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歸心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處在一個陌生的山洞里面。用燭眼調(diào)動全部法力和自身大半的精氣催發(fā)出那道破滅神光,也只能勉強偏移鎮(zhèn)天錘一小段距離,以至于現(xiàn)在身體處于一個瀕臨崩潰的狀態(tài),我感覺自己隨時有可能控制不住,走火入魔。 強自撐起身體,準備走出山洞,發(fā)現(xiàn)山洞外有一個小型的法陣,將我籠罩在里面。 山洞的墻壁上有一行娟秀的字體,“與君相識,是妾最幸福的事,奈何天道不公,不能與君長相廝守,留下紫青寶劍,伴君成就大道,君安好,是妾唯一的心愿”。 我用手觸摸著墻壁上的字體,頭發(fā)已然蒼白,正所謂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我不能死,因為還有很多事情和人等著我,紫霞仙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保住了我,還能留下紫青寶劍這等寶物給我,只要紫霞仙子現(xiàn)在還活著,就有一線希望。 首先要做的事是先確定紫霞仙子喪失意識的時間是多久,那么找誰去詢問,直接去佛教肯定不行,西王母將紫霞仙子作為交易賣給了佛教,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瑤池仙境, 霧色朦濃,輕風隨細雨,仙鶴與羚鹿低頭在吃著水藻。瓊霄玉宇中,傳出陣陣弦樂,一派仙家祥和的景象。 一位不速之客站在仙境前,舉起手中的擎天巨棒,一棍一棍砸下,整個瑤池仙境都在顫抖,發(fā)出像鏡子破碎的聲音,仙人們大驚失色,奔走相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這位手握擎天巨棒之人正是本尊至尊寶,如果說憤怒可以殺人,我想讓所有傷害過紫霞仙子的人全部死亡。 我仰天長嘯,施展八九玄功,身形變的巨大無比,身上的怨氣沖破九霄,讓仙境內(nèi)那些修為較低的修士顫顫發(fā)抖。 “住手!道友我們有何過節(jié)坐下來聊” 來者是一位身著五彩霞衣,頭戴鳳冠的女子。 “你可是西王母?”我道。 “你是什么人,若不是我及時回來,只怕道場都被毀了!”西王母道。 我舉起如意金箍棒,一棍砸向西王母。西王母沒想到我一言不合就動手,略微驚訝后,往胸口捏一個蘭花指,一枚金釵從頭頂飛出,如鳳鳴九天般沖出,與如意金箍棒狠狠的撞在一起,如意金箍棒被其阻擋,居然寸步不能進,這是我自覺醒記憶以來,第一次碰見能夠阻擋我的對手。 若是不能進行有壓迫性的進攻,只怕這次行動將毫無意義。我口中默念咒語,周圍出現(xiàn)許多花鳥魚獸虛影,將七十二地煞變施展出來,整個人氣勢再次攀升,如洪荒魔神般。那金釵終于抵擋不住,嗚鳴一聲,倒飛而去,西王母口中留下一絲鮮血,我乘勝追擊,再次提起金箍棒,砸向西王母,眼看要被砸中,一道金光從西王母身上發(fā)出,緩了緩金箍棒的威能,待金箍棒落到其身上時,那霞衣也是一件寶物,接下了金箍棒大部分威能,即使如此,西王母也忍不住一大口鮮血噴出,氣息有些靡靡不振。 瞧的西王母身上發(fā)出的那道金光,我心下明了,這西王母怕是已經(jīng)暗入佛教,那護身金光乃是佛教的看家神通,只有羅漢以上級別的佛教修士才能有機會接觸,不過西王母沒有明確的投入佛教,應當是顧及道家的勢力,畢竟她的道場在道教勢力范圍。 我正好借著這一點打壓她,西王母的實力已達斬尸境中期修為,比rou身修煉到金剛不壞中期的半圣更強,如此實力不管到哪一教派,都是副教主的存在,可惜碰到了身懷兩大絕頂神通的我。前世的我懷有地煞七十二遍就已經(jīng)能大鬧天宮,何況現(xiàn)在還懷有八九玄功。 西王母此刻明顯有退意,竟打算放棄她的道場,我看時機已經(jīng)到來,若是在鬧下去,估計會逼的西王母直接投入佛教,到時佛教的圣人可能會對我出手,我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的很,圣人之下皆為螻蟻。當初誅仙陣中只通天圣人一人把手,三界內(nèi)無數(shù)身懷大神通者都死于陣內(nèi),最后只有其他圣人出手才打敗通天圣人。 “你與佛教之間的關系,我不想知道,我來此,是想問問你,紫霞仙子還有多久才會失去自己的意識!”我道。 西王母用絲帕擦去嘴角的鮮血,又服下一粒紅色的丹藥,氣色瞬間好上許多。 “原來你是為紫霞仙子而來,紫霞仙子的本事都是老身教的,養(yǎng)了她不知多少年會,讓她為老身做一件小事居然不答應,只好把她送給佛教,道友也是大神通者,何必為了一婢女大動干戈,像紫霞這樣的女仙,老身這里還有好幾個,論出生比紫霞只差一線,但個個艷麗殊絕,先天陰屬性,又精通房中秘術,乃上佳的鼎爐”西王母道。 “我來此,只想問你,紫霞仙子什么時候會失去意識!”我重復道。 西王母見我對她的誘惑之言完全不動心,眼眸深處厲色一閃而逝。 “十世的輪回時間,一世為一百年,一千年后,紫霞仙子會失去意識”西王母道。 回到五岳山輪回教內(nèi), 我盤算著此行的收獲,如此一鬧,西王母應當不會說假話,對于億萬年的道場而言,一個紫霞仙子在她眼中根本不能相提并論,也就是說我還有一千年的時間去救紫霞仙子,此次行事曝光,三界內(nèi)都知道至尊寶這位大神通者。我應當做好防范措施,特別是對佛教的防范,因為我這幾年所做的事情都是找佛教盟友的麻煩,道教那邊也需派人進行接觸。 闡教那邊不好派人混入,那邊所收的弟子具都是從小開始培養(yǎng)的,從法力微末的時段培養(yǎng)成叱咤風云之輩,縱觀十二金仙與教內(nèi)出名的大神通弟子都是這套培養(yǎng)方法,所以背叛闡教的弟子很少,幸而妙善這些年成功的進入了闡教。 山洞中, 我尋思得趕快離開這里,保不準虬首仙與金光仙會派人前來,剛離開洞口,周圍的法陣化為一道紫青流光,纏繞在我腰間,低頭一看,果然是紫青寶劍。 走后不久,一隊修士人馬沖到我原來所在的山洞口,一見洞內(nèi)空空如也,又繼續(xù)往其余的地方搜查。 全身筋脈盡損的我,與廢人沒有兩樣,我一路問詢,原來這里距離揚法王國不遠,可能是紫霞仙子當初帶著我準備用紫青寶劍逃走,最后沒有逃出,落在了這個地方。 歷經(jīng)幾個月的時間,我終于站在揚法王城的門前,以往的我每次進入都是前呼后擁,四周都聚滿百姓。而這一次,沒有一個人認識我,甚至進城門時,城門守衛(wèi)也不識我,將我排查了幾遍才放我入城。 那一刻,仿佛比渾身筋脈盡損還難受,我走在熟悉的街上,一頭蒼蒼白發(fā),面容有些許枯槁的我,旁人都有些下意識的避著,似乎當我已經(jīng)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不想碰觸我,沾上晦氣。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面前,我準備進去時,王府的侍衛(wèi)抬手將我攔住。 “哪來的乞丐,一邊呆著去,這地方是你能亂闖的!”左邊的一個侍衛(wèi)道。 “我是揚法王,去通報你們的御前侍衛(wèi)總管道戒”我道。 周圍響起一連串笑聲, “你是揚法王,我還是玉皇大帝呢!快走,不然抓你進去,可就不是你想出來就能出來的!”侍衛(wèi)道。 看著家門口的侍衛(wèi)完全認不出我,我知道再去解釋也沒有用。離開后,獨自坐在王府外的一個角落,周圍經(jīng)過的的人,居然扔下幾個銅板,身心俱疲,我迷迷糊糊的躺那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巨疼將我喚醒,睜開雙眼,一條兇犬正咬住我的左小腿,看到犬就令我想起犬神教,以及與紫霞仙子未完成的事情。我不知從哪里得來的力氣,右腿用勁一踹,將這兇犬踢出幾米遠,這兇犬被我踢出后,在地上打滾嘶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完全讓人感覺不出它會行兇傷人,我此時的狀況極為不好,右腿處的法力順著那腳激發(fā)出的一絲,這絲法力順著我右腿內(nèi)受損的經(jīng)脈運行,好像一柄小刀在腿內(nèi)割切,我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 不一會兒,一棕色錦袍的男子走到兇犬旁,摸了摸兇犬,那兇犬卻叫的更歡了,四只腳朝天亂蹬。 “那叫花子,你在找死!” 錦袍男子一把將我從地上曳起,準備將我拖走,這時,王府門口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御前侍衛(wèi)總管道戒。我忍受著疼痛,用盡力氣喊了聲,“道戒”,隨后疼痛占領了我的身體,我昏倒在錦袍男子手上。 “王回來了?”道戒聽見這喊聲,往這邊一看,只見到我們兩個在,帶著侍衛(wèi)走過來,那錦袍男子嚇得一激靈,手一哆嗦,我被摔在地上。 “是你在叫我?”道戒問道。 “不是不是,小的沒有冒犯將軍,是這叫花子,這該死的叫花子還打了我家的犬,我正找他理論”錦袍男子連連擺手道。 “哦?” 道戒朝我看一眼,覺得有些許熟悉,急忙走進一看,見我雖然頭發(fā)蒼白,皮膚枯槁,但是骨骼神情卻與他的國王極為相似,一時大驚失色,匆忙吩咐侍衛(wèi)將我抬到宮里。 那錦袍男子見此情形,恐懼感鋪天蓋地而來,那兇犬見錦袍男子回來了,又發(fā)了瘋一樣的叫喊,伴隨著這條惡犬的是一記飛踹,隨后那安靜的惡犬躺在地上,錦袍男子感覺心中的惡氣還未完全出去,又朝那惡犬方向吐了口唾沫,這才揚長而起。王宮門口的守衛(wèi)見到我被總管抬進來,頓時漏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