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雖然底下是放了地毯,可是秦悅歆還是覺得會疼,忍不住皺著眉問了一句:“疼不疼?” 陸晨安也皺起了眉,只是臉色痛苦:“疼,這里疼,這里疼——”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著自己,最后指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很明顯就是在逗她,秦悅歆撇了他一眼,“陸晨安,你就不能認(rèn)真點兒嗎?” 他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腰上,抬頭微微親了親她的臉頰:“我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地問你,你和許淮南到底是怎么樣的?” 說著,他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又開口道:“歆歆,聽到了嗎,它說它疼?!?/br> 陸晨安情商極其的高,從兩個人剛開始結(jié)婚的時候秦悅歆就知道了。 她所有的弱點輕易地就被他拿捏住了,以至于每次看似她把他管得死死的,其實都是他將她拿捏得死死的,就好像現(xiàn)在一般。 手掌心傳來的心跳仿佛融入了她的脈搏一樣,秦悅歆的手被他緊緊地壓著,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秦悅歆想轉(zhuǎn)開視線,可是他仿佛知道了一般:“歆歆,看著我說?!?/br> 她真的是斗不過陸晨安,秦悅歆實在是沒有辦法,最后將事情告訴了他:“你記得之前秦芷茹爆我的照片和視頻嗎?” 陸晨安挑了挑眉,顯示記得。 秦悅歆有些尷尬,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樣去說好,盡管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久了,可是要她說出來,秦悅歆還是有點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好。 但是陸晨安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顯然是今天一定要她將話說出來了。 她不敢看著他說,偏開了頭,說得又輕又快:“那個晚上的人,是許淮南。” 陸晨安壓著她的手突然一松,抬手摁著她的下巴直直地看著她,挑著眉看著她:“嗯?” 秦悅歆整張臉又紅又燙,被他這么盯著問,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只能硬著頭皮又說了一次:“那個晚上,我被秦芷茹下藥的那一個晚上的男人,是許淮南?!?/br> “噗嗤!” 她話音剛落,路晨安突然之間笑了一下。 秦悅歆想過他各種各樣的反應(yīng),卻不想聽到他笑了一聲,只覺得莫名其妙,想了想又覺得有些生氣,臉色一收,想要起來,卻被他又摁了回去。 她有些生氣,忍不住打了他幾下:“陸晨安!” 他摸著她身后漸漸留長的頭發(fā),臉上的笑意不減:“歆歆,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br> 秦悅歆盯著他含笑的眼眸,又拍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她現(xiàn)在更加在意的事情是他現(xiàn)在居然笑,她剛剛還覺得那樣的事情確實是尷尬又讓人難堪。 卻沒有想到說出來之后,陸晨安沒有生氣,也沒有別扭,卻是笑了。 這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自己愛的男人聽了這樣的事情居然是這樣的反應(yīng)。 秦悅歆越想越覺得生氣,什么話都不想說,只想離開。 她剛才還猶豫了這么久,卻沒有想到自己說出來之后,陸晨安居然是這樣的反應(yīng)! 陸晨安知道她想走,雙手壓著她就不讓她動,低頭一邊吻著她一邊問到:“恩,你先答應(yīng)我,不要生氣,然后我就告訴你為什么?!?/br> 秦悅歆皺了皺眉,總覺得陸晨安怪怪的。但是她現(xiàn)在被他壓著,也沒有辦法,就只有答應(yīng)她:“可以,你快說是什么事情!” 陸晨安收了笑意,抬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才直直地看著她:“歆歆?!?/br> 他眼眸里面映著她,秦悅歆這么看著,莫名地覺得心口發(fā)暖,忍不住輕聲應(yīng)了一下:“嗯?!?/br> “其實……” 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秦悅歆看了一眼,“,待會兒再說,我去接個電話?!?/br> 陸晨安眉頭微微一挑,卻還是松手放開了她。 是韓振打過來的電話,并沒什么意思,就是恭喜一下她,因為結(jié)婚的那一天,他可能到不了場了。 掛了電話之后,秦悅歆有些失落。 一回頭,發(fā)現(xiàn)陸晨安還躺在地上看著她招手:“歆歆,過來?!?/br> 卷二:放下婚戒放下你 119 歆歆,謝謝你 完 她站著看著他,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不禁有些泛暖,抬腿重新走了過去。 陸晨安彎起了身,伸手就將她撈到了懷里面,又重新摔了回去。 秦悅歆雖然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驚,緩了將近兩秒鐘,才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開口問道:“你剛才想說什么?” 陸晨安看著她笑:“歆歆,其實那一個晚上的人,是我。” 他的手落在她的臉側(cè),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 “什么那個晚上?”她皺著眉,完全不知道陸晨安在說什么。 秦悅歆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了愣,半響才知道陸晨安講的是什么,不禁一怔:“陸晨安!你——” 她又氣又難受,原來那么久以來,她自己一個人耿耿于懷了那么久的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情。 那一個晚上的人是陸晨安,怪不得他從來都沒有介意過那個晚上的事情。 “陸晨安,你怎么這么討厭啊!” 她心口有一股氣,卻不知道該怎么去發(fā)泄,最后張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上。 陸晨安悶哼了一聲,“疼疼疼,歆歆,疼!” 秦悅歆剛才是真的生氣了,下口的力氣也大,現(xiàn)在聽到他的話,還真的以為自己咬疼他了,不禁松了口,抬頭剛想說話,卻看到他滿臉的笑意。 “陸晨安你就不能走點兒心嗎?” 怎么什么事情都騙她,那么大的事情瞞了她那么久,看著她就像是個小丑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陸晨安抬手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走著呢,聽到了,歆歆?” 不得不說,陸晨安的雙商都極其高,一旦他愿意給你上心,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抗他的。 他就說了這么一句話,秦悅歆覺得自己想要強(qiáng)硬起來都沒有辦法強(qiáng)硬起來了。 他的目光灼灼,秦悅歆實在受不住他的眼神,最后微微偏了偏頭,不再看向他的雙眸,視線停在他的脖子上,半響之后才開口:“我其實不太記得那個晚上了,只知道自己被下了藥,整個人的意識都不怎么受人控制。但是幸好我在進(jìn)房間之前還有一點兒意識,知道秦芷茹給的房間我必定是不能進(jìn)去的,所以就進(jìn)了前一個房間?!?/br> 陸晨安笑了下:“嗯,你一進(jìn)來,直接就將我撲倒了,扯著我身上的——” 秦悅歆說這些只是覺得命運真是奇怪,但絕對沒有要和陸晨安回憶這些事情的意思,現(xiàn)在聽到他這么一說,臉上一燙,連忙抬手按著陸晨安的嘴不讓他說下去:“夠了!我并不是想聽這些!” 陸晨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掌心,那濕黏的觸感讓她禁不住渾身酥了一下,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只覺得陸晨安這個人真的不能夠在這樣的時候跟他講這么正經(jīng)的事情,手撐著他想要起身,卻比他直接就按住了。 秦悅歆有些惱羞成怒:“陸晨安你讓我起來!” 他想都沒想直接就開口了:“不讓,我知道你不想聽,我們做就好了?!?/br> 說著,手真的就沿著她的衣擺伸進(jìn)去了。 秦悅歆被他的話嬌得滿臉發(fā)紅發(fā)燙,“陸晨安,你怎么——嗯!” 后腦勺微微一緊,他的唇瓣壓上來,出口的話直接就被陸晨安堵了回去了,微張的嘴方便著他進(jìn)去攻城略地。 秦悅歆連忙伸手壓著她的手,卻直接被他的手握著手掌,拉著到了那滾硬的地方。 指腹被強(qiáng)迫著按上去的時候,秦悅歆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手指的guntang一點點地傳開來,不過兩秒鐘的時間,她整個人都是燙的。 偏偏陸晨安卻覺得還不夠似的,一邊吻著她一邊還不忘開口撩撥她:“歆歆,它說它想你?!?/br> 委屈又無賴的聲調(diào),吹著的氣直直地灌到她的耳郭里面去,秦悅歆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被人扔進(jìn)了油鍋里面,燙得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好。 兩個人的姿勢曖昧又緊密,她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的反抗。 在她晃神間,陸晨安已經(jīng)翻了個身,直接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歆歆。” 他叫著她,聲音低沉又喑啞,就好像是那低音的大提琴一般。 “不要,陸晨安,嗯——!” 她想掙扎,可是他就像是那密不透風(fēng)的牢籠一樣籠罩著她。 秦悅歆最后還是沒能從他的身下逃出來,那漸漸西斜的太陽從窗外透進(jìn)來,落在那地上起起伏伏的兩個人,整個屋子靜謐得就只有那交織的呼吸聲。 她被他磨得一次又一次的奔潰,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都有些記得不清楚了。 這樣的日子就好像回到了那兩年里面,她們在他們的小公寓里面,誰也打擾不到他們的生活。 結(jié)婚的那一天,陸晨安將a市最高級的酒店全部都抱了下來,但凡和秦悅歆有點兒關(guān)系的同學(xué)朋友都請來了。 來回機(jī)票還有住宿全都包了,禮金多少也無所謂,只要人來了就好了。 陸晨安這財大氣粗的行為引得婚禮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上了一次微博的熱門了,到了結(jié)婚的那一天,現(xiàn)場一片熱鬧。 他們都沒有父母出席,流程上面簡單了許多。 伴郎是薛成,伴娘是秦悅歆以前的一個學(xué)妹。 秦悅歆是由著韓舒雅牽著上紅地毯的,隔著十幾二十米的距離,她一步步地被韓舒雅牽著走向那個正在神父面前的男人。 這段路并不長,秦悅歆卻覺得自己好像走了一生一樣。 從五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直到如今她都沒有想過,兩個人會有這樣的一天。 那些隱忍發(fā)芽的情緒在滋長的時候她感到無限的恐懼和害怕,可是現(xiàn)在,所有的害怕和恐懼都變成了無所畏懼。 因為她知道,這一次,她真的嫁給陸晨安了。 手背放在陸晨安的手上的時候,秦悅歆竟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fā)熱。 兩個人不止一次牽手,卻是第一次感到真的是要決定一起走完這一生了。 宣誓是一件神圣而又高尚的事情,說“我愿意”的時候除了當(dāng)事人,沒有人能夠切身地體會到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后面到底藏了多少的意義。 “你愿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于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嗎?” “我愿意?!?/br> “你愿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