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你坐過去一點,不覺得太擠了嗎?”最后無法,姚安寧出言提醒了一句。 “不覺得啊。”江勛一臉不察,他幽幽將眸子轉(zhuǎn)向姚安寧,既然解決了溫飽問題,那么接下來就該輪到處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了。 姚安寧很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腳下一撐,想要起身逃離危險區(qū)域,哪只有人比她更快,一只手截斷了姚安寧的路,將她困在了一腳,前后無路,而江勛此時半跪在她面前,兩人的身高差,讓姚安寧矮了一截,江勛居高俯視著她,兩人一高一低,巨大的陰影打在姚安寧面前,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大意了。 姚安寧心中惴惴,看著江勛不善的表情,更是暗惱自己竟然放松了警惕,只是一碗面,就以為解除了勁爆,才會讓自己身處劣勢被動。 “你要干什么?!币Π矊幯壑袧M是防備,一邊也在思索著怎么擺脫困局。 看著姚安寧此時的神色,也知道她的想法,江勛又是心痛又是氣急,就知道和他耍橫耍心眼,怎么不見她用在正途上! 江勛一氣,俯身靠近了姚安寧,兩人的氣息交融在了一起,空氣之中曖昧又危險。 “怕了?”江勛輕吐出兩個字,語調(diào)微微上揚,只是兩個字,并為刻意帶出狠意,可就是給人一種毛骨悚人的感覺,如附骨之疽,啃噬身上的肌理。 姚安寧好久都沒見過江勛露出這一面,眉頭死死皺緊,然而下一秒,她的脖子就傳來一陣略帶冰冷的觸感。 那是江勛的手,他碰過冷水,此時還沒回溫,觸在姚安寧的肌膚上,很是有對比,冷熱立顯。 脖子是一個人最敏感的地方,而此時正被江勛游離的手指摩挲著,姚安寧后背都激起了雞皮疙瘩,這種觸感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然而江勛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姚安寧,而是又往下俯了身,湊到姚安寧耳邊,語帶曖昧,“你說我就在這辦了你,你要怎么辦?” ☆、第一二一章 怕死 姚安寧臉色非常不好看,任由誰被人壓制著還說要辦了你,都不會高興的了,而且她還沒忘自己現(xiàn)在身體的年齡,才十幾歲的少女而已,要是江勛真敢亂來,那他和禽獸有不同。 這些年,江勛身邊一個鶯鶯燕燕的都沒有,不管男女,沒少人想要挑戰(zhàn)這座冰山,各色人馬都上了,是想迷惑他也好,是想攀上他也好,還是捧著一顆真心送到他眼前,手段凡幾,可是都沒有拿下,他身邊干凈的很,于是有人暗自揣測,江勛是硬♂不起來的人。 為此,江家家長沒少搓手擔(dān)心,就差壓著去醫(yī)院了全方面檢查一遍,身心兩塊都要重點檢查。 江勛對那些流言只是嗤笑一聲,江父江母要他不要諱疾忌醫(yī),最后也只是換來他一個不耐的白眼,苦行僧,也不過如此了,他像是守著清規(guī)戒律一樣,一點男色女色都不碰。 時間久了,眼見將勛的年紀(jì)愈發(fā)大了,江父江母也開明了起來,只要能讓江勛看上帶回家來,不拘男女,也不問出身家世,只有一點,那就是江勛喜歡就行,他們還能陪著江勛多少年,就算江勛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可也不能一直陪著他,以后江勛身邊沒個伴,那么孤單。 這樣一來,更多人盯上了江勛,年輕有為,長的又英俊迷人,誰不愿意試試,夢想誰都要有,萬一不小心就實現(xiàn)了呢? 妖艷的,清純的,可愛的,迷糊的,不拘男女,全往江勛身上撲。 開始江勛不耐煩的應(yīng)付了一兩下,這些人里,還有世交的孩子在,就算江勛沒有了那個家世,單憑他的個人魅力,也是有不少人前仆后繼,迷戀不已,然而,有一次,有個人死纏爛打,惹了江勛厭煩,觸及了江勛的底線,江勛不再放任下去,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他動起手來,可不就只是沖著那人來了,而是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連同那人背后的家族,整個拔起,不管誰來求情都沒用。 