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七零末、他遲到的時光、總裁撞上小蠻妻、兄臺一起同過窗、嫁人就嫁羽林郎、老牛怎么吃嫩草、空間靈泉之一品醫(yī)女、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犯罪心理檔案(第3、4季)、坐天下:張宏杰解讀中國帝王
他惡作劇般的答了一聲:“哎。” 林二春似清醒了一些,聲音都清晰了:“我想你和mama,我不想在這里,我想要回去?!?/br> 牟識丁?了一下,才道:“好,就快回去了?!?/br> 林二春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總算沒有再出聲了。 夜里升起的霧氣模糊了牟識丁的視線,夾著蒙蒙細(xì)雨的夜風(fēng)吹散了四周的竊竊私語,牟識丁伸出一只手將耷拉在眼皮上微濕的頭發(fā)抹到一邊,然后又將她往背上掂了掂,他回頭遙遙的看了看對街燈火通明處,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大步?jīng)]入這夜幕朦朧的江南小巷子里,回到不屬于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家。 悅來樓的二樓,童觀止目送他們消失在這街道上。漆?的眸子里平靜如波。 卓景行喊他:“童大哥?!?/br> 他方收回視線,道:“天晚了,你早點休息?!比缓笳玖似饋?,“我有點事情要處理,明天再說?!?/br> 還不等卓景行說什么,他已經(jīng)大步朝著后院客房處去了。 林二春被背回了客棧,一直到被放在床上都沒有醒過,牟識丁見她面上蒼白,毫無血色,他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 林二春眉頭蹙了蹙,只痛的哼哼了一聲,牟識丁心驚,他正要伸手碰碰她的額頭上,上面也不知道是沾了雨絲還是汗水。 突然胳膊被擒住了。 他還吩咐了店小二送熱水和炭過來,所以這房門也并沒有關(guān)上,身后傳來腳步聲的時候,他還只當(dāng)是店小二,所以并未在意。 牟識丁回頭就見童觀止立在身后,他收回手,順勢站了起來。道:“那這里交給你?!?/br> 童觀止點點頭,牟識丁就出去了,見到房門還是剛才那樣虛掩著,仔細(xì)一想,方才好像也沒有聽見開門聲,他詫異的盯著童觀止看了兩眼,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不可能去問什么,只站在門口,余光看著屋內(nèi),支著耳朵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 童觀止站在床前。擋住了身后桌面上的大半燈光,也擋住了牟識丁的視線,看著床上五官皺成一團的林二春,他道:“你回去休息吧?!?/br> 牟識丁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大約是跟他說的,他剛要解釋:“我等店小二過來了,跟他說一聲,請大夫的事情。” 突然回悟過來,都過了這么久了。這客棧里一點聲響都沒有,那店小二也沒有送水過來,速度比以前慢多了,應(yīng)該不是慢了,是童觀止交代了什么。 他拍了拍頭,只咧嘴莫名的笑了笑,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屋內(nèi)安靜下來了,童觀止才彎下腰,伸出手放在林二春的額頭上,上面是一片冰涼,他蹙了蹙眉,輕聲的喊:“二丫......” 林二春含混不清的“嗯”了一聲。 童觀止摸了摸她的臉,林二春伸手推那大掌,“別吵我,讓我睡一會?!?/br> 童觀止順勢將她的手給握住了,林二春掙脫不出來也就不動了,很快,從掌心傳來的熱度讓她也舍不得放手了。 林二春是在喝藥的時候才醒過來的,腹部的疼痛讓她覺得頭都是昏沉的。 童觀止一輩子也沒伺候過人,雖然似模似樣的給她喂藥,可實際上還不會把握喂藥的訣竅,尤其是給一個半夢半醒的人喂藥,那絕對是一個技術(shù)活。 林二春被嗆了一下,趕緊將藥碗推開了,苦著臉道:“拿走?!?/br> 童觀止低聲道:“二丫,喝了就能好好睡一覺?!?/br> 林二春揉了揉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好一會兒才認(rèn)出他來了,“童觀止。你怎么來了?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突然又是皺眉:“我今天想睡覺,不能跟你出去,有什么話你就說吧,不然你還是寫下來吧,放在我枕頭邊,不然我可能當(dāng)成是做夢?!?/br> 童觀止聞言目光一頓,伸手摸了摸她唇邊的藥汁,嘆道:“我們今天不出去,就睡覺。” 林二春沒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放下心來。 童觀止又將藥碗湊過來:“喝了藥再睡?!?/br> 林二春看看那?乎乎的藥汁,“不喝,喝了也沒有用,你讓我好好睡一會。” “有用?!?/br> 林二春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隨口道:“你也會騙我了,我知道那藥一點用都沒有,以前喝了好多了,得等我生完孩子就好了?!?