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這段時間公司很忙,陸晨安經(jīng)常都是開會開會,或者是出差。 她自然也是跟著他到處跑,忙起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每日每夜的,就連韓舒雅都忍不住抱怨了陸晨安實在是太狡猾了,自己忙就算了,還要帶著秦悅歆一起忙,一點兒都考慮秦悅歆的身體健康。 其實并沒有韓舒雅想的那么糟糕,陸晨安一共有兩個秘書,她基本上是屬于掛名秘書,雖然說跟著他到處跑,但是基本上飯局他都不會讓她去的。 至于每次出差帶她去干什么的? 用陸晨安臭不要臉的話來說就是暖床的! 秦悅歆對此反抗過,但是每次反抗的下場都不太好,最后她也死了這條心了。 而且她的簡歷投出去都是石沉大海,根本就沒有公司找她去面試。 這一次出差是到法國,只是陸晨安一如既往地不讓她跟著去,讓她出去逛逛,或者買買買都行。 秦悅歆被困在酒店里面三天之后,終于忍不住自己跑出去逛了。 雖然這樣子好像有點兒對不起陸晨安,但是她在酒店呆了三天之后,確實是沒什么消遣了。 這個時候的法國也不冷天氣剛剛好,陽光也和煦,她自己一個人隨意地就在街頭上走著,不懂法語,就用英語比劃著,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走失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秦悅歆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帶手機。 她聯(lián)系不上陸晨安,而天色已經(jīng)漸漸地黑了下來了,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她的英語只能做簡單的交流。 秦悅歆不禁有些急,又不敢亂走,只能就那樣站在原地。 有好心人來詢問她,可是語言不通,什么都交流不了。 異國他鄉(xiāng),秦悅歆第一次這么害怕。 看到陸晨安的時候,她忍不住就哭了。 年紀越大了,反倒是越矯情了。 “陸晨安?!?/br> 她抬腿跑過去,陸晨安伸手將她抱進了懷里面緊緊地扣著:“有沒有受傷?” 秦悅歆搖了搖頭:“沒有。” 這一次之后,陸晨安出差忙的時候就讓她在家里面。 十月份有一個跨國的項目,陸晨安必須要親自出去。 她這幾天有些嗜睡,陸晨安不在公司,她什么工作都沒有,連簡單的資料整理都沒有。 昨天晚上被陸晨安折騰狠了,陸晨安今天很早就走了,她看了一眼時間,根本就不想動。 覺得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候秦悅歆的大姨媽已經(jīng)沒有來了2個月了,她之前身體不好,一直吃藥,所以姨媽很亂。 所以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也是很正常的,直到韓舒雅問她是不是懷孕了,不然怎么那么困,她才后知后覺。 為了確定消息,秦悅歆買了十幾根的驗孕棒,一根根的驗,結(jié)果都是一個樣。 她今年已經(jīng)29了,這個時候懷孕,更多的是激動和喜悅。 只是陸晨安并不在身邊,她拿著驗孕棒,有幾分失落。 她并沒有告訴韓舒雅結(jié)果,因為希望這樣的消息,第二個知道的人是陸晨安。 只是距離陸晨安回來的時間還有兩天,心底憋了一個秘密,時間總是無比的難熬。 秦悅歆晚上睡覺都不太安穩(wěn),所以聽到開門的聲音的時候,她立刻就坐了起來,第一反應(yīng)是進了賊。 起身想要拿點什么東西防身,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等她晃神間,門已經(jīng)推開了,黑影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秦悅歆抬手捉了枕頭就扔了過去。 