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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英美]我爸是Voldy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你覺得呢?”

    鄧布利多這只老狐貍怎么可能沒想到,安妮塔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西弗勒斯嘆了口氣,安慰道,“鄧布利多肯定猜到了,但是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你需要擔(dān)心的是黑魔王的狂熱支持者還有黑魔王的仇人。這次還好有波特在你之前也用了蛇佬腔,多少混淆了別人的視線。記住,不管是誰來問你,都不要承認你是黑魔王的女兒,聽到了嗎?”

    安妮塔使勁點頭。

    “我去一下校長室,你暫時先呆在這里?!蔽鞲ダ账惯呄蛲庾哌呎f。

    這次算是過去了,安妮塔松了口氣,放松地癱坐在沙發(fā)上。沒想到已經(jīng)打開了門的西弗勒斯突然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安妮塔。安妮塔馬上作出了正襟危坐的姿勢,然而已經(jīng)太晚了,西弗勒斯帶著怒氣宣判道,“《魔藥詳解》第1到20卷1遍,普林斯家規(guī)20遍,你可以開始抄了?!?/br>
    《魔藥詳解》超厚的!還有為什么要抄普林斯家規(guī)?爸爸和盧修斯學(xué)壞了!

    安妮塔心里苦,但是安妮塔還是得乖乖地拿出羊皮紙開始抄書。

    西弗勒斯走后,又在小本本上給西弗勒斯加了好幾筆的日記本君飄了出來,幽幽地對安妮塔說,“岡特家的家規(guī)20遍。”

    “什么?”正一手夾著三支羽毛筆抄家規(guī)的安妮塔手一抖,毀了一張紙,略煩躁地對日記本君說,“你能不能不要添亂了?”

    日記本君飄到墻角種蘑菇,為什么在西弗勒斯面前安妮塔就乖乖地聽訓(xùn),到他這兒就是添亂了?他也想要管教女兒啊。

    看著日記本君籠罩著實體化的陰影的背影,安妮塔無奈地扶額。這幾天下來,初見日記本君時他那強大危險的形象在安妮塔的心里已經(jīng)碎得連渣渣都不剩了。安妮塔深深地懷疑被切片對日記本君的智商造成了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

    真是見了鬼了,看到郁悶的日記本君她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丟丟的愧疚?

    安妮塔放下筆,問日記本君,“你不是不喜歡岡特家嗎?”

    “但是里德爾家沒有家規(guī),我也不知道斯萊特林的家規(guī)?!比沼洷揪魫灹恕?/br>
    “你可以自己寫啊?!卑材菟鋵嵤侵酪徊糠炙谷R特林的家規(guī)的,不過日記本君就不需要知道這一點了,“雖然里德爾家目前只有兩個人,但是你作為家主寫一本家規(guī)給后人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三個人?!比沼洷揪龔娬{(diào)道。

    “你說的對,我是應(yīng)該寫一本里德爾家的家規(guī)?!比沼洷揪ⅠR回到日記本里寫家規(guī)去了。

    安妮塔得意一笑,她的腦袋還是有點兒用的嘛。

    另一邊,西弗勒斯來到了校長室,一陣沉默過后,鄧布利多問,“安妮塔為什么會蛇佬腔?”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波特為什么會蛇佬腔?”

    又是一陣沉默,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對視著,氣氛隱隱有一種對峙的緊張。

    最終,還是鄧布利多開口打破了沉默,“說實話,我也很驚訝哈利竟然會蛇佬腔,我很確定波特家從來沒有和岡特家聯(lián)姻過。不過,我懷疑—這僅僅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在那一天晚上,伏地魔在試圖殺死哈利的時候,把一些能力轉(zhuǎn)移到了哈利的身上?!?/br>
    “這可能嗎?”西弗勒斯不敢置信地問,“伏地魔為什么要那么做?”

