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總賬房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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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霍寶有些意外。 意外的不是秀秀出現(xiàn)在縣兵營,而是意外她來了自己這邊。 縣兵大營東南角,已經(jīng)劃給了戰(zhàn)狼營。 “來找我的?” “嗯,我爹讓我尋你交賬!” “……” “哈哈,爹沒跟表哥說么?表哥這邊的軍需要單獨拎出來,他們基本供給,剩下就要表哥想辦法開源節(jié)流,還讓我過來給表哥搭把手。” “表叔還真沒說?!?/br> 霍寶很意外。 這種童軍后勤自理并無不好,對霍寶來說,反而是極好之事。 這些童軍不會想著什么家國天下,更多的是端誰的碗、聽誰的話。 童軍要是全靠鄧健那邊供給,霍寶是不用cao心后勤,可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依附鄧健存在,影響威信。 沒等霍寶謀劃,鄧健就主動讓他后勤自理,極為厚道。 即便推出秀秀來握著童軍后勤,到底不一樣。 “如今糧食緊張,只靠著基本供給連粥都喝不飽,秀秀有什么開源的法子?”霍寶詢問。 之前在四方樓霍寶就看出來了,這秀秀耳濡目染,應(yīng)知曉些經(jīng)營之道。 秀秀倒是認(rèn)真的想了想,道“我能想到的不過是低買高賣罷了??扇缃翊蠛?,咱們這能往外折騰什么?” “曲陽特產(chǎn)有什么?” “醬菜、石榴、蘭花茶,除了這三樣吃的,漆器與盆景也拿得出手。” 三樣吃的不用說了,大旱兩年,蔬菜、水果與茶園影響都大,能想辦法的只有漆器與寶石盆景,前者利薄,后著利厚卻不能量產(chǎn)、市場也有限。 主打曲陽的東西不合適,那換個想法,從江南運東西北上呢? 如今江淮混亂,交通斷絕,正好是個好機(jī)會。 “縣城里最大的錢莊是哪家?能借貸的最多銀子估摸是多少?”霍寶詢問道。 “表哥差本錢?差多少?” “很多,多多益善!” 秀秀道“最大的錢莊是寶豐號,最多能貸十萬兩銀!” 霍寶開始琢磨著用什么“質(zhì)押”借銀,和氣生財,總不能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能開錢莊的人家,誰曉得東家是什么背景。要是沒有根基的錢莊,這般世道也不會還依舊堅挺。 這能做質(zhì)押的東西,要么是等值的質(zhì)押物,要么是可以讓人放心的信譽。 霍寶初來乍到,信譽這條提不到,就只有想實物了。 兵器也好,兵書也好,都是無價之物,卻是不能質(zhì)押的。 一時之間,霍寶生出幾分為難。 “到底差多少?表哥就不能四處湊湊?我爺爺那邊,多的沒有,幾千兩銀子是有的,你要用可以先拿去使?!?/br> 湊湊? 霍寶眼睛一亮。 本來就是沒法壟斷的買賣,為什么本錢要自己張羅? 這“湊湊”才是正路! 戰(zhàn)狼營外,伍長遴選開始。 第一批、第二批的老人,原屯長霍豹、侯曉明升代曲長,各負(fù)責(zé)一曲,原九個什長升代百戶,原十九個伍長為代屯長,剩下六十三兵,全部升了代什長。 按照當(dāng)初的規(guī)矩,新兵先選了二百伍長出來。 這二百伍長中,第二輪選出三十七個代什長。 除了伍長是正職,剩下什長、屯長、百戶、曲長都是帶了“代”,半年后考核,合格者轉(zhuǎn)正,不合格者降級。 