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話、絕望的舞臺(下)
“咔!咔!咔!咔!咔!” 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聲響,熾熱的探照大燈被一盞一盞的打開。 “鏘鏘鏘鏘!歡迎來到甜心女王的dki~dki~問答時間!” 伴隨著這句開場白,黑暗的舞臺再一次拉開了帷幕。 只不過跟白天時有所不同,舞臺的上方,樓頂?shù)纳峡?,布滿了像是蜘蛛一樣的鐵鏈橫鎖,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囚籠一般,將舞臺籠罩在內(nèi)。而那個曾經(jīng)在舞臺上戰(zhàn)斗的英雄,以及那些想要打到他的怪人們,此刻都被掛在了舞臺的后方。劇情就像是進(jìn)入了狗尾續(xù)貂的續(xù)作一樣,為了給新作的主角騰出表演的舞臺來,前代的主人公們都掛成了背景板,用來烘托氣氛的工具人。 而我們的導(dǎo)演兼主演呢?自然是在這一片光芒之中,粉墨登場了。 她穿著一身粉白相間的晚禮服裙,戴著同樣粉白相間的蝴蝶眼罩,哼著不知名的歡快調(diào)。食指上轉(zhuǎn)著一柄上面貼滿了布靈布靈亮片的粉紅雨傘,粉白色的高跟鞋也跟著節(jié)奏輕聲踢踏。 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在這夜空的中央,她仿佛像是眾星之子般,被光芒所青睞。 這場景,假如說她不是主角,也說不過去吧? 即使是被掛在后面變成背景板的男人們,也不得不如此的承認(rèn)。 “喂,你究竟想干什么?” 可是,承認(rèn)歸承認(rèn),但是這同樣不妨礙他們表達(dá)自己的憤怒。 “沒聽清楚問題么?真是沒辦法啊,那就破例在為你說明一次吧!只此一次哦!”少女將雨傘杵在地上,俏皮的一笑,“恭喜你,很榮幸的被邀請參加本殿下的游戲,答對有獎哦!” “開什么玩笑!誰讓陪你玩這狗屎的游戲!” 穿著假面服裝的強盜掙扎嚎叫著想要掙脫鎖著他雙手的那雙鐐銬,但是無論他怎么努力,怒火中燒,卻終究只能是徒勞。畢竟,他只是一個皮套演員,而不是真正的昭和改造人。 “噗噗,錯誤的回答呢!” 這么說著,女孩做了一個叉叉的手勢,的雨傘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按下了上面的按鈕。 頓時,銀白色的傘尖就像是子彈一樣射了出去,帶出一條長長的鋼索,直直的扎穿了那人身上的皮套,刺進(jìn)了他的rou中。 “你——?。。?!” 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因為疼痛而怒罵出口,一股強烈的麻痹和疼痛感就從被針扎中的地方蔓延了開來,讓他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渾身像篩糠子一般抖了一起。 “電、電擊槍?”在場的所有人看到男人這個凄慘的模樣,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剛才忘了說了呢,答錯了可是有懲罰的!”女孩輕笑了一聲,比起剛剛多了一分冰冷高傲的味道,“需要說的再清楚一點么?本殿下可不是在邀請你們呢!而是我想玩,所以你們得參加!” “你從最開始,就打得是這個主意,對吧?根本沒有什么直升機,只有這個手銬!” 仍然穿著電梯姐服飾的強盜團首領(lǐng)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就在他們的電梯到達(dá)頂樓的那一刻,伴隨著那清脆的“叮鈴”聲,一股白綠色的氣體便從通風(fēng)口灌了進(jìn)來,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呼吸,甚至連嘗試著掙扎一下都沒有辦法,便失去了抵抗力。 然后電梯門開了,兩道鋼索在門打開的同時延伸了進(jìn)來,七八雙手銬順著它滑進(jìn)了電梯間。 她依稀記得,就在她們無力抵抗的時候,那個女孩踩著同樣歡快的腳步走了進(jìn)來,然后將他們的手一個一個的扣上了鐐銬。然后,她似乎按了一下什么,繩索便被拉直了,連帶著所有的鐐銬,就像是傳送帶一般,拉扯著他們來到了這個該死的舞臺上,像是咸魚干一樣被掛在了這里! 而無論 是那麻藥,還是繩索和鐐銬,以及這個舞臺,都不是臨時起意能夠準(zhǔn)備的了的! 這個該死的丫頭,從一開始,就想這么做! “顯而易見不是么?”少女轉(zhuǎn)了個身,優(yōu)雅的提起自己裙擺朝著他們微微一躬身,“我說過,我提供資金和道具,幫助你們完成搶劫。