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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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能有多疼?”喬氏忙道,“不妨告訴你吧二少奶奶,我那四兒媳婦生產(chǎn)的時候,我就是讓她手里捏一把花生讓她自個兒躺在炕鋪上生,家里事兒多,男人們要下地,我又要忙著去給母驢兒接生,所以,哪能有多疼呢?還不是跟個老母雞下蛋似的……再說了,當(dāng)年我生我們鐵蛋的時候,還邊納鞋底邊生呢!還不是哼兩哼就生下來了?——二少奶奶,這女人生孩子,其實還真沒你想的那么嬌弱!瞧,我們青云不是給我好好生下來了?我那四兒媳婦還說——娘,你還是去看著圈里的母驢兒要緊,我自己會生,別耽誤了大事兒!” 錦繡感覺一陣眩暈。 生孩子,一,不請穩(wěn)婆,讓她自個兒躺在炕鋪上,這本來已經(jīng)超出她所認(rèn)知想象的范疇是的,錦繡這人就算再不嬌氣,可這種滾滾天雷的奇談怪論,她也覺得實在是目眩耳暈。二,更別說,還有什么不去看媳婦,并令其手拿一把花生亂唱亂叫,甚至自己去照顧生產(chǎn)的母驢兒的……錦繡整個人都要暈了。 那喬氏婦人還在口沫橫飛繪聲繪色地形容道述,說,她四兒媳婦如何如何厲害,幾年就是好幾胎,而且個個都是自己生的,一個穩(wěn)婆都沒請,還都是帶把的…… 終于終于,說著說著,場上氣氛一陣默然,盧信良忽然開了口。聲音淡淡地,冷冷地—— “你這樣虐待你家媳婦,你兒子呢?你兒子都干什么吃了?他不吭聲嗎?” 錦繡的心,一下就如開春的山野化凍般,盡管喬氏的話聽得背心發(fā)涼汗毛直豎,可是,盧信良這一聲,“你兒子呢?你兒子都干什么去了?”她感到一陣欣慰心暖……錦繡又把自己的手,輕輕擱在盧信良的手背。 盧老太太笑道,“不行!那可不成!這穩(wěn)婆肯定要請,到底關(guān)系香火血脈,怎么能如此草率?” 又吩咐問,“吳總管,上次我讓你去請京城里最有名的那個東洋產(chǎn)婆子進府,可有消息了?” 到底是詩禮貴族之家,盧老太太的微笑在秋日午后的陽光中清清淺淺,氣韻平和。吳總管一一回了,說馬上進要入府候著了,請老太太放心。 錦繡剛還在想,唉,看來這投胎也是門技術(shù)手藝,幸而自己沒投胎在鄉(xiāng)下,就像這喬氏兒媳婦那樣的命,要不然,攤上一個喬氏這樣的婆婆,再遇見一個村野莽夫,估計,她再嘴硬,再想和天斗,和地爭,也是扛不過那命的…… 剛一想完呢,盧老太太又問,“對了!你說如果想要抱個孫子,這媳婦生產(chǎn)的時候,手里捏一把花生,還……念什么來著?什么來著?” 錦繡哼地一聲就冷笑,“婆婆啊婆婆,你就是容不得我夸你是不是?”當(dāng)然,聲音很小,沒有誰聽出來。 盧信良忽然擱下了碗筷,“娘!”他說,“這么荒唐的胡言亂語,我看,你老人家還是別聽了?”又轉(zhuǎn)向青云的母親喬氏,“看來啊,幸而這青云是跟著我的,若舍妹真嫁到你府上……” 然后,微抿了抿唇,便不說,神色淡漠,表情高冷,意思再明顯不過。幸而是入贅,要不然,meimei嫁到你們那兒做媳婦,也是罪孽一場。 盧信良最后又給她母親下了最后一次通牒。 他微蹙著眉,從侍女遞來的托盤中取了里面的絲巾拭拭嘴角。 他站起了身,很是不耐地,“娘,你老人家別搞那些名堂了,對我來說,錦繡母子平安,這比什么都來得重要,你覺得呢?” 生兒生女,他無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證明,寫著寫著,我突然好想要相爺這樣一個老公怎么破?o(╯□╰)o 能在老母面前理智給提媳婦護短,這在婚姻里,比什么都重要……切忌啊,妹紙們,以后找老公,這條不能沒有! 第88章 都是撩夫惹的禍 看來這盧信良倒是改變不少??? 錦繡吃地忍不住又想:難道, 這就是自己一手調(diào)1教的結(jié)果? 錦繡又開始得意起來,恢復(fù)從前的沾沾自喜:想這以前的盧信良,他可不是這樣的人?