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紀雪說著說著情緒有些低落,拿起酒杯開始苦飲。 韓盛夏嘴巴也不巧,不會安慰人,只好對著紀淵輕聲道:“你安慰安慰她啊?!?/br> 紀淵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沒有說話。 沒辦法,她只有自己嘗試安慰:“你那么優(yōu)秀,肯定能找到一心愛你呵護你的好男人的!” 紀雪不知是帶了點醉意還是怎樣,她的聲音有些傲嬌:“我才不要嫁給什么好男人,我要嫁給愛情!” 韓盛夏被她說得愣住,心里倒是沒什么其他感受,反正她從來都沒想過嫁給愛情,甚至不知道這世上是不是真有那樣神乎其神的東西。 紀雪大概是真的醉了,看向她的眸子都有些迷離:“你呢?你肯定也是想嫁給愛情的吧?” “額,沒……”她比較低俗對婚姻也很隨意誒,她可以嫁給金錢可以嫁給責任也可以單純嫁給一個愿意和她好好過的男人。 紀雪頓了一下,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迷迷糊糊拿起酒杯,“你陪我喝一杯?!?/br> 韓盛夏感覺有些微妙,細細看她,覺得她可能是醉了,心里安慰自己,應該只是巧合吧…… 只是,她相信這樣的安慰嗎?安慰不都是騙人的嗎? 不管是不是巧合,反正她是肯定不會再沾酒的,她還懷著寶寶呢,“對不起我不能喝酒的。”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紀雪突然站起來撒起酒瘋來,一舉一動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不行!你不喝就是沒把我當朋友!” “……”韓盛夏繼續(xù)推拒,紀雪就繼續(xù)撒酒瘋,步步緊逼還不準她離開。 韓盛夏看著一身孩子氣的紀雪,心里無奈,向紀淵求助他卻回:“適時發(fā)泄一下也好?!?/br> 他是好久沒見過meimei這樣不顧規(guī)矩的真性情了。 “……”怎么這樣?她要是想靠打人發(fā)泄,她就杵在這兒讓她打嗎? 韓盛夏顧忌著肚子里的寶寶,不敢和她起太大爭執(zhí),看著被紀雪堵住的空間想著趁機離開的方法。 眼看紀雪手里的酒杯已經(jīng)湊到她的嘴邊,耳邊是絕世大美女既純潔又魅惑的聲音:“喝一口不會——” 話還沒說完,她手上的酒杯被人奪走了。 韓盛夏除了對林清會出現(xiàn)感到吃驚外,更多的是有些心虛。壞小孩做錯事又不愿意承認的心虛。 “讓開。”紀雪擋在前面,他不方便直接帶韓盛夏走。 誰知醉酒的紀雪癡癡的看著他,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腰,紅撲撲的嬌媚也埋在他的胸前,仰著頭眼神迷離中帶著濡軟的仰慕,聲音溫軟:“不要再丟下我,好不好?” 韓盛夏看著那樣絕色的美女那樣脆弱的表情,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升起保護欲,剩下關(guān)于吃醋等正常女人該有的想法還來不及升起,就看到: 林清黑著臉,身體有些僵,一把扯開紀雪的胳膊,毫不留情將她推到一邊。 紀雪本來喝醉酒就有些腿軟,被他這樣一推直接就倒在地上,癡癡地看著他,眼里閃爍著破碎的星光和不敢相信。 紀淵趕緊過來扶meimei,對待林清的語氣并不友善:“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 韓盛夏一邊在心里吐槽:你對原主也挺過分的,一邊驚訝于一向有禮的男主居然還有那么粗魯?shù)囊幻?,而且,他粗魯?shù)膶ο筮€是女主! 呆呆地看著渾身散發(fā)著冷氣的男人,覺得他似乎是生氣了,心里更加后悔沒有聽他的話。 林清拉著自己傻傻的小女人,直接離開。 感受著男人的怒意,韓盛夏心虛得都不敢說話。 一直到回了家,男人什么也沒說直接去了浴室,韓盛夏就躺在床上想著昨天和他的對話以及今天發(fā)生的事。 如果沒有昨晚的對話,她可能只是覺得紀雪的做法有些不妥不會有什么其他想法。 可是,有了林清提前的提醒,她心里就生出許多懷疑來。 