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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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觀止沉默了一會,手揉著她的后背,道:“我都知道,你就是縮頭烏龜,走得不快不說,還動不動就把頭縮回殼里去了,想碰碰你,你就給我看你的烏龜殼,是自信,一只自信又警惕的烏龜?!?/br> 林二春咬他的肩膀:“你才是烏龜。” 童觀止語氣一厲:“不能這么說你男人!” “好吧,那你還看上烏龜......” “我早晚將你的殼給扒掉!沒殼你又害怕......那我當(dāng)你的殼,要有風(fēng)吹草動,你就把我亮出去給人看?!?/br> “那不還是烏龜嗎?” 林二春又悶悶的笑了,這家伙果然本質(zhì)上就是個大壞蛋,不能好好待她,讓她心甘情愿伸出頭來完全信任他么?還扒掉殼,那她成什么了? 啊,呸!非得跟烏龜杠上嗎? 童觀止察覺她偷著樂,也勾出一抹笑來:“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特別好?不只是一根蠟燭了?” 林二春聽著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什么蠟燭?” “你說呢?你是怎么自作多情勸告別人的?” 林二春想起來了,她跟白洛川是說過這樣的話,“好吧,你不是蠟燭,是個烏龜殼,滿意了吧?” 童觀止摟著她的后背一陣曖昧的揉。低低的笑了兩聲:“二丫……” 林二春從他肩膀上抬起頭來,“你又壓到我了,疼死了?!?/br> 童觀止聞言趕緊放開了些,林二春也順勢從他懷里撐起來,不能再賴下去了。 門口照進(jìn)來的光線都很亮了,她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竟然能如此磨蹭,明明好像也沒說幾句話,就耗費(fèi)了這么多時間,偏偏正事還一句沒說呢,竟然也不覺得無聊。 剛推開了些距離,就見童觀止目光火熱的盯著她胸前,十分鎮(zhèn)定的道:“二丫,對不起,藥油在哪里放著?我?guī)湍隳ㄋ?,你自己?.....那也太不方便了,畢竟是我敲殼的時候造成的,我必須得負(fù)責(zé)任?!?/br> 說完,目光都亮了一些,“不然等我走了,想想你自己一個人還要抹藥,我不放心。” 林二春:“你......”怎么這么猥瑣! 童觀止摸著鼻子催促道:“藥油放在哪里的?剛才不是還著急趕我走么,抓緊時間,別著涼了,趁著這時候,我們還能說說話。我有很多話給你說,兩不誤?!?/br> 又意味深長的描補(bǔ)道:“二丫,你是不是又想歪了?又將我想得特別壞?剛剛你還說了要改,要讓我給你把殼扒掉?!?/br> 林二春:“這殼跟藥油有關(guān)系嗎?” “怎么沒有?看吧,你心里還是不相信我,還是不肯。” “你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林二春抿了抿唇,明明不信他,可還是指著不久前置辦的梳妝臺,“在那邊的第二個抽屜里?!?/br> 孩子都生過了……還得再將阿策生一遍,想到阿策,她心里也是期待的,還扭捏個什么勁呢。 童觀止趕緊跳下床,動作很敏捷,林二春盯著他的腿看,心里腹誹,這個騙子! 然后又補(bǔ)充:“這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再流鼻血,可不能怪我?!?/br> 童觀止動作一頓,堅(jiān)定的拉開了抽屜,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流鼻血他也不想放棄這福利,不然血都白流了。 林二春又道:“看你的樣子也不知道有幾天沒休息了,眼睛里都有血絲了,回去之后你抽空好好休息一下吧,別太勞累了,我們還得生兒子呢,我不想你累成這樣,免得到關(guān)鍵時候……” 童觀止聞言,緊捏著藥油瓶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著起火來了:“到關(guān)鍵時候怎么樣,二丫?” 林二春瞅著他,眼波流轉(zhuǎn),“你自己知道,反正以后好好休息就是了,不然什么也別想?!?/br> 童觀止危險的瞇了瞇眼睛,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注視,然后轉(zhuǎn)身正要合上抽屜,忽然見里面還放著一個白瓷瓶子,十分眼熟,他拿起來,看了看瓶子底,有個“卓”字。 拿起來,給林二春看:“二丫,這是哪里來的?” 