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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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邪先是一驚,但是隨后就看出了不對。就見那頭巨蟒雖然扭動個不停,不斷吐露著分叉的舌頭,好像隨時會將面前的鄭邪一口吞下,但是位置卻一直在原地不曾移動。 再一看,那巨蟒的身上卻是被幾根鐵索貫穿,將它束縛在虛空之中。 鐵索的源頭正握在張懷山手中,而他的面色看起來似乎不太妙,似乎耗費了極大的心神,就連身軀都是變得有些虛幻起來。 隨著那紅色蟒蛇每一次的掙扎,張懷山的身軀就會黯淡幾分,而那蟒蛇身上的鐵索同樣也是發(fā)出了“咔啦”的聲音,好像支撐不住。 “我只能限制這符咒一時半會兒,你若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那紫山的小子斬了,你的識海就會被這巨蟒直接粉碎。” 張懷山陰沉著臉,說出了這樣一句讓鄭邪難以置信的話。 “還愣著干嘛?打他媽的??!” 見鄭邪沒有反應,張懷山也是忍不住罵出了聲。 鄭邪一個激靈,也是立馬行動起來,意識重新入主身軀,將捅在那巨像身軀中的長槍拔出,從巨大的創(chuàng)口中直接伸手拽住了那裹著層層鎖鏈的方慶武,隨后奮力一扯,直接是將他從巨像中扯了出來! 那數(shù)不清的鐵鏈一根根繃斷,似乎是因為巨像被業(yè)障和死氣侵蝕而變得極為脆弱,此時也是難以抵擋鄭邪的力道。 這方慶武的法術(shù)被強行中斷,也是氣海劇震,頭腦中宛若洪鐘嗡鳴,一陣陣暈眩感涌上頭來,就連視線也是模糊了那么一時半會兒。 見方慶武好像狀態(tài)不對,鄭邪也是抓住機會乘勝追擊,手中長槍毫不留情地刺出,毫無阻礙地便刺到了他的胸膛之前! 然而,隨著一道靈氣波動的出現(xiàn),一面圓形的玉盤卻是在方慶武身前浮現(xiàn),硬生生地承受住了鄭邪這一刺之威。 毫無防備的鄭邪被這盡數(shù)返回的力道震得橫飛而去,直接在半空中噴出一口血來,砸塌了一座矮小的山石。 反觀那方慶武則是在這間隙恢復了清醒,在那玉盤的保護下并無損傷。 “我cao你大爺!” 鄭邪抬起頭來,隨手抹掉自己嘴角的血跡,終于是忍不住怒罵出聲。 看起來,局勢在這隨身的保命法寶發(fā)威之后,也是再度逆轉(zhuǎn)起來。 方慶武晃了晃頭,見鄭邪艱難地爬起身,也是有些失態(tài): “不可能!你中了我?guī)熥鹳n給我的精血符咒怎會無恙?!” 鄭邪“呸”地一聲吐出一口淤血,也是露出了狠色: “不可能?老子還想說不可能!你們這些狗東西一個比一個怕死,保命之物一個比一個多,還讓不讓人打了?!” 聽到鄭邪說的話,方慶武也是看了一眼懸浮在身前的玉盤,不由得感受到一陣心悸。方才若不是有這玉盤護他周全,那鄭邪的長槍怕是早就已經(jīng)取了他的性命! “是我大意了……原以為你氣海未開便是我掌中之物,倒是不曾想到你手段如此之多?!?/br> 方慶武的神色變得極為凝重,而氣海內(nèi)剩余的靈氣也是開始激蕩起來,交織在他的衣袍周圍,鼓動起了咧咧風聲。 “不僅沒能殺得掉他,還讓他提高了警惕,真是惱火啊……” 鄭邪瞇著眼睛看著方慶武,腦海中已經(jīng)是開始醞釀起接下來的計劃。 一直束縛著那紅色符咒巨蟒的張懷山也是有些焦急: “我快撐不住了!我這只是一道意識化身,難以抵擋這精血符咒多久!” 鄭邪微微點頭: “我知道?!?/br> 別看這方慶武氣海內(nèi)的靈氣所剩無多,好像支撐不起接下來的戰(zhàn)斗,實際上鄭邪一直處于被壓制的狀態(tài),此時rou身不堪重負,內(nèi)部早已是多處破損,而那竅xue也遲遲未能沖開,隨著時間的流逝,只能是走向滅亡一途! 之前憑借著心機陰了這方慶武一次,卻被那玉盤攪亂了鄭邪所有的打算,這其中之苦澀也只能咽進肚子里。 “紫山奇術(shù)——造化篇!” 方慶武取出一方道印,其上紋著一座磅礴的巨山,被云霧形狀的紋路包圍,看起來有種讓人迷醉的深沉。 不等這方慶武說完剩下的話,鄭邪已然是沖上了前來,同時那桿長槍也是簡單粗暴地劈下,目的就是打亂方慶武的施法。 這方慶武不愧是能挺到這天關(guān)的人,面對鄭邪的攻勢毫不慌亂,右手托印,左手則按在地上,喝道: “山如盾!” 隨著轟隆之聲,一層層朦朧的屏障自大地上立起,橫貫在鄭邪與方慶武之間。 “我盾你老母!” 