    “他應(yīng)該不是有意的,但是顯然事情的發(fā)展超過了他的預(yù)料。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鄧布利多話音一轉(zhuǎn),問,“所以,安妮塔不是你的女兒?”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鄧布利多的語氣卻很肯定。

    “安妮塔是我的女兒。”西弗勒斯的語氣同樣肯定。

    “我的錯。”鄧布利多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應(yīng)該說,安妮塔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岡特家為了追求純血統(tǒng),向來是在家族內(nèi)聯(lián)姻的,普林斯家不可能有斯萊特林的血統(tǒng)。所以唯一的可能,安妮塔是伏地魔的女兒?”

    “安妮塔有伏地魔的血統(tǒng),但她只是我的女兒?!蔽鞲ダ账拐f。

    “很難想象,伏地魔這樣追求永生的人竟然會留下后裔?!编嚥祭喔袊@道。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

    鄧布利多想到了什么,瞇了瞇眼睛,問西弗勒斯,“你覺得,密室,是不是安妮塔……?”

    “不可能。”西弗勒斯否認道,“我了解安妮塔,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鄧布利多問,“安妮塔知道她的身世嗎?”

    “她一直知道。”

    “一直?”鄧布利多難得表現(xiàn)出了震驚,“但是她告訴了我魂器的事?”

    “所以說,我相信安妮塔不會做出任何不利于霍格沃滋的事?!?/br>
    鄧布利多沉思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對西弗勒斯說,“安妮塔的身世暫時保密比較好,外面不希望安妮塔存在和過于希望安妮塔存在的人太多了?!?/br>
    西弗勒斯點頭道,“我會的。”

    安妮塔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公共休息室里幾乎沒有人了。說是幾乎沒有,因為還有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顯然是在等安妮塔。

    “德拉科?還不睡嗎?”

    “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是個蛇佬腔。”德拉科說。

    “呃,我的蛇佬腔救了你,所以不用謝?”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雖然我還不至于會被一條蛇傷到,但還是謝謝你救了我?!?/br>
    “不用謝,沒事的話我先去睡了,晚安?!卑材菟胍优?。

    “等等。你為什么會蛇佬腔?”

    “德拉科,蛇佬腔也是一種語言。我正好很有語言天賦,如果你想學(xué)的話,我也可以教你啊。說真的,我好困,想睡了,明天再聊吧。”安妮塔假裝打了個哈欠。

    “安妮塔·普林斯!”德拉科很不喜歡安妮塔這種明顯是在敷衍的態(tài)度,“我們都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就是一個蛇佬腔。所以說,你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對嗎?現(xiàn)在想來,那天,你只是說不是你打開的密室,但是從來沒有否認過你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br>
    “那波特呢?波特也會蛇佬腔你又怎么解釋?難道波特也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嗎?”

    “我一點兒都不在乎波特是什么人!”德拉科說,“我在乎的只有你。安妮塔,一直以為我很了解你,就像你很了解我一樣,但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瞞著我太多的事情了,你最近一直都表現(xiàn)得很奇怪?!?/br>
    “德拉科,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牽扯到很多麻煩。”安妮塔心煩意亂地抓了抓頭發(fā),日記本君,密室,掉馬等等事情接二連三地發(fā)生,她真的壓力很大。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如果你還信任我的話,請讓我?guī)椭??!惫残菹⑹业臒艋鸹璋担材菟床磺宓吕频谋砬?,但是他的聲音很真誠。

    “我當(dāng)然信任你,但是你不僅是我的朋友,你還是一個馬爾福,我不希望……”

    “等等,因為我是一個馬爾福,所以你覺得我會以馬爾福的利益為先而放棄朋友嗎?我真不敢相信,你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德拉科猛地站了起來,而與此同時壁爐的火焰暴漲了一下,安妮塔清晰地看到了德拉科的臉色異常的蒼白。

    “既然這樣,那么晚安,安妮塔?!钡吕普f完頭也不回地回了寢室。

    安妮塔張了張嘴,卻最終什么都沒說,眼睜睜地看著德拉科的背影就這么消失在門后面,似乎再也不會回頭。所有的壓力瞬間爆發(fā),幾乎將她壓垮。安妮塔忍不住蹲下失聲痛哭。

    日記本君感知到安妮塔在哭匆匆忙忙地飄出來后,聽到安妮塔哽咽著說,“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希望你……為難。”

