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蜜令:獨占隱婚前妻、婚色撩人:狼性總裁輕點愛、腹黑國師寵妖妻、影后是只貓、艾瑪這窗有特異功能、娛樂圈靈異八卦周報、快穿之寶貝你別哭、朕亦甚想你、她來時冰雪消融、夫君總有被害妄想癥(雙重生)
和陸夢婷一起用了午膳后,幾個一等丫鬟就送了她們準(zhǔn)備的禮,青梅的是一個淺青色荷包,她觀察了雙兒最常穿的衣服的顏色就是這個色。巧兒送的是也是一個荷包,月牙白,只是針腳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青梅,她還樂呵呵的說是青梅給她出的主意,惹得青梅連連瞪她。兩個紅丫頭來的不久,又不善女紅,最后給她做了一份藥膳湯,雙兒和陸夢婷喝得精光。 陸嬤嬤和迎春也送了東西,陸嬤嬤送的是一對金耳釘,而迎春送的很有意思,是一家三口的瓷娃娃,青梅都在一旁說她的不及迎春的。 雙兒晚上要待客,陸嬤嬤過了午時就帶著人將本就整潔的山石院又打掃了一遍,廚房里不用準(zhǔn)備主子的膳食,雙兒吩咐下來用她的份例給山石院的人做幾桌好吃的,一時,廚房里人來人往,嬉笑怒罵的,比過年還要熱鬧。 午時過后不久,雙兒帶著陸夢婷午休時,福安堂的楊嬤嬤就來了,替陸老夫人又給雙兒送了賀禮,不多時,景泰院的潘嬤嬤也來了,跟在其后的丫鬟托盤里擺著蓋著紅布的賞賜,雙兒行大禮一一謝過。 浩風(fēng)院里的黎清寒派丫頭送來了禮物,簡單的珍珠頭面,以身子還未好為由推了雙兒的邀請,不過雙兒也不在意就是了,請她也是不想讓人覺得她差別對待。 至于陸妙涵,雙兒就沒給她送帖子去。 剛到酉時,門口的丫鬟就通報,世子夫人和表小姐到了。 雙兒出門迎接,陸夢婷跟著一起,幾人一路笑談著到攻玉亭里用膳,天沒有黑,四周就已經(jīng)掛上了花燈,是青木讓人準(zhǔn)備的,說是賀禮。 及云樓的主打菜雙兒上次就吃過但仍不影響她這次吃的開心,黃詩蘭也掩了心思專心致志的吃飯,似乎這樣子心里才會平靜下來,只有陳氏小口小口的吃著,小半碗的米飯沒見少,還不時的捂嘴。 “世子夫人,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雙兒擱下筷讓在伺候的青梅上點蜜水來。 “大伯娘,你不舒服嗎?”陸夢婷也皺巴著笑臉問道。 過繼之后陸夢婷就帶著她房里的一群人搬進(jìn)了文軒院,陳氏對她真心,她對陳氏也親近起來。 青梅端上溫溫的蜜水,陳氏喝了幾口,惡心的感覺才壓下去,“不礙事,就是胃口有點不好。”陳氏臉紅著道。 “嫂子,你不會是有了吧?”黃詩蘭看到陳氏面前的那條西湖醋魚,忽然想到了她家里的嫂子懷孕時就是這般,比陳氏更嚴(yán)重。 她說出來后雙兒也震驚的看向陳氏平坦的小腹,懷了陸恒的侄子? 陳氏掩唇羞澀一笑,再明白不過。 雙兒黃詩蘭雙雙真心實意的恭喜陳氏。 陸夢婷也聽懂了,她是要有弟弟了,果然要她要才有啊,以前她沒要的時候就沒有。 “雙兒,你怎么還沒有啊?”陸夢婷脆生生的問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黃詩蘭意味深長的偏頭看雙兒,心里有了竊喜。 雙兒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移動到了小腹上,據(jù)陸恒說的,她最后一次吃藥是她發(fā)現(xiàn)的前一個月,而她在這個月初沒有來月事,沒有來月事就是懷孕? 雙兒嘴唇微張呆住了。 會是她想的那樣嗎?可陸嬤嬤照顧著她,如果真有了,陸嬤嬤不會這么平靜,這么一想雙兒就說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放下了腹部的手,抱過陸夢婷摟在懷里,抬頭,陳氏和黃詩蘭都看著她,一人期待,一人神情僵硬。 第61章 “雙兒, 你?”陳氏驚喜的看向雙兒的肚子道,隨后在心里又變?yōu)閾?dān)心。 “沒有,沒有的。”雙兒連連擺手, 雪白俏臉羞得通紅,陸夢婷歪歪脖子看到了, “雙兒你臉紅了,你是想娃娃想得臉紅的嗎?” 小小的人兒,童言稚語。 雙兒被打趣了,笑著去揉陸夢婷的頭發(fā),這是她向陸恒學(xué)的。 