陸晨安反應(yīng)很快,側(cè)身躲過,兩步上床抱著她:“歆歆,幾天沒有見,這么大的見面禮?” 秦悅歆微微一囧:“你怎么回來了?” 他沒有說話,抬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抱著她睡了下去。 那掌心的溫度隔著薄薄的睡衣不斷地傳到她的小腹上,一點點的,最后將她整顆心都裹住。 她轉(zhuǎn)身抱著他,眼淚一點點地掉了下來:“陸晨安,我們有家了。” 他低頭吻著她,開口的聲音喑啞無比:“嗯,謝謝你,歆歆?!?/br> 謝謝你,在我孑然一身的時候帶著一身的孤勇走到我的身邊,給我一個家。 番外 一生之好 秦悅歆懷孕的時候孕吐反應(yīng)特別的大,特別是頭三個月,只要聞到一點點不順心的味道就會吐得胃酸都快出來了。 人家韓舒雅懷孕第二次了,二胎都快生了,也沒有秦悅歆這么痛苦過。 就這樣吐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養(yǎng)胖一點兒的秦悅歆又瘦下去了,被陸晨安抱在懷里面,輕得跟紙片一樣。 這幾個月立華的事情正是忙,陸晨安摞不下?lián)?,每天只能夠盡量在晚上的時候回來。 請的一個營養(yǎng)專家和一個陪護,秦悅歆還是胖不起來。 陸晨安回來的時候秦悅歆剛吃了一點晚餐,由于她現(xiàn)在的孕吐太厲害了,為了保證整個人的營養(yǎng),她現(xiàn)在沒頓吃的都是營養(yǎng)師搭配好的,盡量在最少食物攝入量的情況下讓秦悅歆獲得足夠的營養(yǎng)。 秦悅歆是頭胎,年紀也有一點兒偏大了,雖然沒有到高齡產(chǎn)婦這么恐怖,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確實讓人有點兒擔(dān)心。 所以每天吃完飯她都會散一下步,晚上睡覺前練一下孕期瑜伽。 七月多,a市的晚上來得有些晚。 陸晨安剛從一個飯局趕回來,隔得遠遠就能夠看到在花園里面散步的秦悅歆了。 她本來氣質(zhì)就是偏溫婉的,懷孕之后整個人身上的母性光輝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柔軟,讓人就這么看著都覺得自己的心口是發(fā)軟的。 秦悅歆也看到陸晨安了,大概是懷孕的緣故,從前很少賴著陸晨安的她現(xiàn)在總是想要時時刻刻看到這個男人。 可是公司這段時間的事情特別的多,她也不敢說,就只能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那些莫名的恐慌還有依賴。 “晨安?!?/br> 她看著他,腳下的步伐忍不住就加快,臉上的笑靨銜著夕陽的紅光,好看得讓人炫目。 只是這笑容根本就持續(xù)不了多久,剛走近,還沒有伸手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秦悅歆就臉上的眉頭一皺,都還沒有來得及抬手捂住雙唇?jīng)_進屋里面,就已經(jīng)蹲在花園里面吐了出來了。 陸晨安眉頭一皺,伸手想要碰她,卻被秦悅歆推開了。 剛吃過的晚飯吐了將近一半,秦悅歆抬頭看著他,皺著眉頭有些哀怨:“你身上有酒味,還有煙味?!?/br> 自從秦悅歆懷孕之后陸晨安已經(jīng)戒煙戒酒了,他本來就不是貪杯貪口的人,戒起來也并不難。 只是出去應(yīng)酬,就算是自己不喝,包廂里面的空間就那么小,別人的酒味和煙味免不了就到他的身上。 陸晨安的臉色頓時就冷了,那天之后但凡飯局,陸晨安直接就讓公司的經(jīng)理去了,自己干脆就把工作都搬回了家里面,每天陪著秦悅歆。 秦悅歆懷孕五月份之后,孕吐的情況總算好了許多,食欲也一下子突然之間大了起來。很多時候明明剛吃完飯,秦悅歆沒過多久就餓了。 為此陸晨安又請了兩個廚師,一個是中式糕點師傅,一個是西式糕點師傅,每天都做好了放在廚房里面候著,秦悅歆想吃什么只要說一下就有人端上來了。 