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意外的是邵楠并不嫌棄:“哥哥,我把手絹洗干凈再給你?!?/br> 黎曉函說道:“沒關(guān)系,你放著吧?!北緛砭褪悄惆职纸o我的。 一大一小一見如故,兩人一同走出洗手間,然后把剛才在一旁解決生理需求的李巖海給忘記了。 還沒拉上褲子的李巖海就看著他們相攜離開:“……” 剛才憋太久,量有點多,一直沒解決完…… 黎曉函牽著邵楠軟綿綿的小手,問他:“小楠方便告訴哥哥今年幾歲嗎?” 邵楠說道:“四歲啊?!?/br> 黎曉函說道:“那你生日是幾月?” 邵楠想了想,說道:“我是金牛座,四月份?!彼终f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 黎曉函輕笑:“當(dāng)然可以?!彼紫律硇÷曊f道,“不過只能偷偷看,不能給別看見?!?/br> 邵楠覺得有趣:“那我們找個隱蔽的地方?!?/br> 黎曉函指了指不遠處的花瓶旁邊:“就那里,怎么樣。” 接著兩人偷偷躲在花瓶旁邊,黎曉函見左右無人,將口罩摘下:“記住哥哥的樣子了嗎?” 邵楠點點頭:“記住了?!?/br> 黎曉函眼尖,看到李巖海已經(jīng)從洗手出來,又把口罩拉上去,對邵楠說道:“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邵楠點頭:“好?!彼X得有個秘密是件很棒的事情,連爸爸也不知道,海叔叔也不知道。 李巖海出來就看見一大一小蹲在花瓶旁邊交頭接耳,不由地對黎曉函說道:“你可真有小孩緣,小楠一般不怎么親近不熟的人?!?/br> 黎曉函呵呵笑了下,壓低聲音說道:“還行,我挺喜歡小孩子的,他們很可愛?!?/br> 鑒于跟黎曉函接觸的次數(shù)不多,李巖海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就是曾經(jīng)接觸過的“童愷聞”,潛意識里就沒有考慮過他們會是同一個人。 回到貴賓廳里,邵楠與黎曉函分開,坐回邵馳旁邊的位置,黎曉函繼續(xù)低調(diào)坐在胖爺爺身邊,借用他的身形在吃飯的時候盡量把自己當(dāng)成空氣。 李巖海因為借著照顧邵楠坐在主桌,對黎曉函并不在意,與邵馳一樣都將注意力放在老者們身上和邵楠身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取下口罩吃飯的黎曉函竟是曾經(jīng)的“童愷聞”。 隨便吃了幾號黎曉函就借胃口不好將口罩戴上,也就摘下來不好五分鐘,而且他還盡量用手捂住自己的側(cè)臉,假裝上火牙疼。 直至午餐結(jié)束,邵馳和李巖海都沒有認(rèn)出黎曉函,完美錯過。 邵馳與老者們告別時,邵楠主動跟黎曉函說拜拜,大概是那位哥哥離他太遠,他爸爸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舉止。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黎曉函終于離開了邵馳和李巖海的視線,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邵馳目送他們離開,帶著邵楠直接回辦公室,不過邵楠一回到辦公室立刻跑到洗手間去,里面有張可以給他站著的小凳子,可以使他夠的差洗手臺,邵馳以為他要干什么,將外套脫下之后便跟了進去。 走進洗手間便發(fā)現(xiàn)他的寶貝正擼起袖子在洗手絹。 “小楠,你怎么在洗爸爸的手絹?別玩水,快下來。”邵馳笑道。 “我不是洗你手絹,我是洗哥哥的手絹?!鄙坶呎J(rèn)真洗手絹,邊說道。 “哪個哥哥?”邵馳說道,順勢將目光放在邵楠所洗的手絹上。 “曉函哥哥?!鄙坶^續(xù)洗,沖水,洗干凈,他甩了甩手絹,交給邵馳,“爸爸,晾起來?!?/br> 被兒子使喚的邵馳只好接過手絹。 也許是因為被邵楠揉成一團,又濕了水,邵馳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他曾經(jīng)使用過的手絹。 如果是他使用的,右下角都會有個不太明顯的淺色花紋,上面會繡著一個“馳”字,這面手絹上面,正好繡著一個“馳”字。 可惜,邵馳因為并不太在意,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 第47章 約見 與老人團里的老者們相互留電話告別后,黎曉函直接打車沖回家,看到曉北安然坐在沙發(fā)上玩拼圖,黎曉函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fā)上,他今天真的是緊張過度,一個刺激一個刺激接著來。 邵馳就可以不說了,邵楠是真的刺激到黎曉函,他一壓抑著對邵楠的好奇,壓抑著把小孩抱回家跟曉北放在一起的沖動。 或許他和童愷聞?wù)娴暮芟?,可是兩人的相貌還是有微妙的不同,但是曉北和邵楠,黎曉函是親自抱過確認(rèn)過的,他們的長相一模一樣,連眼角邊不那么明顯的淚痣都長在同一個位置,如果不是曉北比較特殊,真的就認(rèn)不出來了。 