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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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鶴引想要掙開,本能地伸手去推枝如嬋,觸及的卻是一團柔軟的渾圓,那光滑細膩的觸感,讓蒲鶴引有片刻的失神。隨即枝如嬋的舌頭靈活地撬開她的牙關,逗弄著她的舌尖,使她嬌軀一震,手上的力道便松了幾分。 漫長而深入的一吻結束后,枝如嬋退開一些,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玩世不恭的笑,上揚的嘴角還掛著一線不知道歸屬的銀絲。 “五千太多了,足夠和我做兩次,這一次就獻給jiejie吧。” 蒲鶴引皺皺眉頭,說:“不要這樣?!?/br> “不要怎樣?”枝如嬋一邊說,一邊俯下身再度封上蒲鶴引欲啟的唇。溫暖濕潤的舌頭滑進她的唇瓣,抵著她的牙齒一厘厘舔舐過去,又靈巧地一轉,勾起蒲鶴引的舌,交織纏綿。枝如嬋一面吻她,一面口齒不清地說:“是不要這樣嗎?” 蒲鶴引被吻得失神,根本無法回答,只迷迷糊糊地想枝如嬋的吻技進步了許多,是和其他人zuoai時練出來的嗎?想到這里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酸,但她沒能想得更遠,就被一陣刺痛拉扯回來。枝如嬋咬了她的舌尖。 眼下,枝如嬋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一雙小鹿似的眼睛正認真地注視著她,蒲鶴引甚至能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臉上紅得一塌糊涂。 枝如嬋嘟了嘟嘴,作出一副不滿的模樣,說:“jiejie在想什么呢?和我zuoai的時候,就好好地看著我啊。” 不等蒲鶴引回答,她再度俯身,從她的眉梢、雙眼、嘴角一路吻到耳垂,沒有撐在床上的那只手則摸索著解開她的西裝紐扣,又褪下她的褲裙。 低低的呻吟從蒲鶴引的唇齒間泄露出來,她竭力壓抑著,企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但最終出口的仍是帶著輕喘的不成段的話,“你做,嗯,做這個多、多久了?” “三年了吧?!痹谟H吻和脫蒲鶴引的衣服的間隙中,枝如嬋回答道,“怎么,jiejie這是吃醋了?” 蒲鶴引悶哼一聲,并不回答。枝如嬋也不惱,在她纖細的脖頸上落下細密又濕熱的吻,手上動作不停,快速地將她的衣物褪得精光,露出內里陶瓷般光潔滑膩的肌膚來。 “四年不見,jiejie倒一點沒老。這皮膚甚至比之前還要細滑,是因為愛情的滋潤嗎?”枝如嬋一點一點從鎖骨吻上她的胸前的兩捧雪白。 她啟唇銜住左邊的一點櫻紅,另一只得空的手覆上右邊的柔軟,照著記憶中的敏感點揉捏著,效果甚佳。蒲鶴引唇齒間溢出的低吟淺哦越發(fā)動情,那兩點櫻紅也在枝如嬋的唇舌和手指的逗弄下挺立起來。 察覺到身下的蒲鶴引不自覺地夾了夾腿,枝如嬋將一條長腿彎曲,加塞在蒲鶴引兩腿之間,直抵到她大腿根處,還不懷好意地蹭了蹭那片秘密花園。她的膝蓋和大腿立即濕了一大片。 “嗯……”蒲鶴引低嘆出聲,不自在地扭動著腰身,似乎想要湊上去磨蹭枝如嬋光滑的大腿,但又礙于情面,而不好進一步動作。 “jiejie很久沒有性生活了么?這么出水。”枝如嬋輕笑著將自己的腿貼上那方滋潤的花田,稍稍磨蹭幾下,便惹來蒲鶴引一陣舒服的嘆息?!跋胍脑挘f就行了。如果是jiejie的要求,我都會滿足的哦?!?/br> 蒲鶴引聞言睜開迷離的雙眼,看向壓在她身上的枝如嬋,這就樣看了片刻后,她伸手撫上枝如嬋的臉,就這樣捧著,將她朝自己拉進,最后在她的唇上輕淺地啄了一下,才開口說:“要我?!?/br> 那一瞬間的溫柔,讓枝如嬋幾欲哭泣。 但她忍住了,只依戀地蹭了蹭蒲鶴引的掌心,然后湊上前去親吻她,另一手從她胸前滑向她的小腹,逡游到狹窄的溪澗。她先用手蹭了蹭花心,待花瓣上的甘露完全將她的手指浸濕后,才往更深處探去。 起初只進入了半根指節(jié),枝如嬋就已覺得有些吃緊。