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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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平常的溫?zé)嵊|感讓賀白猛地瞪大眼,意識徹底清醒,倒抽一口氣后身體軟在了床上,伸手推他,“別……起來,不用這樣?!?/br> 狄秋鶴不答,抓住他的手,繼續(xù)溫柔的撫慰他。 發(fā)泄過后,賀白皮膚泛紅的癱在床上,身體暫時脫力。 狄秋鶴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漱了漱口,然后轉(zhuǎn)回來用溫毛巾幫他擦了擦身體,親吻他的額頭,“好了,睡吧,發(fā)泄一下會睡得踏實一些?!?/br> 剛剛恢復(fù)了一點力氣的賀白聞言愣了愣,觸到他身上依然很高的體溫,抿了抿唇,主動伸手抱住他,低聲道,“我?guī)湍?。?/br> “你很累了,睡吧?!钡仪嵇Q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脊背,聲音帶笑,“等你身體徹底養(yǎng)好了,我再找你連本帶利的討回來?!?/br> 被從關(guān)于上輩子的糟糕夢境里拽出來,賀白心里冒出一絲奇妙的被救贖感,心軟的蹭了蹭這幾日一直憑白受他氣的狄秋鶴,小聲問道,“你就不生氣嗎,我這幾天一直……” “沒關(guān)系?!钡仪嵇Q打斷他的話,聲音依然溫柔,“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對你才會這樣,你看你這幾天都被我氣瘦了,得好好養(yǎng)回來才行?!?/br> 上輩子死亡時的絕望無力感慢慢被此時的溫暖沖散,賀白毫無預(yù)兆的紅了眼眶,收緊抱著他的手臂,悶聲道,“對不起,我太任性了……”雖然知道遷怒不對,但死亡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每次他自我安慰稍微緩過來一點,晚上的夢境就又會把他打回原地,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有溫?zé)岬乃温湓诩绨蛏?,狄秋鶴愣了下,然后立刻緊張起來,皺眉摸了摸他的后腦勺,低頭想要看他的臉,“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難受?你一點都不任性,更過分一點也沒關(guān)系,別哭,我在這,別哭……” 賀白埋著頭不讓他看,越被溫柔的哄著,越發(fā)想要好好哭一場發(fā)泄一下,壓抑到后來實在壓不住,干脆整個人扒在他身上,不再克制的哭出了動靜,邊哭邊罵,“都怪你,你個害人精!” “怪我?!钡仪嵇Q被他哭得無措又心疼,不明白一向心態(tài)樂觀成熟的他怎么會突然情緒崩潰,忙抱緊他小聲安撫的哄著,急道,“都怪我,你打我好了,我保證不還手。” 賀白聞言果然打了他兩下,力道卻都不重,只哭聲越發(fā)大了。 心里壓著的那口氣就這么通過哭聲發(fā)xiele出去,哭到后來賀白累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 “先別睡,這樣眼睛會腫的?!钡仪嵇Q小聲哄他,然后獲得了一個愛的后腦勺。 狄秋鶴見狀又好笑又心疼,心軟的不再喊他,小心把他放到床上,然后起身幫他扯了扯被子,去洗手間弄了塊溫毛巾回來給他敷眼睛。 眼睛被蓋住,賀白的睡意消去,拉開毛巾直愣愣看了他一會,突然抬臂圈住他的脖子,直起身抱住了他。 “怎么了?”狄秋鶴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摸他的后腦勺,笑著問道,“還要繼續(xù)哭嗎,那能不能先等我去換件干睡衣?” 賀白正滿心柔情呢,被他這一句話逗得破了功,忍不住埋頭啃了他一口。 “牙口真好?!