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嗨呀好氣哦,之前就不該和舍友互關qwq ☆、chapter 25 晚上回去后兩個人洗了澡就鉆進被子睡覺。 今天的她特別懂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晚說的話題還是即將到來的明天的原因,亦或是,她真的心疼他,想向他證明,她是一個值得讓他依靠的人。 夜色漸漸地加深,他躺在他的身邊, 雙眼閉著, 已經(jīng)睡下好一會兒, 季蒔魚側身, 腦袋還枕著他的胳膊,他也是側身睡,兩個人面對面, 她就靜靜地看著他。 清淺的月光早就被擋在了窗簾之外,室內一片黑暗, 但她絲毫不受影響, 甚至看的更清楚, 清楚的都能數(shù)清他到底有多少根眼睫毛。 希望不會做噩夢, 希望她今晚的話可以起一些作用,希望他以后每一次的夢境都是溫暖而柔和的。 她盯著他安睡的面孔,默默地在心里祈禱。 可是似乎并不怎么管用, 不管是她對他說過的話還是她為他的祈禱。 他還是做噩夢了。 和往年的這一天一樣,做了噩夢。 季蒔魚捕捉到他本來平緩的表情突然皺了起來,眉峰擰成一團,自己也跟著擔心起來, 她很怕他和之前一樣,陷在噩夢里出不來,很怕他還是會像小獸一樣痛苦的嗚咽,任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會心疼死。 他的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眉心攏得很緊,表情很痛苦,卻只是用手指緊緊地攥著被子,薄唇死死的抿住,甚至連聲音都發(fā)不出。 她半坐起來,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又濕又涼,她輕拍著他的臉,焦急地喊他:“哥,哥醒醒,哥……” 他只是呼吸越來越急促,并沒轉醒的跡象,汗珠也越來越多,就像剛剛洗了臉一樣,濕漉漉的一片,他的發(fā)梢都已經(jīng)被浸濕,汗液都在順著他的臉往下滑。 季蒔魚想下床幫他拿一條毛巾給他擦汗,結果他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一拽就讓她失了平衡直接趴到了他的身上。 “哥?”她瞪大眼。 他的嘴唇在動,發(fā)出的聲音很細小很微弱,幾乎讓人聽不清,可她聽得真真切切,他在叫她,叫她魚兒。 季蒔魚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她的名字,她當下最能清楚地感受到的是她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她不知道她去部隊的五年里,每年的這一天他是怎么熬過去的,他又是如何擺脫噩夢的,他到底是怎樣才能將自己心里最痛的部分隱藏起來。 “哥,我是魚兒,是魚兒?!?/br> 他的手臂緊緊地箍住她的腰,季蒔魚也不再動,讓他抱著自己,她直接用袖子幫他擦起了汗,動作輕輕地,每擦一下就會告訴他她是他的魚兒。 他漸漸地平靜下來,卻一直都沒有要醒的樣子,沉沉地睡著,季蒔魚在他安靜的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氣,她凝視了他好長時間,到底今晚做了什么夢會有她?她以為他會和往年一樣痛苦地嗚咽,嘴里喃喃地叫爸媽,沒想到他喊的只有她。 她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吻了吻,特別輕盈的吻,一觸便離開。 而后手指又放到他的眉心處,稍稍的撫平他緊擰的眉,輕聲說:“都過去了,再也不會發(fā)生了?!?/br> 他像是有感應一般,真的放松了神情,她趴在他的身上,聽著他的心跳漸漸地從紊亂變回正常的頻率,才放心地闔上眼。 他的夢里本來沒有她的,不可能有她,但是這次卻切切實實的出現(xiàn)了她。 