這得多久沒做過那檔子事兒,才會緊成這樣。那糟老頭子怕是把精力都花在在外尋花問柳上了。枝如嬋一時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疼惜她。 “jiejie,放松,你這么緊我可進不去啊?!敝θ鐙仍谄漾Q引耳邊呵氣如蘭地說,話畢含住她的耳垂逗弄,復又松開,轉而輕輕地啃咬。 在枝如嬋賣力地挑弄下,那只容得下半根指節(jié)的xiaoxue逐漸能吃下更多,也變得愈發(fā)火熱起來。枝如嬋開始緩慢而深入地抽動自己的手指,每一下都撞在記憶中蒲鶴引的敏感點上,激得蒲鶴引面色潮紅,緊咬著下唇,以壓抑將要滿溢出的嬌喘。 “jiejie,不要忍著,叫給我聽,好不好?”枝如嬋一邊用唇舌撬開蒲鶴引的嘴唇,好讓她的聲音流瀉出來,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深深地插進去,再退出來些,然后再一次發(fā)起沖鋒。 “嗯,嗯,就是那里。”蒲鶴引動情地叫道,主動地扭動腰肢迎合著枝如嬋的動作,讓她的手指深深地進入自己,以至于枝如嬋每次退出,都能帶出大量的蜜液。 “這里?”枝如嬋的手指在溫暖緊致的xue道里探索著,尋到一個敏感點,就發(fā)起沖鋒,狠狠地蹂躪一番?!澳睦锔娣??還是再加一根手指?jiejie,告訴我,像以前一樣,引導我。”說到最后,枝如嬋的聲音甚至染上了哭腔。 蒲鶴引伸手將枝如嬋的腦袋攬在懷里,安慰道:“沒事的,只要是被你干,怎樣都舒服?!?/br> “jiejie,你說的話好下流,以前的你是不會這樣說的?!敝θ鐙认聒r鳥一樣將臉埋在蒲鶴引柔軟的脖子和臂彎里,悶悶地說:“但是我愛聽。” 枝如嬋加上一根手指,中指和無名指并在一起,深深地送了進去,又快速地抽插起來。她只覺得蒲鶴引的身體內外都變得guntang起來,而xiaoxue也愈發(fā)緊致,其中的軟rou緊緊地咬合著她的手指,讓每一次抽插都變得更困難。 在即將抵達巔峰的時刻,蒲鶴引全身都驟然繃緊,她一手摟著枝如嬋,一手攥緊早已凌亂不堪的床單,“我,嗯啊,我要到了……” 話音剛落,一股熱流噴涌而出,濺了枝如嬋滿身滿手,本就泥濘不堪的床單,再度浸濕了一大片。 蒲鶴引知道自己潮吹了,不由得紅了紅臉,但身上的枝如嬋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借此來調侃她,而是一反常態(tài)地安靜地窩在她的臂彎里。 “怎么了。”蒲鶴引問。 枝如嬋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沒什么,就是想要維持這個樣子更久一些??梢跃瓦@樣抱著我嗎?” 那一瞬間,被情欲擠出腦海的工作和等待她去處理的各項事宜,重又回到她的腦子里,她遲疑了一下,沒能立即給出問答。 “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就一會兒,再抱我一會兒,好不好?” 那甕甕的聲音最終還是讓蒲鶴引心軟了,她說好,然后抱緊懷里的人。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赤裸相擁,每一寸肌膚都親密地貼合,蒲鶴引的手在枝如嬋的身上逡游,探索著這具曾經熟悉得如同自己的股掌,但闊別四年后讓她覺得有些陌生的身體。 不多時,懷中傳來平穩(wěn)而綿長的呼吸聲,蒲鶴引稍稍退開一看,枝如蟬已然在自己的臂彎里睡著了,于是她緩慢地抽出壓在她頸下的手和兩人交疊重合的腿,盡量不驚擾她地從床上起身。 蒲鶴引彎腰撿起掉在地毯上的被子,展開抖掉沾染的灰塵,然后蓋在蜷縮著睡得宛如胎兒的枝如嬋身上,又仔細地為她捻好被角,才到浴室沖洗身體。將就著套上那身被枝如嬋脫下隨手扔在地上的衣服,蒲鶴引又將散落一地的紙幣拾起,擱在了床頭柜上,畢竟枝如嬋醒來后還需要用這筆錢交差。 做完所有這些事后,蒲鶴引站在床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枝如嬋熟睡的側顏,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