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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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觀止還有個情況? 物極必反……這老頭子什么意思啊! 童觀止目光一凝,轉(zhuǎn)向他,道:“老頭子,我又不是兔子,就吃窩邊草怎么了!你也別再跟我提你的眼光,還有,我真的是說得出做得到,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試試?!?/br> 一面又轉(zhuǎn)向林二春:“二丫。我們走?!?/br> 童柏年當即怒了,氣得吹眉瞪眼,呼呼喘氣,這次不沖著童觀止了,卻朝林二春抱怨道:“說你沒規(guī)矩。你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了?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林二春故作淡定的道:“您好?!?/br> 童柏年不悅道:“稱呼都不會?”瞥一眼童觀止:“真是沒用?!?/br> 林二春想了想,還是沒拿定主意,她不想攀交情自討沒趣,什么都不說,好像也確實沒禮貌。斟酌了一下,道:“童老爺,您好,我是林二春?!?/br> 童柏年聽到這個稱呼眉毛都擰得拉直了,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童觀止幽幽的看了眼林二春。 稍頃,童柏年突然又笑了。 “說了這么長時間,我口渴了,過來給老爺我倒杯茶?!?/br> 他敲了敲桌子,從屋外進來一個端著托盤的中年人,這人看了眼林二春,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了。 林二春本來只是隨意掃了眼那人就挪開了視線,看到那雙眼睛疑惑了一下,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快點!”童柏年催促道。 林二春看著那茶壺,有些猶豫。這究竟有幾個意思??? 童觀止捏了捏她的掌心。 第133刁難,好像發(fā)生了點什么 林二春掌心有些癢,她看向童觀止。 童觀止輕點了一下頭,又微微朝著童柏年的方向使了個眼色,無言的鼓勵她上前。 看出林二春的遲疑,他的目光里便帶了些軟綿綿的幽怨,看得她心里軟了一下,無聲的嘀咕:不就是倒水么,又不是豺狼虎豹,這有什么,也值得他這樣? 倒就倒! 可她一扭頭又看到童柏年,他正打量著她,目光落在她跟童觀止交握的手上,眉心蹙得緊緊的。 讓林二春幾乎以為又回到了從前,第一次被東方承朔帶著見家長的時候。 那老太妃也是如此打量著她,一邊喝茶,茶盞遮住了她的大半鄙夷的嘴臉,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言語當成利刀:“公然的手牽手極不莊重,成何體統(tǒng)!沒有男人牽著都不會走路了?” 她稍有恍惚,這時,童柏年不耐煩的在桌子上敲了敲:“給老爺?shù)贡歼@么磨磨蹭蹭,一身小家子氣,難道我還當不起你倒一杯茶水?” ——從神情到動作言語,全部都帶著對她的不喜和挑剔。 林二春便歇了剛剛才熱絡起來的心思了,因為那句“小家子”氣,她心里像是被拿火柴棒磨蹭了一下,蹭出一點火氣來了。 她想:童柏年肯定不是要她孝敬兒媳婦茶什么的吧?應該純粹就是想要刁難她。 話說回來,林二春以前也沒少遇到類似童柏年這樣的輕慢態(tài)度——當初。那東方承朔的娘就沒少這么折騰她,那“小家子”氣便是常年掛在嘴上的,總是瞧不起人。 不同的是,以前的刁難是來自婆婆,現(xiàn)在是來自......準公爹么? 她在處理婆媳問題上一被子都沒有及格過,那個老太妃是一輩子也沒能夠看得上她。 她也曾想著努力當一個好兒媳,跟她和睦相處,也沒少做過討好的行為,可結(jié)果總是不盡如人意,就連基本的面和心不合都做不到。 東方承朔每次都是勸她容忍,孝字頭上一把刀,而且男人的心思哪里會放在后宅瑣事上。 “春曉,我娘她守寡多年,將我撫養(yǎng)長大也不容易,現(xiàn)在她年紀也大了,我也沒有時間陪伴她,她難免有些孤單了,也就是讓你去陪陪她。你就當是為了我,你讓讓她好不好?” “她說那些話也都是為了你好,娘她總歸見識要多一些,在待人接物上,有心提點你,說話不中聽,但是心是好的,她這一輩子也都是為了我好,你我是夫妻。我實在不愿意看到兩個我愛的女人這樣爭吵。” “春曉,我累了,那是我娘。” “......” 這也算是她記憶中那段婚姻里的一個噩夢了。 不過,因為東方承朔的親爹早逝,所以她還沒有應付公爹這種生物的經(jīng)驗。 林二春目光閃爍的想著,現(xiàn)在倒是沒有婆婆了,不過這個準公爹好像也不好打發(fā),莫不是真的是宿命?不管怎么變,有些命數(shù)是變不了了么? 她心下一嘆,又有些苦中作樂的思量:也不知道公爹和公婆的處事態(tài)度有什么不同? 只聽說過婆婆磋磨媳婦的,還沒有見過那戶規(guī)矩人家的公公對兒媳刁難的,一來是男人不屑后宅之事,自有媳婦來處理,二來也是要避嫌的。 可,眼下看來倒是都差不多啊。 不管有沒有區(qū)別,反正林二春此時是全然沒有上輩子第一次見家長的時候,那種“兒子都被我拿捏住了,搞定長輩也是時間問題”的自信了。 一輩子的婆媳較量,她深知長輩在婚姻中起到的巨大作用。 再深刻的感情,也經(jīng)不起柴米油鹽的侵蝕,何況還有個虎視眈眈,時不時往她的婚姻里加一把鹽酸的長輩呢?早晚堅如磐石的感情也會變得千瘡百孔。 這些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剛升起來的一小簇火苗又忽的一下滅了,只有一縷淡淡的青煙縈繞在心頭,讓她對這一次突如其來的見家長,也變得意興闌珊起來,當年她可是想過不卑不亢的應對東方承朔他娘。 而現(xiàn)在,甚至連應對童柏年兩句的心思都沒有。 林二春抽回手,這次童觀止放開了她,她面上剛掛上疏離客氣的笑容,還沒來得及上前倒茶。 就聽童觀止輕飄飄的道:“老頭子,你不是還從外面學了一些婆婆教導兒媳的手段么,全部都施展出來,別浪費了,不然可不是都白學了?!?/br> 林二春聞言,將要踏出去的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頭,拿余光瞄他,將不滿都聚集在眼角了,眼刀嗖嗖嗖的拋過去,看瞪不死他。 有這樣的臭男人么! 簡直比東方承朔的不作為更加可惡。 倒是忽略了什么“婆婆”和“兒媳”之類的話了。 童柏年卻被童觀止的話,氣得呼吸都有些重:“你個兔崽子,你胡說什么!我會去學那些婦人手段么?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學那些沒用的東西做什么!” 見童觀止洞悉一切的樣子,他又習慣性的拍桌子。桌上的水壺晃動了兩下,他才勉強忍住了。 吼道:“不就是要她倒杯水么,你哪來的這么多的廢話!還是那位古人說的對,這兒子就是娶了媳婦忘了爹娘,你個小兔崽子,人還沒有娶回來,就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就給我臉色看了?” “我可告訴你,有時候姜還是老的辣,你一時被迷了心竅看不清楚。是得有個長輩幫你把把關(guān),我還當不起了?” 童柏年心塞的想著,要不是妻子早逝,同族血緣關(guān)系親近的女性長輩,又都被這小兔崽子給得罪死了,是不可能有人來給他把關(guān)了,所以才得他親自來看了。 真是當了爹,還得當娘。 可偏偏這兔崽子一點也不領情,直接說他學婦人的小家子手段,簡直豈有此理! 屋內(nèi)除了呼呼的喘氣聲,安靜了片刻,林二春已經(jīng)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好了,對見家長這件事從剛開始的好奇,到怏怏,現(xiàn)在又莫名的覺得好笑,心里的那股煙倒是散了,暗掐了自己一把,繃住了面上的面無表情。 童觀止又道:“老頭子,這是二丫第一次見你,見面禮準備了么?” 童柏年捂著心口,“哎喲”了一聲,沖著身后的中年男人道:“阿渠,我被氣得心口疼,把我的藥拿過來?!?