他為什么能猜中紀雪的所作所為,是因為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紀雪想把她灌醉,想算計她? 怎么會這樣呢?她當初看小說的時候,對于出生卑微沒有背景但是積極努力的小青梅駱青青是喜歡的,對背景強大還才華洋溢待人友善的紀雪是敬仰佩服的,她從來沒有想過…… 是不是每一個面上光鮮亮麗的人,背后都有不為人知缺陷的一面? 像她自己也是,努力做出善良友好的一面希望能博得他人喜愛,其實私下里,她會貪婪地和男主爭金手指,會想不勞而獲地跟著俞黎新開公司拿股份,會耍小聰明坑陸承,會為嫁了個有前途的男人而感到沾沾自喜…… 每個人都會有吧,自己的陰暗面? 大多數(shù)人在面對金手指,預知未來唾手可得的股份,30萬,有前途的男人,應該都會做出和她一樣的選擇吧? 但是如果那個好男人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或者是喜歡別人,她就會輕易放棄。 “想清楚了嗎?”男人聲音依舊冷冷的,只是眼神有些復雜。 韓盛夏思索片刻,心中隱隱有些猜測,試探著開口:“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她為什么要那樣做?” “你覺得她當初為什么接近你?” 她當時是覺得她喜歡喜歡她,想她當她的嫂子。但是現(xiàn)在她沒有這樣說,看著林清等他繼續(xù)。 然而男人并沒有直接解釋:“你必須學會自己去判斷,學會透過行為推測真正的目的?!?/br> 紀雪的行為……想讓她當她嫂子…… “她不想我和你在一起?”這是她得出的結(jié)論。 “還有救?!蹦腥瞬]有表現(xiàn)出驚喜也沒有表揚。 雖然猜到這樣的結(jié)論,但聽到他的肯定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突然覺得很累,她整個人蜷成一個球,心里悶悶地透不過氣。 所以,其實,紀雪說喜歡她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吧…… 所以,她其實很喜歡自作多情自欺欺人…… 她自言自語地輕喃,手掌覆上肚子,寶寶一定會喜歡mama的,而且寶寶的喜歡一定會是真的,不是她自欺欺人。 “我以后會離他們遠點的?!彼嵵卦S諾,向著她的男人,也向著寶寶。 “嗯。”男人的聲音是他一貫的清冷,卻總能讓她感覺溫暖。 “我們今天沒有去給寶寶做檢查。”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事又忘了,“順便再去看看你爸?!?/br> 男人走到他的電腦桌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開始敲著電腦鍵盤,隨意的開口也是不容拒絕的語氣:“后天,我?guī)闳z查,我明天有一場比賽?!?/br> “好?!彼纼?yōu)秀的人總是比平庸的人更忙一些,也知道這場比賽有多重要。 “給你選好了店面,明天去看看,不滿意記得告訴我。” 嗯,明天她和駱青青一起去看看店面,然后就可以一邊等著寶寶出生,一邊開始她向往的生活了。 她的內(nèi)心充滿了對明天的向往,甚至睡覺的時候還夢到自己的寶寶特別黏她,一刻都離不開她,她一邊守著自己小小的水果店,一邊照顧小寶寶。小寶寶很乖,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睡覺,醒著的時候也不哭不鬧,店里的客人也都喜歡她,夸她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以后都保持在早上七點準時更新 下一章開始走揭穿懷孕的劇情。,。也是女主成長的關(guān)鍵。,。 第32章 揭穿(一)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的時候, 韓盛夏并沒有看到林清。 雖然他沒有告訴她,但她對于他要參加的比賽是有大致了解的。 按照小說的劇情, 男主是獲得了鐘教授的賞識,被給予了一個比賽名額。 這個比賽的地點是在關(guān)谷科技園區(qū)的某鮮為人知的神秘科研所,歷年獲獎的幾乎全是bat內(nèi)部高級人才,幾乎關(guān)谷內(nèi)的各大型企業(yè)都會派人參加這場比賽。 