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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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越是有能力的人,就越是自由,越是隨心所欲。而這些有能力的人,也極少會控制自己。但是你不是?!壁w瑾之將下巴擱在清薇的肩上,慢慢道。 清薇如果是肆意妄為的人,那么憑借她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攪動起滔天的巨浪,讓京城的風(fēng)云為之一變。 她的位置太好了,但凡有點(diǎn)野心,加上她自身的能力,當(dāng)初留在宮中,掌控住虞景,步步登天,將后宮和前朝統(tǒng)統(tǒng)納入自己的手中,絕對不成問題。趙瑾之相信,只要她想,一定能夠做到這一點(diǎn)。 但她沒有,而是選擇了出宮。而在出宮之后,她也沒有利用這種能力為自己謀取什么好處,而是選擇腳踏實(shí)地的去做生意,就算之前因?yàn)橛菥暗谋破群妥陨碜杂刹迨至艘恍┦?,也處理得相?dāng)?shù)驼{(diào)。 在趙瑾之眼里,清薇是個有能力而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濫用的人,這份分寸很多聰明人都無法掌握,但她做到了。 擔(dān)憂陳華的性命,并不是因?yàn)閮?yōu)柔寡斷,沒有決斷,只是因?yàn)榍遛睆氖贾两K都沒有變成一個高高在上,視人民如草芥之人。這可能跟她自己的出身有關(guān),也是她身上最讓趙瑾之癡迷的地方。 “得饒人處且饒人,讓法律去制裁他,你的想法是對的?!彼@樣對清薇道。 藏在幕后的人顯然對京城的局勢很有掌控,沒有讓他們等很久。陳華被送進(jìn)京兆府衙門的當(dāng)晚,就出了事。 這一晚趙瑾之沒有回來,一直在外面忙碌。清薇自己在家里,也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最后索性起床,點(diǎn)了燈坐在屋子里發(fā)呆。 三個丫鬟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見清薇的面色凝重,也不敢問,只好在一旁陪著。因?yàn)橐股盍?,油燈的光也不算亮,既不能做針線也不能看書,最后只能找了一副棋子出來,聊以打發(fā)時間。 清薇在旁邊看著她們下了一會兒棋,心情倒是慢慢平靜下來了。秀蘭察言觀色,見她的臉色似乎不那么難看了,便問,“夫人可要下一盤?” 清薇想了想,道,“也好?!比缓笃鹕碜叩狡灞P旁邊坐下,道,“圍棋我也只是會下罷了,恐怕讓你們笑話?!边@三個丫頭明顯經(jīng)過精心的調(diào)/教,專門學(xué)習(xí)過這方面的內(nèi)容。 至于清薇自己,只在剛進(jìn)宮那兩年學(xué)過一點(diǎn),后來到了陳妃身邊之后,便極少接觸了。說來也奇怪,陳妃明明那么聰明,那么厲害,但似乎對琴棋書畫都不怎么感興趣,連帶著身邊的丫頭們也不學(xué)。后來在虞景身邊,清薇清楚自己的定位,是輔佐而非娛人,索性直接說不會。虞景自己也沒多少時間折騰這些,也就罷了。 不過圍棋考察的本來就是記憶能力、推理能力和計算能力,這方面清薇都是當(dāng)之無愧的佼佼者。 于是在說完這句謙辭之后不久,她就將秀蘭殺了個丟盔卸甲。秀蘭對著棋盤上的大龍愣了一會兒,猜到,“夫人這春秋筆法也太厲害了,這若也叫只是會下,那我們就都該扔了?!?/br> “是很多年沒有碰了?!鼻遛苯忉屃艘痪?,見三個丫頭的臉色更復(fù)雜,只能描補(bǔ)道,“不過當(dāng)初在掖庭宮考校時,回回都是頭名?!?/br> 秀蘭等人這才算是服了。 說了一會兒話,趙瑾之就回來了。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渾身寒氣,弄得丫頭們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清薇把人打發(fā)下去,問他,“成了?” 趙瑾之板著臉回來,本來是打算唬她一下,哪知清薇直接這么問,顯然根本沒想過不成的可能。既然沒必要再板著臉,趙瑾之便無奈一笑,問她,“你怎么知道是成了?” “若是不成,你不會這會兒回來?!鼻遛钡馈?/br> 趙瑾之嘆氣,“就知道瞞不過你?!比缓笠恍?,“成了!” 接著他才將今晚發(fā)生的事告訴了趙瑾之。 那邊選擇的是在陳華的飯食里下毒,畢竟這個辦法比較隱秘,也不會引人注意。否則若是派人過來,很有可能會驚動這邊。而下毒之事,京兆府雖然不是沒有防備,但多年沒有出事,監(jiān)牢那邊管得并不嚴(yán)格,的確給了他們可乘之機(jī)。 好在趙瑾之的人提前看著,偷偷把飯菜換了一份。