而你們,則是要幫助我完成一項的測驗!” “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測驗么?” 看了一眼被電的渾身發(fā)軟的同伙,電梯姐不由得瞇起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測驗,這個?啊哈哈哈,,我親愛的jiejie,這只不過是這場演出的序曲罷了!或者你也可以換個稱呼,叫做殺雞儆猴!” 聽到她的話,女孩不由得咯咯的笑著按下了鉤索的回收鍵,絲毫不顧及那邊被撕了一塊皮下來,還在鬼哭狼嚎的假面劫匪,她依然只是開心的笑容,那笑容甜美而又致命。 “這還只是序曲?”聽到這個詞語,在場的所有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沒錯,只是序曲。因為,男主角還沒有登場??!”女孩可愛的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然后轉(zhuǎn)過頭去,朝著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處拋出了一個飛吻,“你說對嗎,達(dá)~令~” 就像是印證著她的話一般,那個黑色的身影慢慢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一如印象中那冷峻而又帥氣的黑色皮甲,跟舞臺上那個粉白色的禮服長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主角,難道你是故意——”看著那個慢慢走近的黑色身影,“你瘋了!” 他們一開始只是覺得這丫頭瘋瘋癲癲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瘋到這種程度! 主動去招惹這個在米花乃至整個日本都風(fēng)頭正勁的義警! “撒~吶~”然而女孩只是微微聳了聳肩,“或許有句話說的沒錯,女孩子,總是為愛癡狂?!?/br> 她明明在笑,但是搶匪們卻不自主的起了一身的疙瘩。 那個宛如妖精的外表下埋藏著深不見底的惡意,就連聚光燈都沒有辦法驅(qū)散。 “那么現(xiàn)在,大幕拉開,燈光就位,演員侯臺,好戲——開場!” ===================================================================== 大神道場。 那充滿著古樸氣息的木拉門的糊門紙上,燭火在上面輕輕地躍動,就像是興奮地跳起了舞。 這在這個生活作息比軍營還要規(guī)律的大神道場來說,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雖然時間才不過晚上九點,但是這個時候大神流的學(xué)生們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早早的躺進(jìn)了被窩才對。一方面是因為大神道場定下的門禁時間,另一方面,則是他們真的累到?jīng)]精力動彈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櫻一樣,接受了大神流一整天的非人式訓(xùn)練,還能夠保持活力的…… 而唯一有精力活動的櫻,通常這個點也是早早的熄滅了燭火,進(jìn)入打坐冥想的狀態(tài)了。 但是今天,這個房間的燈火卻遲遲沒有熄滅,還隱隱約約印照出一個人端坐的模樣。 “櫻,你還沒睡——誒?” 帶著這種疑惑,拉門被拉了開來,大神夫人依著門梁站在門口,瞪圓了自己的雙眼。 月光將她一頭的銀發(fā)映照的宛如絲帶般光亮,卻沒能夠驅(qū)散她臉上那種見了鬼般的驚愕。 搖曳的燭火中,白發(fā)的少女一手拉著針線,一手壓著織物,嘴里還咬著一頭斷線,像是剛剛聽到開門的聲音一般,疑惑的抬起頭來。 “母……母親,你還沒有睡么?” 像是被人看見了自己最尷尬的一面那般,古井不波的少女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立即將手中的針線活部藏到了身后,擺出了一副你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模樣。 a;gt; 那掩耳盜鈴的慌張模樣,讓這個平日里看上去清冷如仙的女孩,多了一分可愛和真實。 只是可惜,自家女兒這副可愛的模樣并沒有印入大神夫人的眼中,因為她還沉浸在這個沖擊性的事實中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看到了什么? 她那個成天到晚就知道泡在道館里面舞刀弄劍的兒女,居然,開始做起了女紅? 大神夫人不由得猛地一個激靈,本能的就把門拉了起來,過了三秒之后,又重新拉了開來。 