陳氏看著松了口氣, 雙兒窘迫的樣子和她仍抱著陸夢婷劃鬧來看,是不像是有了,女子有喜的前三月不得有激烈的動作,而且她剛才吃魚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反應(yīng)。 陸恒不在,現(xiàn)在雙兒不適合有孩子。 心里繞了幾圈了陳氏就這事又打趣了雙兒幾句, 逗起了陸夢婷,這孩子剛到他們院不久,她就被診出有喜,當(dāng)真真的是個福娃娃。 黃詩蘭微不可見的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重新掛著欣喜的表情, 加入雙兒和陳氏聊的話題,幾句后又和陳氏討論起小孩子的事,她侄子才三歲,她是看著他長大的, 知道些事情。 兩人說得熱火朝天的,雙兒也帶過小孩,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話,這樣的感覺是去年這個時候在丫鬟房里一個人吃一只燒雞的感覺很不一樣,明明才一年的時間。 陳氏懷了身孕,雙兒就讓人撤了魚類和味道重的葷食,換成了口味較淡的菜肴,三人用了后又吃了點飯后的水果點心,歇了會陳氏和黃詩蘭才告辭離去,雙兒送至凈月湖邊。 芬芳院和文軒院不在一個方向,走過山石院外邊的小道,順著凈月湖走到大花園處她們就分開,陳氏帶著陸夢婷先行離去。陳氏一走帶走了大半的人,黃詩蘭和她的貼身丫鬟阿紫兩人于這黑夜中更顯孤單與無助。 她在原地矗立良久。 黃詩蘭心事重重的回了芬芳院,阿紫打發(fā)了小丫鬟出去,她一個人伺候著黃詩蘭梳洗。 “小姐,今日我見這雙姨娘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就有四個,而正房夫人也才四個而已?!卑⒆弦贿呌闷白咏o黃詩蘭淋水一邊有點憤憤。 大戶人家里小妾身邊伺候著的人一定比主子少,而陸國公府的女主子,比如陸老夫人和國公夫人的一等丫鬟也只有四個。 阿紫不滿,黃詩蘭住進(jìn)來時陳氏也才填補(bǔ)了一個一等丫鬟的名額,加上她才兩個,比個姨娘都少。 她不知道雙兒的另兩個一等丫鬟是大紅小紅,說是一等只是占了二等的名額,按理來雙排還有二等丫頭四人,可她一個都沒有。 阿紫的話沒有讓黃詩蘭有任何反應(yīng),他沉思不語,眉頭緊皺,望著鋪滿花瓣的水面。 阿紫看出黃詩蘭的不對勁來,晚膳時因為主子少就只有雙姨娘的一個大丫鬟在那伺候著,她們跟著來的人都被請去和山石院的人一起吃席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黃詩蘭想了半天移了身子,轉(zhuǎn)過來對著阿紫,“大表嫂有喜了?!?,聲音慢悠悠的,不知喜怒。 “那小姐要做小孩子的衣裳了么?”阿紫問道。 陳氏,世子夫人,國公府未來的宗婦,和她小姐沒有任何的利益牽扯,交好為上。 黃詩蘭來的這短短幾月里,她費盡心思的想和陳氏成為閨中密友,可是陳氏不冷不熱的,完全把她當(dāng)表小姐對待。 “那個先不忙,我懷疑雙姨娘也有喜了。”黃詩蘭看了阿紫眼突然道。 阿紫手中的瓢落入浴桶中,“小姐可確定了?” “不能確定?!秉S詩蘭懶懶的趴在浴桶邊緣搖頭。 在用膳時她以為只是虛驚一場,可是回頭想想,后來雙姨娘就有點走神,心不在焉的,怕是她自己也不確定。 不等阿紫放下心來,黃詩蘭又道,“但□□不離十了?!?/br> “小姐,那您怎么辦?”阿紫面露擔(dān)憂。 “能怎么辦,舅祖母從沒有說過要把我許配給恒表哥?!秉S詩蘭安靜許久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可是就是我不能嫁給恒表哥,一個姨娘真有了孩子,對以后的三表嫂也不好的吧?!秉S詩蘭扭頭對上阿紫的雙眼,眼波瀲滟,是極美的一雙眼。 “是,只怕到時候這三夫人都不好找?!卑⒆闲÷暤?。 “呵呵。”黃詩蘭輕笑起來,從浴桶里出來,泡再久的花瓣澡也比不上那姨娘的一身冰肌玉骨。 “阿紫,給我把那匹暗紅色的料子拿出來,我要做身褙子。”黃詩蘭溫聲道,“我好久都沒去給國公夫人請安了,再不去就該沒有表侄女的禮貌了。” “是,奴婢這就去找?!卑⒆蠚g喜應(yīng)道。 黃詩蘭一心想著確定雙兒的肚子,雙兒自己卻是坐在軟塌上看起了陳氏和黃詩蘭給她送的禮物。 陳氏出身小戶之家,身家卻很豐厚,送的是鳳飛堂的一個臂釧,金銀絲搭配雞血石,極為耀眼漂亮,同這個放一起的還有一副字,寫的是“陸雙兒”三個字,在左下角有一個印象,能認(rèn)出夢婷兩字。 