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添個黑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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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棧,雅間。 霍五看著手中的東西,交給身邊的鄧健,面上帶了幾分得意。 鄧健看著密密麻麻的字,忙擺手道:“表哥直接說,別讓我看這個,腦殼疼!” “哈哈,讓小寶說!我家小寶就是孝順,生怕咱們不安生,咱們想不到的都讓他先想到頭里了!歸根到底,還是咱們不能耐,讓孩子掛心了!” 霍五先是十分欣慰,又帶了心疼。 霍寶給這兩位倒茶。 不管霍五怎么夸兒子,霍寶都能轉(zhuǎn)換自如。 在外人面前,做乖巧狀;在熟人面前,就跟沒聽見似的。 實在是大家都聽煩了。 開始聽霍五夸兒子,大家還接話,跟著夸;后來這一天三回的,大家不愿跟著費嘴皮子,就都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了。 哼!沒兒子的羨慕,有兒子的堵心,這偶爾羨慕一回堵心一回還好,這天天羨慕、堵心誰也受不了。 “表叔,兵勇不能放縱,否則失了民心,咱們也無法立足。如今兵勇都是民壯,規(guī)矩太多他們記都記不住,更別說遵守,所以侄兒尋思這規(guī)矩要簡潔好記。三大紀(jì)律,一切行動聽指揮、不許動百姓一針一線、一切收繳歸公分配;四項注意,不打人罵人、不調(diào)戲婦女、不禍害莊稼、不虐待俘虜。”霍寶帶了幾分心虛道。 不愧是我d總結(jié)出來的治軍法寶,霍寶琢磨半宿,三大紀(jì)錄也只能增減一二字。 至于八大注意減成四個,是為了免除后患。 如今百姓都不富裕,要是真的有“借東西要還”、“毀壞東西要賠”這兩條,那些當(dāng)兵的就能理直氣壯的“借”。 至于“還”、“賠”,這里面可扯皮的地方就更多。 換個真正將門出來的,聽了霍寶這幾條大白話軍紀(jì)少不得要嫌粗鄙,可鄧健平民出身,反而覺得這規(guī)矩定的極好。 聽得懂,好記,有用。 鄧健點頭道:“好,好!” 至于“殺人者死”之類的,壓根就不用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眾所周知的道理。 霍寶看了老爹一眼,又道:“白衫軍前期混亂不法,像二哥那樣境遇的不是一個兩個……這些人心中對白衫軍多有仇怨,讓他們充白衫軍不好,可也不能真的置之不理……正好軍紀(jì)也立下了,我建議另成一秘密執(zhí)法隊,督查軍紀(jì),穿黑衫……” “???那不成了黑狗子?”霍五驚訝道。 “……” 霍寶搖頭道:“爹,表叔,以后這稱呼還是改了吧!說慣了,難免有說走嘴的時候!” “呵呵,對,對,爹這就改了!什么‘白狗子’、‘黑狗子’的,是‘白衫軍’、‘黑衫軍’才對!”霍五忙道。 霍寶又望向鄧健。 大家還要打著“白衫軍”旗號好幾年,又不能真在曲陽避城不出,少不得有交際的時候,這樣肆意行事就成了教徒眼中的“異端”,成為把柄。 鄧健皺眉好一會兒,才在霍寶的注視中不情不愿的點了頭。 “就讓二哥去負責(zé)‘黑衫軍’,督查濱江軍軍紀(jì),人數(shù)不用多……” 關(guān)鍵是“秘密執(zhí)法”,藏頭藏尾,無需顯露人前。 等到什么時候“黑衫軍”可以顯露人前,就是他們父子無需對柳家避讓之時。 霍五點頭,道:“我原想讓你二哥給你搭把手,負責(zé)兩岸碼頭,可他心中仇怨太重不合適,如今這倒是一個好法子……” 霍寶想起一事,道:“爹,如今鄧爺爺是曲陽新教首,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了,以后逢五在四方棧做小會,十五大會……濱江那邊,是不是也推個自己人出來?” 至于之前霍寶給老爹留著的鄧仁,做個教首名下的“傳教護法”就行了,可以干活,卻不能真的居高位。 “這個你到是同你七叔想到一塊去了,你七叔早想到此處……如今他是‘薛居士’,自己領(lǐng)了濱江教首,就是對彌勒教義還稀里糊涂,花銀子私下聘了兩個真正的居士撐著!” 霍寶聽了,心中點頭。 明面上有薛彪,再加個鄧仁,濱江教會也差不多夠用了。 “爹,表叔,‘白衫軍’之名可用,可只憑著一縣教首,這分量還輕了些……柳元帥在淮南道的勢力不單單是名下人馬,還有這一道教首之名……聽說柳元帥兩年前過的五十大壽……” 屋子里一靜。 霍五想了想,道:“這各地教首多是父子相傳……可翁婿相傳的也不是沒有……” 鄧健道:“不是還有師徒傳承的?” 父子二人都望向鄧健。 鄧健挑挑眉道:“你們同韓家結(jié)了死仇,韓家是柳元帥家?guī)纵呑右鲇H,徒三爺要真的娶了柳大姑娘,那以后為難的就是小寶……既然如此,那這親不結(jié)不就好了?” 霍寶不由皺眉。 對于鄧健能查到韓家,他并不意外。 進曲陽劫掠的白衫軍頭目就那些,性情形容對的上的也就那幾個。 只是這斬斷徒三姻緣的建議,霍寶并不贊同。 霍五也搖頭:“不行,不行,沒有這樣行事的道理!柳大姑娘雖還沒過門,可是小三訂下的媳婦,那就是小寶的舅母!咱們得認,不能那么行事!” 霍寶也道:“這世上哪有事事如意之事?不礙什么,到時候再說!” 要真是事事想到頭里,那是不是現(xiàn)下就直接暗中謀害了徒三,然后接手那邊人手,按照徒三的發(fā)跡之路走一遭? 就算那是捷徑,也不是霍寶所想。 徒三這個舅舅,不管以后會不會變,現(xiàn)在對他這嫡親外甥視若親子。 “婦人之仁!”鄧健不屑道。 到底撂下此話頭,沒有再說。 只剩下父子二人時,霍五卻是小聲嘀咕道:“你這表叔,心里jian呢……估摸是怕我嫌麻煩壞了你舅舅這門親事,故意將話說在頭里……你舅舅那邊與柳家結(jié)親,同咱們霍家就差一層……咱們霍家最親近的就只有鄧家……” 霍寶:? “爹會不會想多了?” “小寶啊,曉得你厚道,將人往好里想,可這‘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能對誰都實實在在。你信不信,要是咱們爺倆真信了鄧健的話,暗中壞了你三舅的姻緣,這就成了大把柄!如今咱們倆家你好我好大家好,當(dāng)然沒事;可真有翻臉那天,這把柄就是鄧健交給你三舅的投名狀!” 說到這里,霍五“嘿嘿”一笑:“不過這‘離間計’也恁糙!他今兒說了這話,也是落了把柄在咱們爺倆手上!” 霍寶眨眨眼。 行,你們都是老狐貍! 那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