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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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好像有一個膽大的人承包下來了,也在三年的艱難時期,找出了新的礦體,儲量是以前的十來倍! 那個男人一下子發(fā)了家,成了市里最有錢的主! 對,對,就是在八零年前,就是在這新舊交替的時候! 唐晚想,這會看到那些人的舉動,不像是知道要裁人的前兆,難道,這就是那個新的承包下來礦山的男人置辦的產(chǎn)業(yè)? 如果,如果她能遇到那個男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呢?他能不能得個人情,然后將二哥從這煤窯里救出來? 唐晚咬著手指,臉上表情不定。 唐晚自己忙得焦頭爛額的,早就忘了給那個男人寫信,小部分是因為那次看到周琳的時候,心里起了嫉妒,人家雖然分了,但好歹占著前女友的名頭,自己倒好,沒名沒分的,吃這個干醋干嘛。 大部分的緣由就是二哥這邊的事了。 所以她鬧別扭,加上找二哥的這段時間,里里外外,小兩個月沒給他寫過信了。 宋橋那邊先前收不到信,只當她有事耽擱了,好友還笑話他說,都怪他一直擺著譜,所以把人家姑娘的積極性給打消了。 宋橋不這么認為,那丫頭能為了一等獎的獎金把衛(wèi)平鎖起來,自己去參加比賽,就憑著這股勁,都不像是個半途而廢的人。 害怕是上次唐家那些人出幺蛾子,在隊里坐不住了,正巧這幾日就是好友的探親假,把他的假給換了,再孔東順吆五喝六的討伐中,回了趟家。 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兒子就回家了,張嵐的高興難以言語,慌忙的給兒子張羅著吃的,宋橋沒心思吃飯,去衛(wèi)生間把因為連夜趕來冒出的胡子刮了,隨手拿了兩個饅頭就往外走了。 “哎哎,你這是去哪啊,先把飯吃了啊”張嵐端著燉好的排骨出來,只看到兒子的一個背影了。 “你哥這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這幾天在忙點什么”兒子沒在,只能跟女兒嘮嗑了,宋思敏把玩著前段時間唐晚給她送來的手套,一臉漫不經(jīng)心,就連老娘跟她說話,她都沒聽進去。 張嵐的視線瞥見那針織手套,氣不打一處來,這家里還有她的地位沒了?兒子,兒子不把她當回事,閨女,閨女又當不成貼心小棉襖。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宋橋看自個手套被她媽收走,這才嬉皮笑臉,“小晚姐這手套可好了,別看外面是針織的,內(nèi)里都是帶著絨毛的,還有這根繩子,這樣把手套戴在脖子上,就不怕一會掉一只了” 這東西讓她在同學面前長臉不少呢,她那次去百貨大樓里看過,就這一副手套,得小十塊錢呢。 而且,做的也不比她的精致。 她媽疼孩子,十塊錢倒不至于不給自己花,但是,要是學習用品上,她不心疼,要是十塊錢買個這個,肯定是不同意的。 這段時間,女兒嘴里吐出來最多的就是小晚姐,小晚姐的,她這個當媽的都排在后面了,心里有些吃味兒,“不就是個做衣裳的?咋就有你說的這么好了,再說,你眼界不是挺高的?你那些同學都不入你的眼,咋這人就這么對你的胃口了?” “我那些同學都點啥啊,一問三不知,小晚姐可不一樣,人家懂得多,長得漂亮,而且還有學問,媽,上次我不是寫作業(yè)了不會了嗎?小晚姐看了兩眼,三兩下就給我解出來了,而且還給我講呢,第二天我回班里,知道做出來的人都超不過五個指頭” 宋思敏雖然家庭條件不錯,但終究是和唐晚所在的年代察覺太大,所以唐晚做出來的事,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待人處事,都透著一股新時代女性的味道,而她身邊,最缺這樣的人,所以她對唐晚,那是帶著尊崇的。 ☆、079轉機 079轉機 看她媽若有所思,她有點不大高興,好像自己說的話,人家壓根沒放在心上似得,有些小脾氣,“人家那是設計師,媽,往后可不許說人家是做衣裳的了,土死了” 宋思敏上樓看書,張嵐趕緊叫住她,“你先別走,我問你,她不是不上學了,咋還能輔導你功課?” 女兒可都高中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以前我好像聽說過,小晚姐以前是考上大學的,分數(shù)還不低呢,我將來大嫂要是她,那就好了” 張嵐被這句話勾回現(xiàn)實世界了,“別胡說!