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可是肖可愛并不為所動,“陳小姐,你說人死了之后,流言會消失嗎?陳小姐,我只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陳可露做了什么樣的心理掙扎,她不管。 十分鐘之后,鐘景陽發(fā)來了語音——[肖總,我們現(xiàn)在前往醫(yī)院。] 三個小時之后,鐘景陽發(fā)來了三張圖片,并且發(fā)來了說明。 [肖總,抽了三次血檢查,都是陰性。陰性代表沒有艾滋病。] 肖可愛徹底松了一口氣。 默許從睡夢中驚醒,一抬手看了看時間,下午的五點鐘,他從床上一躍而起。 第一件事情是拿了床頭的藥,走了出去。 “可愛?!彼驹陲嬎畽C前喊。 肖可愛關住了水龍頭,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干嗎?”她說。 默許舉了舉手里的藥片,帶了些討好的笑容:“嗑糖豆?!?/br> “要嗑你自己嗑?!毙た蓯塾謿庥中Φ卣f。 “必須要吃。”默許很嚴肅地說完,又無奈地補充了一句:“看看,這就是你任性的代價。” 肖可愛“切”了一聲,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奪過了那些藥片,挑著眼皮說:“默先生,咱們找個地方慶祝一下吧?” “慶祝什么?”默許有些糊涂。 肖可愛甩了甩她齊下頜的短發(fā),又揚了揚手機,實在是崩不住,忽然展開了笑顏,“慶祝我們吉人自有天相!” 默許看清楚了之后又愣了片刻,是驚訝還是驚喜,他也說不清楚。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媽曾經勸他的話。 “默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他當時說:“因為我見過這世上最最艷麗的花?!?/br> 現(xiàn)在,這朵最最艷麗的花在以最最艷麗的方式向他綻放著。 真動人呀!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下章繼續(xù)治療。想開個有情調的車233333 第57章 剖心(17) 陳可露和于廣為發(fā)生關系是在半年之前, 所以陳可露已經能排除感染的可能。 鐘景陽說, 陳可露當時就喜極而泣。 又說, 陳可露想好好生活, 還想和前夫復婚。 肖可愛的回復簡單又直白:“她想上月球都跟我沒關系。” 本來啊, 寧愿這輩子都不認識這樣的人。 頭頂上的烏云,徹底消散了。 默許都想去拜拜佛了, 他在心里說,萬幸啊萬幸。 為他自己,更為了那個又沖動又狠的丫頭。 他問她到底用什么方式說服了陳可露。 她斜睨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cao心太多, 死的早哦親?!?/br> 默許一哽,“能不提‘死’這個字嗎?” “你也怕死???”肖可愛微嘲。 “怕, 有多少事兒沒干呢, 死了太虧!”默許挑眉而笑。 “你都想干什么事啊?”肖可愛一本正經地采訪劫后重生的心情。 “想和你繼續(xù)心理障礙治療??!” “呸!”肖可愛鄙視完他,就跳到了一旁。 現(xiàn)在離天黑上床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兩個人的慶祝方式很奔放。 去了十七中旁邊這幾年特別有名的玫瑰公館,就是看電影的地方,想開一間情侶包房。 這時節(jié), 剛剛開學沒多久。 默許提議去那兒的時候, 肖可愛看了看時間, 學生該上晚自習了, 她心想,人肯定很少。 去了一看,我去,光排隊等待的小情侶都有好幾對兒, 還都穿著校服。 肖可愛不由咂舌,悄聲詢問默許:“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奔放?。俊?/br> 默許低頭看了看她,笑說:“你當孩子的時候也挺奔放的!” 肖可愛一哽,說不出話了。 得,默許被噎的大仇終于得報了。 別等了吧! 肖可愛戳了戳默許的手心,都是孩子們,屋子里,除了前臺的收銀,就屬他們倆最大。 旁邊的孩子們時不時投過來的打量眼神,總讓她感覺有點兒小丟人哪! 偏她的耳朵很尖,聽見最旁邊的一個小女生嬉笑著說:“那么大了,還來這兒,想爽直接去開房??!” 默許為了加個塞兒,都想掏警|官證了。 冷不丁被肖可愛一扯,又低頭看她,“怎么了?”他輕聲問。 “走?!?/br> 肖可愛無聲地說。 她把默許拉到了門口,還能看見里頭的學生在向外張望。 她又低著頭把默許拉到了其他的地方。 默許道:“不是你說要找找感覺的?” “找到了?!毙た蓯鄢读讼伦旖?。 “這么快?” “嗯,找到了丟人的感覺?!毙た蓯厶湫苑堑卣f。 默許騎著他那輛好多年都沒咋騎過的自行車,又帶著肖可愛往家走。 肖可愛晃悠著雙腿坐在后座上,不得不說,有些感覺沒了就是沒了,不是想找就能找回來的。 比如,曾經那些比青梅還要青澀的感覺。 兩個人出去浪了一圈兒,電影沒看成,時間倒是過的老快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默許走在前面,燈還沒有打開,忽然一轉身,吻住了肖可愛。 一只手關門,一只手摟腰,簡直一氣呵成。 肖可愛推了一把都沒能把他推開。 不是不行,還沒洗澡呢,也沒說幾句好聽的話,稍微培養(yǎng)一下氣氛。 推不開,擒了他的舌尖又想咬。 可這一回就沒那么容易得逞,他的舌尖滑的像魚,纏著她的,感覺他就在牙齒旁邊,可就是怎么也咬不到。 肖可愛急了,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腰,指甲不由自主地摳了進去。 畢竟沒什么經驗,不知道對于男人來說,在這種特殊的時間段,疼就是一種刺激??伤娌皇枪膭?。 但隨即,默許的吻又加深了。 她的腦子已經開始缺氧,跟高原反應似的,一陣兒一陣兒的上不來氣。 肖可愛的頭發(fā)很是凌亂,是默許關門的那只手關完了門之后,就在她的后腦揉啊揉。 她的發(fā)絲很滑,摸起來很有質感。 她離開的那幾年,他媽總是說“她的頭發(fā)又粗又硬,這樣的人又倔強又狠心”。 默許早就領教過她的倔強,也領教了她的狠心。 可是狠心,有的時候并不是貶義詞。 至少在他這里不是。 愛了,就是愛了,沒有誰愛的多,誰愛的少這樣的對比。 他老早就想清楚了這個問題,他等是他愿意等的,等來了,就是幸運。 更何況,他等來了回應。 再等……那他真的有病。 他離開了她的唇瓣,去吻她如天鵝般的脖子,又吻她圓潤的耳垂。 直吻的她脖子開始發(fā)紅,耳垂像是要滴下血珠。 他才啞著嗓子說:“咱們試一試吧!” 這難道不是正在試? 肖可愛半瞇著眼睛,暈頭轉向地搞不清楚狀況,這迷迷糊糊的樣子還真是煞是可愛。 默許什么樣的肖可愛都見過,頭一回見這樣的。 他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聽見她用像貓叫一樣的嗓音說:“先洗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