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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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顏今天還要再趕一條夜戲,順利的話,還能趕在月亮爬到頭頂前,請劇組各位同仁吃一頓夜宵。只是事與愿違,ng多次,這一回不怪演戲不開竅的人氣流量,而是她這個娛圈老司機頻頻出軌。 導(dǎo)演沒轍拉著她說戲,試圖給她創(chuàng)造情景:“這是一場分手的戲啊,安娜,原本年輕美麗自信開朗的女生,突然被一直寵愛自己的男朋友甩了,她應(yīng)該首先是震驚不相信的,然后在他一次次的確定后痛心疾首,你能體會這種情感變化嗎,你被人甩過嗎?” 喬顏木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算有還是沒有。她跟段明過好像從沒正式在一起過,也就自然沒有牽手和分手一說,就算是期間無數(shù)次坎坷,因為她始終處于這段感情的下風(fēng),即便心痛也覺得理所當然。 導(dǎo)演看她一臉為難,搖頭笑起來,說:“一看就是沒有,段先生對你的保護實在太好,所以你揣摩不出這種轉(zhuǎn)變也是正常的……你去體會體會我的話,一會兒再拍,稍微俏皮自負一點就好,漂亮姑娘就該這樣?!?/br> 喬顏揣摩過好一會兒,又拉著男主角對戲過一次,正式來演的時候還是死水一灘,她好像天生沒有那種舍我其誰的氣質(zhì)。 導(dǎo)演實在無奈,勉強算過,喬顏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被保姆車邊冒出的一個人影嚇了一跳:“孔……松?這么巧?” 孔松咳嗽著,說:“不巧,不巧,我等你半天了。你那什么戲啊,一條拍十幾二十次,你們導(dǎo)演可真有耐心?!?/br> 孔松跟江流螢鬧掰后,喬顏感同身受重新將孔松擺到不受歡迎的位置上,這時候懶得跟他多話,問:“你到底有什么事,沒事我要回家了?!?/br> 她作勢真的要走,孔松趕忙攔著,說:“你別別,我沒什么別的事,就一件,想請你幫我約一下流螢,我有點話要跟她說?!?/br> 喬顏納悶:“你真有話,早幾個月干嘛去了,現(xiàn)在回來再說不覺得晚了點?她心口的疤都快好了,你現(xiàn)在上去再給來一下,成心要看她死?” 孔松急道:“我之前是沒想清楚,想給她一點時間,也給自己一點時間。我現(xiàn)在想清楚了,所以要跟她說清楚,可是她把我拉黑了,我聯(lián)系不到她,去她家堵了好幾天也沒見到人?!?/br> 孔松呼哧呼哧喘氣,翻了一眼喬顏:“你以為我想來找你?我要不是走投無路,這輩子都不會來求你——我看到你倆下午在一塊來著,本想去截她,沒想到又被她跑了?!?/br> 喬顏是真恨鐵不成鋼:“你就這點出息。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要怎么對流螢?” 孔松說:“這不廢話,我當然是想跟她重新開始,我要不想跟她好,干嘛還要千方百計地堵她。我不如直接消失算了,至于這么處心積慮嗎?” 喬顏看他出了一下巴青色的胡茬,人也消瘦了許多,特別是那雙眼睛,原本精光四射整天藏著壞水,現(xiàn)在居然暗淡下來,曾經(jīng)清俊的男人好像一下老了幾歲。 喬顏心軟,又不肯讓他輕易如意,拉他到一邊,說:“這樣,你先幫我做一件事,如果做得好了,我就幫你忙,給你們倆重牽紅繩做媒人?!?/br> 孔松一聽就拒絕:“哪有朋友跟你一樣,別人都急死了,你還有閑工夫設(shè)卡考驗他。你幫就幫,不幫拉倒,我找段三去!” 喬顏也不勸,就雙手抱在胸前等他發(fā)作??姿梢贿呧洁煲贿呑哌h幾步,終于還是又折了回來,說:“早就說你黑心黑肝,段三還不信。