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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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袍心里不禁暗咐:怪不得他剛剛要問易容術(shù),原來不是巧合,八成是發(fā)現(xiàn)我易容了。。。我到底那里露出馬腳了,千萬不能自亂陣腳,我得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才行。 入夜,大紅袍早早地戴好潘安面具躺在床上,聽著床簾外陳妖孽洗漱,更衣的聲音,準(zhǔn)備漸漸入睡。 突然感覺自己床簾被人拉開,陳妖孽磁性的嗓音響起:“紅袍賢弟,不知為何你睡覺都要帶著這幅面具?難道是像小田夫子講的那樣,你是白天帶著易容皮,晚上脫了皮睡覺,怕人發(fā)現(xiàn)才戴面具的?” 大紅袍打了個哈欠,緩緩說道:“墨語兄真是冰雪聰明,紅袍確實是易容了。” “……”沒想到他會一口承認(rèn),陳墨語有點無語。 陳墨語:“那不知你是否可以解釋一下,為何會在學(xué)院這種干凈的地方易容就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你解釋不清的話,在下只有上報給院長大人,請他裁奪。” 大紅袍:“自然是我長得太過嚇人,怕驚嚇著同學(xué)師長,才易容的沒有那么嚇人了。我能有什么目的?墨語兄你莫不是有被害妄想癥?” 陳墨語:“是么,那你可否將你的面具拿下,讓在下看看,到底是有多嚇人的面孔,才會需要易容來書院?!?/br> 大紅袍:“本公子不愿意?!?/br> 陳墨語:“那就只有院長室見了?!?/br> 大紅袍:“……”“是你自己要看的,被嚇著了可別怪我?!?/br> 陳墨語:“是?!?/br> 大紅袍很無奈的伸手取下了潘安面具。 “……”“......”“......” “……你還是戴上吧,紅袍賢弟果然是需要易容的?!标惸Z吞了吞口水,開始后悔自己剛剛的沖動了…… 今晚肯定又要做惡夢了...... 是得把換宿舍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剛剛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見了一張更為詭異的臉孔,像狐貍一樣尖嘴細(xì)眼,滿臉是毛,戲文里傳說中的狐妖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太他娘的恐怖了……陳墨語想哭,腦袋一片空白的默默走回自己的床鋪,連燈都不敢吹熄,沒有思想的躺下后,睜著眼睛看著床頂,仿佛自己只要一閉眼就會看見剛剛那張詭異至極的臉孔。 聽著那邊終于沒有響動了,大紅袍在心里暗爽不已,“被嚇著了吧,活該!誰讓你想揭穿老娘的,要不是本郡主洞察先機(jī),早早就做好準(zhǔn)備,還不被你真給抓到了?哼,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半夜,大紅袍聽到對面床上發(fā)出虛弱而顫抖的聲音:“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額~~~” 大紅袍喊了一句:“墨語兄,你怎么了?”對面沒有反應(yīng),又接連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yīng),大 紅袍戴好自己的常用易容皮,披上衣服來到陳墨語床邊,只見他臉孔發(fā)白,渾身顫抖,雙眼緊閉,儼然一副被嚇得中邪的樣子。 “……”大紅袍有點無語。這么膽小還來招惹我。但是也不能放著生病的同學(xué)不管,大紅袍還是只有半夜出門去找在學(xué)院守夜的夫子,看看能不能救治一下自己這個膽小的同屋。 今天守夜的正好是小田夫子,被大紅袍叫醒之后,匆匆拿著藥箱和她一起趕來宿舍,看見床上躺著的瑟瑟發(fā)抖的學(xué)生,田晨淵也吃了一驚,趕緊給陳墨語把脈。