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他不為所動,直視著顏雨。 “是沒看夠?” 顏雨抽了鐵鏈甩手就朝男人的臉打去,她最近夠倒霉了,坐火車被偷手機,住個酒店還被吃豆腐。 陳錚一把抓住鐵鏈,猛地扯了過去,顏雨飛起一條腿就踢向了他的臉。鐵鏈是虛招,這一腳才實在。顏雨白皙的大腿在眼前一閃,陳錚拿手去擋,顏雨的腳還是踢到了他的脖子。 陳錚一頓抓住顏雨的腳就把她扔到了床上,顏雨摔的發(fā)蒙,動作卻沒有遲疑。鐵鏈再次甩到了陳錚的胳膊上,血痕立刻就顯露出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顏雨剛要張嘴喊,陳錚欺身一步壓住她,刀尖抵著顏雨的脖子。 本來顏雨以為自己能搏一搏,實在沒想到懸殊這么大,只掙扎了一下就被制服。 她始終不相信這個男人能放過自己,萬一過河拆橋一刀把她捅死。 顏雨上哪說理去? 這一番打斗,顏雨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出來了。陳錚扯過被子把她卷成了蟬蛹,在床上抓到一件襯衣塞進了顏雨的嘴里。 敲門聲更急,顏雨握著鏈條想找機會反擊,目光卻異常平靜。 “有人么?不應我開門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好少,這本寫的有什么問題么? ☆、第四章 顏雨被裹成了粽子,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 “有事?”陳錚打開了門。 “剛剛路過好像聽到里面喊救命,過來看看,沒事吧?”服務生探頭往里面看,陳錚擋住了他的視線,靠在門邊輕笑一聲,“和媳婦鬧著玩沒想到驚動了你們,抱歉?!?/br> “原來這樣,那沒什么事我就走了,有事打前臺電話?!?/br> 陳錚關上門,靠在墻上摸出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 兩分鐘后,他抬起手腕看時間,按滅煙頭。 拿出手機發(fā)送了一條信息,看了一眼顏雨,說道,“對不住了?!?/br> 顏雨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 陳錚拉開門大步離開。 顏雨用了二十分鐘掙脫身上的床單被子,拿下嘴上的襯衣就打電話報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酒店監(jiān)控沒拍到男人的臉。 “他可能是酒店的住客。”顏雨說,“能不能查查隔壁房間?!?/br> 顏雨的隔壁是一對情侶,大清早被叫醒,慌的只好拿床單裹住自己。 又查了住房信息,顏雨沒看到有對應的那張臉。 他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 這些顏雨都無從得知。 唯一她能確定的是,這個男人和她結(jié)梁子了。 顏雨又進了一趟醫(yī)院,處理好傷口就臨近中午,顏雨找了一家飯館點了一份面。 等待的時間給秦主任打電話,很快那邊接通。 “我是顏雨。”顏雨這個號碼只有家人知道,她說道,“秦主任,我到j市了?!?/br> “換了號碼?你的電話怎么打不通了?” “手機丟了?!鳖佊觐H有些無奈,喝了一口水,“暫時先用這個號碼聯(lián)系。” “怎么還在j市?” “因為一些事耽誤了?!鳖佊攴畔虏璞瑪科鹎榫w,道,“訂了下午的車票,今天下午去清河。” “什么事?” 顏雨回頭看了看餐廳,沒什么人。才壓低聲音,“遇到一伙人販子,比想象中的還要猖狂,非常亂?!?/br> “需要幫手么?我再調(diào)兩個人過去幫你?!?/br> “不用,我一個人好進好退。”這邊什么情況?兵荒馬亂的兩天顏雨體會的十分透徹。 多一個人,多一份危險。 “我給你的電話還有么?” “沒了,要不你再給我發(fā)一次?” “好,我一會兒給你發(fā)?!彪娫捘穷^的秦主任一頓,說道,“顏雨,臺里要選出一個主持人,你知道吧?” 面上來了,顏雨挖了兩勺辣子澆上醋,劈開一雙筷子攪拌著,說道,“嗯,知道?!?/br> “我想推薦你上去?!?/br> “我不是播音專業(yè),做不了?!鳖佊旰攘艘豢跍?,辣的只冒汗。 電話那頭秦主任一嘆氣,隨即說道,“你這是真心話還是謙虛?” “真心的?!鳖佊暾f,“我就喜歡在外面跑,坐在鏡頭前的工作不是我想要的,謝謝主任厚愛。” “那就這樣,注意安全,有事打電話?!?