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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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有些愣怔,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以為這女人也要出什么酸言妒意…… 她卻一笑,也把酒盞舉了起來,對錦繡兩夫婦說道,而且,帶著玩笑,“倒還好還好!我就說呢,像盧夫人這樣出類拔萃的女人,天下間,除了首相大人,誰還深受得起呢?” 又轉(zhuǎn)過臉,“倒是我這相公,他也就配賤妾這樣的女人了,相公,你說是也不是?” 錦繡終于懂了,難怪后面王翰決定不再獨身打光棍,他會娶這個女人,不是沒有道理。 外面,如此給足了自己相公的面子,還幫著圓場,這樣的女人……這樣知書達(dá)理的好女人,他王翰也是修幾輩幾世修來的。 “那叫莫名其妙!做賊心虛!” 晚上,宴席散后,盧信良慢悠悠地撩了袍子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丫鬟端來茶,他刮著茶碗上的浮沫,一下又一下,喝了一口,嘴角噙著不冷不淡的笑?!啊€有,你是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 錦繡正在梳妝臺前卸耳環(huán),奇道,轉(zhuǎn)過身來,“我沒看見什么?別說話陰陽怪氣的,有什么,明說!” 要拉屎就拉屎,要放屁就放屁,他這德行,她錦繡就瞧不上! 盧信良又喝了一口茶,到了現(xiàn)在,他都還在裝淡定超脫高冷。起身,放下杯子,裝作去逗月洞窗下的那只鸚鵡鳥。“——她長得像你!” 目光敏銳地,忽然,他偏過眼來盯著錦繡,嘴角仍帶著笑,身子一動不動。 錦繡說,“那又怎么了?” 她繼續(xù)取著她的耳環(huán),沒心沒肺,打了個呵欠,“長得像我有什么不好?天下間長得像的兩個女人多了去了,為這今日在酒席上出盡洋相,我說大首相啊大首相,你就不能消停消停?!?/br> 意思是,小肚雞腸,為這事兒都要鬧上一場。 盧信良半晌才吁了一口氣,“我是小肚雞腸,有哪個男人,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成日覬覦而雷打不動,葉錦繡,我這還算是好的了!” 錦繡忽然明白了,盧信良竟是一根死腦筋,王翰娶那賈氏緣何眉眼會像錦繡,有可能,確實是移情作用,然而,當(dāng)昨日兩個人一舉手投足說話表現(xiàn)看來,這帶著時光流逝歲月的移情,誰能保證移著移著就成真的了! 王翰雖然現(xiàn)在一如昨昔,依舊把他“霏霏、霏霏”或者“小冤家”的叫著稱呼著——可是,她卻知道,以一個女人的敏銳洞察之心,現(xiàn)在的王翰,絕對不是從前那個只專注于說要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的王翰了! 時間給了每個人去改造變化的權(quán)利,沒有誰會平白無故惦記你一輩子。 她轉(zhuǎn)過身來看盧信良,“咱們都別吵了……” 她本來是想說,有什么可吵的,為著這些雞零狗碎,好不如各家過完各家的日子是正經(jīng)…… 忽然,她轉(zhuǎn)念一忖,嘴角翹起來:也好!我也不道破!就讓你這盧死板吃一輩子的酸醋!讓你知道,不管本夫人以后有多老多色衰,總是有那么一個人在天涯海角惦記著我呢!盧信良,我讓你酸一輩子!你要是敢對我不好,我立馬把你踹了另找他人! “哼,”錦繡陰陽怪氣笑了笑,說,“你現(xiàn)在不是有了你的寶貝女兒嗎?