癱在沙發(fā)上的黎曉函一言不發(fā)就開始發(fā)呆,他在思考,他在回想那個女人扔下曉北不管后,走人之前有沒有留下什么物品。 他記得那個女人一直有一個看起來古色古香的紅木箱子,因為怕女人回來后找他麻煩,一直沒有碰過,搬家那次也搬了過來,現(xiàn)在就放在書房的角落里。 他現(xiàn)在不在乎曉北的親生爸爸是誰,也不在乎曉北與邵馳的關(guān)系,他只在乎曉北和邵楠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或許從女人留下來的物品中可以找到些什么線索,曉北不可能和邵馳有關(guān)的,他是自己的弟弟,他黎曉函的親弟弟! 扔開抱在懷中的抱枕,黎曉函朝書房跑去,曉北剛好抬頭,只見哥哥一尾巴甩過,想了想又繼續(xù)擺弄他的拼圖。 正在收拾房子的劉宇昆見黎曉函一驚一乍的,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過他狀態(tài)似乎又有點不對勁,便沒有多問。 黎曉函將擱在角落里準(zhǔn)備繼續(xù)積灰的箱子拖了出來,蹲在箱子面前,頂著那把銅鎖看了半天,他見過鑰匙,但是他不知道鑰匙在哪里。 那個女人曾經(jīng)告訴過他這個箱子是她祖上遺留下來的古董,黎曉函沒有鑰匙,他也不敢隨便破壞一個古董,箱子確實是有許多年的價值,不過無論是他還是那個女人,他們在最窮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將它賣掉。 怎么將才能交鑰匙找到,不知道家里有沒有。 也有可能那個女人把鑰匙帶走了。 剛搬過家,收拾過家里原有的所有物品,黎曉函知道家里并沒有與鎖匹配的鑰匙,那個鑰匙也是古董造型,實在不行他就去找專業(yè)開鎖公司把鎖打開。 用手機拍下鎖的照片,黎曉函準(zhǔn)備拿到專業(yè)開鎖店問問有沒有人可以開。 劉宇昆和曉北在外面都聽到黎曉函把箱子搬來搬去的聲音,出來時見他什么也沒有帶,臉上也沒有什么喜悅表情,估摸今天在外面又發(fā)生了什么觸景生情之事? “怎么火急火燎的?”劉宇昆拿著拖把問道。 “沒事,我在找個鑰匙。”黎曉函向來不怎么跟別人提那個女人,因為沒有人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 或許只有打開箱子才能找到曉北和邵楠身上的秘密? 一想到跟邵馳那個花心男人扯上關(guān)系,黎曉函想想就覺得頭疼,真是孽緣。 第二天,黎曉函跑了幾天專業(yè)開鎖店,令他非常失望的是,每家店給出的答案都是如果要打開勢必會將鎖弄壞,黎曉函當(dāng)然不愿意破壞那把古董鎖,他再討厭那個女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她留下來的物品。 找不到答案,黎曉函索性將此事暫且擱下,雖然很在意曉北和邵楠的關(guān)系,但是也不能cao之過急,也許找曉北和曉楠做個親子鑒定就能知道答案,可是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機會,而且dna的檢測手續(xù)也不簡單。 就在黎曉函腦子里總是晃著曉北和邵楠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時,童愷聞和他的經(jīng)紀(jì)人現(xiàn)在也很是頭疼,他們剛剛從總監(jiān)的辦公室那里出來。 他們剛進去那會兒,總監(jiān)興奮地跟他們說:“告訴你們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吉堂音樂的監(jiān)制禹景鑠跟我們商討過愷聞出專輯一事,趁著現(xiàn)在的熱度還在,愷聞你就辛苦一下去錄制一張專輯?!?/br> 童愷聞和李歲榮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好看,童愷聞立馬說道:“余總,我唱歌完全不在調(diào)上,我自己聽完都害怕,你敢讓我出專輯我都不敢面對我的粉絲!” “愷聞,別藏拙了,你上次在《金曲猜一猜》的節(jié)目我看過了,不是唱的挺好的嘛。”余總笑笑說道。 “絕對不行!”李歲榮也堅決提出反對意見。 兩人如此態(tài)度,余總心有不爽,只當(dāng)童愷聞現(xiàn)在火了之后有耍大牌苗頭,這苗頭必須趁早掐掉。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禹總,你不唱也得給我唱,不出也得給我出,愷聞,我記得你以前特別聽話?!庇嗫傄矝]好脾氣再繼續(xù)跟他們啰嗦下去,現(xiàn)在公司還是他在做主的。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李歲榮和童愷聞也沒有理由再繼續(xù)爭辯下去,他們本來就是真的參加《金曲猜一猜》節(jié)目,事實上也唱過歌,也沒有走調(diào),李歲榮還真的留了禹景鑠的名片。 