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入內(nèi)后并沒有想象中的烏煙瘴氣,里面已經(jīng)坐著幾位看似精英打扮的男人,大學(xué)學(xué)的是金融專業(yè),畢業(yè)后從事與專業(yè)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的藝演事業(yè),對幾位精英男他就真的不認(rèn)識了,沒準(zhǔn)也是大學(xué)里的教授?個個看起來像衣冠禽獸。 童愷聞看起來有點突兀,不過好歹遲越臣沒有捉弄他的意思,畢竟是自己的學(xué)生,怎么也得愛護著。 遲越臣手搭在童愷聞肩上:“我學(xué)生,曉函,是個害羞的小伙子,你們可不許調(diào)戲他?!?/br> 里面的幾位精英男有的笑著調(diào)侃遲越臣,有的則面無表情地打量童愷聞,作為公眾人物,童愷聞壓根兒不在意他們的視線,逕自跟著遲越臣找個位置坐了下來,他今天就是來當(dāng)陪襯的,不需要太過出眾,再說了ktv向來是他最厭惡地方。 沒別的原因,無論他怎么學(xué)習(xí)唱歌,天生的五音不全,有時候他都會質(zhì)問爸媽,我真的是你們親生的嗎?夫妻倆人都是從事與音樂相關(guān)的工作,結(jié)果兒子卻是個音癡,唱五個調(diào)有四個半調(diào)不在線上,還有零點四個調(diào)大概宿醉沒有睡醒。 坐在童愷聞身邊是一個長相相對普通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精英人士銀邊框眼鏡,精明的他似乎看出點什么,他跟童愷聞?wù)f道:“我怎么感覺在哪里見過你?!?/br> 童愷聞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眼鏡,心不由少跳一拍,這個人看起來如此精明,應(yīng)該不會就此認(rèn)出他吧,一個演員在適時的時候要學(xué)會演戲,演員童愷聞立馬上線。 “黎曉函”有點茫然的說道:“啊?我想我沒見過您,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br> 精明的男人溫和的笑了笑:“有可能認(rèn)錯了,乍看之下你跟演員童愷聞還長得挺像的?!?/br> 我cao??! 這人居然知道我,演戲拍廣告出席商業(yè)活動的時候應(yīng)該沒有遇到過他吧。 童愷聞一聽有人認(rèn)識自己,自我感覺良好地開口跟對方搭話:“也有同學(xué)這么說過,我也是通過他們才知道童愷聞,您喜歡看他演的電影還是電視劇?” 男人說道:“看過他演的一個電影,感覺還挺不錯,挺有演技的,比現(xiàn)在許多小鮮rou有演技多了,不是花瓶?!?/br> 童愷聞表現(xiàn)出一個小粉絲的心態(tài),說道:“哦哦,我知道,那部電影叫《風(fēng)來了》,剛上映沒多久,我也覺得他演的特別好,人長的也挺帥?!?/br> 男人繼續(xù)說道:“對,我就挺喜歡他演的那個軍官的角色。” 一旁準(zhǔn)備點歌的遲越臣聽他倆的對話實在是聽不下去,對好友松文彥道:“閉嘴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喜歡那個小明星你不會自己去約他?!?/br> 好友松文彥說道:“再喜歡我也不敢,難道你不知道童愷聞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標(biāo)志成邵老大的人?” 純24k童愷聞:“……”我什么時候成了邵什么的人了?邵馳?。?/br> 就是天天約黎曉函的那個?默默感覺背脊有點發(fā)涼。 剛回國不久遲越臣輕輕掰過過童愷聞的臉直面自己:“曉函哪里像明星了?眼睛不夠大,鼻子不夠挺,嘴巴不夠性感,身材不夠強壯,分分鐘都是被惡人吃的份。” 真·明星·童愷聞被遲越臣的一句話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大概是這段時間腿受了傷磨了性子,否則他勢必要拍桌面起:告訴你們,老子就是頂頂有名,英俊瀟灑、放不羈的大明星童愷聞! 遲越臣的松文彥根本不是他的粉絲,果然是衣冠禽獸,今晚都不要跟他說話。 氣死了,喝杯酒壓壓怒氣。 伸手將遲越臣面前那杯烈酒咕噥噥地喝光。 