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還是想要試試看,這個夢醒的太早了啊。 傅辰情緒恢復(fù)的很快,讓青染都覺得之前傅辰的迷茫就像是錯覺。兩人的見面時間并不能有多長,也就長話短說,將最主要的情報對傅辰進行闡述。 “另外,您所料不差,臻國那邊進行的較為順利。您去了兩封平安信,一封是給師傅,一封是給我,只是師傅無法聯(lián)絡(luò)到您,就先把情況與我知會了。師傅說根據(jù)您的吩咐,之前九千歲辛夷扶上位的三歲皇帝已經(jīng)順利駕崩,最終選的是過繼皇室的親王府的嫡長子,今年十五歲,他被師傅和葉辛在危難中所救,如今對師傅他們推心置腹,已在一個月前登基,成為新帝。您給的錦囊已經(jīng)打開了第三個了,他想知道第三步計劃是否要開始?”青染說著,胸中豪情萬丈,目光炯炯地望著傅辰。 雖然說的過程聽上去簡單,但每一步?jīng)]有傅辰的周密規(guī)劃以及將可能發(fā)生的意外都預(yù)料到,夙玉和葉辛根本不可能走到那么遠,她看向傅辰的目光中,夾雜著對強者的崇拜,這是人類的本能。 傅辰微微一笑,露出了風姿絕世的笑容,埋了那么久的種子,總算發(fā)芽了。 建議邵華池將夙玉送到臻國前,傅辰自然是希望進一步爭取更多戰(zhàn)略資源。這世上有句話叫做天高皇帝遠,還有句話叫做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夙玉已經(jīng)走了那么久了,邵華池能不能控制住夙玉還難說,再者現(xiàn)在能不能讓臻國為自己所用,指不定還要看傅辰的意思。 當初,讓夙玉去臻國,明面上是為了邵華池,但實際上這件事卻是件一石多鳥的事。 和邵華池一條心,那么這是他為自家主公爭取的雙贏的局面;如果邵華池舍棄了他,那么不好意思,他沒法再給賭博的機會,這就是他給自己的籌碼之一。 也許當時的安排,真正的心思,除了傅辰自己外,無人得知。 資源、籌碼、資本,傅辰在爭取的時候是從來是不嫌多的。 現(xiàn)在為了他自己他也要分掉這塊蛋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放掉即將到手的利益。 至于青染口中的兩步:第一步,徹底挑起臻國與暨桑國的仇視,削弱他們對晉國的窺覷,給晉國予以喘息的機會,以便爭取更多時間,然后揭穿李變天想要趁此機會掠奪兩國資源,倒賣熱武器的打算,很顯然,李變天最近那么忙碌,就是這兩個國家的走向與他預(yù)估的差太多了,居然在談和了,談和他還如何吞并? 第二步,去掉被辛夷扶上位的三歲皇帝,這個皇帝是前任被刺殺的臻國皇帝的幼子,辛夷當了九千歲后,就選了個年級最小的皇子上位了,一個三歲的小孩能懂什么東西,這也是辛夷認為好控制的原因。但現(xiàn)在情況又不一樣了,這樣的利處反而會桎梏夙玉、葉辛的發(fā)展,正因為皇帝太小了才更不好控制局面。自從辛夷被李變天一行人害死,臻國可謂是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了,誰都想沖上去。這就是個簡單的蛋糕原理,一塊蛋糕有個強而有力的人獨吞,旁邊的人當然不敢窺覷,反之,若是這塊蛋糕失去了主要競爭者,下面的人又都勢均力敵,就會出現(xiàn)內(nèi)訌的畫面,內(nèi)耗中自己就滅了自己。 同樣道理,辛夷死后,這個國家只剩下一個三歲的皇子,那么諸侯和有實權(quán)的文臣武將都想成為那唯一的“攝政王”,也就是那塊蛋糕,但分吃的人太多了,怎么都不可能均衡。對傅辰來說,臻國目前存在比滅亡要有用的多,所以他想的更多的是控制住臻國。