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大場面
張陽臉色一狠,把手一咬,迅速在那女上背上畫有符的地方畫起符來。 那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吮吸的動作,抬起頭來嘴起發(fā)出一聲“慘烈”的怪吼,一手往后面一撈便把張陽的衣服抓了個結(jié)實,往邊上一丟,張陽便像一個沙包似的撞向墻壁,發(fā)出‘呯’的一聲悶響。 張陽頓時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全身氣血瞬間滯住了。 “大春!”張陽忍著劇痛向楊大春喊道。 楊大春點了點頭,也一咬手指,在那女人后背上畫起來,但還沒畫上兩筆,那女人后面仿佛長了眼睛似的,同樣的動作,抓住楊大春往邊上一丟,便把他像個沙包似的丟了出去,發(fā)出一聲悶響。 張陽心里驚駭不已,這女人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 那女人把張陽和楊大春丟在一邊便不再管了,依舊吮吸著那男人的血液,屋里只剩下那吮吸的聲音和張陽和楊大春粗重的呼吸聲。 張陽看著楊大春,低聲喝道:“離魂!” 楊大春會意,從隨向的包里拿出一個八卦鏡來。迅速跑到那女人面前。 張陽也拿出了一條手指般粗大的繩子迅速地繞到那女人的后面,雙手握著血煞匕首用力往她后背刺去。 女人吃痛之下猛地抬起頭來,發(fā)出一聲怒吼,聲音直震得屋子顫動不已。 張陽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但此時卻是最好的時機,不容再錯過。他揪著繩子兩頭猛地朝那女人脖子處勒去,接著往后拽。 那女人瞬間便與那男人分離開來。 楊大春暗道:“正是時候!”手上動作卻也不閑著,忙念動咒語,喝道:“急急如律令,收!” 頓時女人身上一個虛影掙扎著冒起,迅速向八卦鏡里飛去。 那女人瞬間倒了下去,一動也不動了。 “呼,嚇壞老子了?!睆堦栯y得地爆了句粗口,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不是嗎,這鬼東西可真夠難纏的。”楊大春喘著粗氣笑道。 “這是什么符,竟然能把一個活活的人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天底下竟有如此恐怖的東西。”張陽倒吸一口氣道。 張陽把女人背后的衣服扒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怎么了?”楊大春看著張陽臉色難看便問了起來。 張陽手指著那女人背上,示意他自己過來看。 楊大春急忙過來看個究竟,這一看不打緊,卻也嚇了他一大跳。原本寫完了那女人一整個后背的符紋,此時竟然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丑陋之極的身軀。 在兩人驚駭?shù)哪抗庵?,那具尸體竟以rou眼可見的迅速腐爛下去,皮rou化成了一灘爛泥血水流了一地,骨頭也顯現(xiàn)出來,一股惡臭迅速在屋里彌漫開來。 兩人一路走來也見過不少詭異的事情,但這么詭異的卻從來沒見過,一時間只覺得兩腿發(fā)軟,口干舌燥。 張陽看著屋里的那具被吸成干尸的尸體不禁一陣后怕,就差一點,現(xiàn)在躺在那里變木乃伊的就是他和大春兩人了。 看著地上這兩具可悲又可氣的尸體,張陽竟不知說些什么才好。人死燈滅,人都死了也就沒有什么好去計較的了。 “走吧,離開這個鬼地方?!睏畲蟠鹤叩綇堦柹磉厰v扶起張陽。 張陽在楊大春幫助下艱難地站了起來,這一起來頓時覺得頭暈?zāi)垦?,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服,連忙向屋外走去。 兩人穿過黑漆漆的過道,把那扇不知道關(guān)了多久的門徹底打開了,一縷陽光照了進來,照見滿屋子的血漬,到處都是紅黑紅黑的血漬,猶如人間地獄。 正在門外焦急等候的楊秀兒見到張陽和楊大春從里面走出來,連忙跑上來攙住了張陽的另一邊胳膊。 雖然她也懂事地并沒有多問,但卻從她幾乎擰成了川字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來,她是非常關(guān)心兩人的,幾次張了張口,卻始終沒有問出來。 中午的陽光正熱得很,但在此時的張陽二人眼里卻有如溫泉般舒服。在里面冰冷了很久的身體終于迎來了溫暖,原本復(fù)雜的心情也稍稍得以緩解。 三人相互攙扶著慢慢走出那條臭氣熏天的小巷子,直走到公路外那氣味徹底沒有了。聞著新鮮的空氣,張陽只覺得心里一陣舒暢,大難不死才會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這時離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大半天了,頓時只覺得饑腸轆轆,五臟六腑齊打鳴。 張陽摸了摸已經(jīng)徹底癟下去的肚子,笑道:“走吧,去吃點東西,都餓死了?!?/br> “好,我也好餓了,早上那一吐,把所有的東西都吐完了?!睏钚銉翰缓靡馑嫉匦Φ?。 “嗯,來的時候看到街拐角那里有一處飯館,去看看吧。”楊大春指著對面街口道。 “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成木乃伊了?!