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安瀾說得十分平靜,這一切好似只是在重復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不是在講述自己沉淪地獄的過程。 “剛開始到那里時,他們想要強暴我,我拼死不從,到后來,開始鞭打。他們讓我求饒,依然不從。直到半年前,他們給我注射了毒品,每天那種好像千萬只螞蟻啃噬的痛楚,我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我想為自己活一次,無論結果怎樣,至少我努力過了,所以我想逃出去。身體太過虛弱,僅僅跑出了囚禁我的院子,我便沒有了力氣,我知道我只有一次機會,所以我不能放棄,沒有力氣,不要緊,我還以爬出去……” 說到這里,那些流血不流淚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還好,上帝還是眷顧我的,我終于見到希望的曙光……” 陳司令從未想過,這樣的她對生活還有信心,還相信上帝能夠讓她見到希望的曙光。 “好好休息,務必把毒癮戒掉,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睆奈磳θ嗽S諾的陳司令,第一次對一個少女許下了諾言,無論這個諾涵的初衷是什么,總歸他許下了。 “嗯?!卑矠扅c點頭,清澈的眸中盡是堅定。 她在醫(yī)院中住了三個月,身體的傷痊愈,體重也從最初不足四十公斤提升到四十五中公斤,除了毒癮的困擾,她已經(jīng)成為一位翩然少女了。 苦難的經(jīng)歷,讓她的性情越發(fā)沉靜,除了對偶爾來看她的陳司令會說幾句話之外,她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她好像被冰封了一般,固守在自己的冰天雪地之中,拒絕與外界交流。 這樣的她,無論是誰都無法靠近,越發(fā)出眾的傾城容顏,越發(fā)清冷,圣潔的背后,是孤獨和冰冷。 她的毒癮很重,當時那些人為她注射了過量的毒品,甚至超過了一個成年人的最大承受限度,可安瀾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卻挺了過來。 她有信念,她有理想,她有希望。 她的希望和虔誠讓她戰(zhàn)勝了死神的使者,在上帝的憐慕中茍延殘喘地活了下來。 ------題外話------ 再啰嗦幾句,收藏收藏收藏! 寶貝們天天開心,么么噠 ☆、037堅強少女(二更,求收?。?/br> 一個月后,安瀾主動找到陳司令,她提出要求:用一個月的時間,戒除毒癮,然后加入軍籍。 陳司令問她為何,安瀾只說了兩句話,“求卿之宏愿,除天下之紛亂?!彼哪抗獬领o,陳司令說不出任何話來。 最后,他終是點了點答應了,他不想讓這個堅強的少女失望,即使這樣有悖原則,他依然答應了。 后來,陳司令十分慶幸自己答應了安瀾的要求,以至后來a國軍隊中多了一位女特種兵,一位令國際恐怖分子聞風喪膽的特種兵。 安瀾被送到了帝都軍區(qū)醫(yī)院的戒毒機構,在那里,安瀾度過了地獄沉淪的般的一個月。 不分晝夜和白天,毒癮侵襲時,就好似萬蟻啃噬,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嘗試過的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最初戒毒的一周,毒癮每天發(fā)作,安瀾強忍著,額角的青筋暴起,十分嚇人。 陳司令去過戒毒機構看過安瀾幾次,每一次他都不忍直視,甚至有一次正巧遇到安瀾毒癮發(fā)作,兩個小時的時間,她蜷縮在床上,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之中,鮮血淋漓…… 每次毒癮發(fā)作時,安瀾都會用力握成拳頭,她的手掌面目全非,疤痕交錯,猶如地下樹根纏繞,觸目驚心。 那次,安瀾看到陳司令,還露出一抹微笑,雖然那抹微笑極輕極淡,可陳司令看著,倏然間紅了眼眶。 這個少女,可真令人心疼啊,讓人疼到了骨子里…… 陳司令并沒有多留,他怕自己會看不下去,阻止安瀾戒毒,當天便回了軍區(qū)基地。 安瀾,是盛放在忘川彼岸的曼珠沙華,血染的風華浸透著青春的哀傷,她浴火中重生,剎那間綻放出無限的光華。 一般意志堅定的人戒毒大約需要三個月左右,可安瀾僅僅用了一個月,便成功戒除了毒癮。 開始,毒癮每天發(fā)作,到后來兩天發(fā)作一次,再到后來一個星期一次,直到一個星期之前,她已經(jīng)沒有發(fā)作了。 醫(yī)生很自豪地告訴她,生理上的毒癮已經(jīng)成功戒除,接下來就是克制心理上的毒癮,只要她再次見到毒品,沒有感覺了,就算是真正的戒毒成功了。 戒毒機構中,所有的戒毒醫(yī)生對安瀾另眼相看,他們工作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堅強的少女,很多醫(yī)生把安瀾當成案例,說給那些人聽。 生理上的毒癮戒除,心理上的毒癮,安瀾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就徹底清除了。 為了避免復發(fā),她在戒毒機構中多留了一個星期。 距離安瀾與陳司令約定的時間,過去一個月零兩個星期之后,陳司令親自來接安瀾離開。 那次參與行動見過安瀾的戰(zhàn)士,同時也跟著陳司令過來了。 再次見到這個少女,他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個月的時間,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安瀾被陳司令編進軍隊,成為一名空降兵。 她太能吃苦,隨處可以看到她額外訓練的身影,訓練場上風姿無限,甚至成了帝都軍區(qū)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帝都軍區(qū)的戰(zhàn)士都知道,軍區(qū)中有一少女名叫安瀾。 