五歲的他和爸媽在商場里逛,休息的時候他透過玻璃擋板看一樓大廳的大卡通娃娃還有玩具汽車,父母就在他身旁談笑聊天說日常,明明很溫馨的,可是下一秒一切都變了。 玻璃突然間莫名的就碎掉,他因為整個人都快要貼在了上面,直接就往下墜去,旁邊失去平衡的父親撥了他一下,但還是沒能護住他,他的眼睛睜得很大,親眼看到爸媽接連快速的墜落,而他自己也在往下掉。 倏而,有一只纖細蔥白的手拉住他,他眼神空洞地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很英氣很漂亮的女孩正倒掛下來用手攥住了他。 他認得她,她是魚兒,是他的魚兒。 他喊她,她笑,只是說:“忍一下,我?guī)闵先?。?/br> 說完就在空中翻轉了一下,將他帶了上去。 他癱坐在地上,眼睛紅紅的,感覺很酸脹,有液體就快要流出來,他哽咽著問她,“我爸媽呢?魚兒我爸媽呢?” 她半跪在地上,揉著他的腦袋,溫聲說:“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托我來照顧你?!?/br> 他的眼淚不斷地往外涌,她變成貓兒,跳到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衣服,伸出舌尖舔去他的眼淚,乖巧地對他喵喵叫。 他看到的場景,就是一個小男孩跪坐在地上手里抱著一只白貓。 五歲的葉虞久,在夢里見到了二十五歲的季蒔魚。 雖然是他的夢,但卻能讓他安心,以后都不再被同一個噩夢所纏。 現(xiàn)實是季蒔魚的父親秦恂當時救了他,他的幼兒園老師季顏寧和秦恂將他帶回了家撫養(yǎng),后來的生活一帆風順,平坦無礙,但他心里的那一抹陰影,卻從來沒有消除。 不過在這次之后,會好起來。 或許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讓他遭受那件事,讓他和他們扯上關系,讓他的生命里有了其他人不可能有的體驗,讓他遇到她,和她一起成長,最后愛上她,和她一同過完他們的一生。 ———— 兩個小時后,飛機落地,他和她打了出租車去墓地。 中途在花店買了兩束花。 下車后,葉虞久和季蒔魚一人捧著一束花并肩向他父母的墓地走去。 在走到墓地前時,葉虞久皺了皺眉,因為他爸媽的墓碑前放著一束白菊。 “有人來過?”季蒔魚輕聲詫異地問。 葉虞久搖頭,“不知道是誰,從五年前就開始是這種情況?!?/br> 他說著就彎身將手里捧的一束白百合放到墓碑前,季蒔魚跟著彎腰恭恭敬敬地放了上去。 他沉默了好久,她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并肩站立著,迎著颯颯的秋風,盯著墓碑上眉目溫和,眼含笑意的一男一女。 季蒔魚五年沒來這里了,之前都是她陪他來,她很小的時候就仔仔細細地觀察過照片上的人,他的眉眼很像他的父親,鼻梁和嘴唇像她的母親,只不過他父親看起來比他要溫和的多,一看就是很溫柔很平易近人的男人,而他平日看除了她和她家人以外的人時,眼神總是淡漠的或者可以說是無情的,他母親的笑容溫婉而賢淑,唇角上挑起彎彎的弧度和他心情好時勾嘴角的弧度幾乎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輕輕吐出一句話。 他說:“爸媽,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們放心?!?/br> 頓了一會兒,又道:“我結婚了,新娘是之前每年都和我來看你們的女孩?!?/br> 季蒔魚深深地鞠了一躬,帶著歉意說:“爸媽你們好,我是季蒔魚,很抱歉有五年沒能過來……”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我對他們說過了,不用道歉?!?/br> 她吐了吐舌頭,頓了好一會兒,她才又開口,嘴角帶了淺淺的笑意,說:“你們肯定知道我不是這里的人,那我就簡單一點,用我們那里的方式對你們做保證。” 