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爐子里透出來的紅彤彤的火光和燭光給他面上度了一層柔軟的暖色，他唇角微彎，目光灼灼得看著她，眨也不眨，那目光雖然沒有壓迫性，可林二春被那樣注視著，像是有水從四面八方一起涌過來將她纏住，讓她無力掙脫，幾乎要將她溺斃了，她想要脫口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只是心中郁氣難消，徒勞的低聲抱怨：“有什么話你不能好好提前說一聲嗎？總是這樣嚇人?！?/br>
    童觀止道：“本來想好好提前跟你說的，可是沒有找到機會?！?/br>
    林二春在他淡淡的話語里，想到先前見到他轉(zhuǎn)身就走的事情，心中尷尬也就不接他的話了。

    童觀止卻并不放過她，幽幽的問：“二丫，為什么見到我就要跑？”

    林二春隨口敷衍道：“正好有事就走了，不是看見你了才跑的?！币娡^止目光里明顯不信，她又重重的強調(diào)：“我為什么要跑，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還能怕你不成，確實是有事?！?/br>
    她總不能跟他說，她在夢里將他給意yin了一遍，兩個人卿卿我我又摟又抱的什么都做過了......哪里還想再見到他啊。

    只這么一想，她覺得那爐火燒的太旺了，有些臉熱。

    童觀止只“哦”了一聲，隨后笑道：“原來是這樣?！?/br>
    林二春看不出來他究竟信了還是不相信，她不想被他這么盯著，一旦不說話陷入靜謐的時候，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反正也睡不成了，她半彎著腰站起來，坐到童觀止對面的一把小椅子上，也是她現(xiàn)在瘦了許多，按照以前的體型肯定都塞不下去。

    雖然她的動作幅度并不大，可這小船還是隨著她的動作晃動得十分厲害，林二春雖然會游水，可也蹙了蹙眉，不解又不贊成的看童觀止。

    這船勉強能夠供兩人對坐，外加一張極小的桌子，這究竟是要鬧哪樣？稍稍動作幅度大一點，就分分鐘感覺要翻船的節(jié)奏，她可一點都不想在這大冬天里游泳！

    童觀止扶了扶水壺邊的兩個茶杯，對她譴責的目光視而不見。

    林二春坐穩(wěn)了，也不敢再亂動了，冬日夜晚的湖面中四下寂寂，只有水上不時發(fā)出潺潺的流水聲。偶爾有水浪拍擊船舷，拍得這船不停的晃晃悠悠，隨波而動，太安靜了，林二春都能夠聽見一臂之隔的對面那人淺淺的呼吸聲。

    小桌子上的兩點燭光也一晃一晃的，晃得讓人莫名心慌，她便想著該怎么打破這尷尬的氛圍，可他們什么時候有發(fā)展到能夠聊知心話的程度了嗎？又能夠跟他說什么？

    林二春一會盯著那已經(jīng)冒熱氣的銅壺，然后又扭頭看向船艙外，船頭尖尖，又細又窄，難怪這么不穩(wěn)，船頭上也上面并沒有撐船的人，這船上只有他們倆，她又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找到船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將船弄得距離岸邊那么遠......

    不如跟他聊聊茶葉打發(fā)時間，從南到北那么多品種的茶，她好歹也有兩輩子的見識，應該不至于聊不下去，然后再看看那并沒有什么看頭的月亮，不然說說星座什么的，應該也就天亮了吧。

    胡亂想了一會，就聞到了一股紅棗和生姜的混合香味，煮的是生姜紅棗茶......

    她清了清嗓子，剛要說話，童觀止就率先打破了沉?：“這里沒人看見我們，也不好偷聽，很隱秘?！?/br>
    林二春點點頭，這話不假。

    “所以，二丫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都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系。在事情都解決之前，你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偷偷摸摸也是可以的。”

    林二春：“哦?！笨傆X得哪里怪怪的。

    童觀止當即又道：“而且這里也不好隨便跑走，不好再動手動腳，不然，船就要翻了。”

    林二春凝眉，細細體會他話語中的深意，最后依舊不能全然領悟，只覺得他大概是在暗示自己在街上遇見他逃跑的事情，以及上次踢打他的事情，心里暗暗嗤了一聲：小氣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嘴上不冷不熱的道：“知道了?！?/br>
    童觀止似沒有聽出她話語中的不滿，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林二春的搭在桌子上的手，林二春剛要掙脫，他倏地加大了力氣，林二春剛要站起來，那船便晃晃蕩蕩起來，她只能重新坐下，這才恍然大悟，他說的“不好動手動腳”是什么意思，原來這這里等著她。