/br> “再見。”顏雨掛了電話,把手機裝回包里。 低頭吃起了面。 原本顏雨想開車進山,奈何傷了胳膊。 這倒霉催的,只能跟人一塊擠大巴。 山中溫度不高,顏雨在j市買了沖鋒衣。把鏈條重新纏上胳膊,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 坐了五個小時的大巴,車子在清河縣停下。 下了車,顏雨立刻裹緊了衣服。 初夏季節(jié),山中卻冷的像初春。 夜晚八點,縣城不冷清卻也不熱鬧,很守偏遠縣城的規(guī)矩。 同一個大巴下來幾個年輕的學生。 有摩托車司機上前招攬生意,顏雨拒絕后拿出手機看了看地址,訂的賓館距離這里不遠,走過去也不過五分鐘。 “我擦!好冷啊!”身后一個女孩夸張的大叫,“我快凍死了!” 聞聲顏雨回頭看了一眼,還是那幾個學生,五個人,兩男三女。說話的是一個小個子女孩,縮著脖子在原地蹦了兩圈,“我要回家,這什么鬼地方?!?/br> 年輕的孩子,顏雨在心里做出結(jié)論,轉(zhuǎn)頭就走。 “哎前面那個人,你先別走?!蹦莻€聲音下一刻就轉(zhuǎn)移到顏雨身上,顏雨聽到腳步聲逼近,再次回頭,疑惑的看著飛奔過來的小個子女生,“有事?” “你知道春x路怎么走么?是不是這附近?” 顏雨沒聽清楚那個路名,搖頭,“不清楚?!?/br> “清河賓館,我們在網(wǎng)上訂的賓館,你知道怎么走么?”時繆繆看她輕車熟路直往前走,以為她對當?shù)睾苁?。小?zhèn)的夜晚,陌生的環(huán)境,他們幾個有點心里沒底。 “不遠?!鳖佊甏蛄苛怂谎?,這才收回視線,把沖鋒衣的拉鏈拉到最上面,“走吧,我?guī)銈冞^去。” 她也訂的清河賓館。 小個子女孩性格十分活潑,別人叫她繆繆。顏雨率先拿出身份證開房,拿著房卡快步上樓。一路顛簸,胳膊上的傷口癢的難受。顏雨進了房間放下包,洗了一把臉,回來打開紗布看傷口。 傷口又有血水涌出來,顏雨從包里翻出藥涂上,突然有人敲門。 顏雨猛的抬頭,門外又敲了一遍,說道,“你好,我是時繆繆,我們剛剛見過?!?/br> 顏雨纏上紗布,咬牙忍著疼包扎好,她把鏈條纏在手上打開了門。 門外不是時繆繆一個人,還有個性格略羞澀的女生站在一邊。 “我果然找對了房間?!睍r繆繆換了一件厚外套,笑的十分燦爛,抬頭盯著顏雨,“你怎么還脫了衣服?” 顏雨快步到床邊拿起外套穿上,說道,“有事么?” “剛剛謝謝你帶我們過來。”時繆繆站在門口興致勃勃的欣賞著她的房間,眼睛卻不斷的往顏雨身上瞟,語氣歡快,“我們的房間也在三樓,我就住在隔壁。哎對了,我叫時繆繆,未雨綢繆的繆。” “顏雨?!鳖佊暄院喴赓W。 時繆繆眨巴了一下眼睛,顏雨的這個性格讓她有了興趣,“我們要出門找東西吃,你去么?” “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br> “那我走了。”時繆繆討了個沒趣,有些失望。顏雨要關門,她迅速的回身把頭伸進來,顏雨眼疾手快拉開了門,不然肯定夾到她的頭。 “你干什么?” 時繆繆手按在門上,看著顏雨,“晚一會給你帶吃的,別睡了?!?/br> 顏雨扯了扯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時繆繆揚起嘴角露出個大大的笑,抬起下巴,“再見!” 顏雨關上了門,時繆繆這個小插曲很快就從她腦袋里過濾出去。洗漱好,顏雨翻出平板電腦插上電,點燃了一根煙開機寫稿子。 寫著寫著顏雨煩躁的把平板拍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戶邊打開了窗戶。夜色深沉,似化不開的濃霧,沉沉壓在大地上。 j市的報案沒有結(jié)果,可能警察沒把這件事當成事。報警的時候,警察的態(tài)度也不是很意外,說明這種事時常發(fā)生。 顏雨抽完一根煙,掐滅煙頭。 夜風很涼,吹的顏雨腦門疼,她關上了窗戶。 轉(zhuǎn)身回去又打開電腦,把剩余的半篇稿子寫完連上網(wǎng)發(fā)給了秦主任。 這條路很難,可總要走下去。 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她都會去做,她不去做,都不去做,蒙在黑暗下的人永遠見不到曙光。 又點燃了一根煙,敲門聲響。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