當(dāng)然,屋里的情景的沒有一點的變化,除了自家女兒的表情從尷尬變成了懵逼之外。 看來不是自己開門的方式有問題…… 大神夫人這么嘟囔著一聲之后,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試著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櫻?!?/br> “是,母、母親,這個……其實……” “時候不早了,不要熬到太晚哦,明年還要上學(xué)呢?!?/br> 然而,出乎櫻意料的是,她的母親不僅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她藏起來的東西,反而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用極為母親的口吻嘮叨了一句,一副“你又淘氣了”的模樣。 “是,母親?!?/br> 看著善解人意的替她關(guān)上門的母親,櫻不由得輕輕地松了口氣。說實在的,如果母親真的追問起這東西來,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呢。這么想著,她將放在身后的織物又重新拿了出來。 “是為了前段時間來到我們家的那個伙子吧?” “嚇!”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這句話,房門突然再一次被拉開,嚇得櫻差點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 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透過房門被拉開的縫,大神夫人正用著一種十分微妙的笑容盯著她看。 “母親!” 看到母親那挪揄的笑容,櫻不由得漲紅了臉,咬著牙氣憤的鼓起了嘴。 “哈哈哈,害羞了害羞了,我家櫻居然害羞了!” 十分壞心眼的取笑了一波自己的女兒之后,大神夫人笑瞇瞇的關(guān)上了門,不理會那邊快要爆炸的女兒,開心的踱著碎步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這里,一邊走還一邊還笑著說“老公,老公,你聽我說啊,我們家櫻啊……” “哈——”聽著那興奮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櫻就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氣一般,無力的倒了下去。 她的前額磕在榻榻米上,發(fā)出了一身沉悶的聲音,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雖然秘密確實沒被母親發(fā)現(xiàn),但是為什么自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反而感覺更糟了…… 櫻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向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那一件白色的織物。 那看起來像是一件白色的斗篷,上面縫著一些看起來像是用來吸收沖擊的軟墊。 “面具啊……” 這么說著,櫻不由得翻出了她之前和夏帆她們一起去買的那個大號的護(hù)目眼鏡。 “正義,為什么要隱藏起來呢?” 她不由得抬起頭來,透過月光傾灑下的窗戶,看著米花町上方那輪暗淡的彎月,有些迷茫。 =============================================================== “放了他們,?!?/br> 探照燈照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身影像是很不習(xí)慣那般,微微瞇起了眼睛,冰冷的看向了舞臺。 “啊哈,這次你終于不再叫我女孩了呢,有點開心啊,終于肯把我當(dāng)做大人來看待了么?那既然是達(dá)令你說的話,我當(dāng)然會照做!”甜心女王嬉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手中的傘,“只不過達(dá)令,在那之前,盾子醬我有好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哦。畢竟,戀愛總是從了解開始的嘛!” “那真是抱歉了,我一向,都是直接用強 硬手段的!” 這么說著,黑色的身影不由得雙手一甩,兩枚鷹鏢脫手而出,向著那兩根鋼索所在的方向飛去。 