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朕自己來。”你狠! 脫掉了外袍,一件件除下,在碰到褻褲的時候,猶豫了下,在傅辰平靜的目光中,咬咬牙,狠心全部脫了下來,那是一雙有力而充滿爆發(fā)的腿,肌rou分布均勻,白皙修長的雙腿線條優(yōu)美,似乎是感覺到被傅辰那雙眼觀察了,輕輕一抖,快速上了床,張著腿趴在床上,將自己的臉捂在被子里。 傅辰走了過去,看著圓圓飽滿的臀部,輕笑了出來。 湊了過去,熱氣噴在邵華池耳朵上,“再張開一點,閉緊了看不到?!?/br> “適可而止?!鄙廴A池狠狠抓著被子,臉紅得快要滴血了,緩緩分開了雙腿。 傅辰掰開了些,看著那紅腫的地方,蹙了蹙眉,上次做的太過了,他那時候也失控了,根本沒控制好自己,幾乎快要弄傷他。 也許是傅辰目光停留太久了,邵華池忍無可忍,卻怎么都不愿意抬頭了。 “你快點,別磨蹭?!睈瀽灥穆曇魝髁顺鰜?。 “好的,陛下?!?/br> 邵華池:陛下什么陛下,你真把我當(dāng)陛下過嗎,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摳了一大塊藥膏,緩緩塞入那處,“??!”邵華池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聽到這曖昧的喊聲猛地閉了嘴,丟死人了。 他現(xiàn)在可不是又在撩撥傅辰,目前還真的承受不起再來一次了,他也是體會到了自作自受是什么意思了。 但傅辰依舊維持著自己的步調(diào),猶如老僧入定,緩緩抹藥。 邵華池卻生生被傅辰的動作給弄硬了,當(dāng)那人用那冰涼的藥膏進入自己內(nèi)部的時候,輕柔而有耐心,輾轉(zhuǎn)的動作就像是在為什么做準(zhǔn)備般令人臉紅心跳,其實……其實如果他真的要,也不是不可以,也只是紅腫,又沒有破。 要是他待會……,就應(yīng)了吧,再說還沒見過傅辰主動要,拒絕了要是以后都沒了吃虧的還是他。 所以說傅辰這人,什么都算計上了,卑鄙的衣冠禽獸。 氣氛太好,越來越火熱,邵華池都以為有可能會直接順理成章,傅辰又恢復(fù)了苦行僧的樣子,上完藥就給他蓋上了被子,“陛下好好休息,臣還有公務(wù),就在外間處理,您今日先不要下床走動,如需如廁的話臣抱您過去?!?/br> 邵華池并沒有看到傅辰轉(zhuǎn)身離開時出現(xiàn)惱怒和自責(zé)的神情。 目瞪口呆地看著傅辰就這樣上完藥,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就這樣……?沒了? 邵華池瞪著眼,傅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 第162章 森林像是被雨水浸泡過, 現(xiàn)在已進入戟國每年的雨季,邊境地區(qū)在十日前遭到暴雨侵襲, 也是那個時間點, 是烏鞅族偷襲戟國戍邊軍最好的時機,幾乎沒人預(yù)料到在如此惡劣的天氣條件下,居然會進行最大規(guī)模的襲擊, 這也就難怪這半年間烏鞅族的sao擾變?nèi)趿?,原來是打算?lián)合別的小國一起發(fā)大招。 正在上倫河下游巡查的李變天帶著軍隊快馬加鞭趕來, 又同時讓其他預(yù)備軍前去支援,但為時已晚, 他們到的時候幾乎沒有什么活口,這給與李變天的打擊并不小,正因為從未把烏鞅族和那些小國放在眼里, 所以被這樣一群螻蟻當(dāng)頭一棒的打擊,才是侮辱。 如果說烏鞅族是蒼蠅, 那么戟國就是大象, 大象不會在乎它們, 之前也的確如此, 可這次偷襲,幾乎廢掉了整個戍邊軍, 就是李變天也是接受不了的, 他對這些小勢力煩不勝煩了,戟國沉寂那么多年,是真以為他們好欺嗎? 他小看了烏鞅族和那些小國嗎, 并沒有,他預(yù)估的就是他們本身實力,他小看的人是七殺。 這也是傅辰的打算,真要比拼實力,烏鞅族完全不是戟國軍隊的對手,哪怕他們驍勇善戰(zhàn),但是戟國軍隊有最先進的武器和炮火,那何必硬碰硬?所以傅辰一開始就不打算讓烏鞅族正面作戰(zhàn),五年來也的確給戟國造成不小的麻煩。 偷襲就不一樣了,這本就是他們所長,又是大暴雨,幾乎沒有一個軍隊會冒著大雨進攻的,這種天氣人的狀態(tài)是非常倦怠的,兵不厭詐,利用氣候和心理,打了個漂亮的偷襲戰(zhàn)。 