钡仪嵇Q寵溺的笑笑,抱著他靠到床頭,然后扯過被子把兩人蓋住,摸他的腦袋,溫聲問道,“小白,可以告訴我你這幾天在難過些什么嗎?我們是伴侶,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擔(dān)?!?/br> 體溫靠著體溫的感覺十分妥帖,賀白想起這人一直以來的溫柔包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沖動,嘴張了張,收緊抱著他的手臂,低聲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嗎,就是算命之類的……” “當然記得,你說我中年有劫,要遠離女人?!钡仪嵇Q不疾不徐的摸著他的脊背,聲音帶著笑意,“你算得很對,要想擁有你,我確實需要遠離所有女人?!?/br> “說正經(jīng)的,別鬧?!辟R白又啃他一口,心情被他這么一鬧,變得輕松了一些,突然覺得夢里那些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繼續(xù)說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會算命,跟你說的那些,全都是我……是我以前夢到的內(nèi)容,那夢斷斷續(xù)續(xù)的,到最近才做完整?!?/br> 狄秋鶴想起他幾次給出的危險預(yù)警,微微皺了皺眉,表情嚴肅了一些,聲音卻依然溫和,問道,“什么夢?看來是夢到關(guān)于我的內(nèi)容了,嗯,我猜猜,是不是夢到我們千里姻緣一線牽了?” “不是!”賀白沒好氣的拍他一下,徹底放松了心情,翻個白眼回道,“最開始是夢到你被人推下樓墜亡了,當時的你才三十多歲,卻已經(jīng)是個得了好多獎的大影帝了,還成立了和皇都不相上下的華鼎,特別厲害?!?/br> “那你呢,我死了你怎么辦?”狄秋鶴眉頭皺得更緊了,抱著他的手也緊了緊,倒是完全不關(guān)心“夢里”的他到底是被誰推下的樓。 “我?”賀白一愣,坐直身看著他,見他皺著眉拉著臉,突然笑了,伸手戳他的眉心,回道,“夢里的我也三十多歲了,是一名風(fēng)景攝影師,和你并不認識,但我在巧合之下拍到了你被人推下樓的畫面,跑去報了警,幫你伸冤了?!?/br> 狄秋鶴懵了,“我們不認識?” “嗯,不認識?!辟R白微笑的看著他,覺得命運是如此神奇,居然讓兩個上輩子毫無交集的人在這輩子纏在了一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慢慢說道,“夢里的你沒有參演《成家軍》,我也沒有去圣象,我們像是兩條平行線,各自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著。你理所當然的成功了,但狄邊和秦莉卻沒有早早的受到報應(yīng),你也沒有和外公相認過……” 一個完全沒有賀白參與,只剩下勾心斗角和算計的未來漸漸鋪開在了眼前,狄秋鶴擁緊賀白,眼神慢慢沉郁了下去,心里發(fā)涼。 幸好,幸好他沒有像賀白夢境里那般與賀白錯過,那樣一個完全沒有溫暖的未來,他一點都不期待。 賀白對上輩子的狄秋鶴了解得不多,所以只短短幾句話就把“夢境”說完了。沉重的情緒隨著講述慢慢消散,身體被暖暖的抱著,安全感十足。困意回籠,他趴在狄秋鶴身上,不自覺閉上了眼睛,聲音也低了下去。 “那……”狄秋鶴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把他整個困在自己懷里,啞聲問道,“你呢……你報警之后怎么樣了?找到了能照顧你一輩子的人了嗎?” “……我也死了啊。”賀白睡意朦朧的嘟囔,埋頭在他肩膀處蹭了蹭,稍微打起了一點精神,抱怨道,“狄春華要給你下毒,我湊巧和你碰到,喝了你的果汁,報案后就藥效發(fā)作變傻了……所以都怪你,死得感覺真是太難受了……結(jié)果最后你還是死了,我白給你擋災(zāi)了,你真是沒用,還得靠我給你伸冤送證據(jù)……” 狄秋鶴只覺得腦子里“嗡”了一下,無法把懷中人與死亡聯(lián)系在一起,喉結(jié)動了動,確認問道,“你也……死了?” “嗯……”強撐起的那點精神再也扛不過困意,賀白的聲音再次低了下去,“所以你欠我一條命……辣雞狄三歲……不長命百歲我揍你……” 懷中的身體徹底軟了下去,均勻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 狄秋鶴動了動,低頭把臉埋在他的肩頸處,閉上了眼睛,“對不起……對不起?!