說吧什么事,作jian犯科的我不干。” 喬顏露出一點笑,說:“你幫我當什么人了,你就是想作jian犯科,我也不能讓你去啊。你今天先回去,等我想好了,發(fā)信息給你?!?/br> 孔松嘴里小聲抱怨了會,說:“行行行,你他媽給我稍微快一點,早點做好早點了事,我可等不及要見流螢了?!?/br> 助理開了窗戶,問:“安娜,咱們現(xiàn)在走不走?” 喬顏點頭,說:“走啊,就來?!?/br> 只是剛剛走到車邊,忽然有力狠狠一推,她還沒來得及喊,腰上被人死死箍住,她隨即被高高拋起,繼而撞進一個堅實如鐵的胸膛。 真是眼冒金星,渾身酸痛,耳邊有個聲音壞壞響起來:“小姐,劫個色?!?/br> 第53章 chapter 53 有個人說:“小姐, 劫個色。” 車里的助理聽見動靜, 急匆匆將窗戶打開,脫口而出:“要幫忙嗎?”看清來人后嚇得倒吸口氣, 又把窗戶關(guān)緊。 司機亦是一肚子狐疑,借著后視鏡拼命往外看著, 問是誰,助理捂著嘴低低地笑, 說:“是秀恩愛的來了?!?/br> 喬顏才不管是恩愛還是錯愛,只覺得整個后背被砸得一陣硬疼,抱怨著從他懷里出來, 手忍不住輕輕撫摸一兩下。 段明過點著她撅起的嘴唇, 若有似無地問一聲:“怎么了?!睆堥_手將她攬進懷里, 吻一吻她耳朵,她整個人便燃燒起來, 成了軟軟熱熱的一團。 段明過問:“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她額頭磕在他懷里點了點, 他一手開了車門, 撈上她腰, 坐到最后一排。 保姆車寬敞,喬顏一向坐中間, 鮮有人坐去最后,是以坐凳之上堆滿了她備用的化妝品、替換衣服跟諸多雜物。 段明過被唇膏上的尖頭刺到屁`股, 不急不惱地將東西一概搬運到前方。等位置徹底空余下來的時候,他又反而很省空間地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抱著。 夜里車少, 自郊區(qū)駛來的這條路上只有一排排狹長的路燈,和偶爾一晃而過的流浪貓狗。他們將助理中途放下后,車里便更靜悄悄的。 兩個人彼此相擁著都不說話,段明過低下頭來很輕很柔地吻她。這是他們自有朝天以來,分別最久的一次,兩個人都莫名生出幾分依戀,彼此渴望。 幾月之前,他們各自忙碌,往往一次錯過就是數(shù)月的時間,一年多前,他們才剛剛重遇,彼此不見超過五年漫長的歲月。 那時都還是好好的,不明白小別勝新婚的含義,現(xiàn)在卻像兩株相依相偎的爬山虎,要一只腳一只腳搭上,緊密相連,才覺得心安。 段明過一手按著喬顏后腦,吻過她嘴唇,也吻過她靈動的眼睛,他們映著外面一扇一扇晃過的燈,很久的注視。 段明過說:“你今晚心情好像不太妙?!?/br> 喬顏說:“今天過得確實不太好?!?/br> 他已經(jīng)要負荊請罪提及跟她的那通電話了,沒想到她主動解釋:“是戲的原因,有一段總是領(lǐng)會不到,導(dǎo)演對我不滿意?!?/br> 段明過問:“是哪一段,連你這么聰明都能領(lǐng)會不到,我想應(yīng)該是很有張力的重要場景,旁人也不一定做得來?!?/br> 喬顏偏偏搖頭:“其實只是很小很簡單的一場戲,是寫——”她一瞥他并不十分認真在聽的臉,說:“算了?!?/br> 段明過抱她坐到腿上,說:“別著急,等一會兒回去,我?guī)湍銓σ粚颉彼麥惤叄煤芗毢苋岬穆曇粽f:“在床上?!?/br> 一雙溫?zé)岣稍锏拇笫忠呀?jīng)撩開她襯衣的下擺,順著腰線的走線一路躍至她胸下,修剪成圓弧形的指甲輕輕刮擦著她的內(nèi)衣。 司機在前方緊盯路況,并沒注意到后座上相疊的兩人。 她心內(nèi)顫抖,因緊張一個吸氣,留出的皮膚與衣服間的空隙,被他很輕易地掌握,他屏息凝神地握上她柔軟的細膩。 喬顏扭身回頭,看到他一張臉上表情鎮(zhèn)定而尋常,道貌岸然如清俊紳士,只有微蹙的眉頭和隱忍的眼神,稍稍透露出他迷亂的神智。 