糾纏的人后悔了,她愛慕江勛,行為瘋狂,可她絕沒想過會禍及家里,家破人亡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人人口中說的江勛狠辣,一點都不參水分。 因此,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紛紛熄了心思,收斂了起來。 江勛身邊少了麻煩,也得了一些清靜。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放開。”姚安寧沒少聽江勛這方面的閑話,她都一笑而過,她和江勛是對手是對立面,他的事,除了公司上的公事,其他的,她都不入心,那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認為這是玩笑?”江勛眸子幽黑,聚著颶風(fēng),又似藏著一噬人的獸,陷入進去,就再無回返之路。 江勛這副摸樣,實在不像是在玩笑。 姚安寧察覺到這點后,心中也生出了惱怒,不知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江勛的氣,重生之后,江勛幫她良多,她已經(jīng)將他放在了朋友的位置,給予了朋友之間的基本信任,然而這一刻,被江勛壓制,她覺得江勛辜負了她的信任!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很容易就會被察覺到,江勛看到了姚安寧的惱怒,他游走在姚安寧肌膚上的手指,愈發(fā)的輕柔了,像欣賞著絕世珍寶。 “生氣嗎?我只會比你更生氣,你不是很能嗎?還會以身為餌了,怎么不能耐死你,怕什么,死都不怕,還怕這些?”江勛嗤笑一聲,滿是譏諷,他的手指漸漸向下,帶出了些許情♂色的意味。 “夠了!”哪怕是從容如姚安寧,也變了臉色,她從未和人親近如此,這種舉動,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逾越了。 在如今的開放年代,做些親密的事不算什么,不管是做還是不做,那都是個人的選擇,不比上升到道德的層次,姚安寧和顧知新訂婚多年,一直守著那條線,沒有越過,除了她沒有那個心思之外,還有公司的事,她和顧知新見面的次數(shù)其實不太多。 姚安寧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要是江勛再敢繼續(xù),兩敗俱傷,她也不會讓江勛如愿。 江勛堵著一股氣來的,而姚安寧還是一副這樣的態(tài)度,根本就不知道怕似的,還敢對她瞪眼,江勛是惱火的不行,直接俯身朝著姚安寧撲去。 姚安寧只覺得臉頰一痛,江勛竟然咬她!是真的用牙咬的那種!特別用力! “松開!快點松開!”姚安寧拍打推搡著咬自己的人,江勛真的不是狗嗎,怎么動不動就咬人。 “就不松,你不是不怕死嗎!”江勛牙齒刁著姚安寧臉頰上的軟rou,就算是說話也不肯松口。 也許是因為說話,姚安寧似乎還能感覺到被咬著的那塊rou似乎被什么軟滑濕潤的東西舔弄,不過被痛覺壓著,反倒沒法在意這點了。 姚安寧就算是反應(yīng)再遲鈍,也明白過來江勛的意思了,他反復(fù)強調(diào)自己不怕死,想來是想自己服軟,誰會不怕死呢,她也怕死的啊,這些人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怕,我怕,我怕死的。”姚安寧眼淚汪汪,連忙認下。 聽到這話,江勛這才放松了點力道,卻仍舊叼著軟rou不放,“真的怕了?” 姚安寧連忙點頭,“真的怕?!?/br> 江勛這才放了她一馬,松了牙,退開了。 姚安寧臉上一個清晰的牙印,眼眶泛著淚光,嘴也委屈的撅了起來,看起來被欺負的很慘,委屈的不行。 要是放在溫縈身上,誰見過這一面,可憐兮兮的。 江勛心情好了,發(fā)xiele心中的悶氣,而且姚安寧也得到了懲罰,知道自己錯了,怕死了,人只有怕死,才會惜命,才會行事小心。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江勛惡狠狠的威脅了一句,氣勢是足夠了,只是他的做法卻讓人不能信服,這算是什么懲罰?咬人一口,那不是小孩子才使的伎倆嗎?你江大少,還玩這么幼稚的一套? 