/br> 先這么多吧,明天來一張很肥的 第124偷情,遲來的邀約 童觀止也聽大夫說過林二春的病癥了,這種女子私密的事情談起來總是有些讓人尷尬的,他雖然耐著性子聽完了,可那大夫是個老男人,哪會跟他說得特別清楚,他現(xiàn)在其實也只弄了個一知半解。 總結(jié)起來就是:做女人不能貪涼,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脾氣反復(fù)無常,藥物的用處也不大,總會有些不舒服。 不過那老大夫也意味深長的指出了:“有的人在生完孩子之后就不藥而愈了。你與其在這里月月?lián)?,不如早點讓你爹抱孫子,這也是一舉兩得,他已經(jīng)跟我念叨了好多次了,他現(xiàn)在是什么都不管,閑得也受不了,你要是還有一絲孝心,就給他生個孫子,讓他死之前知道后繼有人?!?/br> “他也說了再也不會摻和你的親事了,只要是你中意的姑娘,他都能答應(yīng),你給我說說這位是什么來歷,回頭他問起,我也能答上兩句。” “這姑娘身體里濕寒之氣有些重,不好好調(diào)理,子嗣上恐怕會有些困難,一定將我開的這幾幅藥喝了,絕對不會讓她留下病根的,剩下的事情就是靠你自己了,我老頭子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話題有些歪,童觀止好不容易才將人給連送帶推的給弄走了,要不是白洛川不在這里,就這老頭子住的近,他怎么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想到那老頭子臨走之前。還巴在門框上不肯離去,童觀止就滿頭?線。 現(xiàn)在林二春也說到了孩子,童觀止倒是一點也沒有先前的不耐煩,無聲的笑了笑,看著她有些疲憊的睡容,還是狠心將她叫醒:“這是安神的藥,二丫,我不騙你,喝完之后,就能好好睡一覺了?!?/br> 林二春混混沌沌的翻了個身面朝他,依舊是閉著眼睛,口齒不清的應(yīng)了一聲。 童觀止看著她還蒼白的臉色,伸手碰了碰,面上還是一片冰涼,想到那老頭子的話,他執(zhí)著的將藥汁往她嘴邊湊,“你喝了酒才會更難受,現(xiàn)在把藥喝了,之后......我們才好生孩子張嘴?!?/br> 林二春嘴唇動了動,聞到著沖鼻的苦味,方才纏綿不散的睡意又被驅(qū)跑了,她睜開眼睛。瞪著童觀止好一會子,才坐了起來。 童觀止見她醒了,將那藥匙往她嘴里塞。 林二春一把將碗也一把奪過來,照他這樣喂下去,她得苦死了。 她搶過來,直接一飲而盡,頓時苦得一絲睡意都沒有了。 她以前不是沒有喝過中藥,可這么苦的還真是頭一回,她嚴(yán)重懷疑這藥里全部都是?蓮,面無表情的將藥碗又塞回童觀止的手里,童觀止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被她大力一把拽住了胸前的衣襟。 童觀止一怔,林二春已經(jīng)在這一瞬間,用力將他拉下來,因為力氣太重,兩人的額頭重重的撞在一起,“咚”的一聲響,撞得各自眼冒金星。 童觀止被這架勢給嚇了一跳,急忙道:“別急,二丫,你到底怎么了?” 那老頭子是說了女人月事期間脾氣會有些暴躁,可童觀止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暴躁成這樣,竟然直接拿頭來撞他。 這么一對比,她在太白樓前的表現(xiàn)都不算什么了。 林二春死死抓著他,一邊忍著頭疼咬住了他的嘴,近乎兇猛的將舌頭往他嘴里探,童觀止呆愣了片刻,那苦藥味已經(jīng)順著她的舌尖傳過來,在他嘴里橫沖直撞,他本能的就想要去掌握了主動,不過對手實在是太兇殘了,完全是橫掃千軍的架勢,只要是他一反攻,她就捧著他的臉開咬。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咬傷,童觀止只能伸出空著的手輕撫她的后背,盡量更加溫和的配合她。 等那藥味不知何時已經(jīng)散了,他的舌頭都有些麻了,唇上都被她啜得有些刺痛。 林二春推了他一把,完全就是一副將他用完就丟的樣子,抱怨:“什么安神藥,苦得要死了,你就說苦不苦?這是喝了之后安神的么,半點睡意都沒有了,童觀止,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么?!?/br> 童觀止回過神來,大概明白她的打算了,摸了摸熱辣辣的唇,莫名覺得想笑,他清了清嗓子,還是壓不下笑意,眸子里亮晶晶的,像是有火焰在跳,道:“二丫,現(xiàn)在繼續(xù)睡。” 林二春捂住肚子氣哼哼的躺下來,童觀止就壓了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嘴,林二春一睜眼,他就挪開了:“睡吧。” 林二春瞪著眼睛問道:“你笑什么?你今天的心情就這么好么?以前都不怎么笑?!?/br> 童觀止“嗯”了一聲,目光越發(fā)的明亮:“二丫還記得我笑沒笑么?我還以為這段時間不見,你都忘記我了?!?/br> 林二春撇撇嘴,本來想問他:“什么事這么高興?” 可馬上就想到那個熱情似火的姑娘在旁邊溫暖他,自然值得高興了。 她頓時又偃旗息鼓,什么也不問了,還不到那個程度。 在現(xiàn)代社會都能夠公平競爭,何況是現(xiàn)在呢? 真到了他辜負(fù)她的信任的那一天。她也沒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至少還不用被他牽連,也能好聚好散。 