等他們內(nèi)訌的差不多了,傅辰就讓夙玉和葉辛扶持了前任皇帝的兄弟五王爺?shù)牡臻L子為新帝,十五歲這個年紀已經(jīng)臨近了成年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權(quán)利,也想要爭取自己的話語權(quán),如果加上性格蠢笨點、沖動點,就如同晉國的大皇子那樣,就cao控的多了,這樣情形分析下來就要比三歲的小皇帝在位明朗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嫡長子的父親,曾經(jīng)的臻國五王爺在文臣武將中頗有威望,曾經(jīng)在幾次大戰(zhàn)中救了不少武將,有過多次旗開得勝的戰(zhàn)績,只是去世的早,現(xiàn)在在軍中威望不減當年,當這個唯一的嫡長子繼位,至少武將這方面的支持是隱形的,武將代表著軍權(quán),軍權(quán)就是一個朝廷的命脈,這也是傅辰在一堆未成年和成年的皇子皇孫中,選中這個嫡長子的原因。 兩人聊得差不多,傅辰又吩咐青染提前去戟國過度,他還有其他任務(wù)安排,另外又給了她關(guān)于薛睿的聯(lián)系方式,讓這兩人在他沒法全面控制局面的時候,適時見縫插針。 “薛睿?那不是薛相的三兒子嗎?”青染語氣含著一絲蔑視,她向來看不起這類游手好閑的渣滓。一個紈绔子弟,胸無溝壑,怎么可能幫的了驚才絕艷的公子,不倒幫忙就不錯了。青染之前生活在欒京多年,自然清楚各個達官貴人的情況,對于這些公子哥還算了解,更何況,薛睿曾經(jīng)高價拍下了她的好幾日,對她極為癡迷。 沒想到曾經(jīng)的情人關(guān)系,現(xiàn)在居然要成了同僚,怎么能不驚訝。 “你可就小看他了,面對他,就是我,恐怕也會有陰溝里翻船的可能。” 青染雖然依舊不信,但她信任公子,公子說薛睿不簡單,那么就是不簡單的。因為從認識到現(xiàn)在,公子的每一項決策,幾乎都沒有失敗過,哪怕失敗了,公子往往還有第二種、第三種補救方案。 “如果,他不是真心投誠呢?”青染問道。 傅辰的目光冷如冰窖,“————殺了?!?/br> “是,青染明白了?!鼻嗳久鎸Ω党蕉溉簧鸬臍鈩荩拖铝祟^,做臣服的姿態(tài),這是她所能表達的最有誠意的姿態(tài),到如今,并不僅僅為了師傅,她本身也想跟著公子,公子和她所認識的任何人都不一樣,這是個做大事的人,又有她看不清的特質(zhì)在,她很想知道,公子的未來會是怎么樣的。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您還記得上次的平安信嗎,那是泉州的信紙。”她早就猜測是公子故意用的泉州的紙,公子總是這樣,會在細節(jié)中傳遞一些隱晦的信息,“奴婢首先到了泉州,沿途找到了您在泉州做的標記,一路上跟著來,直到關(guān)外才徹底消失,奴婢就猜測您是進了笏石沙漠。另外奴婢也聯(lián)系上了梁院使,對您的路線有所猜測,這片笏石沙漠接壤著四個國家,奴婢也同樣安排了其他人守在別的幾個國家的邊陲州縣,奴婢的運氣好,居然真的在丹呼城遇到了您?!?/br> 青染難以形容當時喜極而泣的感受,她已經(jīng)在這個城里乞討了很多天了,卻始終沒有遇到主子,就在她快要懷疑自己判斷錯誤的時候,主子就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了。 “你還帶了其他人?”傅辰閃過一道精光。 “奴婢帶著當年師傅留下的一些親信,一共八人,離開了欒京?!?/br> “說說他們各自擅長的,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之前執(zhí)行過什么任務(wù)?!?/br> 在青染說完后,傅辰忖度了一會,“派你認為最能魅惑男人的,我需要她潛入魯王府,了解魯王的一舉一動。” “那就是黑寡婦了,她最擅長魅惑之術(shù),當年訓練的時候就是做這個的。” “黑寡婦?”