要是其他人知道江勛的懲罰是這么小兒科,一定會大聲的求江勛咬自己了,也不要破產(chǎn)倒閉來的好。 只可惜這個選項只留給眼前的人。 姚安寧瞄了眼江勛,聰明的腦袋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江勛和賀三表現(xiàn)的不同,可是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相同的,那他應(yīng)該是知道在大街上發(fā)生的事了,也是,當(dāng)時人那么多,還有人掏出手機錄像,也難怪江勛會知道了。 “怎么不出聲?”江勛從鼻間哼了一聲,對姚安寧不乖乖配合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 姚安寧捂著自己的臉頰,還隱隱作痛,頗為屈辱的應(yīng)了一聲。 “嗯是什么意思?還是你想要一個對稱?”說著,江勛的眼睛移到了姚安寧另一邊的臉上。 姚安寧連忙捂著另一邊,“不會了?!?/br> 江勛這才滿意,達成了自己的想要的,他又問道,“很疼?” 有心要給姚安寧一個教訓(xùn),讓她以此為戒,不敢再犯,有些事情是能有再次來過的機會,但是有些沒有,比如人的性命。 姚安寧撇開頭,不再理會江勛,是真的很疼,她眼眶中都蓄了淚。 “不咬疼了,你不會當(dāng)一回事?!碧弁纯偸亲屓擞洃洩q新,再要犯的時候,身體會先一步做出反應(yīng)的,這也是江勛想來想去,最后做出的妥協(xié),他不敢對姚安寧做出傷害她的事。 姚安寧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她的事,要他來多管。 那一眼內(nèi)表達出的內(nèi)容,江勛看出來了,正是因為看出來了,江勛才更生氣,餓狼撲食一樣,又將姚安寧撲倒了。 兩人一上一下倒在沙發(fā)上,江勛惡狠狠的盯著身下人,別說咬人了,他真是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一遍!”江勛怒不可遏,他這是動了真怒。 姚安寧撇開頭,好漢不吃眼前虧,暫避鋒芒好了,她還是很聰明的,在處于弱勢的時候,是不會硬碰硬的。 “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再起那種心思,我就挖了你的心。”江勛的表情狠,說出的話更狠,他那咬牙切齒的語氣,一點也不似作偽。 而姚安寧聽著那些話,卻沒覺得太可怕,也許是因為剛才江勛露出兇相,最后也只是咬了自己一口,便清楚這個人只是看起來可怕罷了,不會真的威脅到她,做出傷害她的事來,于是心里有恃無恐,左耳進,右耳出,但是,也沒有和人對著來,惹怒對方。 放完狠話,江勛這才意識到此時他們的姿勢,曖昧的不行,江勛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然而像是干渴了人一般,連吞了好幾下,看向身下的人,眼神之中也多了許多不明的渴望,他忍不住俯身去嗅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味道,要離得很近才能聞到。 姚安寧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江勛的溫柔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又癢又麻,不是很舒服,于是就掙扎了起來,想要擺脫這種陌生的感覺。 江勛只覺得渾身燥熱,有什么要沖體而出。 ☆、第一二二章 帶走 江勛在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的那一刻,立馬就松開了姚安寧直奔洗手間去了。 幾乎是一瞬間,江勛就起了反應(yīng),那是他感情最直觀的反應(yīng),他不是硬不起來,他是個追求精神與rou體統(tǒng)一的人,他的rou體再想要,精神不想要,他也不會繼續(xù),而剛才,無論是rou體還是精神,都叫囂著想要。 姚安寧暫時從困局之中解脫出來,只見江勛逃似的的背影,直沖洗手間而去,姚安寧升起一個詭異的想法,該不會是剛才……吃壞肚子了吧? 