林二春“哦”了一聲,簡單的將那天在悅來樓的事情說了。 “這是卓六少給的,就是卓景行。前天我去找你,你偷偷摸摸將悅來樓都換了人,我都不認(rèn)識,打聽也打聽不出什么來,又不放心,正好碰到他了,本來想找他打探的,后來幫他接住了箱子......他就送給我這個了,說是消腫化瘀的?!?/br> 童觀止將小瓷瓶拿過來了,那藥油倒是沒拿,語氣里也聽不出異樣,“那就用這個,好得快?!?/br> 林二春也不反對,看他那熟悉的樣子,應(yīng)該也知道這個是好藥,總不會坑她。 童觀止開始給她抹藥了,小心的將衣領(lǐng)往下扯了扯,只露出鎖骨和胸前高峰上的一片肌膚,淤青就在鎖骨下方一點(diǎn)點(diǎn),要是在現(xiàn)代這種程度也就是個低胸,并不算暴露。 不過林二春聽見童觀止清晰的吞咽口水的聲音,她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沒穿衣裳?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加快。 童觀止還欲蓋彌彰的道:“今天只抹藥,二丫別想多了,我哪有那么壞呢,你不信就看著吧……” 說罷,挑了藥膏在指腹上,光明正大的碰了碰林二春的胸口處,涼涼的藥膏一覆蓋上去,他能夠清楚的見她皮膚上起了一層細(xì)小的雞皮疙瘩,指腹下還能感受到一顫一顫的心跳,讓他的手忍不住的顫抖,掌心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擦到下方的隆起,頓時那兒就有什么挺立起來了,讓他手心一抖。 他的目光越發(fā)灼熱熾亮,她跟自己一樣亂了心、動了情,那就好。 他忍不住去尋她的目光,打量她的神色,氣氛在這眼神交匯里,曖昧得讓屋內(nèi)的空氣都變得纏綿起來。 林二春屏住呼吸,她被這目光和這正兒八經(jīng)的抹藥的手指撩撥得面上發(fā)燙,剛爬上的粉櫻頓時就變成了艷紅,覺得簡直就是自找罪受,干嘛要答應(yīng)他呢,這比剛才他整個咸豬手還要讓她受不了。 感覺自己被看得要懷孕了! 她偏開視線的同時,找話說:“你前陣子哪里去了?悅來樓的人都換了,上次明明說好了事情處理了就告訴我的!” 因?yàn)閴褐鴼庀?,聲音聽著既顫且嬌,帶了微微的喘?/br> 童觀止覺得注意力都無法集中了,指尖完全是無意識的打著圈圈,心猿意馬的“嗯”了一聲,心里琢磨著現(xiàn)在床雖然壞了,天也亮了,兩人昨晚又都沒有睡好......的確不是最佳狀態(tài),但是,特殊情況是不是應(yīng)該特殊對待?他可以…… “童觀止!” 童觀止被嬌吼得回過神來,手心往下一收緊,林二春的身體不可控制的顫了顫,呼吸加重。 童觀止平靜的道:“二丫,你突然出聲嚇到我了?!?/br> “我問你話呢!你這個……” “哦,嗯,我不是故意的,你說悅來樓啊......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到時候總要拿些東西出來讓人相信得了我的家底,這里以后被舍棄了,里面的自己人就都撤走了,” 他又抬頭跟她保證:“二丫,放心,以后我能夠養(yǎng)得起你?!?/br> 說話間掌心又在林二春胸上蹭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有些蠢蠢欲動的從她的肩膀上往下滑。 林二春撅著嘴瞪他,“那你也不跟我說一聲,那個密道也沒有了,我還像傻子一樣到處去找你,還興沖沖的給你送東西?!?/br> “送的什么?”童觀止嗓音暗啞的問,悄悄的多加進(jìn)了兩根手指頭。 林二春按住他躍躍欲試的指尖:“是我這次調(diào)的酒,石榴味的和桔子口味的,你的份已經(jīng)送給別人了,沒有了,誰讓你正好不在的,都給卓景行了?!?/br> 又故意氣他。道:“還送了好些糖果,加了蜂蜜和果醬的,甜甜蜜蜜??上?,你沒那個福分了?!?/br> “那你再給我準(zhǔn)備一份。” 林二春扒開他的手,道:“已經(jīng)抹好了就別磨磨唧唧了,我有點(diǎn)冷了,手拿開,說話得算話,消停點(diǎn)。” 童觀止有些遺憾的收回手,幫她將衣服穿好了,繼續(xù)道:“這樣的東西送給景行不合適。” 送禮哪能這么不講究,送給自個男人跟送給外男的能一樣呢! 好不容易才將人給哄好了,童觀止將這些小情緒都收斂住,絲毫不露,只強(qiáng)調(diào):“二丫,再把給我的補(bǔ)上吧。” “不行,過了那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而且你從現(xiàn)在開始不能沾酒了。” “為什么?” 林二春小聲道:“你還想不想生孩子了?說不能喝就不能喝?!辈荒苡绊懓⒉叩幕?。 