你那‘小情人兒’該喝奶,該換尿布了,當(dāng)心那些粗笨的丫頭婆子一會兒給她掐疼了,你盧大相爺臉上又是一陣黑風(fēng)來掃,去吧,粘在我這里吃什么味兒,真酸!” 盧信良走過來把錦繡往身上猛地一摟,“——你在吃醋?吃你女兒的醋?” 他輕瞇起眼,似乎滿目狐疑,顯得不可置信。 錦繡覺得自己現(xiàn)在肯定是個瘋子。盧信良這么一瞇眼,一狐疑,一不可置信,她竟有一種突然想把自己扇兩耳光的沖動。 ——你是瘋子嗎?葉錦繡?這世間上哪個女人的醋都可以吃,怎么去吃她女兒蠻蠻的醋? 她想她是瘋了,真的瘋了。 “那天,那天……那天我剛剛生完了你的女兒,疼得那么厲害,就像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出來,我是從來沒有那么脆弱……我是想著,呆會兒,你一進(jìn)來之后,肯定會先來問我好不好,哪怕簡簡單單的一個吻,哪怕是一個擁抱便宜的問候呢?結(jié)果……” 錦繡憋了太久太久的氣和委屈,一股腦兒,終于潑水似的往外傾瀉和倒。 她的肩膀抖得厲害,這一刻,是哭也好,是矯情也好,她就真的像個小女孩兒似的。 盧信良這才知道,完了完了!人家都說,剛生了孩子的女人傷不得…… 完了!完了! 他不僅傷她,還真的由于天真固執(zhí)以為——自己那么愛女兒就是疼她——因為,誰都在嫌棄錦繡這一胎是個女娃兒,他以為這樣做就會…… “好了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女兒而疏忽你,我給你道歉行嗎?” “……”錦繡還是哭,沒有理他。 “那你打我,隨便怎么打,來——” 他把錦繡的手握起來,“要不就打這兒?或者還有這兒?”是指他的左臉和右臉。 錦繡噗地一聲,“臭流氓!你還要不要臉!” 盧信良把錦繡的唇,往自己的唇狠命地、使勁兒地一貼。 “臭流氓?難道你不就是喜歡嗎?嗯?” 他一邊蠕動,一邊輕聲言語,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好rou麻,受不鳥這兩只了~~~~~ 第91章 盧相又流鼻血了 王翰送了一只金項圈給錦繡的女兒蠻蠻。再過兩天他又要走了, 臺州倭寇猖獗, 他又要被盧信良調(diào)到那兒做戰(zhàn)場指揮。私下里,盧信良把他作情敵,然而朝事上,兩個人卻是相處融洽, 甚至像哥們。王翰把金項圈兒套到蠻蠻的脖子上時, 他笑著說, “這大胖閨女,看著真好!霏霏啊, 若是早年我們兩成了親,他就得叫我一聲爹爹是不是?”然后, 把蠻蠻舉起來, 親了親, 吹著口哨逗了逗。小小的蠻蠻笑得咯咯咯。 盧信良在旁當(dāng)然很不高興。板著張老氣橫秋臉,“小心你的胡子!王將軍。” 當(dāng)然,這是之前的事了。 錦繡后來常想,這王翰, 說話也太直板,她敢肯定其實現(xiàn)在之于錦繡,王翰的感情已經(jīng)逐漸地淡了??墒沁@么張口就來,他也不怕他夫人賈氏在場聽了很不高興。最后, 臨走之前,王翰才悄悄咪咪地告訴錦繡,“本將軍就是要氣一氣你那死板相公!——看著他氣的那樣, 我就喜歡!”然后,哈哈一笑。他夫人賈氏馬上打斷著說,“你可別聽他的,盧夫人,我看,他這分明就是嫉妒!嫉妒你們家盧相,最終得抱美人歸,可是他呢?”然后,故作攤手,這對夫妻又是一笑,非常和諧而爽朗。 錦繡大吃一驚。 看起同樣年輕的賈氏穿一件紫羅粉白繡花裙襖,很溫婉,很賢淑的樣子。和錦繡長得雖然五官相似,氣質(zhì)可完全不太一樣。錦繡上次就聽王翰給她的來信里說,他這妻子,雖不是大門大戶出生,家里甚有點貧寒,還是個庶的,但人很體貼,溫柔,善解人意。王翰給了她很實惠的婚姻,他對她很好,對她的父母也是兒子般孝順奉養(yǎng),大概,這賈氏也知道他以前和錦繡的事,所以,回報王翰的,也是同樣的實惠和婚姻——做他的賢妻良母,凡是都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