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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陸少的枕上寵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方素嬌被秦慎宇的一巴掌打得整個人都傻眼了,剛想開口,就聽到秦慎宇的哄聲:“滾!”

    秦芷茹看到病房里面的一切,下意識地就覺得事情都是因為秦悅歆。

    確實是因為秦悅歆,只是,這一切,也不過是他們自食其果而已。

    她不在停留,抬腿就走,秦芷茹卻抬手拉住了她:“你對我爸爸做了什么?”

    秦悅歆轉(zhuǎn)過頭,即使沒有穿高跟鞋,她也依然能夠俯視她:“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沒有做?!?/br>
    “你——!”

    她抬手擋住秦芷茹揮過來的手,臉色發(fā)冷:“想打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誰,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你到底對我爸爸做了什么?”

    秦芷茹完全是方素嬌心思狹隘已經(jīng)仇恨妒忌的產(chǎn)物,到了今天,她仍然是視秦悅歆如同殺父仇人一般。

    只是秦悅歆并不像再和她們這樣糾葛下去了,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勾了勾唇,俯下身貼到她的耳側(cè):“你應該問問,你mama對你爸爸,做了什么?!?/br>
    說著,她甩開了她的手,大步地往前走了。

    “你是什么意思?”

    秦芷茹跺著腳尖叫,可是回應她的,只有秦悅歆漸漸走遠的身影。

    秦悅歆走了之后,秦慎宇的病房里面幾乎亂了套。

    方素嬌根本就沒有想到秦慎宇會扇自己一巴掌,就算是當年她用第二個人的頭發(fā)去驗親子鑒定,但是時隔了這么多年,秦悅歆也還是回了秦家,秦慎宇卻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秦慎宇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了,看著方素嬌雙眼的眼球幾乎都要凸出來了:“我打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方素嬌渾身一冷:“我嫁給你這么多年,你現(xiàn)在卻想殺了我?不就是因為當年我拿了別人的頭發(fā)去把秦悅歆的那個賤人的頭發(fā)換了而已!現(xiàn)在她不是已經(jīng)被你們秦家認回來了嗎?就算我當年有錯,也不至于讓你要殺了我!秦慎宇,你到底有沒有心?!”

    秦慎宇回首往事,悔不當初:“我就是有心當年才會去你的所謂的什么生日會!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方素嬌,你真的是個毒婦!”

    方素嬌是秦慎宇父親一個戰(zhàn)友的女兒,從小就粘著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初心軟,在準備對葉慧云表白的時候被她下了迷藥做了錯事,現(xiàn)在的一切根本就不會發(fā)生!

    更別說,他剛才聽到那些從秦悅歆口中說出來的真相。

    想到葉慧云所經(jīng)受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她對方素嬌,恨比什么都多。

    秦芷茹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你怎么可以這樣對mama?!”

    看到秦芷茹,秦慎宇氣得直接就吐血了:“芷茹那么好的一個孩子,卻被你教成了一整天只會做骯臟事情的孩子!方素嬌你到底是不是個人啊!”

    病房里面吵得不可開交,可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和秦悅歆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世事難料,三年前,她不會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而現(xiàn)在,再難料的世事,也和她沒有半分的關系了。

    陸晨安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清理舊物。

    很多東西,已經(jīng)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客廳里面放著的手機不斷地響著,她一開始當沒有聽到,咬著牙繼續(xù)扎著繩子,知道電話又來了一次,她才連忙打了個結(jié)走出去接電話。

    沒有備注,她之前已經(jīng)將陸晨安的電話拉入黑名單了,這是個陌生的號碼,想來是換了個號碼給她打進來的。

    她拿著起身走到門口,開了門,吹著風,涼了一下,才按下接聽鍵:“你好?”

    “有事,我們見一面吧?!?/br>
    她想拒絕,卻想起來,她這里還有許多葉華英給她的東西,都是些隨手拿出來就是幾十萬的寶物。

    秦悅歆抿了抿唇:“好,下午三點,在國貿(mào)對面的起點咖啡?!?/br>
    “好?!?/br>
    沒有再多的說明,電話直接就掛了。

    她卻再也沒有收拾的心情了,在這三年的博弈中,贏家是陸晨安,她和秦芷茹都輸?shù)靡凰俊?/br>
    中午飯吃得很隨便,三月中旬,出門還是要穿兩件衣服。

    約好了三點鐘,她睡了一個小時的午覺,一點鐘起床開始換衣服,化妝,一點四十分就開始出門了。

    工作時間,沒有人跟她搶計程車,她剛一出巷子就有計程車了。

    到國貿(mào)那邊的時候,已經(jīng)兩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

    剛下車,就有人做活動的人,說回答問卷就有礦泉水送。

    她剛想進去起點,就被人攔下來了。

    也沒什么事情,秦悅歆就接了問卷仔細做了起來了。

    是怡寶公司搞的一個問卷調(diào)查,她做完問卷真的就被送了一瓶怡寶。

    秦悅歆哭笑不得,想說什么,手機卻響了起來了。

    不用想,這個時候打過來的,都知道是陸晨安的電話了。

    “你在——”

    “你回去車里面!不要出來!立刻給我調(diào)頭回去!”