童觀止默然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林二春又想,要是太過約束他和刻意了,會不會發(fā)生什么變化?。?/br>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知道亂想的什么鬼! 紅著臉側(cè)過頭去,整理衣裳,又起身去梳頭發(fā):“隨便你喝不喝。” 童觀止也跟著起來:“二丫?” “做什么?” 她對著銅鏡打理自己的頭發(fā)。三兩下搞定了。 銅鏡里,童觀止將她罩住,好笑的問她:“生孩子的事情你很著急?上次你說下回,現(xiàn)在還算話不?不如......” 林二春推開他站起來,“等你眼里的紅血絲沒了再說,這幅鬼樣子我下不去口,不滿意?!?/br> 童觀止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太堅(jiān)持,稍微恢復(fù)了點(diǎn)理智之后,他自己其實(shí)也不太能忍受現(xiàn)在自己的模樣。 伸手拿了放在桌上的梳子遞給她,坐在她方才的椅子上,意思不要太明顯了! 林二春接過來,拔了頭上搖搖欲落的發(fā)簪,認(rèn)命的給他梳頭。 童觀止勾了勾唇角,乖乖坐好了。 很快目光又沉了下來,解釋:“二丫,我給你送了信的,不過發(fā)生了點(diǎn)意外,信沒有送過來。我派來的那個人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br> 林二春急了,手上一重,童觀止安撫道:“你別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的,你這里我會讓人盯著。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你就跟我一起,不能再堅(jiān)持?!?/br> 林二春只能答應(yīng):“好吧?!痹龠h(yuǎn)大的理想也比不得小命更重要,現(xiàn)在她還不想成為童觀止的累贅,萬一兩人的關(guān)系曝光了,再沒有自保能力之前,只能聽他的安排,也不排斥他安排人盯著自己了,反正,如果童觀止不說,林二春自己也沒有察覺到過。 “讓你也得跟著我面對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二丫,怕嗎?” “反正我有殼?!?/br> 童觀止忍不住咧嘴:“好了,現(xiàn)在你要把我扯成禿子了,到時候下不了口又得下,受苦的還是你,專心點(diǎn),也輕點(diǎn)?!?/br> 林二春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嘀咕:“我自己梳頭都沒有你這么嬌貴?!?/br> 想想自己現(xiàn)在過得像條漢子,這臭男人倒是精致得堪比閨閣千金,她一時心情復(fù)雜的盯著他的后腦勺。 “那你跟我回去。” 林二春不接話了,還是一下一下的給他把頭發(fā)梳順了,這才跟他說起正事。 “我也不太確定有沒有作用,還是跟你說一聲,我看見卓景行那里的詩碑才想起來的。陸家是不是刻過寒山寺的詩碑?” “是?!?/br> “后來傳聞?wù)f那詩碑有詛咒,陸家被滅門也是因?yàn)樵姳{咒的原因,我只記得這些,陸家是不是有別的內(nèi)情就真的不清楚了?!毕肓讼脒€是說了句:“以后我要是再想起什么來,再告訴你?!?/br> 童觀止“唔”了一聲,低眉沉凝,陸家的話題頓時將屋內(nèi)的旖旎氣氛掃得丁點(diǎn)也沒有了,他沒有出聲,林二春也沒有打斷他的沉思,屋內(nèi)只有梳子一下一下的細(xì)細(xì)聲響。 等林二春幫童觀止將頭發(fā)挽好了,插上了簪子,他才突然道:“是林三春暗中找人在景行面前透的話?!?/br> 林三春做得并不高明,就是隨便找了幾個人當(dāng)著卓景行的面議論了一下這塊石碑,不過卓景行就熱愛這些,自然就尋過去了。 林二春放下梳子,道:“如果是林三春弄的話,我倒是不覺得她知道陸家當(dāng)年的真相。她應(yīng)該就是怨恨卓家,怨恨卓景行,想著讓這個詛咒在卓景行身上應(yīng)驗(yàn)吧!” 林二春猜測,林三春是在那算卦的老先生一番話之后,才吸引景行去的寒山寺,也許她認(rèn)為上一世的悲劇根源就在于卓景行,給他設(shè)置一個陷阱,就打亂所謂殊途同歸的宿命? 童觀止略沉吟之后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來,嚴(yán)肅的道:“二丫,我會查清楚,你別管這些事。也別摻和進(jìn)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