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小腹處一股股熱流不斷涌出,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僅存的理智讓她不得不用盡力氣,立刻抓住皇帝陛下的手,阻止他繼續(xù)深入。 楚澤察覺到林嫵的抗拒后,以為她是緊張,不由微微起身,反抓起她的纖細小巧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聲音暗啞充滿蠱惑地問道:“壓著你了?” 林嫵搖搖頭,她漲紅臉,咬著嘴唇,在皇帝的凝視下,憋了半天,才細如蚊叮地擠出幾個字音:“葵水來了……” 她一直用各種養(yǎng)顏秘方滋養(yǎng)身體,也許是補過勁兒了,她不但初潮來得晚,而且葵水的日子更是一直不準。可能今晚泡冷水的緣故,她真沒想到晚了近一個月之久的葵水,不早不晚,竟會這時候來。 乍然間聽到葵水,楚澤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想到這個時代沒有衛(wèi)生棉,他緊張地問道:“那怎么辦?”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坐起身還把林嫵扶起來。 見皇帝陛下似乎沒有發(fā)怒的跡象,林嫵稍微安了心,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皇帝的問題,囁嚅了半天,才小聲說道:“妾去凈房,先喚宮人來換……” 林嫵話沒說全,但楚澤已經(jīng)明白的她的意思,這種事情他也幫不上忙,就沒再追問。 今晚皇帝留宿,林嫵特意囑咐阿圓守夜,她喚阿圓進來,讓阿圓先吩咐人去把床鋪清理干凈,然后取里衣之類的給她送到凈房去。等林嫵從凈房換洗出來后,發(fā)現(xiàn)皇帝竟然還沒有走,床上已經(jīng)被宮人清理干凈,重新?lián)Q上了一套鴛鴦戲水樣式的被褥。 林嫵有點膽怯地看了眼皇帝,等宮人都退下后,她咬著嘴唇,十分不安地說道:“我……妾去塌上睡,陛下,您早些安寢?!?/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去外間。 原本綿軟無力的身體在來葵水后竟然好了許多,但是第一天血量大,她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萬一血污蹭到皇帝身上,又恰好被另一種人格的皇帝看到,他肯定會大發(fā)雷霆。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轉(zhuǎn)身還沒等邁步就被皇帝從身上抓住胳膊,往前一拉,她的脊背就貼近皇帝的懷里。 林嫵一顆心提了起來,重口味的皇帝陛下該不是想浴血奮戰(zhàn)吧? “就在床上睡,不許去塌上?!背刹蝗葜靡傻卣f道,說完,他就已經(jīng)攔腰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還貼心地為她蓋好被子。 等皇帝陛下也上來,正準備掀開被子時,林嫵忍不住顫著聲音開口:“陛下,再來一床被子吧,妾擔心……” 楚澤沒有理會她,直接躺下來,伸手不顧林嫵臉色的錯愕直接將她擁到懷里,摸了摸她的臉頰,溫言道:“睡吧,聽話。” 離皇帝陛下這么近,林嫵還哪敢睡?她繃緊著身體,格外難受。也許是泡過冷水,這一次小腹疼得厲害,像是有把利劍在里面翻絞,躺在皇帝身側(cè)她又不敢哼出聲,只好拼命咬住嘴唇強忍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她忍不住從皇帝懷里抽回手,想要死死壓住小腹,希望能止痛,結(jié)果還沒等自己的手碰到小腹,就感覺到一片火熱落在小腹上,她不由僵住身體。 楚澤察覺到她疼,不禁伸手放在她小腹處,輕柔緩慢地揉按著。他想起她上輩子每到這種時候也會疼得直哼哼,那時她總是往他懷里鉆,抓住他的手非要他給焐著…… 林嫵鼻子發(fā)酸,有掉眼淚的沖動?;实郾菹碌膭幼鳒厝嵊质祜疫€讓她覺得十分熟悉,她漸漸放松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皇帝懷里蹭了蹭。