遲越臣有點愣住,手指在童愷聞面前晃了晃:“你酒量如何?”心想窮學(xué)生應(yīng)該不經(jīng)常喝酒吧,更何況是如此濃烈的美酒。 童愷聞抓住遲越臣過分漂亮修長微涼的手指:“老師,我挺好的,剛剛就是有點渴,喝的急了點……” 遲越臣問他:“不暈嗎?” 童愷聞?wù)UQ郏骸安粫??!苯?jīng)常喝酒的人怎么會暈,遲老師你真是太甜了! 哎,喝到酒心情好一點兒了。 遲越臣可不希望自己擔(dān)上帶學(xué)生出去喝酒泡吧的罪名,將空掉的酒杯挪一旁,換了一罐可樂到童愷聞面前:“待會喝這個。” 童愷聞順路說道:“老師你不知道可樂殺精嗎?” 遲越臣頂著美麗過分得有點妖艷的臉開了黃腔:“你要是怕殺太多子子孫孫,回頭老師回贈一管給你,當(dāng)作補償。反正你今晚不能喝酒。” 童愷聞舔舔嘴唇:“老師你也太大方了,聽你這么說,我都不敢喝酒了。”嘴饞的人一般都這么說的,此乃應(yīng)付他人的手段之一。 遲越臣跟朋友相處的不錯,大伙兒知道他歌唱的不錯,不停叫他來一首。 別看遲越臣看起來斯斯文文美不可方物,點的歌可都是勁爆的不行,讓現(xiàn)在特別特別嗨。 松文彥又湊到童愷聞身邊,遞給他一杯酒:“別聽你老師的,他就是他騙子,他自己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偷喝他爸的洋酒?!?/br> 童愷聞沒接松文彥的酒,假裝沒有看到,陌生人遞的酒都很不可靠好嗎? 都是當(dāng)明星的人了,怎么可以那么單純。 童愷聞雙手捧著罐裝可樂,吸著吸管,無辜地說道:“我還是聽老師的話比較好,要是他當(dāng)了我的課,明年我拿不到獎學(xué)金怎么辦?!?/br> 松文彥見童愷聞油鹽不進(jìn),也沒再勉強,轉(zhuǎn)頭跟旁邊的朋友聊天去。 童愷聞挪了挪屁股,離松文彥遠(yuǎn)一點點兒。 吼完一首歌的遲越臣回來就擠到松文彥和童愷聞中間,對童愷聞?wù)f道:“你要來一首嗎?” 童愷聞堅決肯定地?fù)u頭:“不來,我聽您唱就好。”他還是不要去作死了。 松文彥就是個喜歡來事的人,他插了句話:“跟你老師來一首唄,機會難得?!?/br> 童愷聞朝遲越臣眨眨眼:“老師,我五音不全,你不能扔我出去娛樂大眾?!?/br> 遲越臣笑了笑:“就一首,我不會嘲笑你的?!?/br> 童愷聞?chuàng)u搖頭:“不信,我是不會唱的,我不會唱歌?!?/br> 語閉,松文彥已經(jīng)點好歌將話筒遞給他倆:“時下流行的歌曲,你們肯定會?!?/br> 一首《小蘋果》。 童愷聞:“……” 遲越臣本來就喜歡唱歌,肯定不會拒絕,便被趕鴨子上架的童愷聞就臉色不太好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就像天邊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來到了花開滿山坡, 種下希望就會收獲?!?/br> 眾人很紳士的沒有捂住耳朵,一首歌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起哄讓遲越臣和他的學(xué)生合唱了。 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玩游戲的玩游戲。 童愷聞默默的坐在角落里,頭頂著一片烏云。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以為“黎曉函”只是客套推拒的遲老師猛然灌下一杯水,內(nèi)心無限循環(huán):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他就不應(yīng)該對“黎曉函”抱有一點點期待的,他的學(xué)生單純并不擅長撒謊,以后他會認(rèn)真聽取他學(xué)生的所有拒絕和意見,特別是“黎曉函”的。 就在大家都將目光投向各種各種樣娛樂活動時,一名模樣斯文的與遲越臣不相上下的襯衫男走到遲越臣面前,與他碰了碰酒杯。 松文彥將位置讓給關(guān)敏俊,關(guān)敏俊問遲越臣說道:“邵馳今晚來嗎?” 遲越臣淡淡一笑:“不確定,大概來大概不來吧,你可以直接問他?!?/br> 關(guān)敏俊晃著酒杯說道:“你知道我不能問他。” 遲越臣說道:“難不成你這次回國是專門為他回來的?