然而,面對他的突然發(fā)難,粉發(fā)的少女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像是早有預(yù)料那般。只見她不慌不忙的從胸前的兩塊贅rou之間拿出一個看上去跟掌機差不多的東西,然后按了一下方向鍵。 “唰!”伴隨著一陣機括聲,那兩道鋼索竟是往旁邊移了開來,連帶著被掛在那邊的人一起。 “唔!”那拉扯的力道,讓被手銬銬著,像是烤rou店里的rou豬一般,被串聯(lián)著掛在鋼索上的強盜團的眾人,都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了一聲痛呼。 然而,還沒來得及等他們緩過來,近在耳邊的一聲爆鳴又讓他們再次皺起了眉頭。 “哇哦,你還準(zhǔn)備了煙火?。∮H愛的,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強硬一點呢!”看著在半空中炸起兩朵煙火的飛鏢,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然后笑了笑說,“只不過,太過強硬的話,可是會讓女孩子感到反感的哦,比如你現(xiàn)在這樣!” 這么說著,她不由得轉(zhuǎn)過身來,笑瞇瞇的看著近在眼前的黑色身影。 原來,就在剛剛所有人被爆炸吸引住的時候,黑色的身影已經(jīng)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根冰冷的鐵棍就這么直戳戳的頂在了她的腰間。 “可以的話,我想要你換一根熱一點的棍子頂人家呢!” 少女絲毫沒有任何的緊張,嘴上依舊沒有把門的說著遠(yuǎn)超她這個年齡該說的黃段子。 “放了他們,現(xiàn)在!” 然而,男人的情感卻依舊如那跟鐵棍般冰冷,堅硬,沒有動搖半分的,冷冷的頂著她。 “哦,說真的,哈尼,你是性冷淡么?” 女孩不高興的嘟起了嘴,但是還是頗為不高興的聽了他的話,按住了游戲機上的一個按鍵。 “刷啦啦啦!” 機括聲再度響起,然而聲音的來源卻并不是那兩條掛著一排人的鐵索,而是在他的身后。 舞臺的大燈也隨之轉(zhuǎn)向,聚焦到了那個方向,讓轉(zhuǎn)過身來的黑色身影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唔啊啊啊啊!好高啊!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救命啊!mama!” “哇哇哇,元太別亂動啊!你一動我都透不過氣來了!” 沒錯,機關(guān)牽引著拉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少年偵探團的那四個熊孩子。 他們完不出所料的又被卷進(jìn)了這樣的事情里,又完不出所料的被抓了起來。 真的是不知道該說是他們運氣太背,還是死神之力在作祟。 “啊啊~你可不要亂動哦!”就在那黑色的身影想要動的時候,女孩卻將手中的雨傘丟下,然后反手摟住了他的腰,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那個游戲機,“我知道達(dá)令你很厲害,無論你自己還是你的那根棒棒,都能夠一下子就把人家給放倒。但是,你知道么,只要人家的手指離開這個按鈕……” 這么說著,少女還刻意的讓他看了看自己一直按在按鈕上的那根手指。 “那么那群聰明而又可愛的孩子們,就會——咻——的掉下去喲!” 他們被吊的地方離頂樓的有足足五六米高,掉下去即便不死,重傷也是免不了的。 “僅憑你的一根手指,就要我相信你所說的?” 黑色的眼罩皺了起來,只剩下一條白線,但是冰冷的視線卻更濃稠了,猶如實質(zhì)。 “哇,好冷好冷哦!”感受著那份深入骨髓的冰冷,少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燦爛了,燦爛到泛起了一絲嫣紅,“如果不相信的話,歡迎嘗試!” 那絲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讓人不得不去 去思考那句話的可信度。 “你到底想要什么?” 黑色的騎士終究也沒有去做這個嘗試,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女沒有說謊。 “我想要的,”這么說著,少女不由得嘻嘻一笑,伸手撫摸了一下他胸前那個藍(lán)色的獵鷹,然后踮起腳尖,用十分軟膩的語氣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當(dāng)然是達(dá)令,你了?!?/br> “我就在這里?!鄙硢〉穆曇羧缡堑恼f。 “不不不,人家可不是那種只要的輕浮女孩哦!雖然你的人站在我面前,但是你的心卻離我很遠(yuǎn)呢!”再一次拂過那只藍(lán)色的獵鷹,女孩輕輕一推,借力離開了那個懷抱,同時腳尖一勾,將地上的那柄雨傘踢向了黑鷹,“所以,人家決定要好好了解了解你的心!” “啪嗒!”將那柄雨傘握在手中后,才發(fā)現(xiàn)這柄看上去很輕的傘,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 “所以達(dá)令,告訴我,你會怎么做呢!”女孩的臉上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少女沒有放開那個按鈕,反而同時按下了上面的另一個按鈕。 “s1!善惡之抉擇!” 機括轉(zhuǎn)動,鐵鏈飛轉(zhuǎn),就像是玩起了陀螺游戲一般,少年偵探團的四個孩子以及強盜團的一個掛在最前面的人,都被那鐵索傳送帶牽引著圍繞著黑鷹轉(zhuǎn)了個圈,吊在了他的左右兩側(cè)。 “啊啊啊啊!”無論是強盜團的人還是少年偵探團的四人,都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你手中的鉤鎖槍,只能勾住其中的一個鎖頭哦!所以,你會救誰呢?” 少女嫣然一笑,宛如剛進(jìn)入游戲時碰到的親切的向?qū)iejie一般,只是她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栗。 “現(xiàn)在,做出你的選擇吧!” 按鍵上的手指同時松開,兩波人突然都感覺一股巨大的拉力從鏈條上傳來,牽引著他們迅速的向著樓頂?shù)膬蓚?cè)飛去,只是一個眨眼,便脫離了屋頂上空那錯綜復(fù)雜的鐵鏈。 那一刻,地心引力像是突然睡醒了一般,向著還處在半空中的兩組人伸出了爪子。 “哇啊啊啊,要死了??!” 伴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齊聲尖叫,在眼淚和鼻涕起飛之中,開始向下掉去。 “唰!”幾乎就在同時,鉤鎖槍的扳機被扣下,銀色的鉤索瞬間爆射而出。 “哇哦,這倒是出乎盾子醬的意料呢!” 因為那個鉤索并不是射向少年偵探團的四人,而是向著強盜團的那人而去的! “但是,因吹斯聽!” 就在少女興奮地大叫著的同時,黑色的身影在確認(rèn)扣鎖命中之后,便帶著鉤鎖槍,飛快的向著反方向,也就是少年偵探團的掉下去的地方?jīng)_去,跟著他們一躍而下。早已握在手中的鷹爪鉤索在一瞬間彈射而出,準(zhǔn)確的鎖住了將他們綁在一起的那根鐵鏈。 “咔!”鷹爪的槍柄通過扣鎖緊緊地跟傘形鉤鎖槍的傘柄鎖在了一起。 兩根鐵索都在瞬間被拉直,無論是少年偵探團還是強盜團的人都感覺身體一痛,捆綁著他們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股巨力,像是要將他們的身體生生扯斷一般。鎖扣結(jié)合的地方在發(fā)出了刺耳的吱吱響,并且連帶著冒出了一陣煙,但卻是終于慢慢的停了下來,牢牢的扣在了一起。 終于,兩方都停下了下落的趨勢,就這么被吊在了半空之中。 “精彩! av!ll!” 少女從樓頂?shù)倪吘壧匠鲱^來,興奮地對著他鼓著掌,雙掌拍的通紅! “你做到了!你居然真的做到了!哈哈,所以說這世上只有你是我所無法預(yù)料的奇跡?。 ?/br> “你過界了!女孩!” 然而,抓著鐵索吊在半空中的黑色身影卻一點都無法理解她的興奮,那冰冷 而沙啞的嗓音之中已然帶上了一絲怒火。 “啊哦,達(dá)令生氣了!達(dá)令兇我了!嚶嚶嚶!” 女孩故作委屈的嚶嚶了幾聲,然后便再度展露開了笑顏。 “但是,現(xiàn)在你的聲音終于有感情了呢,看樣子盾子醬離你的心又進(jìn)了一步!” “停下這場惡劣的玩笑,女孩!否則相信我,我的拳頭會離你更近!” “啊哈,是么?那就更好了!”女孩笑著聳了聳肩,“s!極惡之抉擇!” 伴隨著她的話語,電梯姐和假面綁匪被機括帶動著來到了樓頂?shù)倪吘墶?/br> “飛田展男,男,歲,職業(yè)劫匪,曾參與搶劫案7起,傷人6起,直接造成1人死亡。” “藤田透,女,7歲,職業(yè)劫匪,曾組織搶劫案4起,傷人起,未直接造成人員傷亡?!?/br> “跟淺顯易見的善惡抉擇不同,如果在惡與更惡之間救一個的話,你會救那一個呢?” 女孩的笑容依然如此的燦爛,燦爛到這夜空都沒有辦法遮蓋那洶涌而出的惡意與癲狂。 “我給過你機會了?!焙谏纳碛拔⑽@了口氣。 “嗯?”女孩不由得歪了歪頭。 “你讓我別無選擇!” 話音剛落,伴隨一陣刺耳的聲音,一股看不見的波動在百貨大廈的樓頂爆了開來。 “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