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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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姿挺立,冷哼一聲:“就是因為他是你老婆,我才旨在要提醒你一句,盧首相——”他說,一頓:“霏霏那孩子,可是本將軍一直看著看大的!包括——”深吁了一口氣,不知為什么,遠眺著宮中那恣意開放的御花園臘梅,他的語氣和眼神有些落寞和傷感。他很少流露這樣傷感落寞情緒的。盧信良看得五味雜陳,一時滋味難辨。最后,輕拍拍了對方的肩,王翰才笑道:“是了!瞧本將軍這心cao得!——算了,盧大首相,本將軍相信你會對霏霏那丫頭好——天冷了,記得要給她加衣,她每次來那個肚子痛的時候——”哆里哆嗦。 原來,是為這點記掛。 盧信良氣得,“王將軍!”實在忍不住想要打斷:“你cao心的事兒,未免也太多了吧,嗯?” 挑眉,姿態(tài)也是甚高,表情眼神甚是厭惡。 錦繡不知他二人的這番“對峙”。 她決定去送送王翰。 早上起來,她挑了一件桃紅色斗珠繡金線的羔皮襖子,里面加了絨,花色看著甚是嬌美鮮艷。并一些壓鬢翠環(huán)珠釵。還有零零散散的赤金蓮花鐲子,金項圈,耳環(huán)及珍珠項鏈。 其實,很是平常裝束,倒沒想那么多,錦繡日常就妖冶愛美,從不知道“素雅”二字于她腦中的定義。 這時,盧信良負手進來:“不許穿那個!” “為什么?”錦繡有口無心。對著鏡子,其實她正在出神發(fā)怔。 她是想起,王翰這個人,于她來說,還真像個父親一樣。誰有女兒會“愛”上父親的?當然,是那種愛,男女之“愛”。錦繡縱然再沒心沒肝,但是,她知道,對王翰,他得像父親一樣去“孝敬尊重”。王翰比錦繡大整整十歲,她一直覺得,他這個人挺“糙”。如果他不那么“糙”呢?哪怕,僅僅盧信良的十分之一……十分之一的“精致”與“高雅”,那么,她會嫁給他嗎? 正想得出神。“為什么?為什么不許穿這個?”她又問了一聲。手撥弄著胸前一緞頭發(fā)。對著鏡子。 彼時,身上一件櫻紅色紗繡海棠春睡紋寢衣還沒有換下,幾顆鎏金鏨花扣疏疏地開著,露出雪白脖頸,纖細而優(yōu)美。 盧信良冷著張臭臉,看她:“不就是一個王將軍嗎?你有必要穿那么花枝招展和妖艷?再說,也不符合你首相夫人的身份!——要不然,非要穿的話,那就不許去了!” “喲!”錦繡本想又回敬他一兩句,想想,也就算了。今日她心情本就說不出個滋味兒。倒也難得和他發(fā)生唇舌口斗。她沒心情。順嘴問了一句:“不穿這個,那,相公您覺得妾身究竟該穿什么呢?”想是這“賢良淑德”扮得久了,如今說起話來,錦繡也詫異這么文縐縐、有禮有貌。 盧信良笑得好不快活。當然,是心里?!白尡鞠鄟韼湍阏?!”意思是,他就不信,他找不出一件樸素老實的衣裙去送那個姓王的臭“王八羔子”。 嘿!這還蹬鼻子上臉了!錦繡手叉著腰子。不過,倒也懶得計較,頭發(fā)一甩,悠悠地,從桌幾上端了盞茶小口小口抿著。坐下。挑了眉,一笑:“相公,你這幅樣子,倒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來?”又來逗他的興致。 “什么故事?”盧信良翻箱倒柜。這女人,怎么……怎么就沒有一件兒稱得上素雅簡樸的衣服呢? 錦繡說,依舊啜著茶。慢悠悠地,語氣吊兒郎當?shù)兀骸皬那皡?,有一只烏鴉,它住在一片大森林里……” 從前,有一只烏鴉,它住在大森林里。因為嫉妒黃鸝鳥的歌,越想越不平衡。每當黃鸝鳥在眾鳥前唱,它也旁邊大聲地唱。企圖用更大的聲音淹沒黃鸝的歌。沒曾想,這樣越來越讓其他鳥討厭。沒想到日子久了,它自己的嗓子都唱啞了,叫聲越來越難聽……連羽毛也失去了光澤,變得又黑又難看…… 錦繡就那么講著,還沒講完。 