她拉高了被子,將自己全身罩在里面,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走的時候別讓人瞧見了?!?/br> 屋里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林二春也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后又歸于平靜了,她又睜開了眼睛,房間里的燈還亮著,但是人卻已經(jīng)走了,那藥碗也消失了。 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除了還沒有散去的苦藥味,方才只像是一個無痕的夢境。 林二春平躺過來,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fā)了會呆,突然又猛的坐起來了,趕緊下了床,掀開被子飛快的掃了眼床上,松了口氣,又趕緊去找自己帶來的包袱。 她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隨身帶上月事帶以備不時之需,這還是很久以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這次出門雖然忘記了這個日子,但是隨身小包中的東西卻還是有的。 房間里不知何時放了一個小爐子,爐子上放著銅壺,正冒著熱氣。 林二春自言自語了一句:算你有良心。 才又提了壺將門口洗臉架上的木盆仔仔細(xì)細(xì)的燙了一遍,拉開門,直接將水倒在走廊下的小溝渠里,又匆匆回來,往木盆里倒了熱水晾著。 拿著月事帶又直奔廁所去了,等凍得哆哆嗦嗦的回來,關(guān)上門,身上重新暖和起來之后,那熱水已經(jīng)不再燙得不能碰了,今天在外奔走了一天,腹痛的時候又出了汗,剛才在外面被冷風(fēng)一吹,現(xiàn)在衣裳都是潮潮的,她干脆將衣裳都脫了,反正這次以為會在嘉興耽誤一些時候,換洗的內(nèi)衣是帶夠了的。 為了睡個好覺。林二春取了隨身攜帶的布巾沾了水,開始擦洗身體,草草擦了一遍,剛穿上褲子,突然聽見“哐”一聲響,聲音不大,但是卻也讓林二春聽得清晰了,好像是窗戶被風(fēng)吹動,響了一下。 她動作一頓,看向門口,門窗緊閉。栓子都好好的。 檢查了門窗再一回頭,頓時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倒抽了一口氣,趕緊捂住了嘴,心口因為這一驚嚇,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好容易平復(fù)下來,她才壓低了聲音,沒好氣的道:“你怎么又回來了?你從哪里冒出來的,神出鬼沒......童觀止,再這樣下去,我是真的要被你嚇?biāo)懒??!?/br> 童觀止還以為她正在睡覺呢。也沒有想到會撞見這樣的風(fēng)光。 他在林二春開口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側(cè)過身去偏開了視線,只是腦海里卻總是晃動著那兩團白和兩點紅,晃得他口干舌燥,上次在虞山鎮(zhèn)她的房間里,那會是?燈瞎火,可現(xiàn)在屋內(nèi)是亮著燈的,什么都被他給看見了。 他抱緊懷中的被子,壓下急促的呼吸,故作冷靜的問道:“怎么起來了?這時候要好好休息,別動來動去?!?/br> 身后傳來林二春懊惱的聲音。童觀止面上微熱,后背繃得直直的,只正人君子樣的盯著墻壁,解釋道:“夜晚天涼,我拿了一床被子過來給你?!?/br> 說完,他就注意到那墻壁上有個?影,雖然只是條影子,看不清楚,只能夠看到那起伏的曲線......但是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 童觀止猶豫著要不要再次換個方向挪開,那?影已經(jīng)系好了衣帶,站在他背后問道:“非禮勿視。童觀止你這個偽君子,你瞎看什么看?” 童觀止咳了咳,轉(zhuǎn)過頭來,就見到一張面帶薄怒的臉,他低頭一掃,她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 “你還看!” 童觀止反倒是不像之前那么心虛氣短了,他理直氣壯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緊緊攫住她的,“好看。你收了我的信物,還給了我夫律,就是我沒過門的娘子,要不是時機未到......” 他就不只是看了。 這話他到底說不出來,又咳了咳,目光閃爍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二丫,你可沒說不能看,而且我也是真心實意的夸贊你?!?/br> 林二春吃下這個啞巴虧,聽他這么說,她完全看透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臉孔下羞答答的心,以及還有一些迂腐的規(guī)矩束縛,也不在意被看了,嘟囔道:“到時候你真能守戒了再說,現(xiàn)在看了也是白看,看得見吃不著?!?/br> 童觀止被她一語堵得無言以對,一直就知道她膽大,口無遮攔,今天是格外的膽大。 他的目光因為這一刺激,陡然狂熱得像是將這屋內(nèi)的溫度都燒高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