白天的時候都還有,只是晚上的時候折騰的卻是陸晨安。 秦悅歆以前特別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說女人一懷孕就矯情。 等到現(xiàn)在她自己懷孕了,她才知道,這話真的沒錯。 很多事情其實她不想這樣的,但是最后結(jié)果卻成了這樣。 又一次被餓醒的時候,陸晨安已經(jīng)習(xí)慣地先把燈開了,然后抱著她親了親,撥著她臉上的頭發(fā)直接問:“這次想吃什么?” 大半夜的,傭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這事情自然只能讓陸晨安去做了。 過了孕吐的這一個多月,秦悅歆的體重一下子就飚了二十多斤,可是陸晨安卻瘦得臉上的骨頭都有些磕手了。 她咽了口水,努力忍住胃里面的渴望,又躺了回去:“沒有,我就是習(xí)慣性醒了,你快點睡覺,別管我。” 說著,她又重新聽躺了回去。 陸晨安笑了一下,側(cè)躺著在她的身側(cè),半抱著將人撈進了懷里面:“歆歆?!?/br> 懷孕之后的秦悅歆特別的多愁善感,陸晨安這么一叫她,眼淚就逼出眼角了。 他低頭親著她的眼睛,然后是眼淚,最后落在唇瓣上:“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爸爸,你不用覺得折騰我?!?/br> 他越說秦悅歆的眼淚就掉得越兇,秦悅歆都不知道自己這么能折騰的,這一個月來,老是三個半夜的想要吃外頭的東西。 對,外頭的,自家?guī)煾底龅倪€嫌棄味道不對。 陸晨安這一個多月都是任勞任怨,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說過,她看著自己的心里面卻難受,卻又控制不了自己。 他抬手撥了撥她臉上的頭發(fā),聲音又輕又柔,一點兒都不像外人看到的陸晨安:“好了,這次是想吃城西湯婆婆的抄手呢還是想吃中山路的燒骨粥或者是——” 秦悅歆抬手抹了抹眼睛,抽噎著把想吃的說了出來:“想吃燒骨粥和炒粉?!?/br> 還算好,沒像前天晚上那樣,一個是在東一個在西,就算是開車去,來回也得兩個多小時。 秦悅歆唯一比較好的就是陸晨安買回來了她就能夠全部都吃先去,她現(xiàn)在一天的吃食次數(shù)已經(jīng)上升到六次了。 到了七八月的時候,半夜起來吃東西的習(xí)慣倒是沒了,只是睡眠質(zhì)量開始下降。 她經(jīng)常動都在半夜的時候小腿抽筋,每次抽筋都像是打了一次架一樣,整個人都過了一次水一樣渾身都是濕的。 陸晨安每天晚上給她按摩完之后還要幫她把身體擦拭干凈秦悅歆才能夠重新睡著,秦悅歆看著陸晨安越來越瘦,想要分床睡,但是陸晨安不贊成。 這一次懷孕,折磨了秦悅歆,更折磨的卻是陸晨安。 都預(yù)產(chǎn)期的時候,陸晨安整個人都已經(jīng)瘦了十斤了,秦悅歆卻被養(yǎng)得珠圓玉潤的。 由于已經(jīng)快到預(yù)產(chǎn)期了,陸晨安直接就把公司的事情暫時交給副總,所有的工作都不接手了,偶爾遇到難以決策的時候他才會開視頻會議。 韓舒雅的第二胎是個男孩,一生下來就九斤多,大胖小子一個,被韓舒雅取了個小名叫二胖。 秦悅歆是在凌晨兩點多開始疼的,一開始還不算很疼,她還能夠起身。 人剛起身,陸晨安就已經(jīng)把燈開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什么都沒有說,直接就抬手將她抱了起來:“別怕,歆歆?!?/br> 預(yù)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陸晨安一看秦悅歆慘白的臉色就已經(jīng)知道要生產(chǎn)了。 由于是大半夜生產(chǎn),韓舒雅和慕簡庭他們都不知道,整個過程就只有陸晨安一個人站在那產(chǎn)房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