鄭邪也是心頭火氣正旺,知曉自己時間不多,而深層意識領(lǐng)域內(nèi)的張懷山也是在不斷催促,他便也放棄了去繼續(xù)周旋的打算,直接是催動起了經(jīng)脈內(nèi)奔騰流轉(zhuǎn)的地火靈氣,使其完全解開了所有阻礙,以一種狂暴而可怕的速度運轉(zhuǎn)起來! 隨著地火靈氣的不斷奔騰,鄭邪的皮膚越來越紅,最后竟是泛起了火光,而皮膚表面也是裂開了道道血口,其中不斷有著散碎的火星噴涌! 那一直壓制著地火靈氣運轉(zhuǎn)的黑色寶塔紋路也是開始消散,而來自大地深處的天然威壓也是降臨到了鄭邪的身軀之上! 深層意識領(lǐng)域內(nèi)的張懷山愣住了,隨后大驚失色: “你小子在搞什么!我是要你抓緊時間殺敵!不是要你自殺!” 鄭邪的雙目中開始有著赤紅色的絲線蔓延: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此時,方慶武的右手道印也是準備完成,于是翻手將那一方道印按在地上,氣海大開,將所有的靈氣都是灌注進入了那道印之中,同時低喝道: “造化生靈——土生兵!” 在那紫色靈氣的引導下,大地深處似乎有著某種未知的氣息開始向著那道印涌來,而一具具人形的山石也是不斷從大地中鉆出,并無五官,卻散發(fā)著肅殺的氣息。 方慶武的面色變得蒼白起來,身軀晃動了一下便跌倒在地,顯然是被這法術(shù)耗盡了氣力。 然而,他的面色卻是充滿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地: “十殿王,今你注定命喪于此!” 那一個個大地中鉆出的石兵都散發(fā)著氣海境的氣息,其身形靈動,完全不像是山石所化! 而也正是在石兵被召喚出來時,鄭邪足底的竅xue在地火靈氣的沖擊下猛地攻破。 一竅開,百脈通,那原本一直閉塞著的細小的旁支脈絡(luò)也是在這第一個竅xue被沖開后開啟,接納著更多的地火靈氣涌入了鄭邪的身軀! 鄭邪的雙目已經(jīng)近乎要被赤紅之色所覆蓋,而他周身的氣勢同樣是攀升到了巔峰! 槍出,山石破! 那一層層的屏障在鄭邪這灌注了全部氣力的一槍下直接爆碎成團團靈氣,彌散在了空氣中,被灼熱的高溫給化為了無物。 “破了我這壁障又能如何?我這石兵各個都有著氣海境的實力,你拿什么跟我打?” 方慶武張狂地笑著,雖然已經(jīng)難以站起身來,可是仍舊笑得無比得意。 鄭邪槍尖一抖,震碎了纏繞在上頭的紫色靈氣,然后毫不猶豫地重踏地面,整個身軀如疾風般沖向了方慶武。 鄭邪的識海內(nèi),張懷山也是竭盡全力地大吼: “快點!再快點!老子撐不住了!” 隨著張懷山的吼聲,一柄樸實無華的斧頭也是開始在其身后浮現(xiàn),顯然是打算在那符咒脫困后放手一搏。 鄭邪并未答話,而是又摸出了三顆珠子,直接靠著靈氣催動將其送到了方慶武的身前不遠處,同時大吼道: “拿什么跟你打?再接我一發(fā)狂亂無極雷火丹!” 幾乎也就是在鄭邪吼聲最后一個字響起時,那三顆珠子驟然爆碎,一陣和先前一般無二的刺目雷光也是出現(xiàn)在方慶武眼前。 這強烈的刺激下,方慶武本是下意識就要指揮石兵來抵擋,但是隨后馬上意識到了什么,大笑道: “還來這套?!哈哈哈哈……你這是黔驢技窮了!” 隨后方慶武伸手結(jié)印,那大量的石兵便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和身側(cè),堵住了鄭邪所有偷襲的路徑。 “嗯?” 方慶武在大笑之余,也是從那刺目的雷光中隱約看清了鄭邪的身影,不由得生出一點疑惑。 “他為什么要后退?” 似乎是知道方慶武心中所想,那轟鳴震耳的雷鳴聲中,鄭邪的聲音也是傳了進來: “因為這玩意真的叫做狂亂無極雷火丹?!?/br> 轟轟轟轟轟?。?! 堪稱恐怖的爆破波動在方慶武的面前爆發(fā),那零星的幾個石兵根本無法抵擋這劇烈的沖擊,直接是碎裂成了一塊塊的礫石,將方慶武的身軀整個暴露在了雷光前! “不!” 方慶武也是知曉自己中了鄭邪的計,只能狂吼一聲,將那護了他一次性命的玉盤擋在身前,用其內(nèi)部蘊含的威能來抵擋這波動。 玉盤嗡鳴,在那一波波襲來的沖擊中直接是爆碎開來,化作一團晶瑩的光芒,將方慶武給死死地護在了后頭。 終于,沖擊散盡,塵煙平息,方慶武毫發(fā)無損,而那玉盤化作的光芒則是徹底黯淡,最后緩緩在塵眼中消逝。 方慶武慢慢睜開了眼,發(fā)覺自己竟是安然無恙,也是面露狂喜之色,差點就要笑出聲來。 然而,一桿頂在他咽喉上的長槍卻是將他的笑聲徹底堵死。 鄭邪帶著譏諷的眼眸出現(xiàn)在方慶武的眼前,與他進行了最后一次對視。 “這一次,你應該沒有保命法寶了吧?”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