眽衾锏乃趺茨苣敲椿斓埃髅鞫家呀?jīng)遇到了,為什么要擦肩而過,如果當時能立刻纏上去……若小白成為他福星的代價是要承受這種夢境,那他寧愿自己一直倒霉下去。 第105章 管家公 第二天, 狄秋鶴親自去學(xué)校接了牛俊杰幾人過來, 并從范宅喊來了許姨等幾位阿姨過來做幫手。 吃完早餐后, 眾人在客廳坐定。 ??〗苊橐谎壅趶N房和幾位阿姨一起處理食材的狄秋鶴,又看一眼窩在電視機前專心裝游戲的賀白,嘖嘖搖頭, “二十四孝二十四孝啊,當初我是一點沒想到,這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狄少爺, 最后會被小白調(diào)教得這么聽話?!?/br> “那不是調(diào)教, 是對小白的愛和尊重?!标惤芊S姨送來的烤全羊做法,曲起胳膊撞身邊的王虎, “老大,這個你會弄嗎?” 正無聊翻看影集的王虎聞言回神, 湊過去瞄了一眼,點頭, “會吧……我?guī)图依镒鲞^烤乳豬,和這個cao作應(yīng)該差不多?” “那試試?” “走?!?/br> 王虎放下影集,興致勃勃的和陳杰走了。 被拋下的??〗茔铝? 扭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提高聲音吼道,“你們就這么跑了?不是才剛吃完早餐,這么早就去弄烤全羊,你們是豬嗎!” “其實他們這個時候做正好。”拿著一份文件從樓上下來的刑邵風(fēng)微笑著坐到沙發(fā)上,自來熟的隨口解釋道, “烤全羊弄起來慢,加上腌制的時間,小只的羊大概要烤三個小時,大一點的五個小時,秋鶴準備了兩只,中午的這只雖然較小,但也起碼要三個小時才能弄好?!?/br> 牛俊杰聽得一懵,然后立刻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朝走遠的陳杰兩人追去,邊追邊吼,“不許跑!我也要做!小白你也快來,今天我要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剛裝好游戲的賀白聞言回頭,卻只看到了牛俊杰消失的背影,頓時無語,“嘗你的手藝我怕是要中毒……”說完見刑邵風(fēng)正看著自己,有些尷尬的咳了咳,揚了揚手里的游戲手柄,問道,“要玩游戲嗎?賽車的。” 刑邵風(fēng)臉上笑意加深,十分自然的起身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游戲手柄,坐到茶幾旁的地毯上,回道,“玩,開始吧。” 本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賀白稀奇的看著他此時完全不符合平時行為風(fēng)格的姿態(tài),興致被挑了起來,忙拿起另一個手柄,邊選擇模式邊說道,“那咱們先玩基礎(chǔ)關(guān),適應(yīng)一下,一會可別說我欺負你?!?/br> “好?!毙躺埏L(fēng)點頭,擺弄手柄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純正的游戲新手。 十分鐘后,賀白一臉菜色的放下了手柄。 “邵風(fēng),沒想到你游戲玩得這么厲害……”上輩子他居然完全沒發(fā)現(xiàn)這點…… “一般一般,好多年沒玩了,有些手生?!毙躺埏L(fēng)謙虛的擺擺手,視線掃過他手背上已經(jīng)快消完的青紫痕跡,體貼的倒了杯水遞過去,問道,“身體好點了嗎?” “早就徹底好了,是秋鶴太緊張?!辟R白正覺得有些渴,于是笑著道謝接過水喝了一口,見他放下了手柄,猜他是虐菜虐得沒興致了,便順勢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我看你一來就借了書房去忙事情,最近很忙嗎?