你嫂子將來怎么能是村里出來的?” “村里咋的啦,我看市里不少人都比不上人家呢!你看的那個周琳好,不還是嫌棄我哥是個窮當兵的,跟別人好了?我爺奶還是村里呢,你咋就看不起村里人了?” 宋思敏平時沒這么跟她媽說過話,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幫唐晚開脫,在她眼里,唐晚就是自個的偶像,這偶像是不能被玷污的,看她媽橫眉冷樹,快要爆發(fā),趕緊小跑上樓,探出腦袋來,“媽,你嫌棄人家村里的,沒準人家還看不上我大哥呢!瞎cao心是不是?” 張嵐也覺得自個太上綱上線了,都怪公婆是村里的,每天折騰起來幺蛾子那么多,她完全是被捉弄的害怕了,生怕自個將來也娶一個村里的女性,帶壞了兒子,也帶壞了孫子。 唐晚在那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她自然不知道,那對母女因為她起了口舌,更不知道有個男人,因為不放心,已經(jīng)趕到她家門外。 宋橋一身便裝進村里的,因為當兵的氣度跟常人不一樣,加上以前他出面后,李翠霞婆媳就進了公安局,所以不論他怎么低調(diào),在村子里都掀起不小的狂潮。 宋橋敲開了張家的門,不到一會,院子里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誰呀?”張爸打開了門。 看到眼前這個男人,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宋橋自個介紹過后,張爸才如夢初醒。 “快,快進來”張爸把人迎進來。 宋橋環(huán)顧了幾眼,就知道這個院子沒自己想找的人,扭轉身子,他低聲詢問,“唐晚人呢?” 張爸獨自在家都快半個月了,這會交通不便,消息不便,孩子走后,就跟從人群里蒸發(fā)掉一般,他這會看到宋橋,想起了上次宋橋穿的軍裝。 眼底有了希望,急匆匆把事情來龍去脈給說清了。 宋橋知道這人八成是有情況,但不知道這人膽子這么大,竟然敢去黑礦? 以前有戰(zhàn)友潛伏進去,就是為了調(diào)查清楚事情,好把人救出來,沒想到事后被發(fā)現(xiàn),好險才拼了命的逃出來。 那些一個地方,她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才敢往里面跳?! “去了有多久了?”宋橋抿著嘴唇,任誰都能看出此時他即將瀕臨爆發(fā)的邊緣。 “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這丫頭也是,就不能讓人給捎個信回來?。 睆埌植恢朗虑榈膰乐?,在一旁絮叨,“真是急死人了” 他這廂說著說著,那邊,宋橋起身就往外走,張爸發(fā)現(xiàn)后,“咋剛來就走?吃點飯吧” “不了”宋橋擺擺手闊步走出了張家。 張爸沒想到,這個平時寡言的男人是去找自個閨女了,嘆口氣,又陷入到自己的思緒里了。 卻說宋橋,他此時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怒氣到底是因為什么,或許是生氣唐晚自己不知道分寸,也可能是因為她什么都沒跟自己說! 匆匆坐車往那邊走,一邊希望著她機靈點,一邊又盼望著這會她帶著唐小軍回來了,只是路上耽擱了時間。 事實證明,唐晚確實是有點小心思的,不然,再去鬧騰幾次,怕是她已經(jīng)被人打斷腿扔出來了。 平靜過后,以往的理智也回來了,她想著法子要跟那邊管事的人見個面。 這一徘徊,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實際上,早就被有些人盯著了。 這次再出來的時候,就被秦浩給堵上了。 “你都在這溜達了這么多天,到底想干啥,能跟我說一下不?”秦浩學著她的模樣蹲在這,打聽著消息。 身邊猛不丁的出現(xiàn)個人,唐晚被嚇了一跳,看來人分明是笑瞇瞇模樣,卻透著股讓人不舒服的樣子。 沒好氣道,“你管我在這干嘛呢?這又不是你家!我踩著的又不是你家的地!你管得著嗎?” “你說的可不在理兒啊,我好心問問,你咋就把我當成驢肝肺了”這丫頭警惕性挺高,看來今個想套話是不大容易了。 其實剛才唐晚說的話,他完全可以反駁,這地皮還就是他的,不對,是他老子的,他爹以前外號是倒爺,不同于以前人家的小倒,他爹是大倒,把俄羅斯那邊的木材和電子設備啥的用車皮倒騰到南方,他爹義氣,人脈廣,以前一家子都是提心吊膽,生怕他回不來。 