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秦悅歆自然是記得的,那個石靜文當時還把她的假發(fā)扯下來了。 她禮貌地笑了笑:“石市長,真有幸,我們又見面了。” 石磊笑了笑:“秦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石市長謬贊了?!?/br> 三個人客氣了一下,陸晨安就領著她上了二樓的位置了。 這拍賣現場也不知道是誰建的,看起來還是挺好的。 陸晨安的位置在二樓的中間,能夠清晰地看到拍賣會的整個現場的情況。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秦悅歆不知道陸晨安今天是想干什么,開始已經有好幾件物件了,但是他都是沒有什么反應。 一直都是捏著她的手指在玩,這幾年秦悅歆瘦了許多,原本rou感很好的手如今已經沒什么rou了,手骨比以前突出了很多,其實捉在手上并不好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陸晨安居然能夠玩了整整半個小時。 秦悅歆好幾次抽回自己的手,都被壓了回去了。 第五件物品是一個富商捐出來的一副畫,挺有收藏價值的,秦悅歆跟著葉淵耳濡目染多了,雖然隔得遠,可是從那投影的屏幕上也能夠看出來是一副價值很高的畫,雖然畫家并不是很出名。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陸晨安突然之間松了松手,低頭吻了她一下:“喜歡?” 大庭廣眾之下,秦悅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坐好一點兒!” 陸晨安笑了笑,倒是坐了回去了,“要拍嗎?” 說著,就把牌子和按鈴放在她的手上了,仿佛她喜歡就拍,多少錢都無所謂。 這樣的財大氣粗讓秦悅歆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雖然略懂,但并不是真的愛畫之人,倘若不是因為葉淵,她對這些畫也并不會側目。 她無奈地笑了笑,把東西又塞了回去:“不了?!?/br> “那你想要什么?” 陸晨安這么一個問題,秦悅歆愣了愣,“不是你要來的嗎?” 難道兩個人今天晚上在這里干坐兩個小時,其實一點目標都沒有? 陸晨安知道她想什么,不禁笑出了聲音。 秦悅歆被他笑得臉上又一次發(fā)燙了:“你笑什么?” 他正了正臉色,“你看到喜歡的就拍,我想拍的那一件在最后?!?/br> 也是,陸晨安來之前應該是將自己想要的都打聽好了。 她也沒有再把東西推回去了,就這么看著。 其實她對這些身外物并沒有什么興趣,第七件是一塊寶石,很好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競價了。 說著的,是個女人對珠寶都有興趣。 秦悅歆也不會例外,只是她對這些貴重的珠寶向來都是看看就滿足了,真的帶在手上,她根本不敢,所以也就無所謂得不得到了。 陸晨安顯然也覺得這個寶石好看,不禁挑了挑眉:“不想要嗎?” 競價的人中有三個都是女的,無一例外,身旁都是坐了一個男人的。 秦悅歆搖了搖頭:“我不太喜歡?!?/br>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側臉,沒說話。 第十件,也就是陸晨安意向想要的,也是今天的壓軸。 那是一個糯冰種紅翠手鐲,介紹說是明朝傳下來的,光是歷史價值就很值得人動手了。 秦悅歆剛想跟陸晨安說你想要的已經出來了,卻沒想到一側頭看到陸晨安的臉色有些沉。 她微微愣了愣,動了動自己被他握著的手:“陸晨安?” 他抬頭看向她,臉上剛才的陰郁已經被她收斂不見了,挑著眼角反倒是有幾分笑意:“好看嗎?” 說真的,很好看,光是遠遠地看著就覺得那玉不是普通的玉。 她對玉并不在行,但是就這么看著也知道價值非常。 果不其然,起拍的價格就是三百萬了。 要知道,今天晚上競價最高的那一顆寶石,起拍價也不過是一罷了。 對于有錢人來說,其實這點錢并不算什么,但是對于一些真的是熱愛收藏的人來說,這個起拍價,到時候叫起來,過千萬是分分鐘的事情。 果不其然,有人已經開始叫價了,而且一加價就是一百萬,四百萬。 想來這個人也是想速戰(zhàn)速決,并不想讓別人浪費時間了。 一加就是一百萬,加不起的人自然不會叫了,想來是爭不過的。 那人剛叫了兩百萬,就有人翻了一倍叫了八百萬了。 秦悅歆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拍賣會,只覺得這錢在他們有錢人的眼里就好像紙巾一樣,喜歡多少就抽多少去用,一點兒都不心疼的。 她下意識地看向陸晨安,他還是不動神色地看著前面,也不說話,秦悅歆抿了抿唇,還是沒有開口干擾他。 陸晨安能夠這么淡定地坐在這兒,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已經是勢在必得了。 八百萬叫得太高了,這可以算是一輛好的跑車的錢了,在中國哪個城市都能夠買房了。 剛開始叫價的男人顯然是覺接受不了,沒有再出口加價了。 拍賣官已經在叫價了如果再沒有人加價,這個手鐲就以八百萬的價格給那個人了。 秦悅歆有些急,身旁的陸晨安扭頭親了她一下,然后將叫價的牌子塞到她的手上:“歆歆,一千六百萬,幫我叫一下。” 