    第104章

    德拉科抱著雙膝,坐在窗臺上,望著窗外墨藍色的湖水愣愣地發(fā)呆。德拉科此時的心情亂極了,但是他無法思考,因為就連窗外的湖水中,都浮現(xiàn)出了安妮塔的臉。

    有什么東西失去了控制,德拉科想。

    今晚的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德拉科本來打算關(guān)心一下安妮塔的近況,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因為安妮塔最近的表現(xiàn)有些不正常,他很擔(dān)心。如果安妮塔愿意告訴他原因的話,那么他—作為一個朋友—很愿意幫助安妮塔,不管安妮塔需要什么樣的幫助。如果安妮塔不愿意告訴他的話,他也會尊重安妮塔的選擇,并且告訴安妮塔,她隨時都可以來找他—她的發(fā)小—幫忙。

    但是,到底是為什么,他那么執(zhí)著地想要知道安妮塔到底瞞著他什么事情呢?這是不對的,德拉科所受過的十二年的教育告訴他,就算是朋友,也應(yīng)該尊重各自的秘密。

    然而一想到安妮塔會擁有自己的秘密,然后他們兩人漸行漸遠,德拉科就好難過。

    他想知道關(guān)于安妮塔的每一件小事,和她分享每一種心情,參與她的每一分鐘的人生。這種想法,是不是有些病態(tài)?

    所以當(dāng)知道安妮塔因為他是個馬爾福而瞞著他一些事情的時候,德拉科失控了?,F(xiàn)在冷靜下來想想,安妮塔很可能不是這個意思。畢竟他連安妮塔的話都沒聽完就打斷了她,但是當(dāng)時他不僅因為安妮塔的不信任而感到傷心和失望,更有一種不知從何而起的恐慌。他不知道安妮塔接下來會說什么,但是他無法繼續(xù)聽安妮塔說下去。

    是的,他在害怕,但是他在害怕什么呢?

    德拉科想,他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是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一覺醒來這些奇怪的想法就會消失了

    明天一早他就去跟安妮塔道歉,在睡著前德拉科決定,然后他們兩個可以冷靜理智地談?wù)?,以朋友的身份。無論如何,德拉科都不想失去安妮塔這個朋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離開彼此就像是砍掉自己一半的身體一樣。

    是的,一定是因為這樣,今晚他才會那么反常。因為秘密往往伴隨著疏遠,而他一點兒都不希望和安妮塔疏遠。

    德拉科想,不,德拉科希望,安妮塔也是那么想的。

    另一邊,日記本君看著輕聲啜泣的安妮塔,感覺心疼極了。要是可以,他真想揍馬爾福家的小崽子一頓,還要再揍盧修斯一頓,誰讓他生出個惹安妮塔傷心的兒子。但是現(xiàn)在日記本君連離開日記本稍微遠一點都做不到,只好暗戳戳地在小本本上把這些都記下來,等他復(fù)活之后一起算總賬?,F(xiàn)在么,詛咒德拉科一小下日記本君還是做得到的,他當(dāng)年可是詛咒了黑魔法防御教授這一個職位,連鄧布利多都沒有辦法解開。不過現(xiàn)在他的魔力不足以支撐他施展太復(fù)雜的詛咒,最多讓德拉科倒霉幾天。

    看那個小崽子倒霉幾天也挺好的,日記本君早就看德拉科不順眼了。

    下完詛咒后,對于哭得傷心的安妮塔,日記本君有點兒手足無措。日記本君只哄過一個女孩子,那就是安妮塔的mama。但是艾琳從來都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就算哭也不會像安妮塔這樣哭個不停,日記本君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極少。再說了,哄老婆和哄女兒是一回事嗎?

    其實,也差不多?除了不能一言不合就用那個不能描寫卻極有效的方法之外,之前的步驟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吧。

    這么想著,日記本君將安妮塔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安妮塔把臉埋在日記本君的肩上,哭得更傷心了,似乎是要把這些天來所有的壓力和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日記本君一臉懵逼,他是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女兒哭得更厲害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此時的日記本君真的想請教一下西弗勒斯作為一個爸爸要怎么安慰哭泣的女兒。

    其實西弗勒斯也拿哭泣的安妮塔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日記本君的身體微微一僵。漸漸平靜下來的安妮塔敏銳地感覺到了,帶著nongnong的鼻音問道,“怎么了?”