到家的時候,二樓隱隱傳來朝天細小的哭聲,喬顏原本試圖先去看自己兒子一面,從清早離家到現(xiàn)在她有超過二十個小時的時間沒見到他。 她很想念他圓溜溜黑漆漆的大瞳仁,想念他不喝奶時微微張口露出粉色舌頭的小嘴,當然也想念他越發(fā)挺拔的小鼻子,角度略微刁鉆的鼻孔。 段明過一句話就打發(fā)掉她:“你就不想先好好看看我嗎?”語氣略帶一點撒嬌,活像是個缺乏關(guān)注的小孩。 喬顏兩手抓著他耳朵,往前擺一擺,笑也笑得得意,額頭跟他的緊緊貼著,輕聲說:“那好啊,就先看看你吧?!?/br> 段明過帶她走進房間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經(jīng)被脫得差不多。黑漆漆的世界里,肢體碰撞接觸的聲音總是更加容易刺激敏感的耳膜。 喬顏與他擁抱接吻,他拖著她臀輕輕一提,就要她整個攀附在自己身上。她被壓上軟綿綿的床榻事,他精壯有力的身體壓制過來,讓她無法動彈。 喬顏聞得到他身上清新的氣味,像雨后洗滌過的森林,清新遼闊,跟著他波動的身體此起彼伏而來,讓她忍不住沉醉又戰(zhàn)栗。 與之相比,她身上就沒那么好聞,汗液從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溢出來,變成濕黏黏的負擔(dān)。她推著他抱怨“臟啊”,他置若罔聞,她又推一次“臟死了”。 她又像樹抱熊一樣,被他整個抱起來,蒸氣氤氳的浴室里,隨著水流進入的還有他早就蠢蠢欲動的所有欲`望。 他沒有那么耐心,像從前勘探她每一處皺褶那樣刻意溫柔廝磨,喬顏十個纖巧的腳趾頭都蜷曲起來,知道自己被他托舉著緊緊按在墻上。 他像一頭嗜血的餓狼一樣進攻再進攻,她抓著淋浴的水管借力,想盡可能平復(fù)住自己,卻還是如潮水般上下起伏。 喬顏回到床上的時候,背后一陣火辣辣的疼。她開了一盞頂燈,湊近穿衣鏡上仔細端詳。脊背蹭破一塊,始作俑者是她那個姓段的一生之敵。 在床一側(cè),展著一套此前從未看過內(nèi)衣,sao藍的底色,黑色的蕾絲,細細的帶子仿佛一扯就會斷裂。 喬顏將它們?nèi)喑梢粓F隨手扔了,恰好撞上洗過澡后神清氣爽的段明過。他長臂一撈,撿起那兩塊布,扔回她身上,問:“不喜歡嗎?” 誰喜歡哦,喬顏稱它們是魔鬼的內(nèi)衣,段明過只好親自動手,說:“天使的那套穿在朝天身上,你要喜歡我也可以給你拿來?!?/br> 喬顏很不配合,扭來扭去,段明過索性一巴掌拍在她腿上,色厲內(nèi)荏地抱她進懷里,說:“好幾天沒見了,這么點小要求都不能滿足?” 有一就有二,喬顏抗拒著:“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背后都蹭破了?!彼苤鼐洼p,在這位置便沉入進去:“那就換個姿勢?!?/br> 喬顏又一次見證男女之間巨大的體能差異,她幾乎不太能記起自己后來是如何入睡,只記得迷迷糊糊里他鬢角的滴汗,緊繃的面孔。 醒來之后,身體如同被馬車碾過,沒有哪怕一個關(guān)節(jié)不在作響。喬顏只有靠在床頭輕緩的吐氣,看他仿佛沒事人一樣走來走去,年輕的臉上光彩耀人。 喬顏思忖,分明她才是那個比較年輕的一位,如何被這位即將而立的老父親折磨得奄奄一息,恥辱啊是恥辱,段明過還要羞辱她:“你該加強鍛煉了?!?/br> 段明過給她刷牙,伺候她洗臉,又喂了煮得guntang的牛奶和新剝好的雪白雞蛋。她方才勻出幾分力氣,攥緊拳頭往他身上狠狠一砸。 他樂呵呵笑起來,恬不知恥地說:“看來還是有力氣。” 他視線一凜,她立馬蜷縮在床頭,知道這廝是什么齷齪事都干得出來的,連忙來打預(yù)防針:“我今天還要去片場?!?/br> 她揉著胸前一片雪花似的紅斑,問:“你故意的哦?”段明過喝完她剩下的牛奶,說:“怕什么,大家能理解。” 