我還以為秋鶴最近天天在家,沒接新的工作,你會輕松一些?!?/br> “不是他工作上的事?!毙躺埏L(fēng)起身坐回沙發(fā)上,也給自己倒了杯水,解釋道,“是在忙安希希父親的事,團隊現(xiàn)在的計劃是說服安希希的父親出來檢舉揭發(fā)秦家那些人,然后想辦法提前獲得他當年所害對手的諒解,爭取自首后的寬大處理?,F(xiàn)在團隊正在幫安希希的父親磨受害人諒解這一環(huán),如果這環(huán)成了,那么自首加上檢舉他人,安希希的父親很有可能能爭取到輕判。” 賀白聽得皺眉,也坐回沙發(fā)上,不自覺拽過小狗抱枕塞到懷里,說道,“如果我是受害人,我肯定不會諒解,雖然當年那藥不致命,但過了這么多年的痛苦生活,一輩子都要過去了,受害人得多大的心胸才能諒解兇手?!?/br> 刑邵風(fēng)見他皺眉,知道他是聊這個話題聊得不愉快了,安撫道,“所以我們并沒有想辦法為安希希的父親脫罪,而是說服他自首,為當年犯下的過錯贖罪,總之,做了壞事的人都會受到懲罰的,只不過或輕或重罷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dān)?!?/br> “我知道?!辟R白點頭,皺著的眉頭松了松。 對受害者來說,知道兇手總比一直不明不白的受苦要好。至于安希希的父親,現(xiàn)在他正因為私自調(diào)查當年的事情而被秦家其他心腹一起針對,日子過得十分艱難,簡直步步陷阱,其實自首對他來說,也算是一條比較好的保全自身的出路。 ……只不過還是覺得不公平,壞人就算最后受了懲罰,受害者從前的人生也換不回來了。就像是上輩子,最后皇都和秦家人都被收拾掉了又怎么樣,秋鶴和他都…… 意識到思路又差點被拽入上輩子那些破事里,他陡然回神,搖搖頭甩開那些思緒,拽住抱枕上的狗尾巴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向刑邵風(fēng)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聽說外公已經(jīng)把秦莉抓住交給曾培中的律師了,你們準備怎么處理她?她就是個定時炸彈,太危險了,你們最好別再讓她出來晃悠,只派人盯著她根本沒用?!?/br> 刑邵風(fēng)假裝沒看到他的走神,笑了笑回道,“放心,不會了,秦莉現(xiàn)在因為債務(wù)問題已經(jīng)被限制了出入境,暫時只能呆在國內(nèi),她身上的錢被全部強制抵了債,現(xiàn)在正在體驗基層人民的窮苦生活,等她受夠了苦,狄夏松那邊也安排好了,她就會去她該去的地方,贖她該贖的罪了?!?/br> “狄夏松?”賀白聽得疑惑,問道,“他不是坐牢去了嗎,怎么還扯上他了?” 刑邵風(fēng)也疑惑,“秋鶴沒跟你說嗎?范老先生準備讓狄夏松檢舉當年……” “你們在說什么?” 狄秋鶴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笑著看一眼刑邵風(fēng)后走到賀白面前,擋住他的視線,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把筷子上夾著的南瓜餅喂到他嘴邊,哄道,“嘗嘗,剛炸好的,已經(jīng)撇了油,保證不膩。” 賀白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自己哭得毫無形象的樣子,立刻把之前聊的話題拋到了腦后,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別扭的看他一眼,抬手壓他拿筷子的手,“我知道不膩,等會再吃,現(xiàn)在還不餓。” “只是嘗嘗,來,咬一口,看會不會炸得太老了。”狄秋鶴捉住他往外攔的手,見他耳朵微微泛紅,心里一癢,突然把南瓜餅收回來自己咬了一口,然后低頭吻住他,趁他愣神時把餅推到他嘴里,咬一口他的唇瓣,退開身笑著說道,“嗯,不甜不膩,味道很好?!?