現(xiàn)在李變天正帶著軍隊穿梭這片叢林,他已經(jīng)收到對方所在地的消息,準(zhǔn)備回敬給這個不知好歹的種族。 大雨過后的土地格外泥濘,有的地方踩下去,靴子陷了半只進去,走起來多少有影響,哪怕戟軍經(jīng)驗豐富,也還是滿身污泥,李變天卻是唯一保持風(fēng)度的,依舊風(fēng)姿卓絕地坐在輪椅上,此四輪椅是特制,哪怕如此崎嶇的道路也一樣障礙無阻。 而李變天正在思考,目前烏鞅族因為這五年的時不時偷襲,沒有固定的居住地,實力大不如前,其實這并不是好的戰(zhàn)術(shù),雖然給他們戟國戍邊帶來了麻煩,但烏鞅族本身損失也不小,這樣的計謀其實并不像七殺慣常的風(fēng)格,如果那人想要對付戟國,會有更好的保全之法,除非他根本不打算保全烏鞅族! 除了這點疑惑,李變天另外也基本確定,七殺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針對戟國的一系列行動,從沈驍、蔣臣開始,就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一旁的接替李遇職位的緒英武提醒他該換藥了,緒英武是傅辰早就培養(yǎng)好的人,他離開戟國后由緒英武接替伺候李皇。他很清楚李皇不會讓自己一直留在戟國,有意識地在培養(yǎng)自己身邊的人,李變天也默認(rèn)了他這個做法,他欣賞的就是李遇任何時候都會有備無患,這份細(xì)心也是最為難得的。 李變天需要包扎,隊伍也需要修整,才暫時停下來,從一開始偷襲后,敵方就按兵不動,整個森林都散發(fā)著死寂的味道,不過戟軍經(jīng)驗豐富,全隊沒有慌亂,依舊保持絕對的安靜。 剛進森林的時候,李皇就被偷襲了,手臂上的傷口始終愈合不了,軍醫(yī)很快就過來處理傷口,傷口已經(jīng)化膿,雖然已經(jīng)解除了毒素,但森林里太潮濕,這也就導(dǎo)致傷口的傷有越來越嚴(yán)重的趨勢,而且血腥味容易吸引其他生物的注意,對于行軍中的他們來說這樣潛在的危機防不勝防。 全程李變天沒皺過一次眉頭,軍醫(yī)包扎好,李變天忽然感覺到了什么,看向遠處的樹上,眼神都沒有轉(zhuǎn),“李遇,箭?!?/br>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喊錯人了,少有的僵硬出現(xiàn)在李變天臉上,停頓不過瞬息,很快恢復(fù)自如接過了弓。 緒英武依舊恭順,他清楚自己身份,完全沒有其他多余的情緒。特別是自從他以前的上司李遇離開戟國后陛下曾誤喊過一次李遇,他自然知道,自己一個普通仆從和李遇這樣的親信是沒法比的,他永遠只能做一些下人的伺候工作,李遇卻不一樣,做那些只是障眼法,是皇上需要給他一個明面上的身份。 特別是他曾經(jīng)在御書房聽過皇上對著親信說過,他看著李遇長大,把這孩子拉扯大,情同叔侄,讓其他人到了他出照看一下。 這對陛下來說,是很不正常的,至少伺候過陛下的人知道,陛下從不說這樣的“廢話”。 這段時間陛下脾氣偶爾會變得暴躁,常常屏退了他們,將自己單獨留在一處室內(nèi),只有時辰到了其他人才能出現(xiàn),那次時間到了他過來也沒聽到陛下的傳喚聲,又不敢走遠,只能候在那兒。 到了外間就聽到陛下在里屋喊:李遇,進來。 很虛弱的聲音,他從沒聽過陛下這樣的語氣,就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浩劫一般。 那時候遇公公都離開一段時間了,陛下還是習(xí)慣李遇伺候,嘴上的話還沒改過來。在他猶豫的時候陛下又喊了一次,他才下定決心走了進去,里面一片狼藉,不知破壞了多少東西。再低頭,果然看到的是前所未有虛弱的陛下坐在地上,靠在墻上,身體好似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喘著氣,連唇色都是煞白煞白的,低垂著視線有些迷茫,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哪怕剛才喊的那一聲李遇都是出自本能,連自己進來的聲音都沒注意到。 “陛下,奴才這就請?zhí)t(yī)過來!”他并不知自己無意間遇到了帝王最大的難堪,只是以為李皇也許得了重病,才如此虛弱。 李變天瞳孔這才有了焦距,盯著緒英武好一會兒,才從混沌中清醒,發(fā)現(xiàn)眼前人并不是李遇,冷下了面色,“今天你看到的事情,都要當(dāng)做沒看到,如若被朕知道,株連?!?/br> 緒英武嚇得口不能言。 似乎也知道自己這話不像平日那般溫和,不過李變天也不打算改口,按照他往日的性子直接讓人拖出去了事了,但緒英武各方面都被李遇訓(xùn)練的不錯,再換一個太過麻煩,先放著吧,“以后只要朕沒有開口,都禁止入內(nèi),懂嗎?” 那目光猶如一條噴濺著毒液的蛇,緒英武很少看到從不動怒的李皇這般表情,自己才對視了一會就滿身大汗,汗津津地低下頭應(yīng)是,無比后悔剛才踏入殿內(nèi)。 對李變天而言,阿芙蓉第一次發(fā)作的時候,那個小家伙就在自己身邊,少年柔軟的身體,輕輕的安撫,擔(dān)心的眼神,無一處不是妥帖的,宛若一道暖流進入心中,他的孩子很多,卻沒有一個敢與他接近,不過這也是自然,他需要的是繼承人,而不是軟綿綿的無知小兒,從小學(xué)會汰弱留強,才能適應(yīng)他的帝國。 李遇卻在一個剛剛好的情況下出現(xiàn)了,那么及時和湊巧。 在阿芙蓉發(fā)作最初最痛苦的時候,那孩子給了他不一樣的溫暖。 那日的記憶烙印在心,直到李遇離開,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都沒意識到此人已經(jīng)離開了。 也是傅辰平日太潤雨細(xì)無聲,一點一點侵蝕下去,就算李皇再不講究人情味,他也終究是人,高處不勝寒,誰又能躲得過那真心實意的關(guān)心。 拿過弓,李變天微瞇著眼,將手搭在箭臺上,扣弦的手指迅速張開,嗖的一聲,離弦之箭就直直沖向隱藏在暗處之人。 那是一個烏鞅族的族人,擅長射箭和隱藏,他被傅辰賦予了一些任務(wù),在這五年間用這隱匿的技術(shù),蒙騙過戟軍多次,殺了不少落單的戟國將領(lǐng)。 其他將領(lǐng)這才意識到,有人在暗處跟著他們,如果不是李皇發(fā)現(xiàn)的早直接將人射殺,他們很有可能一直沒有察覺。 “他們就在這附近了,你們兵分八路包抄。” 其他將領(lǐng)根據(jù)李變天帶來的羊皮地圖,緩緩靠近烏鞅族隱藏的地點。 李變天卻坐在輪椅上,看著這邊境的森林,其實這種誘敵深入的方式,依舊很像七殺的作風(fēng),只是他不明白七殺為何放任烏鞅族人死亡。 阿六跑了過來,輕輕在李變天耳邊耳語了幾句。 李變天淡然的表情猛地一變,語氣冷得好似冰窖,這事情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休翰學(xué)、陸明死了?原因?!?/br> “是的,原因是……自相殘殺,沒有任何可疑點?!逼鋵嵃⒘彩遣幌嘈诺?,怎么可能沒有可疑點,他們李皇的部下,怎么會因為一些小事而自己出問題,還是兩個一起出事! “把所有事都敘述一遍,包括我們在羊暮城的眼線觀察到的,那天相關(guān)的人,每一個做的事情,都要一五一十說出來?!?/br> 阿六將那天所有發(fā)生的事都一一陳述,包括傅辰當(dāng)天到羊暮城就與扉卿見面,甚至就是那天,那兩個人出事了。 李變天忽然道,“朕記得,沈驍、蔣臣一起死的那天,我們在護城河碰到了身受重傷的李遇?!?/br> “是的,沒錯,那天我們也確實查到在欒京的義肇區(qū)有幾個地頭蛇爭搶地盤的沖突,他們背后分別站著左右丞相?!边@兩派在欒京本就不睦。 “現(xiàn)在休翰學(xué)、陸明,在李遇到達的第一天,也死了……”李變天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呢喃。 李變天闔上了眼,坐在四輪椅上一動不動,像一座大理石雕像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變天忽然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迸射出幾近凍成冰的暗茫,聲音也有些變調(diào)了,“把李遇……帶回來,馬上!” 