秦悅歆手微微抖了抖:“要不先叫一千萬吧?” 拍賣官已經進行第二次叫價了,秦悅歆連忙舉牌:“一千六百萬?!?/br> 會場有些嘩然,陸晨安抬手抱著她親了一下:“真棒。” 拍賣官看上來,一樓的不少人都看了上來,隔壁左右的人也都是看著她,視線都是紛紛落在秦悅歆的身上。 她臉皮向來就薄,被這么多人看著,她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了。 拍賣官進行了三次叫價之后,陸晨安一千六百萬拍賣了那個手鐲。 秦悅歆有點不可置信,這么貴重的手鐲,誰愿意戴在手上,萬一被人搶劫了,到底是松手好還是不松手好? 她想不明白陸晨安到底想干什么,走神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樓下了。 拍賣官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笑著就迎了上來了,“陸少,我就知道,一定是你?!?/br> 陸晨安勾了勾唇瓣,卻沒幾分笑意。 秦悅歆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只是拍賣官也不在意,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停了幾秒鐘之后,笑了笑:“秦小姐可能不知道陸少為什么花這么多錢拍賣這個手鐲,這可是陸家當家主母的標志,已經傳了好幾代人了,要不是——” 似乎想到什么不能說的,拍賣官最后還是沒有把最后的話說出來,只是笑了笑:“秦小姐是個大福之人?!?/br> 秦悅歆內心有些震撼,只是對于拍賣官的話也不太理解,笑了笑:“謝謝?!?/br> 并沒有過多的交流,寒暄了幾句之后陸晨安就帶著她準備離開了。 秦悅歆其實忍了一個晚上了,到現在,實在是忍不了了,抬手推了推陸晨安:“我想上個衛(wèi)生間。” 晚上出來之前喝的是粥,導致她剛進場不久就已經有些小急了。 坐了兩個多小時,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只是沒想到上了衛(wèi)生間也能夠聽到八卦的。 “我聽說這個鐲子是陸家主母的象征,當時是傳到陸啟華的手上的,你也知道陸啟華現在什么情況,所以他都拿出來拍賣了,估計就是看死了陸晨安會出高價?!?/br> “這么說,誰戴了這手鐲是誰就是陸家主母?這么兒戲,要是我撿了這手鐲,那不是我就是陸家的當家主母了?” “你就是膚淺,這是個象征,這鐲子這么貴重,想必輕易也不會帶出來的,不過給了誰,你覺得這風聲傳不出去?收了的那個人,以后在a市就算是橫著走,也沒人敢攔著?!?/br> “你這么一說,我真想去勾引勾引陸少?!?/br> “你就算了吧,你沒看到陸少今天是帶了人進來了嗎?那是他前妻!” “秦芷茹?她不是進監(jiān)獄了嗎?” “前前妻!秦芷茹那就是個炮灰,顯然陸少就是想要秦氏,這個秦悅歆才是個狠角色,當初離婚的時候二話不說就離了,現在隔了兩年多,又回來了,一看就知道這個才是正牌?!?/br> “按你這么說,這陸家當家主母是她了?” “我爸是這么說的,陸少帶著她對外宣稱都是太太身份?!?/br> “哇,這個秦悅歆倒是挺——” 兩個女人已經漸漸走遠了,秦悅歆才走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陸晨安他這樣的行為其實理所當然,卻又讓她覺得不可置信。 她已經在這里面呆了幾分鐘了,再不出去陸晨安說不定就進來找人了。 秦悅歆不作他想了,直接就抬腿走了出去了。 果不其然,陸晨安已經在洗手間外面了,看到她的時候笑了笑,抬手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里面:“我還在想要不要進去幫一幫你?!?/br> 秦悅歆看了他一眼,說不清楚什么感覺,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將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你傷口好了嗎?” “不礙事。” 他這么說,就是沒好。 兩個人今天還胡來了,說不定已經裂開了。 秦悅歆有些不放心:“要不再去醫(yī)院看一下,我覺得可能會裂開了。” 陸晨安摟著她往前走:“不用去醫(yī)院,今晚回去試試就好了。” 她下意識地開口:“怎么試?” 陸晨安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秦悅歆忍不住錘了他一下:“陸晨安!” 他笑了笑,牽著她往外面走出去。 手鐲第二天就送來了,陸晨安還在公司里面,她拿著放到書房里面去。 晚上陸晨安回來的時候秦悅歆提了一下手鐲的事情,兩個人正在吃飯,陸晨安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輕聲應了一下。 秦悅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陸晨安已經在床上躺著了,她站在浴室剛走出來不到兩米的位置看著床上的人,有些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