復(fù)合?” 關(guān)敏俊挑挑有點秀氣的眉:“不可以嗎?你不是一直說他對我還有感情。而且這些年他身邊沒有一個固定的伴?!?/br> 遲越臣搖頭:“我什么都沒有說過,我不了解他?!?/br> 關(guān)敏俊皺眉:“你跟他一起長大?!?/br> 遲越臣不悅地說道:“說的好像你就不是一樣,當(dāng)初我勸過你,但你執(zhí)意要跟他分手,現(xiàn)在想復(fù)合來找我,哪有這么好的事,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這次我不參與?!?/br> 兩人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趁著關(guān)敏俊喝悶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童愷聞扣扣遲越臣手臂:“老師,你說的邵馳是不是那個商界很出名的邵馳?” 面對可愛的學(xué)生,遲越臣毫不吝嗇笑容,笑道:“就是那個很出名的邵馳,你想讓他指點你英文,還是要簽名?!?/br> 童愷聞咧嘴一笑:“我只是有點驚訝老師跟邵馳是好朋友!”他笑的點像偷吃到小魚干的貓。 看來,昨天黎曉函找他解決的那件事,終于有了解決的辦法。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天才! 遲越臣拍拍他的腦袋:“行了,別樂了,待會找車送你回家?!?/br> 童愷聞差點被這話嗆到:“……咳,老師你待會送我回學(xué)校就行,我突然想起要還班長那兒拿筆記本,快要期末考了。” 遲越臣說道:“想的美,我找車送你回去,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你可以自己回的吧?!?/br> 童愷聞松了口氣:“我當(dāng)然能夠自己回去?!?/br> 真是太好了! 第41章 堅持 離開ktv之前,童愷聞特意看了看邵馳的前男友關(guān)敏俊,名字非常有韓國風(fēng),長相也有點點,不知道有沒有整過,墊墊鼻子之類的。 想太多,趁著邵馳還沒有來之前童愷聞得先撤離。 迅速鉆進(jìn)叫來的車,童愷聞跟送他出門的遲越臣揮了揮手:“老師,再見?!?/br> 遲越臣不吝嗇送他一個微笑:“早點回家?!?/br> 童愷聞點點頭作乖巧狀,再次朝遲越臣揮手,不過轉(zhuǎn)頭直接跟司機說了自己的另一個去向。他當(dāng)然不可能去黎曉函的學(xué)校,車子啟動后,童愷聞?chuàng)芡ɡ钑院氖謾C。 黎曉函正在家里看原文書,聲音里帶著點慵懶:“愷聞?找我什么事?!?/br> 童愷聞?wù)f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br> 黎曉函平靜地說道:“哦?現(xiàn)在對我來說,算的上好消息的大概只有如何擺脫邵馳了?!?/br> 童愷聞嘿嘿一笑:“你知道不,就是你們班來的那個新教授,他是邵馳的好朋友,今天他帶我去參加他們的ktv聚會,有了一個重要的發(fā)現(xiàn)?!?/br> 黎曉函說道:“是怎么樣的發(fā)現(xiàn),確實我可以順利擺脫他?” 童愷聞?wù)f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我告訴你,邵馳和遲越臣,就是你們那個遲老師,還有另一個男的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而且邵馳跟那個男的以前談過,好像分了,他叫關(guān)敏俊。聽他的意思是,本次回國是想找邵馳復(fù)合?!?/br> 黎曉函頓了頓,說道:“真是振奮人心的消息,可不可靠啊。我們要怎么利用關(guān)敏俊這個身份擺脫邵馳,總不能幫他們復(fù)合吧?!?/br> 童愷聞打了個響指:“怎么不行?我們就好人做到底,幫助他們復(fù)合。” 黎曉函不解了,在陰謀詭計方面他真的就是一張白紙:“你有辦法?” 童愷聞?wù)f道:“明天我會把榮哥叫到家里,你也一起過來,我們一塊兒商量,得好好配合,成熟的計劃我是沒有,但是我想榮哥應(yīng)該能想的出來,更何況我們還有一個隱形的幫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