面對這樣的名字,傅辰頓時笑了出來,“怎么潛入就不用我來教你們了,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盡可能保住自己的命,我的部下本就少,少了你們?nèi)魏我粋€,都是我的損失?!?/br> 青染不知為何,明明傅辰說了理由,也很正當,但她就是覺得傅辰只是在表達另一種形式的關(guān)心,是怕她們沒了命,“屬下明白,只有留著命才能為公子效力?!?/br> 傅辰知道青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是個聰慧的姑娘。又說了一些安排,在離開前,青染忽然提到了關(guān)于皇貴妃的情況。 “你是說,皇貴妃以為我被七殿下害死,一直在我墓碑前祭拜?” “是,長跪不起,后來膝蓋磨破了,險些站不起來,是奴婢把她扶到宮門的,她與奴婢說了許多您在宮中的事?!毕氲疆敃r皇貴妃的模樣,同為女人,她想讓公子知道。 哪怕只是知道而已。 傅辰良久不語,一開始,他很反感被當做禁臠,一個以色侍人的男寵,但她對他的種種卻是真實存在的,兩人也經(jīng)歷了不少事,真要說起來,也復(fù)雜了。 “你去個信給她?!?/br> “您是要……” “告訴她,我沒死,總有相見的一天。至于怎么告訴,過幾天來找我,用我的方式告訴她,她會明白的。” “但若是被發(fā)現(xiàn),恐怕對您不利?!?/br> “她……”傅辰笑了笑,又搖頭,“她不會說的?!?/br> 傅辰已經(jīng)要走了,他不可能離開李變天一行人太久,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危險傅辰都不想做。 見青染欲言又止,傅辰問道:“吞吞吐吐的,還有話要說?” 青染像是做了什么決定,才對上傅辰平靜的眼眸,“是,這件事信中師傅并沒有提,但在師傅離開前,他吩咐我,如果您與七殿下情況有變,這件事必須要第一時間與您說,由您親自定奪?!?/br> “是我讓他找針的事嗎?”傅辰輕聲問道。 青染猛然抬頭,“您、您知道?” 她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也許公子他…… “其實找到了是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傅辰說話習慣性空口套白狼,本來還不確定,但看青染的反應(yīng)他就確定了。心中一時也說不出什么滋味在發(fā)酵,原本以為的不在乎,好像只是以為而已。 用了心的,怎可能全然無覺。 “發(fā)現(xiàn)了……毒,七步死?!?/br> 七步死,并不是真正的走七步就死亡,它只是代表著這種毒藥能在短時間內(nèi)就殺了人,也許用不到七步就會毒發(fā)身亡。 “呵呵呵呵呵!”傅辰笑了起來,捂住了臉,將所有表情都掩埋在里面,“我該慶幸最后我是活著醒來的嗎?” “公……公子……” 她本來覺得,既然公子親口承認與殿下的關(guān)系土崩瓦解,那么這件事就不能再瞞著了。 只是她沒想到,說完后,公子是這樣的反應(yīng)。 “手下留情了,我是不是該心存感恩?嗯?”好半晌,傅辰吞下了哽咽,放開了手,露出一張深不可測的臉。 那懾人的目光,青染越發(fā)覺得自己無法動彈,公子的話向來簡潔明了,但現(xiàn)在,卻忽然多了一些,這本就是一種反常。 這時候的公子好似一只被激怒的雄獅,在那之前,他都在酣睡。 “你知道嗎,我有時候也挺傻的,想著裝作不知道,維持著假象。”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表情,清清淡淡的樣子,連話語都是一貫的和和氣氣,掩在溫和下的眼眸卻泛起肅然冷漠之色,回眸一笑,“如果有機會,真想扇那天的自己幾個耳光?!?/br> 雖然是笑著,但青染卻覺得格外悲傷。 第115章 一年一度的年祭到了, 這是晉國每年年尾的大盛事。