半餉后看著大紅袍說道: “墨語同學(xué)應(yīng)該是從小就有心悸的毛病,怕是小時見過什么嚇人的場景,一直深刻在自己腦海,以至于后來經(jīng)常做夢夢見……” 大紅袍:“是啊是啊,我和他同屋就經(jīng)常聽見他夢里很害怕,睡得很不安穩(wěn)的聲音?!?/br> 田晨淵:“這就對了,這是常年的舊疾沒有得到及時的紓解,今晚應(yīng)該是又看見什么害怕的東西刺激到他,才會導(dǎo)致他發(fā)病,現(xiàn)在一直困在自己的恐怖夢境中出不來?!?/br> 大紅袍有點不好意思:“那您能治好他嗎?” 田晨淵:“我只能暫時將他弄醒,再開些助眠的藥物,只是治標(biāo),如果想要他斷根,只能從心理上讓他對以前的舊事完全放下才行。就比如今晚,我可以給他扎幾針讓他蘇醒,擺脫夢魘,然后喝點安神的藥,但是卻無法抹去他內(nèi)心的恐懼,明晚,后晚,都可能再度發(fā)病。” 大紅袍:“……陳墨語真是可憐。您現(xiàn)在救救他吧,我不打擾您了。” 只見小田夫子伸手按了按陳墨語的幾個xue位,然后抽出銀針在火上燒了一下,就開始給他扎針了。 大紅袍:“夫子,我去給墨語兄熬點安神的藥。他這種癥狀應(yīng)該是酸棗仁、柏子仁、志遠(yuǎn)、合歡皮、夜交藤、靈芝這幾味藥材對吧?” 田晨淵贊賞的點點頭:“不錯,注意計量,四碗水熬成一碗水。” 大紅袍:“好的”匆匆趕往煉藥房。 書院為了方便大家學(xué)習(xí)藥理知識,專門開辟了一間煉藥房,也正好方便了學(xué)生們生病時取藥之用。 一炷香的時間之后,陳墨語悠悠地醒來,看見床邊站著的小田夫子與大紅袍,恍惚了一陣,大紅袍將藥遞給他,說道:“你剛剛被夢饜住了,我看你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就將小田夫子叫來幫你看看。” 田晨淵:“墨語,心思不要太重,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吧,夫子也只能幫你暫時緩解,無法治愈你的心疾,你把藥喝了,好好睡一覺,如果想通了,明天來找夫子談?wù)?,看看夫子是否能夠幫助你。?/br> 田晨淵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安撫地拍拍陳墨語的肩膀“夫子就先回去了,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陳墨語:“謝謝夫子,您慢走。” 送走了小田夫子,大紅袍回到宿舍,看見桌上滿滿的一碗藥就知道這個別扭的家伙不肯吃藥。心思百轉(zhuǎn),最后還是內(nèi)疚占據(jù)了上峰,想解除他的心結(jié),只有給他坦白一些事情了。 默默地走到陳墨語床邊坐下,看見陳墨語如驚弓之鳥似得立馬縮到床的最里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大紅袍心里嘆了口氣, “墨語兄,你別害怕,我今晚是騙你的,我早就知道你發(fā)現(xiàn)了我易容的事情,就想著先發(fā)制人,今晚我卸了易容皮之后又戴上了一副狐貍的假面具,燈光昏暗,你又沒有思想準(zhǔn)備,所以就被嚇著了……我也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小……你別害怕,你看,這就是那狐貍皮?!贝蠹t袍說著拿出了自己懷里那張狐貍假皮。 陳墨語:“……” 大紅袍:“墨語兄,你別害怕了,我也是怕你揭穿我才出此下策的,現(xiàn)在你知道了,是不是心里舒服一些了?” 陳墨語:“……那你真實面孔是什么樣子?” 大紅袍:“你還敢看?!” 陳墨語睜大雙眼,臉色又開始慘白…… 大紅袍:“好好好,你別害怕,我給你看看,但你要保證看過之后不能告訴任何人,更不能去院長那里揭穿我!” 陳墨語:“墨語豈是那等多舌之人……好,我保證不將今晚之事告訴任何人?!?/br> 大紅袍默默地看了一會陳墨語,伸手到耳后摸到易容皮的銜接處,手一揚(yáng),撕下易容皮,一張絕美的臉孔呈現(xiàn)在陳墨語面前。 陳墨語:“……這莫不還是狐妖?!” 