所以陳華沒有死,只是痛暈過去了,然后被趙瑾之的人帶走,被藏在隱秘處養(yǎng)傷。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在趙瑾之的監(jiān)視之中完成,不但成功的拿到了證據(jù),保住了陳華的性命,而且還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對方安插在京兆府衙門的棋子?!@件事也是通過棋子做的,如此小心謹(jǐn)慎,若不是提前盯著,還真有可能漏過去。 說到這里,趙瑾之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對方經(jīng)營多年,根深蒂固,連京兆府里都有他們的人,其他衙門說不定也有。這樣深沉的心機(jī),顯然所圖甚大。” “但是這不合理。”清薇想了想,道,“既然所圖甚大,那就更該隱藏好自己,而不是貿(mào)然站出來插手仁義坊的事。” “是啊。”趙瑾之點(diǎn)頭贊同,“仁義坊的事情,即便真的給他們攪和了,頂多是朝廷有些損失,但卻也不傷筋動骨,反倒是他們這邊冒了暴露的風(fēng)險,殊為不智。” 至少如果是趙瑾之自己,就會等待一個更加合適的時機(jī),一擊致命。畢竟躲在暗處才是他們最大的優(yōu)勢,沒必要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暴露出來。 至少現(xiàn)在,趙瑾之和清薇就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并且開始了調(diào)查。而如果沒有仁義坊的事,他們毫無疑問可以繼續(xù)潛伏下去。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對此都有些不解。 這件事肯定還有些他們所不知道的內(nèi)情。或者,做這件事,所得到的好處完全能夠抵消暴露的風(fēng)險,甚至得到更大的好處??上⒉欢啵壳耙矝]辦法推斷。 想了一會兒,不得其法,趙瑾之便道,“總歸掌握了一點(diǎn)證據(jù),先把此事稟報給陛下。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事先做一些防范總不會有錯?!?/br> “也是?!鼻遛闭酒饋淼溃耙股盍?,先安寢吧?!?/br> “夫人所言甚是?!壁w瑾之走過來,一把將她抱起,往床上走去,“**苦短,可不能再浪費(fèi)了。不管這些人要做什么,咱們且過自己的小日子便是?!?/br> …… 虞景知道這件事之后,自然震怒不已。 慶王逆案之后,他對朝廷,對京城的掌控都上了一個新的臺階,如今知道其實(shí)底下還是暗流涌動,藏著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勢力,心中自然忌憚。雖然這其實(shí)很正常,但虞景身為皇帝,仍舊無法容忍。 “此事要查!”他一句話,就奠定了此事的結(jié)局。 他可不像趙瑾之,擔(dān)心打草驚蛇。畢竟趙瑾之只能調(diào)動羽林衛(wèi),很容易讓對方溜掉,但虞景卻可以調(diào)動整個京城的力量,讓對方插翅難飛。如此,自然也就不需要太大的顧慮。 就像趙瑾之之前所說的那樣,能力越大的人,越能夠隨心所欲,因?yàn)橐呀?jīng)不存在需要自己顧慮或是忌憚的存在了。 虞景便是如此。 不過他也沒有大肆調(diào)動兵馬,而是不著痕跡的進(jìn)行布置,環(huán)環(huán)緊扣,既不需要驚動太多人,也保證對方一定會落網(wǎng)。才兩年多時間,這位陛下的手段已經(jīng)有了質(zhì)的飛躍,運(yùn)用起這些手段來,直如信手拈來,水到渠成。 趙瑾之的羽林衛(wèi)自然也在這其中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畢竟這件事里,他的功勞最大。若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不妥之處,恐怕等到對方慢慢準(zhǔn)備,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難,醞釀出異常風(fēng)暴時,再要補(bǔ)救就來不及了。 有了虞景的支持,京兆府衙門以雷霆之勢,在金吾衛(wèi)將整個仁義坊都圍住之后,便派人挨家挨戶的進(jìn)行登記,把所有的可疑人物全部抓了起來。這一下可是措手不及,那些人連逃都沒來得及逃,就直接被抓住了。 朝廷出手的效率自然是很高的,不久之后,集賢樓直接被端掉,然后暴露出了它背后的那一位——正是虞景的皇叔忠王。 當(dāng)初慶王逆案之后,虞景對剩下的兩位皇叔,自然是敲打恐嚇了一番。其實(shí)他甚至有心直接把這兩人給一并除掉,可惜的是沒有證據(jù),朝臣們不可能支持,也就只能罷了。