沒想到人家還真有點本事,去算命的那算了一卦,說他有財神爺保佑,肯定能掙大錢,還別說,這點真的被人給說中了。 不過,自從盤下這礦山,他和他老子都覺得,這財神爺肯定已經(jīng)跑沒影兒了,這前前后后都扔進去多少錢了,再賠下去,這棺材本都沒了。 尤其是二叔前兩天跟他說,這幾天礦山外來了三個陌生人,還說是來贖人的。 他能不清楚人家是干啥的? 心里罵了他二叔不知多少回,見天的就知道找事,都說了是正經(jīng)生意,他可好,每天不倒騰出來點幺蛾子,這心里就不舒坦! 還說,別人的礦山都找這些人過來,還不覺得自個有錯,別人說風就是雨的,遲早有一天,這家要被他們給敗完! ☆、080找到了! 080找到了! 想起家里那堆親戚牟足了勁的往這鉆,撈油水,他就對他老子不滿! 這頭他在想著心事,那邊唐晚嫌棄的往旁邊湊了湊,這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可別是啥拐子。 唐晚的嫌棄把這人神給勾回來了,看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不耐煩,“我想找這礦山的領導,頭頭,你能幫我找來不,能的話,我給你道歉,不能,你麻利的有多遠,走多遠” 秦浩跟盧衛(wèi)平不一樣,怎么說呢,盧衛(wèi)平家室好,但有底蘊,自小接受的教育讓他能在生氣的時候,還維持一份圓滑,可秦浩不一樣,他小的時候,連個窩頭都吃不起,后來靠著老子發(fā)家,人前人五人六的,背后那性子,發(fā)起怒來,連自個都打! 這唐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讓這人腦袋一熱,二話不說的拉著人往礦里走。 唐晚被嚇著了,不停掙扎著,可惜她那點小力氣,再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秦浩拉著他到了臨時的會議室,空曠,墻壁也是臨時刮好的白墻,四五個八仙桌擺在一起當成了會議桌,桌子上擺著一個大紅色畫著鴛鴦的暖壺,周圍是幾個白色深口的瓷杯,圍在一圈,還挺好看。 “喂,你信不信我喊公安?你這是非法囚禁知道不!”唐晚害怕的喊。 “呦,你還知道害怕是啥呢?你不是想見領導嗎?再這等著,我去把領導給你喊過來” 他說罷,還真往外走了。 唐晚看那人怕自個逃走,專門找人在門口守著門,她深吸口氣,這會,就算是攆她走,自個都不會走的。 在屋子里徘徊著,想著一會該怎么交流,怎么提出條件,又怎么跟她交換,想來想去,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李增良被人推進來他也很委屈啊,自個就是個會計,咋就被老板說成是礦領導了? 還得在這丫頭眼前演戲,他心肝都顫起來了。 唐晚看到來人,恭敬的站直身子,“領導好” “你好,你好”李增良看了老板一眼,屁股上跟長了釘子似得,重新坐了回去。 秦浩白了唐晚一眼,死丫頭在這不氣勢了,剛剛跟他發(fā)飆那勇氣跑哪里了? “那個咱們開門見山,我聽小秦說,你找我是有事嗎?”會計按著先前交代過的,開始演戲了。 唐晚思考著該怎么開口,沒察覺到不對勁,思忖片刻,對著眼前看似和藹,實際上可能是個地痞黑社會的老人道,“我想跟您談一下礦山發(fā)展的思路” 秦浩忍不住笑了,他還真是看不起她了,原先6985巖山鐵礦撤離為什么?不就是因為無礦可采,和礦體變深,埋在7、80米下不易開采? 那些專家都沒本事,她一個姑娘家有啥本事的! 李增良顯然也是想到這點了,表情帶著遺憾,“丫頭,這事事關重要,不是你說個什么,咱們就能采納的” “采納不采納,您先聽我說說” 唐晚這些話,準備了一個星期,希望就在眼前,她是怎么都不能看它溜走的。 “這會出礦量不多,一來是因為一線礦體賦存在灰?guī)r間隙裂縫中,形態(tài)多雜且不規(guī)則”秦浩一概先前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身子直了起來,“二線以南剝巖時,先前巖山鐵礦已經(jīng)采空了,礦體邊聲,不易開采而且現(xiàn)在僅有的礦體,儲量少,礦石十年大部分為磁鐵礦,含鐵量不純,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李增良連連點頭,他沒想到,這些原因都是內(nèi)部人才知道的,這眼前的女娃竟然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