睆堦柨嘈χ馈?/br> 三人說著笑道,來到一大春所說的那家飯館,在老板嫌棄的目光下點了幾個菜,在門外最遠的地方開始吃起來。 張陽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道:“快點吃,吃完了回去收拾行李,我們得離開這個地方?!?/br> “為什么?”楊秀兒楞楞地看著張陽,怎么突然間說走就走呢。 “別問,聽我們的,沒錯。”張陽給她碗里夾了一塊回鍋rou,說道。 “哦?!睏钚銉河行┖傻乜粗鴥扇?,卻也沒有再多問些什么。夾起張陽遞到她碗里的那塊rou,眼里有些異樣。 三人勿勿吃過飯,結(jié)了賬便往家里走去。 “怎么這么趕,你們是不是攤上什么事了?”楊秀兒焦急地問道。 “是,里面的那東西就是人為造成的,很可能會牽扯到更大的事情。”楊大春答應(yīng)一聲,便把在里面經(jīng)歷的事情挑著講了一遍。 楊秀兒聽完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遍冰涼,這世上竟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還有傻到連自己性命都不顧的傻子。 三人一路疾趕,回到出租屋里快速地沖了個涼便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連壓金也沒有去退,便勿勿地走了出去。 還沒走出多遠,只見從四面八方圍上來十幾個身穿同一黑色西服的人。 “快跑!”張陽一聲大喝,便拉著楊秀兒的手往處跑去,但那些人早已在這里等著他們,哪里會輕易就讓他們跑掉。 那些人也快速地追了上來,迅速地把張陽和楊秀兒按倒在地,扭著手臂進入了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yán)铩?/br> 張陽屁股還未坐穩(wěn),就見門一開,楊大春也被扭著送了進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張陽恨恨地罵道。 楊秀兒卻這害怕得挨在張陽身邊瑟瑟發(fā)抖。楊大春卻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幾人,并不作聲。 “幾位,實在是對不住了,我們老板吩咐要把你們安全地帶到他面前?!逼渲幸粋€穿黑衣服頗有領(lǐng)導(dǎo)氣質(zhì)的男人道。 那居高氣傲的語氣讓張陽很是不爽,但此時人為刀俎,再怎么不爽也不能說些什么了,要是惹惱了這些人,還不知道要給自己幾個人什么苦頭吃呢,此時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沉默。 那人說了道歉的話便沒再說其他的了,把手一招,車子便開動起來。 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多說過什么話,氣氛嚴(yán)肅非常。 車子一路呼嘯,穿過條條馬路,最終在一片別墅群的馬路邊停了下來。 緊接著車門“轟”的一聲打開了,又是十幾個黑衣大漢在門外等著。 張陽三人走出車外,頓時被這陣容驚訝到了。 那些人一見到張陽幾下下了車來便自動地分開成兩列,讓開一條道來,態(tài)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仿佛張陽他們不是被綁來的,而是被請來的。 這樣的情形,不禁讓張陽摸不著頭腦,但看樣子這似乎不是要他命的架勢,最起碼小命是暫時還掛在自己身上。 不過那些人也是夠厲害的,這么短的時間就找到了自己這幾個人。想必也是有大能量的人。 只是這樣的人來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呢?張陽眉頭一擰,不禁又想起那個女怪物說的話,她說過之所以變成那樣,好像是要替一個人辦什么事。只是到底要辦什么樣的事情才會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但現(xiàn)在想來,既然使用這樣的手段,又禮賢下士地綁自己幾人到這里來,想必也是看中了自己這方面的本事。 不管怎么樣,這也不是個容易辦到的事情。 原先在車?yán)锔麄冋f話的國字臉壯漢,恭敬地打了個手勢,道:“請!”便讓在了一旁。 張陽三人想互看了看便向大門里走去。 一個衣著光鮮,管家模樣的男人早已在里面等候,一見到張陽幾人進來便在頭前帶起路來。 張陽三人幾時見過這樣豪華的家庭花園,一時竟看花眼。 這里到處都種植著花花草草,各色各樣的盆栽,微風(fēng)吹來只覺得一陣陣沁入心肺的舒爽,仿佛進了人間仙境。 那別墅雕欄畫柱,也是氣派得很,即使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能住在這里的人絕對非富即貴,能讓這樣的人綁到這里來,也不知是福是禍。 張陽正自感慨之際,前面迎面走來一個推著輪椅的年輕人,這年輕人身穿白色西裝,相貌十分地俊俏,竟讓張陽這同為男人的人也心生歡喜。 輪椅之上卻坐著一個干瘦的老人,老人似乎有些昏昏欲睡,只是一看到張陽幾人,本來毫無神氣的雙眼竟然暴出一團精光來。 張陽看得明白,那是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