之后忠王和福王都很老實(shí),他也就漸漸放開了。畢竟若是沒有希望,誰也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但沒想到,就是有那么一位愿意給自己找不自在的。 發(fā)現(xiàn)背后的人是忠王之后,虞景甚至有些后悔趙瑾之發(fā)現(xiàn)得早了一點(diǎn),沒讓對方的陰謀得逞了。 現(xiàn)在事發(fā)了,但忠王所做的這些事,雖然看起來挺嚴(yán)重,實(shí)際上都不算什么,畢竟朝廷還沒有真的蒙受損失。至少他的這種行為,只能定位成給虞景找麻煩,距離謀逆還有相當(dāng)長的一段距離。 這樣一來,虞景也就不好處置了。若是輕了,說不定會讓忠王覺得自己拿他沒有辦法,以后繼續(xù)折騰。若是重了,又不免傳出苛待血脈至親的名聲。 再說虞景對趙瑾之所說,忠王在各個衙門安插的人十分在意。倘若朝廷里真的早就已經(jīng)滲透了對方的沙子進(jìn)來,那么有朝一日一旦全部發(fā)動,那后果可是相當(dāng)?shù)脑愀狻5钱?dāng)下這種情況,忠王肯定不可能承認(rèn)這一點(diǎn)。 果然,在集賢樓關(guān)門之后,忠王很快就入宮請罪了。 在虞景面前,他是痛哭流涕,承認(rèn)自己豬油蒙了心,才會想到去找虞景的麻煩。同時他還扯了好幾個人下水,說都是這些人在身邊攛掇,說什么若是先帝還在,他忠王必不是如今的處境,所以他才心生不忿。但是同時他又再三聲明,自己只是想找點(diǎn)兒麻煩,別的事情是絕對不敢做的,讓虞景一定要明察秋毫。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希望虞景念在先帝的份上饒他這一次,往后再不會跟他作對。 一番話說得有情有義,聞?wù)邆囊娬呗錅I,但虞景聽完之后,心里更加忌憚了。 這番話他沒有聽出情真意切,只覺得忠王果然老謀深算,連請罪的話都想好了,甚至還拉了幾個人下水。這些人都是京中的權(quán)貴,虞景不可能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去處罰他們,但心里肯定會生出芥蒂。如此一來,君臣之間勢必會失和。而忠王這邊,則成功的轉(zhuǎn)移了重點(diǎn),保住自己的安全。 但他狠,虞景比他更狠。 他看著站在那里,形象全無的忠王,嘆了一口氣,“皇叔一提,朕便想起來,前幾日,朕還夢見皇祖父了?!?/br> “果然如此,臣也夢見了先帝爺,可見他老人家仍舊掛念著我們這些不肖子孫哪!”忠王以為虞景這是松動了,于是更加大力的開始打親情牌,“當(dāng)初先帝在的時候……” 任由他將當(dāng)初的日子描繪得無限美好,虞景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平靜,等忠王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來看向他的時候,他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宮門的方向,“皇祖父說,十分惦念三叔。如今看來,三叔也是十分想念皇祖父。如此正好,朕最近正要選個人代替朕前往皇陵,在皇祖父身邊盡孝,不如就是三叔吧?!?/br> “什么?你讓我去守陵?”忠王尖聲質(zhì)問。 虞景眉頭一皺,“難道三叔不愿意侍奉皇祖父么?” 忠王啞口無言。這個時候,他自然是不能說不愿意的,但說愿意,那就等于是答應(yīng)了虞景的提議。那么往后,他就必須要離開繁華的京城,前往荒無人煙的皇陵去鎮(zhèn)守。不但野心抱負(fù)不可能再實(shí)現(xiàn),連現(xiàn)在錦衣玉食的日子,恐怕都沒有了。 畢竟去侍奉已故的先帝,難道還能帶上錦衣華服、美食美人嗎? 這是忠王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正啞然之時,便聽見身后有人道,“陛下,三哥自然不是不愿意侍奉父皇,只是他年紀(jì)大了,最近身體一直不豫,恐怕難以適應(yīng)皇陵的生活。這一點(diǎn),太醫(yī)院也是知情的,陛下可隨時垂詢?!?/br> 忠王一轉(zhuǎn)頭,便見自家兄弟福王正站在長安宮門口。福王在諸兄弟之中生得并不算出眾,但他性情沉穩(wěn),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先帝曾經(jīng)稱贊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見他的鎮(zhèn)定。 所以此刻,即便是來救場,他說話也是不疾不徐。 說完之后,他才邁步進(jìn)入殿內(nèi),走到忠王身邊,朝虞景跪下,“請陛下念在三哥的身體上,饒恕他這一回。