/br> 南瓜餅的香味在口腔彌漫,賀白回神,耳朵和臉蹭一下全紅了,惱羞成怒的拿起抱枕捶他一下,扭著頭不敢看刑邵風(fēng)此時的表情,起身快速說道,“你、你們先聊,我去看看老三他們的烤全羊做得怎么樣了?!闭f完拔腿就跑,頭也不回。 狄秋鶴低笑出聲,也不攔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拍下他跑走的樣子,然后收起手機,看向坐在旁邊笑得淡定的刑邵風(fēng),示意廚房的方向,“幫我去試菜?” 知道他是有事要說,刑邵風(fēng)欣然起身,回道,“樂意之至?!?/br> 因為定的是吃火鍋,所以真正要做的菜并不多,現(xiàn)在準備的都是些點心甜品之類的東西,嘗起來十分享受。 意思意思的嘗了口涼菜,刑邵風(fēng)放下筷子,看一眼穿著圍裙靠在一邊翻菜單的狄秋鶴,說道,“為什么不告訴賀白你對秦家的安排?之前這些事你可從來沒避過他?!?/br> 狄秋鶴收起菜單,看他一眼,回道,“他最近心理壓力太大了,這些糟心事還是不過他的耳比較好,你以后也稍微注意一些,別用秦家的事煩他,等事情有了結(jié)果,我會告訴他的,現(xiàn)在我只希望他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br> “比如攝影?” “嗯,還有會友。” 刑邵風(fēng)想起剛剛賀白在聽到安希希父親那件事后馬上變化的情緒,明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后問道,“狄夏松那邊說服得怎么樣了?剛剛賀白說希望秦莉不要再出來晃悠了,似乎是有些在意?!?/br> 狄秋鶴一愣,詢問道,“小白是這么說的?” 刑邵風(fēng)點頭。 能讓一向心軟好脾氣的小狗仔說出這樣的話,看來秦莉這次的行為還有那個夢境是真的嚇到他了。 狄秋鶴垂眼,腦中閃過昨晚賀白哭得可憐的模樣,皺眉,冷下聲音回道,“那就別讓她再晃悠了,送她去和她女兒見面吧,狄夏松那邊還在猶豫,我會讓人再加點壓力?!?/br> 他身上的氣息改變得太明顯,刑邵風(fēng)上下打量一下他,若有所思——秦家這是又做什么死了,狄秋鶴現(xiàn)在怎么一副要殺人吃rou的可怕模樣。 烤全羊最后在保鏢和阿姨的合力幫忙下,終于順利上了桌。 眾人熱熱鬧鬧的圍成一桌吃了飯,下午看電影的看電影,玩游戲的玩游戲,打牌的打牌,徹底放松了一下心情,然后興致高昂的開始折騰晚上的大餐。 夜幕降臨,由阿姨經(jīng)手,比中午看起來更香更好吃的大只烤全羊上了桌,引來眾人歡呼。 狄秋鶴坐在賀白身邊,看著他和室友玩得興奮的模樣,笑著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起身把燙好的菜放到他碗里,貼心的幫他整理了一下面前的醬料碟。 賀白抽空側(cè)頭看他一眼,視線撞到他溫柔包容的眼神里,眼神閃了閃,突然傾身吻了他一下,然后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繼續(xù)和室友們折騰起來。 食物的香氣在空中飄散,狄秋鶴回神,摸了摸自己被吻了一嘴油的臉頰,忍不住低頭輕笑幾聲,看向背對著自己站起來和牛俊杰猜拳的賀白,伸手揪住他的衣擺,瞇眼笑得滿足。 賀白似有所覺的扭過頭,看一眼他揪著自己衣擺的手,抿唇笑了笑,偷偷伸過一只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狄秋鶴笑得越發(fā)溫柔了,輕輕回勾住他的手指,低聲開口,“我愛你?!?/br> “什么?”賀白有些沒聽清他過于小聲的告白。 狄秋鶴搖頭,探手捏了捏他的臉,“沒什么,玩去吧,不許喝太多酒?!?/br> “管家公。”這句話賀白聽清楚了,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笑著收回手,拍他腦袋,“放心,我喝的是飲料,俊杰他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