童軍的基本編制就差不多了。 至于空缺的位置,都是留著的,總不能全部論資排輩,將后來人上進(jìn)的路都堵死。 別的還好,童軍中有些老人,只有十來歲,就是代屯長、代什長的,新兵中難免有人不服,這幾日摩擦不斷。 霍豹、侯曉明冷眼旁觀,并不插手。 黑蟒山下來的九十來號來人,是霍寶親自cao練出來的,若是連收服新人的本事都沒有,那這屯長、什長不任也罷。 霍豹、侯曉明不插手新兵老兵的摩擦,霍寶更不會插手。 實際上,現(xiàn)在他直接打交道的除了霍豹、侯曉明,就是百戶那一級別,再往下黑蟒山那些老人還認(rèn)識,新加入的這一千人都臉生了。 霍寶此舉,與歷朝歷代名將多有不同,可他也沒打算改。 他相信,自己手下不會只有這一千人,難道來多少都要攏多少么? 那得cao多少心,想想都累。 他只要攏著這十幾人就行了,剩下的事是十幾人該cao心的。 近生狎,遠(yuǎn)生威。 眾新丁并沒有因霍寶的疏離不滿,反而越發(fā)敬畏。 早在一入戰(zhàn)狼營,就有人跟他們普及了隊長的出身與本事。 名將血脈! 天生巨力! 雙锏神兵! 這種聽著就是話本子里的傳奇人物,活生生的在跟前,多稀奇啊。 大家與有榮焉。 這些光環(huán)之下,再加上縣尉無子,這隊長就是“衙內(nèi)”,大家成為“衙內(nèi)”的親兵,前途可期。 戰(zhàn)狼營新老兵還在磨合,黑蟒山諸人下山了。 因為打滁州要以曲陽為基地,山寨里除了老弱婦孺留守之外,二千來號兵馬都下山了。 這次分兵,鄧健與徒三表現(xiàn)的都很大氣。 鄧健拿了兵冊,讓徒三挑選。 徒三不肯選,任由鄧健做主。 鄧健也不啰嗦,道“那就按鎮(zhèn)分吧,這三十鎮(zhèn)人有原本一萬五千人,有些年紀(jì)小的前幾日充了童軍,空缺六百多人,從其他鎮(zhèn)填補?!?/br> “好,那就依鄧大哥的!” 徒三點頭,對童軍擴(kuò)充并無意外之色,顯然是聽說了。 大家沒想到分人這里利索,黑蟒山諸人怎么想先不提,江平這里卻是提了心,私下里對徒三道“太輕率了,沒見到人,誰曉得是不是被鄧縣尉挑過了?!?/br> “兵冊都是舊的,鄧縣尉不會做手腳。真要舍不得人,之前不答應(yīng)分兵,或少給些人就是了?!蓖饺?。 “可到底挑走了六百多人,不知道是不是精兵?”江平搖頭道。 “真要是精兵才好,分給寶兒,又沒有便宜旁人去。只可惜不是,只是填補童軍,都是十六、七的少年!”徒三帶了幾分遺憾。 “……” 眾人聚到一起,少不得又是吃酒。 如今兵也分了,剩下不就是預(yù)備攻滁州了? 黑蟒山諸人都很興奮,充滿期待。 州府那邊跟篩子似的,消息早已打聽清楚,總共有三千人馬。 之所以三月里守住了城,一是因為白衫軍圍成的人馬有數(shù),二是因知州大人是個下得去手的,在白衫軍攻城時,將一排排僧尼吊在城墻上。 白衫軍都是教徒,信奉彌勒佛,可以做“怒目金剛”,可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出家人動手。 一來二去受了掣肘,后續(xù)糧草又跟不上,最后就撤軍了。 曲陽這里,人數(shù)夠了,等江南的糧草上來,后勤也無憂,剩下的就是戰(zhàn)了。 徒三卻很冷靜,并沒有急著出兵的意思,反而跟鄧健借了城東另一處地方做營地,竟是小住曲陽的架勢。 眾人不解。 霍寶卻一本正經(jīng)的下了帖子,在四方樓設(shè)宴,邀請各位長輩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