    她以為他會給自己一個交代，哪知道他想的是這事，她頓時心中一寒，又怒又驚：“童觀止，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她能夠容忍男女獨處一室，行事上豪邁不羈，她總是跟牟識丁說什么不想要被名聲所累，不想要被規(guī)矩所束縛。就想怎么高興自在就怎么來生活，但是她畢竟也是在這大夏朝生活了十多年的人，她也是有底線的。

    除了童觀止，她還真的沒有做半點曖昧的事情，而且最開始的時候，她心中對童觀止的確沒有半點曖昧因子，她心中坦坦蕩蕩，要不是對方先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會去反擊他么？

    她想：她有那樣對于大夏朝來說不守規(guī)矩的想法和舉動，那是因為她曾經(jīng)處在一個相對平等和開放的時代，而童觀止跟她是不一樣的，他是一個飽讀圣賢書的純粹的古代男人，林二春理所當然的對自己和對童觀止用雙重標準，他怎么敢想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隨心所欲的對待她？現(xiàn)在還想阻止她反抗？當她是什么人了！

    最初見到他的時候。他還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直接一杯水將她給潑醒了，碰也不敢碰一下，為了避嫌更是面壁而坐，絲毫不冒犯。

    而那天，先是突然闖入她的房間里親她，她原本還以為他是跟她一樣，經(jīng)過什么渠道記起了過去的事情，才會問她孩子的事情，才會對她有那么親密的舉動。

    可他在做了許多出格的舉動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又一點都不負責任的話，除此之外根本就一句交代都沒有！

    要是換成是在現(xiàn)代，起碼會有個“當我女朋友吧”之類話吧，如果在古代在大夏，至少得有個更加濃重的儀式。就算沒有，那最少有一句“等著我來下聘，等我來娶你?！痹賮睃c山盟海誓才是一個正經(jīng)的古人該有的態(tài)度。

    雖然她不一定會答應，但是......答不答應是她的事，做不做就是代表著童觀止的態(tài)度了。

    可童觀止做了什么呢？他只晾了她幾天，然后將她擄了來，竟然還想要繼續(xù)跟她偷偷摸摸，一開始就直接動手動腳了。

    林二春不由得去想：難道是自己釋放了什么不好的信號，讓他當自己是隨便又不正經(jīng)的女人？

    她現(xiàn)在是真的氣急了，還有些后悔，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當初就不該理會他，他想要查自己就讓他配合算了，也不至于弄出今天的麻煩來，而且在剛剛醒來的時候。她居然還分不清楚真實和虛幻，還對他抱有莫名的期待，自作多情至此，還真是鬼迷了心竅！

    如果......換做是夢里的那個童觀止，斷然不會如此委屈她吧？

    她也該醒了，她越發(fā)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童觀止不顧她突如其來的憤怒，執(zhí)著的將她的手拉過來，另一只手想要去碰她的臉，林二春往后一仰，碰到了身后的船篷，那船突然一歪，她又趕緊坐正了，童觀止在她臉上用力捏了捏，林二春推了他一把。那船又是一陣劇烈的晃蕩，等船穩(wěn)下來，他才嘆道：“二丫，上次我說過的話你又忘得一干二凈了？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br>
    林二春也正想著那難堪的上一次，她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懊惱，怪他也怪自己，咬牙切齒的道：“好，你說你上次說了什么了？”

    想到他方才說的“偷偷摸摸”，她更加怒不可遏：“童觀止，你不會以為我上次沒有剁了你的手，是同意跟你私底下維持這樣不清不楚jian夫yin婦的關系？”

    說完，惡狠狠的瞪著他，原本對他有多少期待，現(xiàn)在心中就有多少失望，她想著，只要他敢點頭承認，或是找借口掩飾，她一定將這船給掀翻了，將他按在水中給溺死，這里的確是很隱秘，也不容易跑掉，可以讓他偷偷摸摸，但是也很適合殺人越貨！

    童觀止面上一凝，目光緊緊的盯著她都有些發(fā)紅的眼睛，那眼神中的冷意、厭棄和懊悔像是往他心里狠狠的刺了一下，跟他心中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迅速的冷靜下來，猜到她肯定是誤會了，他緊捏著她的手指腹在她手心里摩挲，沉聲道：“二丫，我還以為你跟我心有靈犀，我以為上回你就該明白了，你這么聰明的姑娘應該知道我的意圖，我不用說透了，你就該知道?！?/br>
    林二春冷哼一聲，童觀止正色道：“你更應該相信我的為人，你把我想得壞到什么程度了？”說完低頭，輕柔在她手上親了一下，然后再目光灼灼得看著她，堅定中帶著無限的委屈，非要她親口說出來。