    日記本君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密室那邊的魔咒被觸動了?!?/br>
    “那我們快走吧?!卑材菟娜沼洷揪膽牙镏逼鹕恚敛华q豫地說。

    日記本君看著滿臉淚痕的安妮塔,皺了皺眉,勸道,“要不這次就不去了吧?你心緒不寧的情況下,太危險了。”

    “沒關(guān)系的。”安妮塔隨手抹了一把眼淚,深呼吸了幾次,把亂七八糟的情緒都壓了下去?!笆聦嵣?,剛才那么一哭,我現(xiàn)在感覺輕松多了。而且越早解決掉那個冠冕君越好,我會保持冷靜的?!?/br>
    安妮塔將魔杖拿在手里,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迅速向二樓的女生洗手間跑去。

    在快要靠近洗手間的時候,安妮塔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鬼鬼祟祟地在走廊上快速移動。安妮塔瞇了瞇眼睛,謹慎地貼著墻站定,將魔杖舉在身前作出一個備戰(zhàn)的姿勢。

    這個身形似乎不是很對,太高大了一點,安妮塔皺了皺眉。本來安妮塔懷疑冠冕君控制了一個學(xué)生,因為身為魂器的冠冕君和日記本君一樣也是不能自由移動的,必須借助另一個人的幫忙。但是,霍格沃滋這么高大的學(xué)生也只有七年級的寥寥幾個,而且那么敏捷的移動方式,不像是一個學(xué)生會有的,甚至不像是一個巫師會有的。

    這時,那個身影已經(jīng)很靠近安妮塔了,來不及多想,安妮塔直接出手了,“stupefy!(昏昏倒地?。?/br>
    那個身影敏捷地一側(cè)身,躲過了安妮塔的魔咒,并且不退反進,絲毫沒有停頓地向安妮塔逼近。

    安妮塔瞳孔微縮,在這么近的距離,并且是在她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機的情況下,那個人竟然就這么躲過去了,這是多么快的反應(yīng)速度!安妮塔可以肯定,就連西弗勒斯都做不到那么干凈利落的躲閃。

    只是稍稍愣神了一瞬,那個人已經(jīng)欺近到安妮塔面前,這時用攻擊性的魔咒已經(jīng)來不及了,如果再次被他躲過的話,安妮塔就完全暴露在那人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了。安妮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身手完全不像是一個巫師,如果被他近身的話,安妮塔這個脆皮巫師絕對不是那人的對手,所以安妮塔果斷用了一個障礙重重來阻擋那個人的靠近。

    那個人顯然發(fā)現(xiàn)了在障礙重重的作用下,他在安妮塔周圍的速度被大幅減緩了,很容易被魔咒擊中。他也不戀戰(zhàn),立馬轉(zhuǎn)身就跑。

    安妮塔果斷在那人身后補刀,但是他就像背后長著眼睛一樣,對危險的感知敏銳的可怕,一個前滾翻躲過了安妮塔的神鋒無影,同時腳步不停地向前跑。

    眼看不可能抓住那個人了,安妮塔最后施了一個陽光咒,試圖看清那人到底是誰,可惜的是,那人跑得太快,安妮塔只看到了那人金色的卷曲的頭發(fā)。

    “你看清那個人是誰了嗎?”安妮塔問。

    日記本君搖了搖頭說,“沒有,雖然我是靈魂狀態(tài),不過我的視力并不比你好?!?/br>
    “奇怪。你注意到了沒有,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拿出魔杖過,這對于一個巫師來說是不可能的,用魔杖戰(zhàn)斗幾乎是巫師的本能,而且他的身手也出乎意料的好。所以他有很大的可能是麻種巫師,但是就算冠冕君只是黑魔王的魂片,也不可能附在一個麻種巫師身上吧?”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肯定冠冕君不在他身上。”日記本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