比賽獎勵完全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豐厚, 小說中男主能在關(guān)谷這樣競爭激烈的地方迅速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也是因為從這次比賽獲得了豐富的資源和通行證。 韓盛夏心里其實有些擔心林清是否能如小說劇情一般博得頭籌,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連到現(xiàn)場去給他加油都做不到, 因為那里不是圈外人能隨便涉足的。 不過她從來都是心里不放事的人,也沒有糾結(jié)于對男主比賽的擔心,吃完林清提前給她準備好的飯菜,就給駱青青打了個電話, 準備和她一起去看店面。 電話打了幾次都沒人接,她給青青發(fā)了消息, 告訴她店面地址并讓青青看到消息記得回電話,就自己獨自一人去了林清給的地址。 林清給她選的地點并不是在繁華的市中心,這附近有一家小型的私立幼兒園,周圍有幾個普通小區(qū), 人挺多,但是在繁華的帝都倒也算不得擁擠。 原店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店里也正好是賣水果的。老人家經(jīng)營這家水果店好多年了,最近打算搬走幫忙照顧孫子。 韓盛夏個人對這里是相當滿意的,老人家的店本來就是水果店, 每天生意即使不算火爆倒也不冷清,她能租下這家店的話應該可以少花一些積累人氣的時間。 她自己也沒準備做大生意,有了這么一家水果店,再加上俞黎新公司的股份,小日子也可以過得和和美美的。 但是她也沒有立刻和老人簽合約,還是等青青也來看過之后。 想到孟母三遷的故事,她又打探了一下這水果店附近的風土人情。 轉(zhuǎn)了一圈問了不少人,聽說這附近的人家都挺和善,沒有什么小混混出沒,她心里剛覺得滿意,就聽到一并不友好的男聲: “打劫!” “……”韓盛夏心里無語,不是因為剛剛對這里滿意就遇到打劫,不是因為穿越過來一個多月就遇到兩次打劫,而是,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打劫是從后面喊住別人的。 轉(zhuǎn)過身,她看到的是—— “郭嶼?” 郭嶼聽到韓大小姐直接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心里一驚:“你認識我?” “……”按理說,正常情況下她應該是不認識的額。 但是她有原主的記憶啊,對這個在原主記憶里一直都在和原主作對的漢子當然是認識的。 “我爺爺壽宴的時候聽人這樣叫你?!币驗閷Ψ绞悄兄鞯暮眯值?,韓盛夏的語氣還是很友好的。 郭嶼心中卻是狐疑,他參加韓老爺子的壽宴的時候并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引人注意才對,大小姐怎么注意到的他? “還有上次那個要嚇唬我的人也是你派來的吧。”韓盛夏突然聰明的感覺真好,和別人說話都有底氣!雖然她的‘聰明’是來自原主的記憶和小說劇情哎…… 突然有些享受這種‘聰明’的感覺,于是她一不小心開啟了裝逼模式: “如果我沒猜錯,你來找我麻煩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兄弟吧?!?/br> 郭嶼覺得非常不對勁,他才說了幾句,怎么大小姐就巴拉巴拉說了一連串?怎么都覺得自己處于下風??? 他皺了皺眉頭,上步攔在了韓盛夏面前,氣勢逼人:“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韓盛夏其實并不怎么樂意和他談談,如果小說劇情沒出錯的話,郭嶼這人特別固執(zhí)還不講理愛打架,她不覺得自己能和他談出什么結(jié)果來。 但是她并沒有拒絕,因為拒絕這不講理的野蠻人根本沒用,他就是用強的也會拉著她去談話。 兩人隨便找了家奶茶店坐了下來,郭嶼為兩人點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