臣愿意替三哥前往皇陵鎮(zhèn)守,侍奉父皇,終身不還?!?/br> 第77章 推測真相 福王的出現(xiàn)讓虞景十分意外。 畢竟據(jù)他所知, 這兩位僅剩的皇叔之間,關(guān)系雖然不至于太過糟糕,但也沒有好到這個地步。 要知道, 那可是去鎮(zhèn)守皇陵。便如忠王所想的那樣,榮華富貴, 美食美人, 一切的奢侈享受, 在皇陵那里都不可能享受的。因?yàn)橐磺械奈镔Y供給都是十分有限的。哪怕因?yàn)樗腔适? 虞景額外優(yōu)待, 也不可能好太多。 更何況,福王還自己給這份工作增加了一個時限:終生不還。 這就讓虞景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疑慮來了。 畢竟他怎么都想不通, 福王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不利于自己的選擇, 難道真的是兄弟情深, 所以愿意替代身體不好的忠王前往?這鬼話恐怕連小孩子都騙不住! 有別的圖謀?可是皇陵那里, 有什么能圖謀的東西? 這些念頭在虞景腦海中一閃而過, 速度是非??斓摹K麤]有找到答案,但虞景知道,自己現(xiàn)在卻是必須要表態(tài)了。畢竟總不可能讓福王一直跪在那里。 所以在沉默了一瞬之后, 他看向忠王, “忠王叔是怎么想的?” 忠王剛才聽到福王的話, 就已經(jīng)陷入了呆愣之中, 顯然也不知道這位弟弟打的是什么主意。這會兒聽見虞景的話,一個激靈,陡然回過神來, 然后下意識的道,“六弟既然是自愿,那就讓他去好了?!?/br> 這番話幾乎是不過腦子就說出來了,說完之后忠王才意識到不對勁,這一次上來頂罪的不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員門客,而是福王!且不提福王本人也是地位尊貴的秦王,皇帝的王叔,單說兩人是親兄弟,福王愿意為他去守皇陵,他卻毫不猶豫的把人推出去,兩相比較,自然就顯得福王忠厚而他這個做哥哥的涼薄了。 忠王白了臉,“臣……臣不是那個意思……”但要他為自己辯解,他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若他能夠破釜沉舟,說“不需要福王替代,我自己去守皇陵”,那也能化解這番局面,偏偏這番話,忠王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了。于是他只能閃閃爍爍,支支吾吾,翻來覆去就是一句“不是那個意思”。 虞景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他的身上了。在忠王說那番話的瞬間,他的視線就落在了福王的臉上。果然福王臉上露出意外,驚愕,傷心,痛惜等神色,但片刻后,他就又重新平靜下來,沒有就忠王這番話發(fā)表什么意見,仍舊跪在那里。 能做到這一點(diǎn),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的心非常誠,就是想要替代忠王。另一種,就是這個人城府深沉,顯然早就有所謀劃,就連忠王的這些舉動,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或者即便沒有預(yù)料到,也能輕松應(yīng)對。 虞景傾向于后一種。 所以他真的不想答應(yīng)福王的請求。 可惜現(xiàn)在局面如此,忠王不開口說自己去,虞景也不好拒絕福王的請求。 而且也沒有時間給他猶豫。這件事跟其他的都不同,虞景占著天時地利人和,這才能迅速的將忠王壓制住,如果不能迅速處置好,到時候這件事難免就會被朝臣們拿出來議論,屆時結(jié)果未必會是自己所希望的。 于是他沉吟片刻,還是道,“既然福王叔有此心,朕自然不能不允。只是忠王叔卻也不能不罰,否則無法平息民意。如此,就罰忠王叔禁足三年吧?!?/br> 兩句話將這件事的結(jié)果定了下來。 忠王有些失望,但也不敢開口爭執(zhí)。畢竟只是禁足,并沒有削減自己的份例。而福王則干脆的磕了個頭,“謝陛下成全。” “王叔還是快起身吧。”虞景淡淡的看了福王一眼,然后就叫了張芳進(jìn)來送客。 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自然不想繼續(xù)看福王演戲。 等著兩人離開,他當(dāng)即宣召趙定方和趙瑾之二人進(jìn)宮,商議此事。 他這一次以雷霆之勢處理了忠王的事,到現(xiàn)在很多人還沒回過神來,適合商量的人選也就只有這兩個了。不過虞景深知平衡之道,趙家的圣眷和榮耀已經(jīng)快到極點(diǎn)了,他自己卻才登基兩年,長此以往,不論是對趙家還是對他自己而言,都不是好事。所以等處理了這些事,接下來或許會有個冷處理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