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jié)
傅辰燃沒燃不知道,他現(xiàn)在只想把身上這頭毫無技術可言的家伙拍下去,他懂什么叫吻嗎,身為堂堂王爺,丟不丟人?猶豫再三也沒忍心把拱在身上的狗頭拍下去,反而在這激吻中被邵華池點起了亢奮的神經。 大掌將邵華池的后腦勺拉向自己,加深了吻。 他被這位充滿狼性的殿下,挑起了所有征服欲。 第271章 傅辰除了神志不清外, 從沒這么瘋狂過,偏偏主公比他還瘋狂, 在這只隔著一個馬車的地方就這么肆無忌憚, 若是傳出去,就要成為晉國大笑話了。 而他居然沒阻止,還同流合污。 他也……一起瘋了。 腦海里忽然想到第一次見面, 那個幼狼一樣的殿下,現(xiàn)在已經長大了, 成為一只擅長掠奪的狼王,一旦相中哪個獵物, 就沒有松開的道理。 邵華池早就想這么做了,在穆君凝撲到傅辰懷里的時候,他就想將這個男人吻得天昏地暗, 向所有人宣告傅辰的擁有權。 邵華池經驗少的可憐,所有的吻也都是和傅辰的, 加起來可能還沒超過五個手指, 好幾次還是自己強來的, 不知道怎么表達心中的感情, 導致傅辰的唇像是被狗啃過的一樣,七七八八的被咬破皮, 實在忍無可忍, 出手將邵華池推離了一些。 被傅辰推開的剎那,邵華池的臉色煞白。 實在是被拒絕的次數(shù)太多,他已經形成反射條件了。 被推開也無可厚非, 他要多給傅辰一點時間,只要慢慢磨下去,傅辰總能看到他不比女人差的地方,他這么安慰自己。 卻見傅辰坐直了身體,他們的姿勢實在太難受,背還抵著座椅的角,擱得生疼。 傅辰抹了一下唇,將血珠擦去,咬得真狠,果然是狼性難馴,當他是一塊生rou嗎。 捏了捏邵華池那柔滑的臉蛋,傅辰的心被熨得有些軟了,這時候看他家殿下,怎么看怎么順眼。 他的身體還沒從假死中徹底恢復,動作還僵硬,力氣也使不出來,將邵華池抱到自己身邊就累得氣虛,見邵華池還是呆呆的,也不反抗被搬來搬去。 一個人團在那兒,不知道又胡思亂想些什么,哪里還有平日的精明勁兒,忽然湊近,在對方被自己迷惑的時候,吻了上去,“我來教您,如何?” 還沒理解傅辰這話的意思,就被人堵住了唇舌,撬開了牙齒,唇舌交纏。 邵華池看上去很笨拙,卻讓傅辰心疼到了骨子里,他能感覺到邵華池的不安,這種感情是不需要言語也能傳達給他的,等邵華池稍微平復了一些才反客為主教邵華池怎么樣才是真正的吻。 邵華池偷偷睜眼,想看傅辰臉上有沒有一絲勉強,卻發(fā)現(xiàn)傅辰閉著眼,并且在感覺到他分心的時候,大掌捂住他的眼皮,眼前一片暗,唯有唇上的纏繞那么鮮明。 稍稍離開邵華池的唇,舔去連接著的銀絲,“殿下,請閉眼。” 每當這種時候,傅辰總能把這些敬詞咬得格外曖昧勾人,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邵華池全身血液都涌上了頭頂,只覺得飄乎乎的,生澀地模仿傅辰的動作回吻,兩人呼出的溫熱氣體染出了一片嫣紅之色。 隱藏在心中的小小蜜罐,被打碎了,里面的蜜流了出來,味道是甜的。 唇舌交纏的水漬聲在小小的馬車里回蕩,傅辰就像一抹最頂級的春藥,令邵華池越摟越緊,恨不得將自己嵌進去。 發(fā)現(xiàn)邵華池某處有抬頭跡象,傅辰在想怎么給兩人降降溫,他們心意互通還沒多久,這一步有點太快了。 邵華池也感覺到自己的情不自禁,猛地爆退了幾步,差點出了馬車,這臉丟大了。 誰說七殿下有隱疾?這不是很精神嗎。 傅辰忍著笑,免得他的殿下又要惱羞成怒地跑開,給邵華池把凌亂的衣物給整理好,撩的人是他,最后不好意思的也是他,傅辰有時候都不知道邵華池是大膽還是慫。 “等到了時候,也不遲,而且這個地點不合適?!备党皆诮o邵華池梳理好發(fā)絲,解釋了一句。 邵華池瞠目結舌,“什、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br> “我……是男人?!鄙眢w上,傅辰并沒有完全接受自己,而他不可能成為女人,更沒興趣女性化,這個矛盾是需要時間磨合的。 “怎么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我難道一直是瞎的嗎,再明顯不過的特征無需你一再提醒?!蹦惚冗@世上大部分男人都兇悍,我從哪里去看錯性別。 驚喜來的太快,邵華池有點受寵若驚,傅辰是那個意思嗎,是說可以進一步嗎? 本來邵華池還想給傅辰幾年適應一下伴侶是男人的這個過程,沒想到按照傅辰的意思,好像可以考慮下一步,也沒他以為的那么排斥。 “那、那什么時候是到了的時候?”心跳如鼓,他不由得看向傅辰的身體,哪怕衣料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過他已經趁著能碰到的機會測量過了,加上曾在沙漠的密萊國遺址中見過傅辰的裸身,怎么都能自己想象出來了,這么想著鼻頭就有些發(fā)熱。 那目光猶如實質掃視著自己全身,傅辰像是沒注意到,摸著邵華池柔滑的臉頰,指尖帶著留戀,“順其自然,好嗎?” “傅辰?!鄙廴A池別開頭,將自己懦弱的表情隱去。 “?” “別對我太好?!蔽姨澬牧?,貪心起來,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馮藺等人去維持城內秩序,在邵華池聯(lián)合馮藺、徐清,再經由虎符下令后,這項政令得到最大程度實施,將人員疏散,有些人家不想離開自己的家,又沒有地窖,他們趴在瓦片上,往下看著官兵走來走去的城內,家中有孩子的也拼命捂住嘴,當看到邵華池經過,雙眼瞬間噌的亮了,有個孩子雖然被長輩捂著嘴,卻還是激動的喊了一句:“瑞王殿下!” 他們對皇室有恐懼有仰望有敬畏,就是沒有愛戴,唯有這位,是他們能發(fā)自內心能喊出來名號的王爺。 小男孩才剛喊出來,就被他的母親捂住了嘴,恨不得將這熊孩子的嘴給封上,這種時候打擾瑞王是不怕被軍老爺子們責打了嗎。 邵華池還在回味剛才的吻以及傅辰答應的順其自然,唇角還含著一抹春意,聽到聲音才收斂了自己,他對百姓他一直態(tài)度隨和,完全沒有傳說中殺神的恐怖,只是警告道:“躲好,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小男孩抓著母親捂住自己的手,狂點頭,生怕邵華池看不到一樣。 等到瑞王軍的隊伍遠去,那母親才松開手,“你這孩子怎的如此愚頑??!” “但是,是瑞王殿下啊……!” “也幸好是瑞王殿下,若是碰到別的王爺……”一想到別的王爺,這位母親就打了個激靈,杖斃個無禮平民又算的了什么大事。 小男孩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小聲嘟囔,“不是瑞王,我也不會喊??!” 也只有瑞王,他們才會相信,這也是為什么當傅辰用瑞王的命令來下達全城避難的時候,百姓都積極配合,而不是質疑和不以為然。 這樣一次次的回饋,讓邵華池徹底意識到,傅辰曾經說的水能載舟是什么含義,最不起眼的百姓才是他們最應該善待的。 一群士兵在城墻下等待著邵華池,徐清發(fā)現(xiàn)邵華池的唇有些腫,有些疑惑,再看到剛下馬車的傅辰,那一看就是被蹂躪的太過的唇,不算結實的心臟狠狠抽了一下,這兩人簡直不約而同的像是沉溺情事無法自拔的樣子。 