/br> 那中年人略彎腰,平靜的道:“老爺,藥您之前就喝了,現(xiàn)在算算時辰。解藥的藥效還沒有散呢,不會這么快發(fā)作的?!?/br> 說完,又沖童觀止解釋:“老爺之前就料到大爺會過來,想著又得被你氣一頓,所以提前喝了養(yǎng)心凝神的藥,免得大動肝火?!?/br> 林二春聞言,不由得多看了那中年人一眼,面相很陌生,但是聲音卻是十分熟悉。突然她目光一亮,想起來了,這是之前那悅來樓里苦口婆心中帶了點和藹如長者的店小二的聲音。 可眼下再想那有過一面之緣的店小二的樣貌,卻想不起來了,那人實在是長得太普通了。 倒是這中年人,看著十分精神,眉目間都透著精明和圓滑,總不至于見之即忘。 林二春心中有了計較,又納罕到底這人是怎么化妝的。她當時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 這人察覺她的目光,迎向她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童觀止沒吭聲,童柏年倒是拍了拍腦袋,道:“果然是年紀大了,都有些老糊涂了,藥都喝了,我完全給忘了,唉,歲月不饒人!” 他目帶譴責的看著童觀止:“兒子都大了。我也是半截脖子埋在黃土里的人了,如今別無所求,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夠看見我童柏年也有個聰明孝順孫子能夠給我送終?!?/br> 忽而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林二春:“你還真是一點眼力勁也沒有,這么遲鈍,到底是哪里吸引了那臭小子?還是故意在這里裝傻充愣?這么蠢,兒子聰明與否,很受母親的影響。要是生出來的也跟你這么蠢,那還了得......” 林二春還無法從童柏年切換自如的神態(tài)和語氣中回過神來,眨巴了一下眼睛。 童柏年不滿的看著她。 那中年男人提醒林二春:“茶水涼得差不多了,可以喝了?!?/br> 林二春難得呆呆的“哦”了一聲,上前兩步,倒了一杯茶水,雙手呈著遞到他面前,“老爺,請喝茶。” 童柏年沒接那茶水,“第一次見長輩,不知道要行禮嗎?” 他的話落剛落,身后那中年人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蒲團放在地上。 林二春看著那蒲團,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童柏年以目光跟她較量:“我還當不起你跪一跪?” 童觀止沒有再幫她說話,林二春忍了忍,雖然心里有些不快,但是也不愿意做這無謂的爭吵,她跪在蒲團上,舉著杯子遞到他面前? 童柏年接了過來,一飲而盡,看樣子他是真的渴了。 喝完了,從懷里摸出一個紅封來:“拿著!” 林二春回頭看看童觀止,童觀止幽森森的看著林二春,不言不語,也不給她點小動作當暗示。 林二春收回視線,心里琢磨著這紅封的意思。 以前她嫁過人,她嫁給東方承朔是在京城cao辦的婚禮。基本上的來客都是搭不上東方承朔,但是又有心跟他結(jié)交的小官,或是東方承朔找來給她撐場面的,身份最低也是她自己生意上的朋友。 因為林茂才和鄧氏對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不懂,也不會cao辦和往來迎客,所以,她的婚禮女方這邊基本都是她自己cao持的。 怕在婚禮的時候出丑,所以,對這大夏的婚慶習俗,她是下了功夫來研究的。 不管是村里的人家還是大戶之家,都有提前相看婆家的,這媳婦跟婆婆并不是成親第二天才見面,雙方達成意愿之后,準媳婦也會羞答答的給婆婆倒茶示好,有些婆婆也是會給媳婦見面禮的,但是絕對不會是給紅包。 得到了成親第二天,那時倒茶才能算是敬茶,那會公婆給了紅包,兒媳也要改口了,這才是第一次進了男方家的門。 那現(xiàn)在,她面前的這個紅包算是什么意思? 剛才童觀止說讓童柏年給見面禮,當著她的面讓童柏年給她面子,她以為大概也就是一些小玩意,譬如首飾什么的。 童柏年又說:“這可是一萬兩,你真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