她突然松開他的手,將自己的右手放在左胸上,神情萬般專注,很認真緩慢地說:“天地為鑒,星云為名,星辰大海宇宙萬物皆是見證,我季蒔魚,會用一生去愛他、護他、陪他,保他一世平安,替他承災,免他孤苦。今日在這里,在你們面前,鄭重許下承諾,希望你們放心,我和他一定會過得很好。” “我現(xiàn)在也算是個中國軍人,以上的話我以一個軍人的尊嚴對你們保證,我一定會做到,陪他到終老,愛他到生命終結。” 她說完就將手抬起,放在側腦邊敬了個軍禮,然后放下,將雙手放在膝蓋前,又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做完這一切,她才把手滑入他的手心,慢慢地穿插/進他的指縫,與他緊緊交握住。 葉虞久根本沒想到她會有這種舉動,雖然他不太清楚她剛才將手放在左胸上具體是什么意思,但看她鄭重認真的模樣,聽她誠懇語氣就能明白,一定是她們那里一個很重要的儀式。 還有她的話……讓他心動又好笑。 回去的路上他說:“那些話不應該由你一個女孩子來說?!?/br> 她眨眼,“為什么?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照樣有保護自己男人的權利,還是說你歧視女人?” 葉虞久:“你戲可以的?!?/br> “切,別這么大男子主義好嗎?我有資格,也有資本,當然就要盡我所能對你好?!?/br> 他喟嘆,拉著她靜靜地走了一會兒,突然對她說:“昨晚我夢到你了?!?/br> 季蒔魚揚眉,“我知道。”然后嘿嘿笑,湊近他很欠揍地問:“是不是美女救英雄了呀?” “嗯。” 季蒔魚沒想到他承認的如此坦然:“……誒嘿?” “五歲的葉虞久,遇到了二十五歲的季蒔魚。”他輕輕緩緩地說出來,勾起嘴角,低眸看她,說:“很不錯?!?/br> 出了墓地攔了出租車去機場,候機的時候她去找洗手間,他掏出手機給秦恂發(fā)了一條短信短信出去。 回了c市后他陪她直接去了劇組,季蒔魚昨晚就提前給宋欣欣和導演請了假,說今天要和葉虞久去看故人,全劇組只有白瑾周凌淵和宋欣欣知道她和葉虞久去了哪里,其他人雖然不清楚但也不會沒眼力見兒的去打聽。 季蒔魚換好服裝出來后就進入了拍攝,葉虞久作為家屬在一旁找了位置坐下等她。 就在他望著她出神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ǖ磐龋└绺绱嗳醯囊幻媛冻鰜砹耍ㄒ纸仯?/br> 熏疼! 后面還有別的面會暴露出來誒嘿嘿嘿嘿嘿 今天去六級考場打了個醬油嘻肯定是過不了的了 話說全職高手竟然完結了!啊啊啊啊啊我的黃煩煩!最喜歡的黃煩煩! ☆、chapter 26 葉虞久掛掉電話后才發(fā)現(xiàn)手有點疼, 攥手機攥的太緊被硌的。 他的眼睛如一潭清泉,波光流轉,暗黑的眸子散發(fā)出明亮的光芒,如同深夜中的星星,璀璨耀眼。 他專注地望著她,很想將全場所有的人清空, 很想過去抱住她, 緊緊地抱住她, 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就如同她愛他一樣。 正在認真拍戲的她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的情緒起伏,季蒔魚正在糾正周凌淵的動作,告訴他怎樣才更規(guī)范, 葉虞久就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呆呆愣愣地看著她。 宋欣欣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來到他的旁邊,給他遞了一瓶水, “看傻了?” 她隨意揶揄了一句, 葉虞久收回神思, 接過來擰開喝了幾口, 淡淡地“嗯”了聲,說:“看的癡迷?!?/br> 宋欣欣:“……” “得得得,收起你的癡迷, 以后有的是時間讓你看個夠,有事和你說?!?/br> 他掀起眼皮,“什么?” “我覺得高承昀喜歡上魚兒了?!?/br> 葉虞久:“……”又喝了一口水,沒什么表情很平淡地回了她一個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