以前的盧信良,絕對的重男輕女,要他親口說生兒生女無所謂, 呵,她肯定覺得太陽會打西邊出來…… 夜里,錦繡沐了浴, 她在燈下看著書, 是一本《論語》。頭發(fā)松松用一支白玉簪子挽了個髻。披著件繡蘭花玫瑰色上衣。盧信良不知從何時也洗完了澡,走過來,兩手撐在書桌,以把她圈住的姿勢,耳鬢廝磨,身子貼在錦繡的背后。 錦繡笑, “去!人家正看書學(xué)習(xí)呢?——這不是你說的,什么這讀書之法,在循序而漸進,熟讀而精思, 對了, 還是朱熹那老家伙所說的是也不是?” 盧信良顯是愕然,手托著對方的腮,把她上看看,下看看, 左看看,右看看,眼睛就像沒上了鎖似的牢盯在她臉上。 “娘子,你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兩個人就那樣說了好一陣兒的話。其實,他們誰也不知道,尤其是錦繡,沾沾自喜覺把對方調(diào)/教成功的同時,而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深受對方的改造和影響——就比如,這《論語》。她問他,“這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是個什么意思?盧信良哪有心情給她講這些?錦繡現(xiàn)在的樣子,真是……真是可愛死了。惹得他一陣心旌搖曳,渾身如沐春風(fēng),又或者天上掉下來一個意外之喜,把他砸得有點暈頭轉(zhuǎn)向,“夜深了,不看了,娘子若是要學(xué)習(xí),明天再來?” 他把她的書奪了,又是一抱,攔腰抱在了身側(cè)不遠(yuǎn)的小炕榻上。 錦繡覺得男人對她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簡直是折磨。 吻,密密麻麻,雨點似的落在她的睫毛、眼睛、鼻子嘴唇還有下巴。手也不安分起來。一雙俊秀清雅的眼睛忽然蒙了一層含糖涂蜜的遠(yuǎn)山霧嵐……這銷魂的滋味,撞得錦繡的胸口實在是太難受了! 盧信良仿佛對自己如今因有身孕而漸漸飽滿的豐腴越來越有興趣。就像一個小孩子,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玩具越來越好玩,越來越愛不釋手,依舊是揉,搓,點,壓……即使隔著厚厚的衣料……錦繡背皮一抖,終于,她忍無可忍—— “親嘴咂舌!親嘴咂舌!——你就知道和我做這些?難道,我、我們之間就沒有別的交流方式……” 廂房剎然的寂靜。 盧信良不說話,眉頭微微一蹙,不,或者嚴(yán)格地說,打量著錦繡,眼睛中更多的是迷惑和納悶。 話一出口,錦繡就后悔死了。她這是怎么了? 盧信良還在盯著她看,繃緊著唇,面色有幾分復(fù)雜和疑慮?!蚌?/br> 錦繡也不說話,終于終于,她好像也有點懂了。頹然而然坐下來,輕吁了一氣。胸口澀澀地,她感到有些失笑。 自己原來卻是在在乎那幾個字—— 以前,不管有人如何傳言她,說她是“婊1子”也好,“蕩1婦”也好,她無所謂。照舊是吃喝玩樂,大大咧咧,沒心又沒肺?,F(xiàn)在,可不一樣了,她終于被他改造成功、調(diào)1教成功,也開始注重些什么來。原來,那日害怕什么生了孩以后身形走樣也是假的,害怕盧信良不再是重前的盧信良也是說不通的——說到底,她是希望她和他之間能有更多的東西。 至少,在精神層面上,得保持一致,融為一體。 盧信良忽然笑了,微微翹起嘴角,他也坐下來,整整方才因廝磨而凌亂不整的衣衫。 輕嗽一聲,再豎豎衣領(lǐng),對著錦繡,非常認(rèn)真而不失溫和地說:“我最近朝事很忙,你也是知道的,若非如此,你那皇帝表弟也不會那般和咱們妥協(xié)——”(是指錦繡所提條件) “那么——”他一頓,“娘子是想和為夫來個怎么樣的精神交流呢?” 外面的夜也深了,星子密布,月牙兒透過窗縫把淺金的光茫茫透射進來。滿院子秋風(fēng)四起,桂子飄香。 “要不,咱們出去吟詩?看星星?看月亮?或者我出上聯(lián)兒,你來對下聯(lián),嗯,怎么樣?” 錦繡呲地一聲就笑了,快把自己給羞死矯情死了,恨不得有地縫可以鉆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