    林二春側(cè)頭看著外面的湖面，嗤道：“你是好人嗎？好人會再三用那樣的手段欺負我？你難道不知道你那些舉止不合乎規(guī)矩，但凡我......早就該被你逼得找根繩子吊死了。”

    這一世他的這些舉動是在林二春的夢境里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的，她只能說夢里的那個童觀止是呵護她的好人，而眼前的這個反差太大。恕她真的不清楚！

    手中一緊，童觀止道：“對不起，二丫，以前是我錯了?！眳s沒有放手的意思，伸手放在林二春臉上，手指在她眼瞼下輕輕的撫摸，將上面那點因為憤怒和失望而不知道什么時候溢出來的水光抹掉了，“別氣了。”

    他起初雖然是試探，但是的確做得出格了，到后來他也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接觸她，逗逗她，直到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女人有毒，一碰就碰上癮了，他不再滿足于之前的試探，想要更進一步。

    林二春偏頭甩開他貼在面上的手指，斜睨了他一眼，繃著臉，硬梆梆的道：“你放開我的手，將我送回去?！?/br>
    “不放，再放了，下次又說不清楚了。”

    林二春橫眉冷對。

    他無奈的道：“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這么笨。”

    “呵！”

    童觀止雙手籠著她的手，道：“二丫，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有很多麻煩纏身，在解決這件事情之前，我不能給你安穩(wěn)的日子，要是將你娶回家只能將你扯進漩渦中心，可是我又不想放任你毫無約束的越跑越遠?！?/br>
    林二春目光一閃，心中郁氣稍解，算他說了句還算中聽的人話。

    但是娶她？林二春此時萬分冷靜，她并不怎么相信。

    不是她不自信，實在是現(xiàn)在她跟童觀止的差距她很清楚，尤其現(xiàn)在他們相識的時候，她只是一個土肥圓，現(xiàn)在雖然沒有那么胖了，但是也只是個鄉(xiāng)下姑娘。

    而且重要的是，之前她也沒有從童觀止身上察覺到他對自己有什么深刻的情愫，甚至到了想要娶她的程度，他那表現(xiàn)頂多就是好奇吧，她心中??評估。

    她陰陽怪氣的道：“不是說童大爺好男風么，身邊的小廝都是俊美非凡，我是個女人，你娶我做什么，還沒有你身邊的小廝長得好看?！?/br>
    童觀止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被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了下來。他對她這句話不予置評，只道：“難得二丫也有不自信的時候?！?/br>
    林二春自然不肯承認。

    童觀止笑了笑，也不跟她爭論，又意味深長的道，“你meimei知道的事情也不少，恐怕也不比你少，而且她也很有本事，要是論長相嘛......直接拿刀比著她，她就什么都說了?！?/br>
    林二春驚訝的看著他，難怪她覺得他雖然提到了孩子，好像知道的事情還不少，但是一點都不像是記起了前事，一點都沒有以前那個溫柔體貼，原來都是從林三春口中知道的。

    童觀止繼續(xù)說道：“我喜歡直接了當?shù)慕鉀Q問題，就像是對你meimei那樣，可我從來沒有想過用對你meimei的方法來對你，我也從來沒有像對你這樣對別的姑娘，二丫，有時候事情哪里來的那么多為什么和原因呢，說不定只是前世的情債，要你來還。”

    他一眼就能窺探她心中所想，林二春對于這個回答也說不上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她跟童觀止不同，以前對東方承朔，她就可以說出喜歡他的理由來，所以一旦那些理由不成立之后，她也可以決絕的斬斷那段感情。

    不過，聽到那“情債”二字，她只覺得心中猛的一跳，想起自己又重來一回的這個人生，想起他和阿策。心中隱隱有些認同，目光一閃，卻依舊死鴨子嘴硬的道：“說不定是你欠了我的呢，憑什么要我還！”到底還是語氣放軟和了一些，神色也不由得放松下來。

    童觀止不以為意的道：“那就是我欠了你，我來還，都一樣?！?/br>
    林二春無話可說了，頭回發(fā)現(xiàn)他居然這么好說話。

    童觀止問她：“現(xiàn)在心里可舒坦了？”

    林二春扯著胳膊道：“手麻了。”

    童觀止這才松開她的手，林二春趕緊縮了回來。

    童觀止又道：“二丫，我在你心里真的是壞人嗎？”

    林二春一邊甩著胳膊一邊道：“就是。”

    童觀止不信，追問：“那怎么那天你為什么會同意我親你？”

    林二春無言以對，盯著桌面避開他不依不饒的視線，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水壺中的水都已經(jīng)燒開了，正咕咕嚕嚕冒著泡泡，幾乎要將水壺蓋子給沖開，滿艙都是紅棗和姜的氣味，甜中帶著一絲辛辣。