兩個人隨后去看被冷落一晝夜的朝天,小孩若是有一點理智,也要對不合格父母這一喪盡天良的行為表達強烈的抗議和極大的憤慨。 可朝天只是一個四十多天,喝奶都漏的小屁孩子,又是不折不扣的顏控,只要一秒鐘就能拜倒在他娘美色之下,張著rou乎乎的胳膊要抱抱。 他剛剛洗過澡,只穿紙尿褲,白胖的身體留著nongnong的奶味。明顯被冷落的段明過一拍他屁股,哼道:“天使裝也很性感嘛?!?/br> 喬顏一下紅了臉,知道他的胡言亂語帶著什么樣的不安好心,立馬抓著朝天小手砸到他的臉上,好討厭喲好討厭。 親爹臉一橫,學(xué)獅子吼一吼,大嘴咬進朝天白胖的手指。模樣大抵猙獰,嚇得親兒子當即淚眼漣漣,悲痛萬分地往喬顏懷里鉆。 喬顏拍拍朝天后背,將他小手從段明過嘴里拽回來,說:“好了,不哭,這個爸爸,我們不要也罷!” 新手父母手忙腳亂地給孩子穿上衣服,喂奶,哄睡覺,一系列流程下來,喬顏躺在貴妃椅上完全不想動彈。 段明過開著不合時宜的玩笑:“我們段家的男人,哪個都不好對付?!?/br> 喬顏臉色微變,過了片刻,將他胳膊拉過來,自己順勢倚進他臂彎,被他親昵地抱在懷里,調(diào)侃著:“又撒什么嬌呢?” 喬顏側(cè)頭看著他,眼睛里亮閃閃的,問:“明過,你是不是做過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呀?” 段明過撥著她長發(fā),在她飽滿的額上輕輕彈了彈,說:“太多,不知道你問哪一件,不然你給個提示,我好決定要不要坦白從寬。” 喬顏說:“就是你那個長頭發(fā)的秘書?!?/br> 段明過說:“長頭發(fā)的有好幾個,里面分聲音好聽的跟不好聽的,長得漂亮的跟一般般的,活好的跟活特別好的?!?/br> 喬顏說著就要蹦起來肅清,段明過按著她肩,笑道:“你又想什么不健康的東西了,跟你說不要總在手機上搜那些小說看……到底什么事呢,不逗你了?!?/br> 喬顏哼哼著重新躺下來,說:“我就是最近聽說一件事,姜佳妮……其實是你介紹給你哥認識的?” 他孩子氣的時候可以很孩子氣,成熟的時候又可以很成熟,喬顏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卻仍舊看不出他臉上哪怕細微的表情變化。 段明過放下眼簾,盯進她眼中,道:“算是吧?!?/br> 反把喬顏看得心底發(fā)毛,帶著些生怕得罪他的不安道:“為什么呢?” 段明過說:“多交一個朋友,有什么為什么?” 就沒想過會有后來的那些事情,直接或是間接、刻意或是無意地達成某種目的?可人總是很難愿意承認自己那些陰暗的小心思的。 鑲著金牙數(shù)錢的老鴇也不愿別人稱呼自己是吸食他人青春的毒蟲,她更愛手下的女孩們喊自己是mama。 就連喬顏自己也害怕從他嘴里說出什么讓自己失望的話,兩手緊緊摟住他腰,將臉深深陷進他肚子里。 “明過,你一定要時刻記得你現(xiàn)在是一個父親了,你有了孩子有朝天。從現(xiàn)在起,你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也是為朝天而活?!?/br> 喬顏深呼吸幾口,鼻中泛酸:“我不會要你放下以前的一切,我知道,人不可能真正遺忘過去。但我想為朝天留住現(xiàn)在的一切,讓他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成長,哪怕沒有這座房子什么都沒有……只要我們在,他依舊會是歡喜的?!?/br> 段明過摸著她后腦,覺得胸腔之中仿佛有狂潮激蕩,卻被堵在一片鋼筋水泥中穿梭徒勞。他說:“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贊成,只有一點,我首先要為你而活,才能為朝天而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