雙兒將字小心的收好 黃詩蘭是未出嫁的姑娘,而雙兒又是姨娘,她送了一塊玉佩算是有禮的了,對著燈看下,通透度也不錯。 將她今天收到的東西一整理,雙兒發(fā)現(xiàn)她又發(fā)了一筆財。 她的錢多了,以后她的孩子就沒這么喜歡錢了。 雙兒心里一頓,她還是懷疑。 “去叫陸嬤嬤過來?!彪p兒墊了一個大軟枕在背后,舒服的靠著,心里不由得想到最近的一些事。 她不怎么愛喝茶,陸恒在的時候丫鬟們準(zhǔn)備的茶水多是給他弄的,雙兒只是偶爾喝點,陸恒走后,丫鬟們也沒改,茶水一直都備得有,可是什么時候她屋里沒有了茶水了呢,只有甜甜的蜂蜜水。 她想得越多,心就懸得越高。 她躺在外室的一張軟塌上,聽了來人的聲音起了身,稍稍坐直,天黑了,有點涼意,她又拉過薄毯子蓋在腿上,想了想,又往上面拉了一點,到蓋住肚子后才停下。 陸嬤嬤進(jìn)房請安后恭敬的站那,青梅移來一把椅子,陸嬤嬤笑著坐下。 “嬤嬤,我是不是有喜了?”雙兒呵呵一笑,直言道,該有的羞澀在飯桌上已經(jīng)羞澀完了,剩下的只有期望。 來不及出房門的青梅懵在原地,看看雙兒柔嫩的臉頰,又看看被褥子蓋住的地方,她想了好久的小主子就要來了? 陸嬤嬤聽了話也不慌忙,反而對青梅道,“青梅你去外面守著?!?/br> 青梅應(yīng)聲,明白接下來的話她不能聽,撓心撓肺的出門。 “姨娘應(yīng)該是有喜了,恭喜姨娘?!标憢邒吆Φ溃约耗檀蟮暮⒆佣家龅?,陸嬤嬤以從沒有過的慈愛神色看向雙兒,看得雙兒毛骨悚然,后順著她視線停在她肚子上才舒緩了些。 “您身邊的貼身丫頭都還是個黃毛丫頭,不曾注意,是您從莊子回來我問巧兒才發(fā)現(xiàn)的?!标憢邒哂挚戳搜垭p兒的肚子,“現(xiàn)在三爺不在,我的打算是能瞞多久瞞多久?!?/br> 雙兒的喜意瞬息凝在臉上,是啊,陸恒不在。 算日子,至少也有一個多月了。 如果陸恒延期回來,那她還怎么辦? “有老夫人在,不會有事的對不對?”雙兒想到了對她很好的陸老夫人,眼含希翼的看著陸嬤嬤。 陸嬤嬤嘆氣,起身走到雙兒的身邊,認(rèn)真的看著她,“姨娘,我不能保證老夫人保得住你?!?/br> 國公府的三爺沒成親有寵妾不說,還有了孩子,把陸恒看得比什么都重,希望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給她的國公夫人會允許這么個妾生子的存在嗎? 她們賭不起。 “人心難測,我們還是瞞著好。只要三爺回來了,就不會有事?!笨措p兒神色驚慌,陸嬤嬤安慰道,卻不知道陸恒給雙兒說過他這次吉兇難料。 “嬤嬤?!彪p兒眼淚就那么滑出了眼眶,她身子歪斜靠著陸嬤嬤,陸嬤嬤也難得溫情的拍著她的背。 “姨娘,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這個孩子。”陸嬤嬤看著窗外已經(jīng)漆黑的夜空堅定道。 半刻,雙兒心情平復(fù),大紅進(jìn)來把脈,脈象平穩(wěn),胎兒穩(wěn)固。 大秦西北,風(fēng)沙嚴(yán)峻,陸恒等人日夜不分快馬加鞭的在堪堪半月之內(nèi)趕到,為的是誅殺叛黨余孽。 當(dāng)年大秦的皇位之爭異常慘烈,其中一位行四的王爺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他的屬下皆是世間能人,對上如今的皇上也毫不遜色,最后卻栽在了女人的手里,一腔深情錯付她人。 這位行四的王爺死了,可是他的部下堅持著,帶著這位王爺?shù)倪z孤逃離京城。十幾年來,一直是皇上的心病,據(jù)影子回報,反軍正在擴(kuò)大,而陸恒得到的密令就是要在戰(zhàn)前擒賊先擒王。 西北的地形和敵人的狡詐便是陸恒多活了二十余年,也不敢保證什么。 有一點他能肯定,上一世他沒有聽過關(guān)于這個反軍的,這么說上一世有人來這么做了,并且成功了。 西北地廣人稀,就顯得夜空更大了,就那輪彎月好像都比京城的來得漂亮,天上有數(shù)不盡的星星,微微一眨眼,好像就變了方位。 陸恒穿著身暗色盔甲,坐在山頭望著彎月,雙兒的笑顏在月光中浮現(xiàn)。 “雙兒,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