    她岔開話題道：“水開了?！?/br>
    童觀止提起水壺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依舊不依不饒的以眼神詢問。

    林二春拿著水杯吹了吹，水太燙了不好入口，她便只盯著那晃動的琥珀色的茶水，生硬的岔開話題，嫌棄這小船：“這艘船實在是太小了，一點都不方便?！?/br>
    童觀止答道：“我覺得很方便，你該知道你不是你以為的那么聽話，這條小船正合適?！?/br>
    看她再往哪里跑，而且旁人想偷聽都沒有歇腳的地方。

    林二春被噎了一下，繼續(xù)數(shù)落：“今天的月色也不好?！?/br>
    “二丫，你明知道月色只是借口?！?/br>
    林二春轉(zhuǎn)而抱怨他：“你這樣叫我還怎么跟你聊下去？”

    童觀止幽怨的反問：“你這樣左顧言他，什么時候好好的跟我說過話？”

    林二春無言以對。見茶水放了這么一會，她端起來慢慢的將一杯都喝了，頓時臉上、后背都暖烘烘的，評價：“太辣了?！?/br>
    童觀止將橫亙在兩人中間的桌子連帶著內(nèi)嵌在桌子下的爐子都往旁邊推開了，兩人完全變成了面對面，林二春看向那桌子，面前有?影壓過來，一手摟著她的后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壓下來，只有含糊不清的低語：“辣嗎？我嘗嘗?！?/br>
    林二春手抵在他胸前推他，不能因為他靠嘴皮子解釋一通就徹底相信他，任由他為所欲為，他的理由很有道理，但是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接受呢。他說娶，說要約束她，她就該答應嗎？她還得好好想想......

    小船又一次晃晃悠悠起來，燭光跳躍得更加厲害。

    童觀止的大掌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挪到了她的后腦勺上，用力扣住，不讓她再亂動，他不由分說的貼上去，他從晚上被她逃掉的時候就一直想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將人哄好了，不想再退讓。

    她的唇很燙，比他的要燙，帶著剛才紅棗姜茶的味道，有些甜有些辣，他在她的推拒中越發(fā)加大了力氣，吮著那柔軟的唇瓣。真的是在品嘗，想要將上面的辣味統(tǒng)統(tǒng)都吸干凈。

    船太小了，現(xiàn)在換也來不及了，月色不好，他也沒有辦法，這兩個問題都不好解決，但是，她嫌棄跟他聊不下去，那正好不用說話了，她嫌棄茶太辣，那他......還能幫她。

    可嘗來嘗去，到后來他只嘗到了甜，身體卻像是被姜給辣到了，迅速的發(fā)燙起來。

    林二春突然用力的捶他，他意猶未盡的往后推開了些，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親姑娘，他謀劃已久的，跟第一次淺嘗輒止匆忙的舉動不同，童觀止再怎么理智，現(xiàn)在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他有男人一切的正常反應，呼吸有些亂了，眼睛卻?在林二春身上，上次是夜里沒有點燈看不清楚她的模樣，現(xiàn)在燭光雖然也很暗，但是俗話說得好，燈下觀美人，古人誠不起我。

    原本性子硬梆梆的姑娘，現(xiàn)在面如桃花添了幾分嬌色，烏溜溜的杏眼雖然瞪著他，但是像是蒙了一層水霧，那兩片豐盈的唇，剛才雖然被他攫取過養(yǎng)分了，但是依舊紅紅潤潤，好像被滋養(yǎng)了一樣更加的飽滿了，童觀止喉頭滾動，明明已經(jīng)沒有嘗到味了，還在本能的吞咽。

    這一次比第一次更加誘人，他啞著嗓子問道：“二丫，還辣嗎？”邊問邊期盼的看著她，只要她再敢說一個“辣”字，他肯定馬上就再次......幫幫她。

    林二春一手撐在他胸前阻止他靠近，一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嘴，下意識的抿了一下，辣。怎么不辣，好像都被舔咬得破皮了，他根本不會親，就是瞎搗亂，她心中又氣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抱怨道：“疼死了，都被你咬破了，你離我遠一點！”

    童觀止一怔，動作果然頓住，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的嘴唇，紅紅的，是有點像充血了，竟然是被他咬得紅腫了......

    他頓時臉熱得像是要噴火，那姜茶味兒像是有了后勁似得，熱得他后背都出了汗，他恨不得即刻將那蠟燭給吹滅了，黑暗才能遮掩他此時的尷尬和......郁悶，他沉醉其中，可并不能給她相同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