    陸晨安一開口就來了這么一句,秦悅歆不明所以地站在那兒。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突然就聽到有人尖叫,她抬起頭,看到剛才載著她過來的計程車還沒有走。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像瘋了一般,直直地撞了上去。

    “嘭”的一聲。

    秦悅歆渾身一僵,手上的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

    卷二:放下婚戒放下你 104 放你走,想都別想

    她就站在那兒,周圍的人群已經(jīng)尖叫起來了,可是秦悅歆卻仿佛什么都聽不到一樣。

    那輛計程車已經(jīng)被撞得變形了,開過去的那輛車的車頭直直地對著副駕駛的那一側(cè)撞過去,司機從計程車里面跑了出來,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傷了。

    秦悅歆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冷的,如果她晚一點下車,如果她早一點走回去,那么現(xiàn)在,她估計就是直接被撞死在那輛計程車里面了。

    而就在幾秒前,陸晨安居然還打電話讓她回去,讓她回去車里面。

    她從來都不知道,陸晨安原來一直想要致她死地。

    她那么愛的一個男人,現(xiàn)在卻要將她撞死。

    開車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暈倒在車里面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摔碎了屏幕的手機,已經(jīng)黑屏了,什么都看不到。

    秦悅歆彎下了身,手摸上手機的時候,眼淚滴在手背上,就好像火燒的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直到司機提醒她到的時候,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場旁觀的車禍里面清醒過來。

    “小姐,一共五十八塊?!?/br>
    拿錢的時候,雙手都是抖的,她找了許久,都找不到三塊錢的散錢,她最后遞了六十塊過去:“師傅,不用找了?!?/br>
    下車的時候,腳小突然一軟,要不是扶著車門,差點兒摔倒了。

    司機師傅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小姐,你沒事兒吧?”

    她抬頭看了一眼司機,搖頭笑了笑:“沒事,我就是,腳有點兒軟?!?/br>
    說著,她松開了扶著車門的手,站直了身體,轉(zhuǎn)身把車門關上。

    她的腳已經(jīng)恢復正常走路,可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的雙腿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那短短的一百多米的距離,卻像是走了一千多米一樣。

    開門的時候手都是抖的,鑰匙插了許久,一直都插不進去。

    秦悅歆站在那兒,整個人都是發(fā)抖的,眼淚不斷地掉下來,一滴滴地落在手背,鑰匙上。

    平時只要幾秒鐘的開鎖,如今卻用了幾分鐘,都開不了。

    她站在那兒,直接靠在門板上就哭了出來。

    雙腿就好像回到了剛放開拐杖的那一天一樣,站在那兒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整個人直接就跌在了門檻上面。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陸晨安要殺她。

    她只是愛他而已,她到底哪里做錯了?

    她只是愛他而已啊。

    隔壁家的貓竄到她的跟前,用鼻子轟著她的臉,那小小的舌頭舔在臉上的時候,秦悅歆幾乎奔潰。

    她不過是這些日子吃飯的時候喂了一些吃食給小貓,不過是兩個多月的時間而已,小貓現(xiàn)在見到她哭,都知道過來安慰她。

    可是陸晨安呢?

    她一心一意照顧他兩年,他一次次將她摔倒泥地里就算了,如今就連她僅剩的這條殘喘的命也不打算留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夜色漸漸暗淡下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門檻那兒坐了幾個小時。

    身旁的貓就這么一直陪著她,蹲在那兒不聲不響的。

    秦悅歆抬手抹了一下?lián)踝∫暰€的眼淚,起身重新找出鑰匙開門。

    心已經(jīng)被人扔在深井里面,泡得面目全非。

    屋子里面的東西還停留在她下午出門之前的模樣,還未收拾好的東西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

    她站在門口微微抽了口氣,關了門走進去,進去廚房下了一個面,吃完之后她將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

    秦悅歆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將屋子里面需要好好珍藏的物件放好,沒有留下的意義的物件全部扔進了紙箱,將自己幾天前買回來的一些大塊膠紙將一箱收拾好的東西全部封了起來,書柜里面的書已經(jīng)被她全部鎖起來了,衣柜里面的衣服她只翻了四套衣服出來,兩套是春裝,兩套是夏裝。

    做完所有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她燒水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今天穿過的衣服,直接就扔了,拖著行李箱就往外面走。

    陸晨安要她死,可是她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