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爭相吃醋
那五個拿著砍刀的人稍微停留了一會,往四周看了看,又往其中一個甬跑去。 躲在黑暗中的張陽幾人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直等到確定那些人都跑過去了,才敢出來。 “沒想到這些人真的沖我們來的。”張陽望著那些離開的方向,沉聲道。 “你還會說是我騙你們的嗎?我在你們剛出現(xiàn)的時候就看出來。只是那會人多,他們不敢下手。我們一離開那里,那些人就著急了?!蹦侨苏f道。 “感謝的話不多說,出去再聯(lián)系?!睆堦枌χ侨苏f道。又給楊大春和阮良兩人一招手。便各自分開一段距離,當(dāng)作不認識的模樣。 那人看著張陽幾個往回走去,暗松了口氣,停了一會,也跟在后面往回走去。 張陽故意把腳步放得很慢,裝作悠哉悠哉的樣子。擺攤的漸漸多了起來。一邊往回走著,時不時地還蹲下去拿起一兩件物件起來看著。 這里的東西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銅器鐵器,玉器都有。甚至還有些還沾著鐵銹的劍,只是這里面有幾成真貨就不得而知了。 有些則裝在一個葫蘆里,看不出來裝的是什么。張陽想要拿起來看看,卻被攤主制止了。 張陽倒也不介意,本來只是好奇而已,看不到卻也無妨。甚至張陽還看到一塊臉盆大小的靈芝,這靈芝呈灰黑色,看上去有些滲人,根塊底下還沾著一塊木頭。 以前曾聽說過在一些年代久遠的棺材里會長出一種靈芝,人們一般叫它太歲。至于是作什么用的,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能醫(yī)百病,有的說是能進入假死狀態(tài),甚至還有些說能立地成仙。 張陽自然是不相信這些的。而且現(xiàn)在手段那么高超,造出個假的來也不費多大的事情。此時一看到這些東西,笑一笑就過去了。 只是走了許久,就是沒看到有賣紫符和辰砂的。這兩樣?xùn)|西對他們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缺一不可。 紫符要經(jīng)時日久才能養(yǎng)成,而且很費功夫,有時甚至有價無市。而辰砂相對好找些,是朱砂的一種。只是辰州出產(chǎn)的品質(zhì)較好,能最大限度地發(fā)揮符的作用。是普通的朱砂作用的幾倍。 又走了會,一個較大的攤位吸引了張陽的注意。那個攤們比其他的要大上幾倍,卻只賣一件東西。 這東西長約一米,寬紅四五十厘米。東西包在一個漆黑色的長條袋子里,袋子上拉著拉鏈,袋子對折起來,看上去又平又扁,看不出來里面裝的是什么。 只是張陽往那里看去的時候,心里隱隱在發(fā)毛。便不敢再看了。 又往前走了一陣,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說話聲?;仡^一看,只見那個較大的攤位面前蹲著一個人,那人正在跟攤主竊竊細語。不大會的功夫便遞給攤主一包東西,攤主攤開袋子一看了會,點了點頭,把地上那黑色的袋子卷了起來遞給那人。 那人拿了東西,站了起來,往四周看了看,待看到張陽往他看去時,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張陽。好大一會才拿了東西匆匆離去。 張陽在那人看著他的時候也與那人對視著,那一瞬間背后涼了一片。透過猙獰的面具分明看到那人的瞳孔里連一點眼皮也沒有,露出里面布滿血絲的眼珠。 攤主看了張陽一眼,也拿了剛才那人給他的袋子匆匆離去。 張陽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不敢再往下想去??墒窃绞遣幌肴ハ胨绞强刂撇蛔〉厝ハ?。 連忙猛地甩了甩頭,深吸一口氣又繼續(xù)往前走去。 又晃悠了一會,便看到一個小小的攤位,攤位上擺著一些雜七雜八的物品,其中正有他要的辰砂和紫符。 攤主同樣穿著布條長袍戴著面具,此刻正和攤前的一個介紹著自己的東西。 張陽聽著聲音有些熟悉,雖然故意悶著聲音,但張陽還是一下子便聽出來了,買的東西的那人正是他的死黨楊大春。 楊大春跟攤主討價還價一番,掏了錢把上面不多的辰砂和紫符買了下來。 “小兄弟,買這么多這些作什么?莫不是要做什么的法事?”攤主饒有興趣地看著楊大春問道。 “家里長輩吩咐的事情,小子也不太清楚?!睏畲蟠弘S意應(yīng)付道。 “你師父是哪派高人,說不定還曾相識過。”攤主不死心又問道。 楊大春抬起頭看,隔著面具看了那人一眼,冷冷地說道:“做買賣錢貨兩清即可,打聽這些做什么?!?/br> “是是是,我多嘴了?!蹦侨擞樞Φ?。 楊大春付了錢,站起身來,回身看到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面具下的瞳孔猛地一縮,手上一崩。 待看到張陽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這才又不著痕跡地放松下去。裝作若無其事地看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 張陽看到剛才楊大春買的辰砂和紫符已經(jīng)夠用了,自己佯裝看了會,待楊大春走遠了些,便跟了上去。 