恍惚間,她想起上輩子,在她和楚澤還沒有因為孩子的事情冷戰(zhàn)前,楚澤也會在她疼的時候主動把她擁在懷里,做她的人rou火爐…… ** 林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時懷里還是暖洋洋的,她拿出來一看是用軟絲棉裹住的湯婆子,喚阿圓進來問過才知道,竟是皇帝陛下給她放進來的。 林嫵眉尖微蹙,她心下疑惑,有些想不通皇帝為什么對她的態(tài)度突然變好了。 一旁的阿圓滿臉喜色,還在敘說皇帝離開前多么細心地交代宮人,要準備紅糖姜水、金絲燕窩等主子醒了喝…… 在她喋喋不休地嘮叨中,還時而夾雜幾句菩薩保佑。 菩薩保佑嗎?林嫵聽了更加惆悵,事出反常即為妖。雖然她自負美貌,但后宮之中向來不缺美人兒,而且皇帝陛下對她前后態(tài)度判若兩人,實在令人恐慌。 剛下早朝的楚澤還沒有想到林嫵已經(jīng)對他豎起了層層警戒,他回到宣政殿后,想起昨晚林嫵的模樣,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昨夜她從凈房出來身體雖是涼的,但卻柔弱無骨,軟得恍如一泓水,而且她在他的擁吻中,她身體很快就灼熱起來…… 想到這些,他不由傳來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俞承遠,細細叮囑了一番。 林嫵坐在床邊,捧著臉想了半天也沒理清頭緒,最后無奈地起身去梳洗。她今天起來的不晚,還可以吃頓早飯,她沒想到今天的早膳格外豐富,米粥、點心各種小菜,也許是大膳房的人得知她愛吃包子,竟也送了許多不同口味的包子,口感味道并不比御膳房差多少。 這一刻,她這才切身的感覺到,為什么宮里的女人,哪怕掙得性命不保也要謀得帝寵。 有寵的生活,連口糧都比平時美味。 用過早飯后,林嫵直接把青蓉喚到內(nèi)室,只留下阿圓。 青蓉昨晚往水里倒的是朱顏血,她只有一瓶。聽到皇帝開始清算主上舊部才慌了,她急于求成,擅作主張直接把一整瓶朱顏血都倒進去,可誰想林嫵竟突然來葵水壞了她的計劃。 朱顏血傳自西疆,本身無毒,只會讓女子身體嬌軟容易情動,一旦情動到男子體內(nèi),就會融入男子血中成為劇毒侵蝕心脈。 林嫵自然不知道青蓉是想通過她給皇帝陛下下藥,看著跪在地上的青蓉,她皺著眉心,有些糾結(jié)要怎么處置青蓉。 皇帝陛下對她似乎有些中意,也許不等拿到證據(jù),她就可以找到契機,告訴皇帝,青蓉與那人關(guān)系匪淺,如果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她也算立了一功。 如此考慮,現(xiàn)在就更不能打草驚蛇,讓青蓉他們起了防備之心。 想到這,林嫵在心底醞釀了一下說辭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青姑姑,如今石榴走了,本宮也只有你和阿圓兩個可信之人。你是祖母特意指給本宮的,本宮知道你是為定北侯府著想,不過昨晚之事,你實在太沖動了,我嚇得腿都軟了,若是被陛下察覺到怎么辦?以后這種事情,你提前和本宮商量,要是再擅作主張,本宮絕不輕饒!” 她竭力表現(xiàn)出既想相信她有有些擔憂的模樣,最后一句更是外強中干,沒有任何威懾力。 聽了林嫵這一番話,青蓉知道林嫵這是不打算追究她了。雖然昨晚沒有成事還廢了朱顏血,她心里對林嫵恨得不行,卻也曉得此刻不能和林嫵計較,只能日后再謀算。她面露感激之色,恭順地叩首道:“奴婢知錯,謝娘娘不怪罪?!?/br> 暫時穩(wěn)住青蓉后,林嫵又交代她去整整瑤光殿的釘子,她手端著茶盞,猶猶豫豫沒有主見地說:“青姑姑,我總覺得這瑤光殿里到處都是眼睛,做什么都不安心,如今僥幸得陛下垂憐,可本宮真擔心會有別宮之人使絆子,要是惹惱了陛下,連累到祖父可怎么好?” 雖然知道青蓉未必會盡心,但現(xiàn)在還不是自己出手的時候,她本就不聰明,若是給人一種精明的表象,讓他們心生警惕就不好了。 等青蓉出去之后,林嫵又吩咐阿圓多注意些,看看哪個宮人可用,也好提上來補了石榴的空缺。她其實想讓家里把阿方送來,不過運作起來比較麻煩,要通過掌管宮務(wù)的淑妃,她暫時還不想接觸別的妃嬪,能躲在瑤光殿里清凈一天是一天。 然而,讓林嫵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和阿圓說完沒多久,淑妃身邊的大宮女就過來瑤光殿,說淑妃娘娘請她去麟趾宮。 