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江勛出來,像是在證實著姚安寧先前的猜測一般。 姚安寧等了又等,她琢磨著家里有些什么藥,有沒有有治吃錯東西的。 就在姚安寧翻醫(yī)藥箱的時候,江勛從洗手間出來了,姚安寧確定般的朝江勛看去,看他沉著臉,表情不怎么愉快的樣子,似乎不太好,姚安寧于是又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去翻藥,還真找到了,畢竟是在她家鬧毛病的,她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江勛今天有些過分,還隨便咬人,雖然他是在關(guān)心她,本意是好,但是能不能換一種方式? “干什么?”江勛覷著姚安寧遞到面前的藥,沒有動。 姚安寧上前一步塞到他的手中,還是讓他自己看藥效好了。 江勛接過之后,看了盒子上的一排小字,臉色又黑了幾分,在吃壞東西和欲望上來了,這兩個之間選一個更好的話,他一定選擇后者,只是……,江勛看了看姚安寧,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將藥放入了口袋。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見江勛收了藥,姚安寧松了口氣。 兩人都沉默著沒有刻意再提起這個話題。 “現(xiàn)在我們說說正事吧。”江勛話題一轉(zhuǎn),他看到了網(wǎng)上流傳的視頻,一眼就認出了視頻里驚慌的人群當(dāng)中的姚安寧,新聞鬧得很大,幾乎是視頻上傳的那一刻,就被瘋轉(zhuǎn),事發(fā)的街道,是個非常熱鬧的商業(yè)街,有許多人在,人群里突然沖出剛才摩托車,發(fā)了瘋一樣亂撞,撞到了不少的路人,最后要不是一輛車及時阻止他,不知道還會變成什么樣。 視頻里,摩托車看似雜亂無章,橫沖直撞,可是江勛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那明顯就是沖著姚安寧來的,他看著視頻里發(fā)生的一切,提心吊膽,恨不能直穿進視頻里面去,將里面惶然逃躲的人擋在身后,為她擋去所有災(zāi)難,然而他不能他只能坐在電腦前,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fā)生,他呼吸發(fā)緊,視頻沒多長時間,在看到姚安寧陷入危險的時候,他甚至緊張的忘了去呼吸,直到視頻最后,那個瘋狂的摩托車被人撞翻的時候,他才呼出了那口氣。 網(wǎng)上關(guān)于瘋狂摩托車的視頻有很多,不同的角度,有些拍到了姚安寧,有些則沒有,江勛很快就下令,抹去了有姚安寧出現(xiàn)的視頻,吩咐了人去調(diào)查那個摩托車手,他第一時間就怒氣沖沖跑去了姚安寧的家,然后就有了之后的一幕。 雖然還沒開始,但是姚安寧怎么會不知道江勛所說的正事是什么,明明是她一個人的事,可不知道為什么,在江勛的眼神之下,姚安寧卻莫名有些心虛? 這份心虛,姚安寧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從何開始,難道是因為上次在警局,她故意背著江勛謀劃這些,所以才會心虛? “知道背后的人是誰嗎?”江勛直接拋出了問題,如果知道是誰,就很好辦了,直接除掉以絕后患。 姚安寧搖搖頭,“不知道?!?/br> 江勛聞言,定定看著搖頭的人,盯了有一會兒這才開口,“那你是怎么招惹上的?!?/br> 姚安寧不太想說,緊閉的唇,一點聲響也沒發(fā)出。 江勛不是個脾氣多好的人,特別還是在這個問題上,他久久等不到回答,一想到是姚安寧還不信任自己,他生吃人的心思都出來了。 周圍的氣溫越來越低,姚安寧尋著冷氣外冒的中心看去,此時江勛身上的氣息有些可怕,姚安寧不想說,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說出來之后,江勛一定會像賀三那樣,氣的掉頭離開,一時之間,姚安寧也不知道該選擇說還是不說,可是想想,無論選擇哪個,江勛都會生氣。 “你真的要聽?”姚安寧問了一句。 江勛臉色稍緩,堅定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