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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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死的?” 楊桃不回答他的話,卻突然問陸淮笙,他上輩子是怎么死的。 “你既然問我齊國何時得勝,那自然是死在我前頭的,至少我死的時候,兩國交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br> 陸淮笙看著楊桃,見她微微笑了笑,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姿態(tài)放松又不失優(yōu)雅。 因?yàn)槭窍募敬┑那鍥觯瑮钐译m然臨時披了外衣,可剛才動手時已經(jīng)掉在地上,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過膝的睡裙,一坐在那兩條白生生的腿露出了大半。 陸淮笙瞥了一眼轉(zhuǎn)而移開,完全沒有被眼前美色所迷的樣子。 “齊國公天元五年,勝在秋季。” “這么說,公子忌成了最后的贏家。” 陸淮笙沉默了片刻,道:“昭國國君如何了?” “國之將亡,他這個國君留著還有什么用,自然是要死的。不過至少他死的還算體面,公子忌以國君之禮將他厚葬。在收買人心方面,他做的一向很好?!?/br> 楊桃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 陸淮笙注意到她笑容里露出的諷意,卻沒有詢問她和公子忌的關(guān)系,反而說道:“昭國后宮的嬪妃是怎么處置的?” 他問這話的時候語氣比剛才稍急,不仔細(xì)聽聽不出區(qū)別。然楊桃一開始就格外在意陸淮笙的表情,自然沒有放過他這細(xì)微的變化。 心思微動,楊桃突然將身子往前一探,離得他更近些,笑道:“你是想問昭國國君寵愛了十年的云姬下場如何吧?” 陸淮笙沒有回答她,只是雙眉皺起,看向楊桃的眼神里露出一絲殺意來。 “哦,那就不是想問云姬的事情?!?/br> 楊桃重新坐回去,背倚著床頭慢悠悠道:“公子忌既然要彰顯大度,收服昭國臣民,自然不會對后宮一眾女人下殺手。那些女人或是賜給下屬,或是放歸民間,再或者收歸已用,那么多女人誰能記得清楚她們的歸宿?!?/br> 楊桃回答的很不耐煩。 陸淮笙突然出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楊桃的笑意戛然而止,她卻瞪著眼睛直直看陸淮笙,一點(diǎn)沒有生命c(diǎn)ao縱在別人手里的威脅感。 “你知道我要問什么?!?/br> “你……咳咳,不說……我怎么知道?” 楊桃憋著氣,嘴角仍舊笑著看陸淮笙。 兩人對視了片刻,呼吸挨得極近,楊桃突然張嘴對著陸淮笙吹了口氣,陸淮笙沒有料到這種情況下楊桃居然還有心情挑逗他,一驚之下松開手倒退了一步。 “你和云姬什么關(guān)系,要問她的下場?” 陸淮笙因?yàn)橐粫r失態(tài),原本緊繃的臉布上了淡淡的紅暈,然而整個人依然嚴(yán)肅而正經(jīng)。如果不是臉上的淡紅色出賣了他,楊桃還以為這人完全沒有感覺。 “云姬最后如何了?” “死了,被公子忌給殺了?!?/br> 楊桃輕飄飄的把回答扔給了他,陸淮笙的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同時又有愧色蘊(yùn)含其中。這情緒并沒有存在很久,因?yàn)闂钐姨幵诘臀?,陸淮笙站在對面,低頭時陰影遮住了眼睛,楊桃并沒有看見他露出的那絲情緒。 “多謝?!?/br> 半晌陸淮笙轉(zhuǎn)身走向房門。 “你來就是為了問云姬的下場?” 楊桃略帶吃驚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不明白這人這么快就要走了,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問一句話? ☆、第63章 從頭至尾,陸淮笙沒有詢問楊桃的身份, 而他也沒有告訴楊桃自己的身份。 