林嫵詫異,麟趾宮的主位柳修容正被禁足,淑妃請她過去干什么? ☆、第16章 看戲 林嫵讓過來的宮人稍后片刻,等她更衣之后就過去,她進內(nèi)室之前給阿圓使了眼色,示意阿圓套套話,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見那宮女態(tài)度并不急切對她也十分客氣,反倒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她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等阿圓進來時便讓伺候她的錦兒都先退下,她問阿圓:“問出什么了嗎?” 阿圓搖頭,“她嘴巴很緊,別的事情不肯多說,不過她說淑妃娘娘請了娘娘、麗妃還有安昭媛過去?!?/br> 安昭媛?林嫵思索片刻便想了起來,這位可是太后的內(nèi)侄女,單請了他們?nèi)胫簩m,林嫵心中不由騰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林嫵到麟趾宮時,麗妃和安昭媛都已經(jīng)到了,還沒等她給淑妃和麗妃問安,柳昭媛突然向她沖過來,抬手就要給她一記耳光,幸虧青蓉反應(yīng)快及時護住她。 “柳修容,你要做什么?”林嫵端出氣勢,冷眼問她。 淑妃和麗妃還有安昭媛都穩(wěn)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仿若沒有看到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柳修容聽了林嫵的話,指著她惡狠狠地說道:“你讓人殺了李泉勝!” “李泉勝是誰本宮都沒見過,為何要讓人殺他?” 林嫵心中起疑,李泉勝死了到底是誰的手筆?第一個賴上的人是她。這是柳修容為了解除禁足陷害她,還是有第三人想收漁翁利? 而且,讓林嫵不明白的是,要陷害她至少也得拿一個五品的美人吧,她正二品主位即使杖斃一個太監(jiān),也算不得什么事兒。 柳修容對林嫵的回答似乎早有預(yù)料,她不理睬林嫵轉(zhuǎn)身走到堂前,給淑妃行了一禮,哀聲道:“求淑妃娘娘做主,李泉勝一直忠心耿耿,平時更是少出麟趾宮,上次去瑤光殿探望林昭儀,她卻突然提到李泉勝,當時許多宮人都聽到了?!?/br> 林嫵不急著辯解,反倒若無其事地給淑妃和麗妃欠身問安,安昭媛看了也起身和她見禮,之后林嫵在麗妃旁邊的位子坐下。 “林meimei,既然柳meimei說是你派人殺了李泉勝,不如就讓目擊的小太監(jiān)去你宮中辨認一下?”麗妃笑著開口,說完,她又轉(zhuǎn)頭看向淑妃,“淑妃jiejie,您認為如何?” 淑妃聽到卻避而不談,反倒唇勾淺笑的說:“本宮掌宮務(wù)三年來,一直想有個meimei分憂,惠妃jiejie身子不好,本宮也不好叨擾,如今有了麗妃meimei,本宮也能偷個懶,這件事就交由麗妃meimei主持如何?本宮會稟明陛下。” 這是又把事情推給麗妃身上,林嫵對淑妃不由升起一絲警惕,能掌宮務(wù)四年,果然是個滑不留手的。 如今皇帝在瑤光殿連宿兩天,昨天又大張旗鼓請了整個太醫(yī)院的人過去,晚上也在瑤光殿用膳,今早更是讓周德順送來幾大箱子首飾。這已經(jīng)讓她在妃嬪不多的后宮里十顯眼,這個時候淑妃選擇避開她并不意外。 只不過聽了這話,麗妃臉色僵了一下,她想整死林嫵卻不能放在明面上,借刀殺人才好。想到這兒,她趕緊自謙道:“淑妃jiejie太抬舉meimei了,meimei入宮時日尚淺,如何能勝任宮務(wù)?!?/br> 話剛出口,麗妃不由變了臉色,她一時順口竟著了淑妃的道,淑妃哪里是好心讓她掌宮務(wù),分明是等著她這句話,防著她分權(quán)。 林嫵聽到這兒,才隱隱明白過來淑妃的目的,對淑妃的警惕又多了兩個加號。 安昭媛是個沉住氣的,靜坐在一旁除了最初和她見禮,就一直沒有開口。想到她是安太后的內(nèi)侄女,林嫵覺得這人以后也要多注意些。 現(xiàn)在皇帝看起來已經(jīng)不想讓她出宮,若要長期混后宮,她不可能一直躲在瑤光殿里,同其他嬪妃的來往更是避無可避。雖然后宮嬪妃少,但以后還會有新人,宮里只會越來越熱鬧。從現(xiàn)在開始,她必須打起十二分小心,千萬不能著了別人的道。 今個似得是太監(jiān)李泉勝,明天若是柳修容死了賴到她身上可怎么辦? 