盧信良輕瞇起眼:“你在說本相對吧?本相,就是那只呱呱嫉妒亂叫亂唱變得又黑又丑的烏鴉對吧?”他瞪著她。錦繡呲地一聲,正要笑,正要說,不過一個故事,相公您又何必認真。忽然,他一笑,終于找出件還襯他心意的衣裙:“對!就是這套!” 錦繡一看,卻是件湖藍色團墨老氣橫秋的裙子。并一件鴉青色同樣老氣橫秋夾襖。癟癟嘴:“妾身又不是個寡婦!不穿!” 盧信良便來哄她,“夫人你自然不是個寡婦……”眼眸笑得柔情似水,當然嘴角面皮還是繃得嚴肅刻板。 “你看!”他又說:“你這膚色,穿這個……” 那天的錦繡,不知哪根筋混搭錯了,居然,他這么一挑唆,還真真的乖乖點頭答應(yīng)了。“你說的,這個抬膚色的,相公不能誆我!”“當然!”盧信良一邊給錦繡系著束帶,一邊手腳利落地讓其乖乖穿上。錦繡對著銅鏡左照右照,始終覺得這老氣橫秋的湖藍色團墨裙子夾襖很是難看。十分不耐煩地,正要說,她不想穿這個了,還是換掉算了。盧信良趕緊用他的嘴堵住她的嘴,并一把摟住她的小細腰,聲音氣喘吁吁:“本相說了好看,就是好看!”臉拉著,何其霸道與囂張。 錦繡的眼都瞪圓了。 皚皚的天空忽然飄起了雪花。 結(jié)果,那天錦繡還是穿了套艷麗十足的裙子首飾走在盧信良前頭。 艷梅色八團折枝西番蓮花樣夾襖衣裙,加香色斗紋錦上添花大氅。環(huán)佩叮當,容光煥發(fā)。 原來,他把她嘴堵住的時候,滋啦一聲,不幸碰上銅鏡妝臺前的一盞燭燈?;鹦亲拥粝聛?,不慎把盧信良好容易從錦繡房中翻出的那件老氣橫秋、用他的話說就是安全十足的“貞cao裙”給燒了一個破洞。那套安全感十足的衣服裙子自然是不能穿了。盧信良像霜打的茄子,只能黑著張臉,干看著錦繡重新拿出一件比一件艷麗風sao的衣裙首飾給換上。 盧信良那心情,再一次進入深深的挫敗迷團里。 他甚至覺得,那盞燈,是錦繡故意使壞弄下來打翻的。“唉,難怪孔老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乎……” 錦繡見著王翰。當時,王翰正在……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寫得打呵欠啊,話說,相爺你這壇子醋好久才放完,作者寫得無聊又抓狂!作者是喜歡大情節(jié)的人有木有?有木有! 算了,再枯燥枯燥兩章,再讓你兩日~常~日常~~ “老婆”一詞,唐代就有哈。未免吐槽,作者補充一句。 第31章 相爺?shù)拇坠蓿ㄏ拢?/br> 錦繡見到王翰, 當時,王翰正手拿著馬鞭, 準備跨鞍上馬。 軍旗獵獵, 迎風招展。天上的雪越來越密,仿佛點點瓊花, 片片鵝毛。浩浩的軍隊列如長蛇。 王翰見著了錦繡?!蚌?!”他笑,很熱情,身后的玄色大氅飄得肅然昂揚:“倒也好!走之前還能再見到你一處, 也不忘我這個將軍——”接下來, 便是一陣寒暄。 王翰領(lǐng)著錦繡去看他的軍隊,就像上級來視察閱兵似的。 錦繡說:“誒,你這一去, 大概又是好幾年了吧?” 她是想起, 曾經(jīng)妙齡青春豆蔻之際,跟隨父親女扮兒身的軍隊生涯,不知為什么, 腦里竟蹦出一句:“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br> 這樣的男人, 也許, 他的一生注定在那槍林彈雨的地方安適度身。所謂的封侯立將,倒不是他生命的追求和本質(zhì)了。 王翰依舊笑得豪邁。沒有再去想他和這小冤家的那些過往糾葛。不過, 還是有一句話:“記住了霏霏!如果,他對你不好,隨時——” 隨時什么? 盧信良在邊上一直把嘴角冷冷翹著。倒背著兩手, 臉沉著,快要揪出一碗水來。 錦繡自然懂得這王翰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