大紅袍拉著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臉,“你摸摸,我有下巴,老娘不是狐妖,是女子,因女子不能來書院讀書,所以才易容成男子的!”大紅袍有些生氣。 陳墨語默默地收回手,臉孔有點詭異的泛紅:“……你真的是人?怎么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大紅袍得意的笑起來,“要不是因為本…姑娘風(fēng)華絕代,美若天仙,怎么會那么麻煩易容成那副德行才能瞞過你們這群男人的眼,不過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 伸手抬過藥碗,“好了,現(xiàn)在誤會解除了,你也別再有什么心里負(fù)擔(dān)了,來,把藥喝了?!贝蠹t袍一勺一勺的把藥喂給陳墨語:“現(xiàn)在溫度正好,也不用吹了,真是沒想到你個平時寡言少語的大男人居然跟個小孩一樣膽小……” 陳墨語乖乖的喝著大紅袍喂來的藥水,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看著她還在喋喋不休地嘮叨:“小田夫子說你小時候應(yīng)該也是被什么嚇到了,有了長期的心里陰影,說不定也是跟這次一樣是有人故意嚇你的呢,所以你也別有太多心理負(fù)擔(dān),什么事都往好處想……” 一碗藥很快見底了,大紅袍站起身,扶著陳墨語躺下,幫他掩了掩被角:“好了,喝了藥就好睡覺了,好好睡吧,別多想了?!比缓蟠迪ㄓ蜔?,自己走回床鋪睡下,心想真是累啊,跟帶小孩一樣。 “你的易容皮是ren皮么?”那邊又響起了陳墨語沙啞的聲音。 “……” “不是!不是!小田夫子那是幾十年前的老觀念了,我們現(xiàn)在都是用樹脂皮了!”大紅袍有點激動。 “哦,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不用謝” ☆、第8章 來是腎好 清晨卯時,陳墨語自動醒來,每天這個時辰都是他起床晨練的時間。利落的穿好練功服,用茶水漱了下口,看見對面床上忘記合上的床簾,不自覺走到床邊,看著睡著的美麗女子,陳墨語感覺心里有陣暖流流過。 會心地微微扯起唇角,這是一張難以用語言描繪的容顏,肌膚勝雪,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微微顫動,還記得她睜眼時靈動皎潔似琉璃的目光,秀麗的俏鼻感覺比尋常姑娘更加高挺,唇若點櫻,一顆朱砂痣淺淺的點在鼻翼處,更添絲俏皮。 細(xì)細(xì)地看過之后,拿起枕邊的潘安面具輕輕放在她臉上。這么美麗的容顏,確實需要掩飾一下,不知怎的,陳墨語好像覺得這是自己的私有物,不愿意讓其他人看見。再幫她放下床簾,轉(zhuǎn)身出門。 辰時,大紅袍醒的時候,屋里又像以前一樣沒人了,習(xí)慣性拿掉臉上的面具,躺床上回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大紅袍似乎也沒有覺得后悔,反正自己也沒有損失什么,畢竟如果是自己的自私造成了同窗深刻的心理陰影,那才會良心不安,而且她也相信陳妖孽的人品,他確實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人。 說開了似乎好處還不少,一來自己不用去想辦法獻(xiàn)身衛(wèi)女傅換宿舍了,二來易容也可以不用偷偷摸摸,三來如果有事還可以讓他幫忙掩飾。一舉多得的事情啊。嗯,確實劃算! 善于自我安慰的大紅袍同學(xué)做完晨間的自我心里建設(shè)之后,開始爬起來例行易容了。 收拾好之后還沒出門,就見陳墨語提著早點回來了...... “紅袍賢弟,準(zhǔn)備去吃早點?我在膳堂碰見了李亥,他說你早上愛吃包子豆?jié){,我就順便給你帶了,快吃吧!”在大紅袍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陳墨語淡淡地說道,就好像他平時和她很熟,每天都做這件事情一樣。 “......咳咳,不用這么客氣,這多不好意思?!贝蠹t袍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接過早點,不吃白不吃,昨天跑了10公里,現(xiàn)在腿跟針扎一樣,正好不用跑來跑去。 “嗯,昨晚耽誤你休息了,還想著你今天會多睡一會,來不及去吃早飯?!标愌踅裉斓脑捒烧娑?。 “不耽誤,不耽誤,同窗之間不就是該守望相助么!”大紅袍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含含糊糊的回答。 陳墨語:“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就跟我說,只要能做到的,我也一定盡力而為?!?/br> 大紅袍睜大雙眼看著他,有點吃驚地點了點頭。 “作為我知道你秘密的交換,我也愿意告訴你我的一個秘密,晚上告訴你?!标惸Z突然用磁性低沉的聲音,伸過脖子輕聲在大紅袍耳邊說道。 大紅袍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睂⒆约号查_一些,暗咐,難道昨夜嚇?biāo)墓肀扑麖牧剂??你看看這被嚇以后整個人畫風(fēng)都變了,看來沒事被嚇嚇也挺有好處。 悠悠的來到學(xué)堂,今天的早課是昨晚守夜的小田夫子負(fù)責(zé),自然早課內(nèi)容是藥理了。一大早的課堂,同學(xué)們都在溫習(xí)藥理,看來小田夫子愛考教學(xué)生的習(xí)慣讓大家都養(yǎng)成了臨時抱佛腳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了。 連同桌小胖都難得認(rèn)認(rèn)真真溫書,但還是不忘憂桑地跟大紅袍匯報今早陳妖孽居然跟他說了來書院之后的第一句話...... “紅袍賢弟早餐愛吃什么?” “......”大紅袍有點無語。 “我敢保證他就是故意來惡心我的......”小胖又撩開袖子給紅袍展示他根根立正的汗毛。 小田夫子踏著上課鈴聲進(jìn)入學(xué)堂,例行起立問好之后,小田夫子果然開始了他的習(xí)慣性choucha, “今天早課我們換種方式溫習(xí)藥理,一位同學(xué)假裝患者說出自己的病癥,另一位同學(xué)來幫他對癥下藥。夫子再幫助完善解答。 嗯,妲紅袍,你來當(dāng)患者,衛(wèi)凌夜,你來當(dāng)醫(yī)者?!?/br> 妲紅袍、衛(wèi)凌夜起身:“是的,夫子?!?/br> 語落,只見大紅袍立馬入戲,一副愁眉苦臉,涕淚橫流的模樣,一步三喘顫巍巍地走到衛(wèi)凌夜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大聲號到:“大夫,最近啊,我常常煩躁不安,失眠多夢,還抑郁淌哈喇子,啊呀一宿宿睡不著覺啊,大夫你快救救我吧!” 衛(wèi)凌夜一臉便秘的表情:“你確定你不是來月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課堂一陣哄堂大笑。 田晨淵:“咳咳...紅袍,直接說出你的病癥就可以,不用這么多戲?!?/br> 大紅袍一本正經(jīng):“夫子,尋醫(yī)問藥不是都講究望聞問切?這患者的病態(tài)對醫(yī)者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啊,比如我剛剛的涕淚橫流、一步三喘都是病態(tài)啊?!?/br> 小田夫子眼角跳了跳,竟覺得無言以對:“......紅袍同學(xué)說的有理,衛(wèi)凌夜你好好對癥下藥吧。” 衛(wèi)凌夜:“這位患者,可否先將在下的袖子放開。” 大紅袍:“大夫,我站不穩(wěn)啊?!?/br> 衛(wèi)凌夜無奈將自己的凳子挪給大紅袍:“公子請坐,觀公子面相,蠟黃反黑,斑點叢生,疑膽道阻塞,肝腎功能有礙;涕淚橫流疑為風(fēng)寒之癥;一步三喘應(yīng)是心肺有染;煩躁不安、失眠多夢應(yīng)是心脾受阻,這樣看來公子是心肝脾肺腎五臟皆損,看來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靈,可以通知家人,準(zhǔn)備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