在林嫵沉思間,淑妃得到想聽的話,已經(jīng)和麗妃虛偽地客氣幾句,之后便也不再和麗妃推辭,她直接看向柳修容說道:“柳meimei,既然你認定是林meimei派人殺了李泉勝,可有證據(jù)?” 說完,趙淑妃不等柳修容回答,又看向林嫵問道:“林meimei,柳meimei說你那日特意提到李泉勝,可有原因?” 淑妃敢接手這件事,一定是她鋒芒不盛,皇帝的寵愛還不夠,她還得再接再厲才是。想到這兒,林嫵笑了笑,抬眸看向淑妃,淡然道:“淑妃jiejie倒不如去問柳修容,不過是聽宮里的石榴說李泉勝想要討了她做對食,這才震驚地問問是哪個大膽奴才,敢違抗宮規(guī)?!?/br> “你胡說!”柳修容立刻反駁,她沒有想到林嫵竟然敢說出來。 “分明是李泉勝見到石榴私會情夫,你為了保住石榴才起誣蔑李泉勝?!绷奕菰掍h偏轉(zhuǎn),拋出一則驚聞。 “是嗎,什么時候的事情?”林嫵皺了皺眉,石榴是個膽大的,也不知柳修容這話背后到底幾分真假。 “私會情夫?”麗妃此刻已經(jīng)從無法奪宮權(quán)的失落中回過神兒,看熱鬧似的瞅了林嫵一眼,添油加醋道:“這可怎么回事,林meimei教導(dǎo)的宮人不會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吧?” 聽了這話,林嫵覺得麗妃實在是沒腦子,真不知道她和柳修容是怎么選進來的。 眼下這么兜圈子,也不知道還要在麟趾殿耗費多久,海棠木的椅子冰涼難捱,她只覺小腹絞疼,實在有些受不住。 見柳修容還是沒有回答什么時候李泉勝撞見石榴私會情郎,她忍不住開口催促一番:“柳修容,你倒是說說???時候不早,本宮還想著回去用午膳,難道柳meimei要留我們一同用膳?” “前天!是前天看到的,當時還有個小太監(jiān)和李泉勝一起看到?!绷奕菀豢谝Ф?。 林嫵“哦”了一聲,心中松了口氣,她有些為疑惑看向柳修容:“可石榴在五天前已經(jīng)身染惡疾送出宮了,難道不是本宮身邊的石榴?” 畢竟石榴這個名字很常見,宮妃有時候為了多子多福尋個好寓意,就給身邊的宮女起石榴之類的名字。 柳修容聽了不由白了臉色,聲音有些顫的說道:“不……不可能!” 五個宮妃在這像過家家似的,哪里能查出真相?林嫵感覺這就是大家無聊了,一起演場戲。她不想再呆在這里,抬眸看向淑妃,微微笑道:“淑妃jiejie可以喚人去內(nèi)務(wù)司,查過便知。既然事情與meimei無關(guān),meimei也就不多留了,這種斷案的事情怪無趣的?!?/br> 說著,林嫵站起來,微微欠了欠身:“meimei身體不適,就先告辭了,勞淑妃jiejie找出真兇,也免得柳修容冤枉meimei?!?/br> 雖然這話有些囂張,不過她現(xiàn)在也算是寵妃,跋扈一點大概可以吧? ** 等林嫵回到瑤光殿,她臉色不由沉了下來,吩咐青蓉道:“青姑姑,著人去打聽打聽,現(xiàn)在本宮感覺自己就像個耳聾眼盲,什么事情都要等人找上門才知道,這樣下去,連個防備都沒有,不定哪天本宮就小命危矣?!?/br> 說到最后,林嫵又故意擺出軟弱姿態(tài),怯生生地看向青蓉:“青姑姑,你可要幫我。” 等青蓉離開后,林嫵見上茶的只有錦兒,想起今早就一直沒見到梨芷,不由奇怪地問阿圓:“梨芷哪去了,生病了?” 聽到主子問起梨芷,阿圓臉色有些不好,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主子。她本來不想讓主子知道這種下賤事兒污了耳朵,但想到以后可能還有別的宮人不識好歹,必須給主子提個醒,這才語氣恨恨地說道:“梨芷那不識好歹的小蹄子,被陛下著人貶去浣衣局了。” “嗯?”林嫵眉心微皺,有些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娘娘,昨夜您去凈房換洗時,梨芷趁機想要勾引陛下,被陛下著人拖下去,貶到浣衣局?!卑A一口氣說完,又補充道:“奴婢以后一定多注意些,千萬不能讓這樣的小蹄子在進內(nèi)殿伺候。” 林嫵聽完怔了片刻,她和梨芷并不親近,知道梨芷做了這種事情也沒什么難過的,在定北侯府里就有爬床的丫鬟,宮里更不會少了這種想飛上枝頭的女人。 只是,一想到皇帝像塊唐僧rou被眾人垂涎,她心里就莫名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