問題是,參加那一期節(jié)目的人并不是童愷聞,而是黎曉函啊! 兩人跟其他路過的明星打打招呼,進電梯后,見沒人,兩人的臉立即拉長,面面相覷。 “我根本不會唱歌,怎么辦?”童愷聞問道。 “如果你不介意……”李歲榮頓了頓,說道:“找曉函?現(xiàn)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余總想討好禹總居然把我們送出去。” “可是,曉函未必愿意。”童愷聞皺眉。 “這你就不懂了,最能打動他的是報酬,我們把價格提高些,然后專輯銷售得的大頭全部歸他,你說他會不會同意。”李歲榮說道。 “你怎么又拿曉北來說事?!蓖瘣鹇劕F(xiàn)在有點不太喜歡總是利用曉北這一點找曉函幫自己。 “你可以當(dāng)作是用另一種辦法在幫助他們,對于曉函來說,唱歌不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且他確實也需要錢,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打聽過曉北的病情和學(xué)校每學(xué)期的學(xué)費。”李歲榮確實有私心,但是一舉兩得之事他不介意再冒冒險,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完全沒有退路。 “我們沒有退路了,愷聞?!崩顨q榮說道。 電梯門緩緩開口,童愷聞將頭頂?shù)镍喩嗝蓖聣海骸爸懒?,這次由我來跟他提吧?!?/br> 李歲榮沒有意見:“行?!?/br> 離開公司后李歲榮開車送童愷聞回到他原來的住處,植物園那邊的別墅已經(jīng)退掉了,不過因為環(huán)境不錯,童愷聞決定自己買一套偶爾住住,過年那段時間他就讓李歲聞選擇幾套,回國后他看中哪一套就直接買下來,他不缺那點錢,他還挺喜歡在植物園那邊生活的。雖然那三個月不能抽煙不能喝酒,但是卻讓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變了不少。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現(xiàn)在不太喜歡找黎曉函代替自己,可是又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 黎曉函接到童愷聞?wù)埑燥埖碾娫挄r,他正好在網(wǎng)上搜索關(guān)于邵馳的消息,箱子打不開,他只能通過查找邵馳的資料,看看有沒有關(guān)于邵楠的相關(guān)報道。 事實上,完全沒有邵楠的消息,黎曉函感嘆邵馳對邵楠的保護到位感到喜悅,但同時又糾結(jié),保護太好的結(jié)果是他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老人團那撥人認(rèn)識邵馳是不錯,也都知道邵楠,他也留了他們的聯(lián)系電話,可是他們都已經(jīng)出了國,誰知道那些手機號是真是假,到華國旅游的人一般都會買臨時卡,用完回國前就會注銷,黎曉函根本沒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 問題又回到原點,也就是邵馳身上,邵楠真的是他兒子? 這幾日,黎曉函反復(fù)觀察曉北的小臉,他左看右看只覺得曉北一半長的像那個女人,跟自己還有四五分相似,可是跟邵馳根本就沒有多少相似之處。 或者他可以這么想,其實邵楠是邵馳不知道從哪里撿回來的?一想到邵楠在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時候被扔在路邊黎曉函就鼻子發(fā)酸。 不,應(yīng)該不會。 那個女人帶曉北回來的時候就,曉北就已經(jīng)有三個月大了,曉楠怎么可能會被那個女人扔掉,如果不是她扔掉,那么就是她通過什么途徑將邵楠交給邵馳,可是她怎么會認(rèn)識邵馳? 現(xiàn)在問題太多,黎曉函頭腦又呈爆炸狀態(tài),他用力撓了撓頭發(fā),要崩潰了。 剛要撓第二輪,黎曉函就接到童愷聞的電話。 唔,找他有什么事? “愷聞?!崩钑院馈?/br> “在忙嗎?”童愷聞禮貌道。 “明天才開學(xué),在家里,有事嗎?”黎曉函問道,他覺得童愷聞可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確實有事要找你幫忙,中午有空出來嗎?在陽光大道那里有一家港式餐廳,據(jù)說不錯,請你去嘗嘗。”童愷聞?wù)f道。 “電話里不能說?”黎曉函說道。 “確實不能?!蓖瘣鹇?wù)f道。 “好,那中午見,把地址發(fā)我一下?!崩钑院D(zhuǎn)念一想,或許童愷聞能幫他分擔(dān)一下,這些事情他也只能跟他說。 “行,發(fā)你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