卯時剛過,陸陸續(xù)續(xù)就有不少人出了城門往祭壇走去, 祭壇只有重大節(jié)慶才會開啟, 允許他人進入。天邊沒有一絲光亮,冬日的夜總是特別難熬,整座京城猶如一個巨人在歷史的長河中沉淀著屬于自己的浮華奢靡, 昏暗的山腳下,火光猶如綻開的花蕾, 在黑暗中閃動著光華。 瑟瑟冷風中,所有皇室成員以及朝臣都已經(jīng)在祭壇外圍靜靜等候, 一排排禁衛(wèi)軍守護著這個邵家皇朝的寶地,也控制著祭祀場地內(nèi)外的安全,以防任何意外。在更外圍的地方是普通百姓瞻仰和祈禱的地方, 每年除夕年宴的當天凌晨,就會在祭壇附近看到這般盛況。 祭壇上的焚香爐升起裊裊煙霧, 襯得祭壇上方仙氣渺渺。一直抱恙的國師目前已基本康復(fù), 扉卿立于祭壇上, 一身白色鑲金的法袍, 眼中始終含著繾綣如云的柔和,面孔也是平靜的, 僅僅微微一笑, 就好似心中被暖風拂過,說不出的愜意,這是扉卿本身自帶的氣息, 讓人覺得這世間就算有什么污穢,也染不到這個人身上。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僧,晉國是信仰佛教文化的,這時候寺院高僧需要到場。 當然,從地位來看,扉卿在晉成帝心中的分量更重,哪怕之前那么多傳聞,也沒有動搖扉卿在晉成帝心中的位置。 前段時間,爆出了安樂之家的難民、流民總是離奇死亡,而許多恐怖的尸體,甚至被懷疑他們生前做了給晉成帝試驗靈藥的“藥人”才會如此慘狀,不少人對安樂之家都懷抱著恐懼和厭惡,后面流言雖已被扉卿平息,但之前的證據(jù)是血淋淋呈現(xiàn)在百姓面前的,就算扉卿有通天的本事,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再像以往收攬大片民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這可以說是扉卿在惡犬鬧京、安樂之家丑聞后,第一次在這樣盛大的場合露面,那些流言蜚語好似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依舊謙和,依舊幫助流離失所的百姓,不疾不徐,正是他這十年如一日的態(tài)度,再加上那么多年在晉國的威望,近來出現(xiàn)了不少反駁的聲音,說是冤枉了國師。 如果傅辰在這里,就會知道這是物極必反的道理,黑料多了就自然有人為他洗白。扉卿的聰明之處也在這里,他知道鐵證如山,與其狡辯,還不如沉默,沉默有時候也是無聲的辯解,事實上效果的確不錯。 只是現(xiàn)在扉卿的所有心思并不在這上面,他的眉宇間始終透著揮之不去的陰霾和焦慮。 主公對于他的推測,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能順手解決就解決了。所以對于找出七煞殺掉七煞這件事,并不算特別熱衷。李變天早年鐵血繼位后,拿下的疆土比明面上的更多,他如今所有一切榮耀、資源、土地,都是靠著他自己建立起來的,可以說李皇的天下就是實打?qū)崥⒊鰜淼?,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在一個不知真假又虛無縹緲的推測上。 他更相信,人定勝天。更準確的說是,他更相信他自己。 扉卿緩緩抬頭看了下夜空,快要日初了,星辰漸暗,黑幕即將散去,而屬于七煞的那顆星卻始終散發(fā)著那令人心悸的暗茫。 就在前幾日,七煞身邊又多了一顆天璇星,心思細密,專心一意,擅長后勤和處理細節(jié),是輔助的巨大助力。 如今算來,七煞身邊已經(jīng)有了代表著神醫(yī)的璇璣星、傾城妖妃的素女星、后勤的天璇星三顆輔星,輔星還剩最后四顆。而主星中,代表殺破狼的七煞(殺)和貪狼已經(jīng)匯合,前些日子的星圖變化絕不會出錯。