一個月后,長官要求選拔一批戰(zhàn)士送到國際特種兵訓練基地,接受國際訓練,安瀾自告奮勇。 從此,安瀾的聲名在軍隊中逐漸響亮起來,半年之后,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遣送回國的特種兵,并且在國際特種兵比賽中奪得頭籌。 安瀾回過后,破格從列兵晉升為少校,協(xié)助葉辰歌上將到t國與a國邊境緝毒。 緝毒回國,她接到秘密指令,成立了銀狐特種部隊,并且用了半年的時間,包括在亞馬孫森林中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野外生存訓練。 銀狐特種部隊在一個國際聯(lián)合打擊恐怖激進分子的活動中,成為不可撼動的神話,安瀾的名字,也在國際特種兵中流傳開來…… 陳司令說完,眼眶微微紅潤,他的話語哽咽,“你沒有親眼見到那時的安瀾,真的讓人心疼地好似蝙蝠在吸血。” 葉辰歌眼神復雜,他的目光落在靜坐在石頭上面的安瀾身上,充滿了疼惜。 安瀾,讓我以后保護你好不好? 安瀾,讓我做你以后的依靠好不好? “那關于她的家人呢?”葉辰歌嗓音喑啞,他的手握成拳頭,目光望著安瀾。 “meimei安寧,你應該聽說過?!标愃玖钶p聲嘆息,“再來就是安家了,安瀾與安瀾的糾葛,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br> 安瀾對安家的恨,或者說安家的造下業(yè)障,豈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那她的母親呢?”葉辰歌詢問,他可不認為許霞玲就是安瀾的母親。 “去世了。”陳司令的聲音有些恍惚,“五年前意外去世了?!?/br> 葉辰歌抿唇,沉默不語。 他沒想到安瀾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果真就像陳司令所說的那樣,“所有能夠想到的不幸的事情,在她身上都發(fā)生了”。 安瀾,到底是有多堅強,才能走到一步步走到今天啊…… 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獨自一人在塵世中,怪不得她多次在墓園里說,自己在地獄浮沉呢! 葉辰歌想,她在地獄沉淪太久,是該上岸了。 ------題外話------ 明天就換榜了,首推能不能通過,就看各位寶貝們給不給力了? 安安好期待啊,愛你們,么么噠 ☆、038辰歌解圍 靜默獨坐,歲月看似靜好,實則風云涌動,青山暮靄,簾幕重重。 宴會已經(jīng)進入到高潮十分,眾人早已忘記了今夕是何年。 何老和葉老因為年紀大了,精神不佳,所以提前離場了,而陳司令則是被長官喊走了。 這些帝都的大人物離開之后,余下的人便更加無所顧忌了。 他們瘋狂跳舞,在奢華和高雅中透出幾許頹廢和奢靡。 安瀾原本也想要提前離席的,可陳司令說讓她代表自己,直到宴會徹底結束才能離開,安瀾雖然不太情愿,依然答應了。 至于葉辰歌,安瀾沒有離開,他更加沒有不會提前離席了。 安瀾從宴會廳中出來之后,便沒有再進去。只是這會兒夜深露重,春意料峭,涼意浸入骨髓,這才迫不得已起身,回到宴會廳。 安瀾覺得,她今天真的不該過來,簡直是衰神附體了。 在轉角處,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東倒西歪,好似一個不倒翁一樣,她躲避不及,便任由那個男人撞在了自己身上。 更讓安瀾無法忍受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抱著她不松手,一個勁兒地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安瀾臉色十分難看。 依照她的身手,掙脫男人的鉗制根本不成問題,可問題是,若是她用力過猛的話,男人必然會被摔出去,而他的身后就是假山。 摔在假山上無所謂,萬一要是他不夠幸運,去面見上帝的話,那她可就罪過了。 安瀾柳眉顰蹙,十分糾結。 “寶貝兒——”男人拉著她,非要把油膩的嘴巴湊上來,安瀾急忙用手擋住。 若是男人的嘴巴真的貼上來的話,她百分之百會把他摔出去。 “先生,請自重!”安瀾話語冰冷,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 “你是我的寶貝兒,不需要自重!”男人醉醺醺的,張口的同時,一股濃重的酒氣襲來,安瀾忍不住皺起眉頭。 男人拉著她往宴會廳中走去,安瀾沒法了,她奮力掙脫了男人的鉗制。 或許男人真的把安瀾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他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尖叫起來,“你以為你是誰?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床上風sao無比,怎么還想在這里裝清高?” 男人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吸引了眾多的目光,大家指指點點地望過來。 安瀾頓時冷了幾分,清冷的氣質(zhì)由內(nèi)而發(fā),“清高我不屑于裝,而你這樣的人,我也不屑于要?!?/br> 見過安瀾的人,掩唇嘲笑男人不自量力,沒有見過安瀾的人,嘲諷安瀾不識抬舉。 男人見安瀾不給自己面子,頓時怒了,他抬手就要去打安瀾。 然而,安瀾是誰? 銀狐特種兵隊長,怎么可能被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打到? 她輕輕一個旋身,輕而易舉地躲過,她的聲音冰冷,“這位先生,我并不認識你,無論你把我認成了誰,我在告訴你一次,我不是你所找的人,所以,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