帶回來和讓他回來,雖然只是動詞的差別,但意思卻是天差地別。 讓他回來,是任務(wù)完成后的行為,代表著李皇的寵幸,帶他回來就是不顧本人意愿也要把人強行扣押回來。 眼角微微抽搐,李變天的心情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平靜。 若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忠誠,何來背叛? …… 五年的點點滴滴,那人全心全意的目光,從不逾矩的行為,就是加入自己的陣營都是自己的要求,又怎可能是蓄謀已久,如果那些都是虛假,此人該是如何的城府?五年前的李遇,才幾歲? 帝王心中矛盾的情緒爭鋒相對,一時間居然分不清真意。 無論李遇是否有嫌疑,他曾付出的信任,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第163章 阿六領(lǐng)了命令, 卻發(fā)現(xiàn)皇上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猶豫,罕見的, 也是情理之中的。 這是只有遇到李遇的事情才會出現(xiàn)的情況, 如果可以他們都不愿意相信在如此嚴(yán)苛的親信人選中,會出現(xiàn)叛徒,李遇已經(jīng)是他們認(rèn)同的伙伴。和當(dāng)年阿三炸了火藥庫一樣, 哪怕后來阿三承認(rèn)了他們都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而李遇是阿三最大的牽掛, 是阿三的臨終囑托,誰都可以出事, 除了李遇。 到了地下讓他們?nèi)绾螌Π⑷淮。?/br> 其實對李遇的懷疑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確切的定論,但在李遇離開后這些嫌疑點卻忽然雨后春筍似的冒了出來,就好像李遇在的時候被什么人給抹去了所有痕跡, 離開后才像沒了束縛般出現(xiàn)。 自從發(fā)現(xiàn)李遇的血rou有可能不是譴族人的,李皇就下達了新的調(diào)查令。京城里對李遇暗中的調(diào)查得到的結(jié)論是全無可疑, 資料詳細(xì)到連李遇在義肇區(qū)從小到大的活動跡象都存在, 他還記得得到這些調(diào)查信息后, 陛下沉默了一會:“這份資料你覺得有什么不對?” “屬下覺得李遇就像是土生土長的晉國人。” “它很完美, 有些部分是有缺失的,一個在晉國生長的普通少年不可能有人對他了若指掌, 所以資料不可能完備, 只有大概的成長軌跡,所以有缺失才正常?!蓖昝溃@份資料完美的讓人挑不出疑點。 “那么這份資料……?”阿六明白李變天的意思, 如果資料太過完善,就代表李遇有問題。 一個市井之徒,再細(xì)致的情報機構(gòu)都不可能得到完善的資料,之前的幾個探子在這上面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端倪,李遇這份沒有,他們不是應(yīng)該放心嗎,但陛下用的形容詞卻是完美,這本身就太奇怪。 “這份資料就好像知道我會派人去查一樣,連我的心理都預(yù)測到,現(xiàn)在它在我手上,兩個可能性,一是它沒問題,二是……” 李皇并沒有說下去,那一小塊從李遇肩上撕扯下來的rou,還沒確定是否是譴族人,還有就是扉卿曾經(jīng)預(yù)料的李變天身邊存在著七殺星,時間是五年前,與李遇的出現(xiàn)時間吻合。為何這些事情遇到李遇就會產(chǎn)生可疑點,一次兩次尚且是巧合,次數(shù)多了,怎會不奇怪,但這時候,李皇還不愿意去懷疑李遇。 是的,他不愿意。 阿六想到那張掛在戟國御書房里,李遇偷偷放在府邸里的畫,畫著他和皇上的點點滴滴。 現(xiàn)在休翰學(xué)和陸明的死亡,又巧合的和李遇有關(guān)。 帶李遇回來,是調(diào)查也是懷疑,但顯然這個時候,那些可疑點還只是可疑點,構(gòu)不成絕對的證據(jù),李皇只是想強行帶李遇回來,以防再出現(xiàn)“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