傅辰一個太監(jiān),能和誰沉溺,他那些手下個個算是出類拔萃,但好像也只是純粹上下屬關系;殿下又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最疼愛的妃子還在寶宣城死去,聽說傷心得不再納人,這兩人都沒對象,和誰去無法自拔去? 他心中怪異感更重,太不可思議,有一些感覺,卻因道德感阻止他往歪處想。 徐清那過來人的目光看著,兩人都沒任何異色,一點都沒尷尬。邵華池是得償所愿吻到了人正憋著高興的勁兒,傅辰是向來讓人看不出深淺,對誰都是客客氣氣、謙遜有禮,兩人都一臉坦坦蕩蕩,要多正派就有多正派,就好像任何想歪他們的都是心術不正。 直到邵華池問情況,徐清才甩去疑惑,凝重道:“剛才譽王來過。” “他來做什么,想辦法出城?”邵華池下了馬,掃了一眼后面跟來的傅辰,兩人目光短暫的交匯,在傳遞著只有他們看得懂的含義,邵華池神情漸冷,這位九弟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殿下料事如神?!笨刹痪褪菫榱顺龀菃?? 從剛才他就注意到邵子瑜,一個人離開皇宮,不理會在宮中的爭斗,明顯是有更重要的事,在這么敏感的時刻,不是自己想干一票大的,就是與自己的三哥有什么密謀。 但從詔書已經公之于眾來看,邵子瑜可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已成定局的事還有什么好爭的。 想來他現(xiàn)在想給新皇留個好印象的可能性最高,要知道在京城,除了老二以外,最醒目的黨派就是九王黨了,就是邵華池自己也曾是九王黨的人。 “我九弟向來懂得見縫插針。”邵華池冷笑。 如果他是新皇,第一件事也一定是處理這些黨派,誰最醒目就先處理誰,九王黨自然人人自危,現(xiàn)在大概沒人比邵子瑜更緊張。 所謂殺雞儆猴,沒有比對皇子出手更有效的手段了,新皇立威的捷徑。 所以,邵華池更傾向于他九弟要去投誠,又或者說,九弟早就與老三有一些暗中聯(lián)系了,不然又為什么在父皇晏駕后沒多久,就順勢離開皇宮。 “現(xiàn)在他在哪里?” 徐清微微彎身,表示對邵華池的尊敬,“被臣勸回去了?!?/br> 如馮藺等將領看到徐清的姿態(tài),想到剛才譽王邵子瑜帶著一群府兵要沖出城門的時候,徐清發(fā)出那振聾發(fā)聵的警告,再看他現(xiàn)在對邵華池雖然也沒多熱情,可態(tài)度就恭敬多了,同是王爺,就顯得天差地別。 先帝膝下那么多子女,大約也只有這位瑞王是唯一被徐清承認的。 “放他和他的人出去?!鄙廴A池略帶寒意地看著譽王府的方向。 “殿下???”徐清一驚。 這不是白白給自己這邊增加阻力嗎。 “把他的人放城中,如若他從內協(xié)助老三,反而會成為我們的軟肋。既然我都敢讓八萬人出去,何懼他邵子瑜?!笔佣嗔瞬慌掳W。 邵華池覺得還差了點什么,傅辰對他做了個口型:跟、挑。 兩個口型,別人看不懂,但兩人的默契豈是他人可比。 對徐清說了他們的想法,跟,就是派人跟著邵子瑜的隊伍,如果他們真的與邵安麟有聯(lián)系,那么不但坐實了這兩黨合作也同樣得知邵安麟的所在方位;挑,就是找機會挑撥兩黨關系,這種臨時決定合作的隊伍,信任基礎太弱,特別像是邵子瑜這樣的人,對邵安麟絕對不甘心的,爭了那么多年的皇位,憑什么被老三橫插一杠,這感覺比被邵華池搶了還要憋屈,就是現(xiàn)在投誠也不過是為了保命,要挑破太容易了。 兩人的默契配合讓人無言以對,徐清終于理解為什么殿下能對傅辰信任到這地步,是因為他們能憑簡單的一個口型,就了解對方的想法,并在短暫的時間內交流出決定。 “臣這就派人過去?!?/br> 徐清的兵多,能調動的權利也是最大,想要在譽王的隊伍里安插自己的人并不難。 “還有末將得到了一個壞消息,戟國聯(lián)合蔭突、羌蕪、古鉑、臻國以及三個小國等正朝著我們邊境發(fā)力,按照時日來說快要到了。” “你預計還有多久就到?”多國聯(lián)軍? “最快三日,最慢七日,風沙、地形莫測,他們的大軍能到達我們邊境也并不容易,到時候能保存七、八成兵力已是不易?!比缛舨皇堑乩黻P系,以晉國曾經的強大,晉太祖的驍勇善戰(zhàn)又怎么還會任由這些小國陽奉陰違,就是拿下了也是山高皇帝遠,無法真正統(tǒng)領。 “你剛才說除了戟國還有哪幾個國家?” “主要的有蔭突、羌蕪、古鉑和臻國,這四國中我們應該更重視臻國?!?/br> 羌蕪向來是有戰(zhàn)爭的事都要參合一腳,它在并不奇怪,不過是戟國的一把槍,這些年也因為連年征戰(zhàn)鬧得民不聊生,如今開戰(zhàn)還是戟國資助的,另外兩國國力兵力不行,很有可能是受了戟國蠱惑,唯有臻國是大國,而且一直是中立立場,沒想到這次也被戟國說動了。 現(xiàn)在多國圍攻晉國,他們的處境堪憂。 一眾將領愁眉不展,就是他們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在實力懸殊下對付這樣的聯(lián)合大軍,他們駐扎在邊境的隊伍也不過二十來萬,最多也只能守住一個月罷了。 卻沒想到,邵華池聽到這些國家名,“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在眾將怒目相對前,解釋道:“勿怪,勿怪,不過是一時感慨。諸位不用擔心,這大軍到時候連五成都不一定有?!?/br> “殿下是何意?” 邵華池與傅辰含笑對視,正中下懷!他們本來放著那些棋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到的一天,沒想到戟國居然還真聯(lián)合了其他國家,這相當于送給他們使用機會了! 兩人的曖昧互動,也是沒人往歪處想,不然早就發(fā)現(xiàn)這兩人之間非同尋常的關系,在場的唯有青酒才察覺到他們瑞王殿下的春意蕩漾,簡直不忍直視。 “蔭突、古鉑和臻國都不必擔心,我們有人在里面?!碑敵醺党皆诘叵滤尉攘四敲炊嗷首樱⑽沽诵M蟲,本來這些皇子能被李變天所用,現(xiàn)在李變天沒了這些助力,反而便宜了他們。皇子們有些在這幾年里死了,活下來的有成為王也有成為掌權者,在烏仁圖雅的控制下,他們會阻止這次的聯(lián)軍攻打,或是制造幾次“大量傷亡”,能到邊境的時候也都被削弱了不少了。 另外中途還有其他國家的皇子從中作梗,誰損失慘重還不一定。多年前種下的種子,生根發(fā)芽,直到如今能夠為他們抵擋風沙。 而里面最有威脅的臻國,是被傅辰派去的夙玉以及葉辛把持著,前些日子傅辰還與兩人有過信函上的交流,傅辰曾將青染的情況道出,夙玉祝福青染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言下之意是絕不會挽回青染,而葉辛也將暗中與戟國人聯(lián)系的情況報告給傅辰,并表示自己為戟國“叛變”了臻國,幫助戟國一起進攻晉國,葉辛這些年在外對傅辰越來越忌憚,加上有夙玉在一旁監(jiān)督,他如何也不會違背傅辰的意思,現(xiàn)在算是三面細作,也許戟國怎么都料不到傅辰會在他們找人之前就開始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