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這種事就好比一加一只能等于二,要怎么新鮮?” 這頓飯許冬言吃得食不知味,草草吃完,買單回家。 回家的公交車上沒什么人,她靠在車窗上思考著一個問題:要找他問清楚嗎?要嗎?要嗎? 想了許久,她掏出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給他。 寧時修正在加班,手機突然振了振,他以為是許冬言,結(jié)果卻是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短信,短信只有六個字:“時修,我回來了?!?/br> 寧時修盯著那短信看了片刻,不禁有點感慨。他們真是好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要不是剛從聞靜那里聽說了她的消息,他也不會一下子就想到是她。 她這么一句,要他回什么呢?隨意地寒暄幾句,還是跟她說:“我們見見吧”? 助理過來時看到他正發(fā)呆,連叫了他兩聲:“頭兒?頭兒?” 寧時修這才抬起頭來:“什么事?” “圖紙改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寧時修點點頭站起身來,手機又振了振,這一次是許冬言。 他打開短信看了一眼,不禁皺眉。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銳了?是收到了什么風聲,還是說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的第六感? 許冬言問:“讓你和陸江庭兄弟反目的那個女孩子叫什么啊?” 寧時修不自覺地動了動脖子,只覺得身后陰風陣陣。 “頭兒?怎么了?” “哦,沒什么?!睂帟r修猶豫了片刻,沒想好怎么回復,于是干脆先放著不回。 寧時修本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guān),沒想到看完圖紙回來,發(fā)現(xiàn)許冬言又追了個問號過來,看樣子得不到他的回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時修犯難,只好說:“我開會呢,回頭說?!?/br> 許冬言發(fā)完第二條短信后又等了半天,寧時修終于回復了,可是依舊沒有答案。她心里瑟瑟的,有點失望地把手機丟進了包里。 后來兩人再見面時,許冬言也不想再追問那個l的事情,因為寧時修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了——他不愿意說。寧時修自然也樂得如此,全當失憶。 然而,這件事卻成了許冬言心里的一個結(jié)。 不爽的心情持續(xù)了一周,周末,許冬言想約小陶去逛街,不巧小陶中午約了個男人相親,她只好在相親地點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等著小陶那邊結(jié)束。 手上那本雜志不知道翻到第幾遍的時候,許冬言聽到有人叫她名字。一抬頭,是聞靜。聞靜應該是正要離開時看到了許冬言。 許冬言對聞靜的印象不大好,她知道聞靜對她的印象應該也不怎么樣。這大概是因為女人天生就善于發(fā)現(xiàn)潛在的敵人吧。于是兩人只打了個招呼,許冬言就低下頭繼續(xù)看雜志,聞靜卻朝她走了過來。 “一個人嗎?”聞靜問。 許冬言笑了笑:“在等一個朋友?!?/br> “不是時修吧?”聞靜直接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許冬言微微挑眉:“不是,是我同事。” 聞靜點了點頭說:“我來這兒也是剛見了一個發(fā)小,現(xiàn)在算是同事了。她剛走,你看到了嗎?” 許冬言不明白聞靜為什么跟她說這些,笑了笑說:“沒看到?!?/br> “哦,好可惜啊,她和時修還是大學同學呢。不知道時修跟你提過沒?” 這話讓許冬言更加不解了,寧時修的同學那么多,為什么要跟她提聞靜的這個發(fā)小?許冬言搖了搖頭。 聞靜笑了:“時修當年可喜歡她呢,對了,她叫劉玲?!?/br> 許冬言愣了愣:“你是說你那朋友是寧時修的前女友?” “不是,他們沒在一起,他們?nèi)说年P(guān)系當初蠻復雜的?!?/br> “三人?” “對,時修是很喜歡劉玲,不過劉玲當初限時修的表哥關(guān)系不錯,好像叫陸什么的?!?/br> 許冬言的心跳兀地停頓了一下:“陸江庭?” “對對對,你應該也認得?!?/br> 許冬言不說話了。劉玲,l,原來照片上那個女孩就是她,那個讓陸江庭和寧時修反目的女孩子。 聞靜又說:“劉玲之前一直在國外,最近剛回來,聽說已經(jīng)跟時修聯(lián)系過了。” 這話讓許冬言不禁想到了前些日子給寧時修發(fā)的那兩條短信,心情有點微妙。 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聞靜竟然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有點不大對勁。 許冬言說:“好像他們?nèi)绻苤匦夼f好你還挺高興的,你不喜歡寧時修?” 聞靜無奈地聳了聳肩:“時修是不錯,但感情這事強求不得,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其實一直惦記著劉玲。既然如此,我就不去瞠這渾水了。一個是我認為不錯的男人,一個是我的好閨密,我也樂得他倆能走到一起?!?/br> 聞靜說了許多,許冬言卻只聽到了一句:他一直惦記著劉玲……心里那種微妙的情緒在漸漸擴大。 見許冬言若有所思的樣子,聞靜笑著站起身來:“我還得趕回醫(yī)院處理點事情,先走了。” 許冬言這才想起來聞靜是個醫(yī)生,于是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聞醫(yī)生在哪家醫(yī)院?” “景山醫(yī)院,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