以云姬的身份在昭國生活了十年, 楊桃想不到自己認(rèn)識的人里有陸淮笙這一號人物。既然她不認(rèn)識, 那么陸淮笙又為什么要問她的消息? 這些楊桃無從得知。 自從那晚陸淮笙從楊桃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接下來的學(xué)習(xí)的一個星期, 楊桃沒有再見過他。 反而是左萱,出乎意料的過來找楊桃了。 這天上午課程還沒結(jié)束,左萱就找到了門口, 直言叫楊桃出去。 楊桃奇怪左萱為什么會來找她, 起身離座時聽到旁邊聽課老師們的嗡嗡低語。 “不是為了那個事吧, 我看著那男的眼熟?!?/br> “哪個?” “你忘了從她屋里出來的那個男的, 我那時候還以為是她男朋友哩, 可看著人又覺得面熟,原來在財(cái)經(jīng)雜志上看見過。” 這幾句隱約的話令楊桃猜測到一個可能, 那天她對陸淮笙說云姬死了,之后陸淮笙就走了。走的時候直接出的大門, 想來那會兒湊巧被人看到了, 才會當(dāng)成新聞傳了出去。 果不其然,左萱開口問楊桃的第一句話就是:“前天晚上陸淮笙從你房間里出來的?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如果問楊桃, 左萱給她最大的印象是什么,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吃醋。 左萱這個人很喜歡吃醋, 已經(jīng)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她對陸淮笙的占有欲極強(qiáng),卻又掌握不住這個男人,于是對他接觸過的所有人都抱了一種警惕的態(tài)度。 以前左萱會因?yàn)槌完懟大险f了兩句話而對對方進(jìn)行刁難嘲諷, 那么現(xiàn)在從別人嘴巴里知道陸淮笙曾經(jīng)從楊桃房間里出來,對楊桃懷有什么樣的情緒可想而知了。 “對啊,是從我房里出來的,你看到了?” 楊桃大方承認(rèn)了左萱問的話,臉上還帶著令她幾欲發(fā)狂的笑,左萱一時氣恨舉手就要往楊桃臉上扇。 “姑娘家還是文靜點(diǎn)好,別動手動腳的,怪難看的?!?/br> 楊桃抓住了左萱抬起的手腕,笑容不變。 左萱一招沒有得逞,胸中的怒火翻騰的更厲害了,掙扎著想把手腕從楊桃手里掙脫出來,不想整個手腕像是被什么鐵器禁錮住,完全動彈不得。 “放手,你無恥!” “我不無恥,我這個人很懂禮貌的,所以咱們斯斯文文的說話,好嗎?” 楊桃將人拽倒僻靜處,這才松了手。 左萱經(jīng)她這一路拖過來,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澆下去不少,只是語氣仍然氣沖沖的,帶著股高高在上的命令味道:“你想學(xué)灰姑娘贏得王子的愛慕,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你不過是鄉(xiāng)下一個小小的教師,憑什么想攀上陸淮笙,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br> 左萱生氣起來說的話充滿了諷刺和蔑視,她是真的看不起楊桃。 “哦,對了,你有孩子,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居然還想勾搭別的男人,你不要臉!” 說到這里,左萱的語氣越發(fā)的鄙夷和理直氣壯起來。 “誰跟你說我有孩子的?” “怎么,害怕了?怕別人知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孩子了?那天你領(lǐng)著一個小女孩可憐巴巴的站在cao場上等著我們施舍文具,恐怕你現(xiàn)在都忘了吧。” 左萱冷哼一聲:“我可都看見了。我現(xiàn)在過來警告你是輕的,識相就離陸淮笙遠(yuǎn)點(diǎn),不要以為自己能勾引到他翻身做鳳凰,雞永遠(yuǎn)都是……” “啪!” 楊桃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這一巴掌雖然用不了多少力,但是舊傷還未愈,那天陸淮笙下手不輕,手腕的淤青到現(xiàn)在還有。 “你可以接著說,只要有一句我聽著不舒服,就給你一巴掌。你動嘴我動手,咱們有來有往,誰也不吃虧。” 楊桃說完沖她一笑,眼里是完全的寒意,這一刻左萱突然從楊桃的神情里看到了和陸淮笙相類似的東西。 頭一次,左萱吃醋的行為被對方完全的壓制。 從楊桃這里吃了虧,左萱轉(zhuǎn)而直奔陸淮笙的公司。她過來找楊桃的事情誰也沒有告訴,周季禮也不知道,所以等她跑到公司時卻被通知陸淮笙正在開會。 “叫周季禮過來?!?/br> 左萱吩咐完這句話就直接坐在了待客的沙發(fā)上,因?yàn)闅鈶嵭乜诓煌5钠鸱?,郁積的怒火消散不了,她現(xiàn)在只想找一個人,一個可以任由她發(fā)泄的人。 而周季禮就是這個最合適的人選。 秘書知道周季禮對這位左小姐有多看重,所以也不敢瞞著,但是也不敢這么大咧咧的進(jìn)去打擾陸淮笙的會議,只能給周季禮發(fā)了短信,同時希望對方關(guān)機(jī)千萬不要看到。 但是她最終低估了周季禮對左萱的感情,短信才過去沒有五分鐘,就見周季禮從會議室出來直奔秘書柜臺:“左萱在哪兒?” 秘書小姐給他指了方向,眼看著他快步離開,心里直搖頭: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也只有秘書小姐自己知道了。 周季禮進(jìn)門第一眼就看到左萱腫起來的左臉,幾步走到她跟前,聲音蘊(yùn)含怒氣:“誰打的?” 左萱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知道前天晚上陸淮笙去見了誰嗎?” “老陸?和陸淮笙有關(guān)?” 周季禮先是吃了一驚,而后明白,定然又是左萱吃醋的毛病發(fā)作了,只不過這次運(yùn)氣不好,碰到了比她還要囂張的人,所以吃了虧。 周季禮雖然生氣,可是多半又明白,這件事里左萱的無理取鬧是主因,畢竟她有前車之鑒。 “你有看見陸淮笙和誰走的近了?他最近忙著新項(xiàng)目的事情,就是真的和異性有接觸,那也多是公事上的,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有人親眼看見他從那個女人房間里出來。你跟我說,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兩個人在一個房間里,會是簡單的談生意嗎?” 左萱氣的只想跳腳,為什么這世上有這么多想要攀高枝的女人,一個個拜金又低俗,完全的不要臉,恨得她真想把所有靠近陸淮笙的女人都?xì)Я恕?/br> “你說,陸淮笙是不是看上她了?” “看上誰?” “楊桃,就是我們?nèi)テ樟_縣那個小學(xué)里的女老師,帶孩子的那個。她不過是個鄉(xiāng)下出身長得又不漂亮,又沒有文化氣質(zhì),陸淮笙怎么會看上她?” 左萱氣氛難當(dāng),一拳捶在了周季禮的胸口。 她下手一向沒輕沒重,這一下叫周季禮吃不消,立刻痛的悶哼一聲。 “對不起,我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太生氣了。” 左萱見周季禮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原本還氣憤的心情立刻被愧疚代替,手足無措的抓著周季禮的胳膊,試圖讓他原諒自己的無心之失。 “我想你最好還是先喝點(diǎn)東西,冷靜一下?!?/br> 周季禮看她欲哭無淚,頓時心又軟了,道:“我剛才借口上洗手間出來,現(xiàn)在也該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等會議結(jié)束再說吧,我想你需要休息?!?/br> 周季禮摸了摸左萱的腦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或者你去換個發(fā)型,你剪短發(fā)很清爽。” “可是陸淮笙喜歡女孩頭發(fā)長的?!?/br> 左萱拽著垂到肩頭的卷發(fā),略帶遲疑的看著周季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