七煞為殺破狼主星,也是改變紫微命格的關(guān)鍵,現(xiàn)在七煞就還差一個破軍就能合成完整的殺破狼。 殺破狼一旦融合,紫微命格必將應(yīng)運徹底改變,再次洗盤,原本屬于李變天的帝王星即將灰暗,前途未卜,而被七煞改變的紫微星將是天下新主,天下定會易主! 扉卿和煦的目光朝著妃嬪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頭排,穿著二品妃位份例,一身華裳的梅妃娘娘梅玨,真人比畫像上更為亮眼,果真有傾城傾國之姿,現(xiàn)在他只能確定她就是輔星之一的素女星,魅惑帝王之星! 這時候?qū)m中最大的三位掌權(quán)者還沒來,扉卿暫時回到了祭壇下方,對著其中一個帶來的護衛(wèi)道:“通知宮內(nèi)的眼線,我需要他們在最快的時間里,接近梅玨解決掉她!無論用什么辦法!” 之前的多次暗殺均以失敗告終,梅妃的飛羽閣還有梅妃的出行,幾乎都被皇貴妃給包辦了,圍得密不透風。他們的人又在那次宮中大洗牌中,只留下了幾個埋得最深的探子在,在明面上插不進去。 扉卿很少說話如此快速,甚至帶著隱隱瘋狂的味道,他被七煞逼到如今這個地步,只有鋌而走險。七煞星究竟是誰到如今還沒確定,卻已經(jīng)將他們戟國的氣數(shù)越逼越少,哪怕就是斷了七煞一個左膀右臂也好,七顆輔星,三顆主星,如果這一個個都死了,那么七煞再強也只有自己一人,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扉卿浮上一抹笑意,淺淡的,意味深長的。 下方的皇子群里,幾個皇子站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喂,老九,聽說了嗎?”在隊伍里,大皇子邵慕戩看好戲似的目光,問向身邊的邵子瑜。 “什么?”九皇子邵子瑜不動聲色地看著祭壇,全程溫文守禮。 “這次年祭,父皇沒選你我二人跟隨,老二的禁足令也沒有撤銷,咱們兄弟幾個可都來了,你看咱們隊伍里還少了誰?”這么一圈望下來,所有皇子按照年齡來排,幾乎全都到齊了,只剩下邵華池還沒來,“呵呵,我看你還什么都沒得到,倒是被老七捷足先登,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蠢?你真覺得他會幫你?” 對于邵慕戩的挑釁不置可否,邵子瑜只是笑了笑,“七哥早年過得并不順,又身染劇毒,每每發(fā)病都痛不欲生,至今都未痊愈,還時不時災(zāi)痛不斷,父皇多照顧些也是應(yīng)當,咱們作為兄弟的應(yīng)該高興,難道大哥對這樣的七哥還有不滿不成?” 言下之意就是,難道大哥你還要和一個身殘的皇子去爭寵嗎,沒的讓人笑話。 也表達了另一層含義,你怎么挑撥我和七哥,都是沒用的,我和七哥的利益不可分割,分開了對我們誰都沒好處。 邵慕戩暗道:老九這自以為是的家伙,聰明過頭就是愚蠢,該不會以為他在羨慕有老七這樣的一個助力吧。 啊呸,羨慕個什么勁兒,老七就是送給他他都不想要。養(yǎng)著老七我倒要看看你最后養(yǎng)的什么樣,不被老七生吞活剝了才有鬼,真以為老七還是以前的老七嗎? 邵子瑜一副兄弟好我就好的模樣,讓邵慕戩看得直犯惡心,老九真是越來越會做戲了。他就不信老九心里,真的完完全全能信任老七。顯然父皇目前對老七的寵愛有些太過了,這個寵愛過頭到讓他們所有人都升起了警惕。 就算老七沒有繼承權(quán),這榮寵也就當年的老二邵華陽能媲美的。 說到老二,也真夠憋屈的,到現(xiàn)在還沒從自己府里放出來。 呵呵,既然父皇現(xiàn)在不放老二了,那么最好永遠都被放出來。 這兩兄弟在這邊各自心思不少,面上一團和氣。 安忠海出現(xiàn)在高臺上,這時候皇輦到了,高喊道:“太后娘娘駕到——”“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