那些,她打心底排斥。 說來,這也算人之常情。人們在沒有依傍時,總會心存僥幸,難得理性自持。潛意識里只愿相信,自己絕境中找到的浮木,真的能將自己救出苦海。 眼下晏逸初就是她唯一的機會。尤其,她現(xiàn)在看到了這位晏爺,初初那一眼,她但覺嫡仙也不過如此吧!天底下竟有生得如斯俊俏的郎君。由不得便春&情萌動,芳心暗許。 她自來受人追捧,心高氣傲。惟獨這云城晏爺入了她的眼。 這個男人,頂尖的容色,頂尖的財勢,實乃天之驕子,人中之龍!在在令她心折,對他,她勢在必得。 雖然,她已不是黃花閨女。但常言說得好:“自古英雄愛美人!”象晏爺這般氣概的男人,以她傾世的絕色姿容,她有自信,只要她稍加梳妝,小意迎合柔情相待,定能手到擒來,攫住他的心,讓他為自己深深著迷,不能自拔。 至于那鴆占鵲巢的于六,有這么大一個把柄捏在自己手上,不怕她不肯就范!必要使得她為己所用,助自己進得晏家門。 萬一真的事發(fā),晏爺知道替嫁真相,也不打緊。到時,她只管推得一干二凈,全數(shù)安到爹爹和姨母頭上。 此事乃是柳家長輩所為,她身為子女,哪里敢提出異議,只能被迫屈從。 爹爹已死,死無對證! 而姨母那老賤人如今已然自顧不暇,背了人命官司,須得改名換姓,遠走他鄉(xiāng)??芍^活不見人。。 話說,揭發(fā)真相對她倒是件大大的好事!晏家會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柳家大小姐,替嫁的于六不過是個卑賤的乞兒! 所以無論事情走勢如何,于她俱是有利無弊。 當然,她初到晏府,還需審時度勢,于六對她有著很大的利用價值。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一切等她在晏府站穩(wěn)腳跟再說。 “你且等著,這事我需向管家稟報。管家自會再去向爺稟報。讓不讓你見少夫人,我們說了不算,得爺同意才成。咱們少夫人,是爺心尖尖上的人,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門房邊說邊示意柳依曉,站到門外去等。柳依曉銀牙暗挫,卻也不敢不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愿意給她帶話就成,莫要惹惱了他,耽擱她進府的時辰。 要知道,她到了晏府,見了晏爺。對自己目前的處境,真?zhèn)€一刻也不能忍了。。她本該是富貴命格,吃山珍,穿綾羅,事事有人服侍,過得安逸享樂。 冥冥中自有天定,瞧瞧,她當下的衰運,可不就是為了能激得她來到云城,邂逅晏家少主。知曉他并不會克妻,都素那小妾作祟罷了。老天讓她知道這個真相,時間恰恰好,一點也不遲。能說沒有深意?! 門房關(guān)上門,嘴里小聲嘀咕:“這小花子自稱是少夫人的堂妹,口口聲聲說不是來要飯的。嘖嘖,瞅她那落魄樣兒,明擺著是想投奔少夫人來著,這不是要飯又是啥。?!?/br> 外院書房的晏逸初很快聽說了,他家寧兒有堂妹來訪~而且也是個小乞兒。 “她說她姓柳?” “回爺,她確實是這么對門房說的?!惫芗夜Ь创鸬?。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是,老奴告退。” “柳玉兒?”晏逸初略思忖,眼里閃現(xiàn)出興味的幽光。 晏辰查過,寧兒家里早無親戚。這個女子自稱柳玉兒,知道晏府。。 “呵……”他嗤笑,膽子大得很吶!“堂妹?”他玩味著這個稱呼,臉現(xiàn)譏誚。他家小乖,瓷娃娃似孩氣的小模樣兒,能做得了她的姐?! 摩挲著下巴,他心里有了計較。來得正好!一瞬間的閃念,使得他改變了打算今晚與寧兒攤牌的主意。 “晏辰?!彼麊镜?。 “爺,有何事吩咐?”晏辰也是他的暗衛(wèi),自然也來得迅捷。 “門外來了個乞丐,自稱是夫人的堂妹,名喚柳玉兒。你去看看,讓人給她端水,洗干凈臉?!?/br> 晏辰瞧著他家爺?shù)拿嫔?,揣摩著爺?shù)挠靡狻?/br> “爺,你懷疑她是柳依曉?” “若我料得不錯,應(yīng)該就是那柳依曉。倘果真是她,將她留下來。派個婆子帶她去霽楓居,讓她與夫人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