兩人在一處拐角處停了下來,前面便是nongnong的霧氣。穿過這片霧區(qū)便能達到外面。兩人把租借的長袍脫了下來,往后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追來之后,迅速沒入了霧中往外走去。 又經(jīng)過一段什么東西也看不見的路。好在這次心里有準(zhǔn)備,倒也不像進入時那么害怕。 兩人出了霧區(qū),便往山上走去。卻見阮良早已在半坡上等著了。 阮良擰著眉頭往后看了看。 張陽笑道:“放心,已經(jīng)甩掉了。” 阮良看了好一會才道:“那就好,東西都買到了吧?” 楊大春拍了拍腰間沉甸甸的布袋,答道:“都在這呢?!?/br> 幾人出來的地方跟他們進去的地方并不是同一個,又費了一番功夫才回到車里。 車子一陣轟鳴聲向前開去。 “想不到出來買個東西都差點攤上事了?!睏畲蟠盒Φ?。 “還笑,都差點被人剁了做rou包子了。”張陽笑罵道。 “哎,說正事,你打算去找那個人嗎?畢竟人家還幫過我們,而且聽聲音似乎還是個妹子。要不我去撩一撩。唉,想我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材,都快二十了還沒個對象?!睏畲蟠汗室鈶n傷地道。 “你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后面看想犯*罪,側(cè)面看要撤退,正面看想自衛(wèi)。說不定面具底下就是一尊恐龍?!睆堦柵厕薜?。 “就算是恐龍也是有文化有內(nèi)涵的恐龍。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百里挑一?!睏畲蟠翰粷M道。從懷里拿出一那人給他的名片細看起來。 “還是個集團經(jīng)理呢,女強人呢。了不得。” “有什么稀罕的,現(xiàn)在外面跑業(yè)務(wù)的哪個不是經(jīng)理。”阮良一邊開車,一邊回應(yīng)道。 幾人說著話,車子順著公路開回了市里。一個多小時過后便回到了阮良家的公寓里。 由于天還沒黑,法事暫時還做不了。張陽和楊大春兩人便回到臨時給他們備的房間里躺下了。 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楊秀兒過來喊他們吃飯的時候才起來。 阮良家的廳同樣奢華,古樸的裝飾盡顯主人的格調(diào)。 因為上次阮良拿回了假的往生花,導(dǎo)致幾個傭人和一老爺子死亡。又加上對阮良父母能否回魂的事情不抱任何的希望。 所以,張陽至今沒有見過阮良的父親一次面。只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很拼命地做事業(yè),極少顧家。 張陽心里也不太在意,嚴格來說那次的事情也是阮良和那仆人自作聰明,才釀成大禍。而且差一點就殃及張陽楊大春和楊秀兒三人。要不是他們跑得快,也差點被那噬火琉璃蟲燒成了灰燼了。 飯桌上,阮良和他妹阮秋還有莫千柔已經(jīng)在桌上等著他們。 看到他們過來,連忙招呼著往桌上坐。 盡管阮良和他妹阮秋努力活躍氣氛,但張陽卻感覺了深深的寒意。 這才出去一趟,莫千柔和楊秀兒就似乎起了矛盾,盡管臉上掛著笑容,但卻有一股詭異的氣息悄悄蔓延。 “女人的戰(zhàn)爭!”張陽心里暗暗打了個寒顫,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一個勁地往嘴里扒飯。 “今晚肯定要很累的,來,吃個龍蝦,都給你剝好殼了。個頭大rou多有營養(yǎng)?!蹦釆A了一個剝好的蝦仁到張陽碗里。 “蝦rou有什么好吃的,滿嘴的腥味,還不如吃塊牛rou。這牛rou處理得不錯,全熟卻又不老?!睏钚銉河滞鶑堦柾肜飱A了一塊牛rou。 “這雞腿做的也很好吃,功勞大的人得吃最好的?!蹦釆A了個雞腿到張陽碗里,卻給楊秀兒揚起了個得意的眼神。 “張陽哥,這豬蹄子很好吃的,也給你。多長點rou,看你瘦的?!睏钚銉哼€給莫千柔一個更加挑釁的神情。 “別別別,別夾了,都盛不下了?!睆堦柵e雙手投降道。一臉古怪地看著面前一反常態(tài)的兩人。 莫千柔是個苗家的女孩,外表柔弱骨子里卻透著一股倔勁,有這表現(xiàn)不足為奇,但是楊秀兒這丫頭一向柔柔弱弱的,一般不跟人爭強,今天是怎么了,這么強勢。 難道是吃錯藥了嗎?還是兩個人一起吃的? 楊大春一臉呆滯地看著不停地往碗里夾rou又推到張陽面前。嘴里似乎有塞進一個雞蛋,就連進到嘴里的飯菜都忘記嚼了。 張陽一句話也不敢吭,只顧著往自己嘴里扒飯菜。不知為什么,心里卻有一絲絲的竊喜。 不一會,張陽的面前擺滿了兩個女人給他夾的菜,菜盤上已經(jīng)只剩下幾條青菜葉子。 一頓飯在這古怪的氣氛中吃完了,吃完之后張陽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廳,把要用的家伙擺到了庭院中去,一個小時過去了,一個法壇便立了起來。 此時陰風(fēng)陣陣,鬼哭狼嚎。法壇上祭口齊全,燭火長明,線香裊裊。張陽和楊大春一身道士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