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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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也叫吹簫難受的很,連張口都困難。 鏡亭見吹簫幾乎扭曲的表情,哪里還不知掌門人做了什么,二話不說,往吹簫前面一站,頓時巨大的壓力像一柄重錘大力的錘在他胸口,鏡亭張嘴便吐出一口血來,嚇得荀佳立馬收了氣勢,忙不迭的往他口里送丹藥,不僅如此,他好像還顧忌著什么,連鏡亭的身子都不敢碰,只凌空將藥送進(jìn)去。 那藥可是極品,不一會兒,鏡亭的氣便調(diào)勻了,張了眼便埋怨:“掌門且聽吹簫說完!掌門是否有后,打聽一下便知,何至于拿此事說笑與你?” 荀佳被他嚇的魂都快沒了,若是這小祖宗有個三長兩短的,那老祖定然會活剮了自己的!此事鏡亭說什么他都只有應(yīng)是的份。 吹簫也懶得說別的了,直接一指:“你有二子,乃雙生子,現(xiàn)下離你也并不遠(yuǎn),就在這此處一百里開外處,若尋到了,將人帶來,自可用‘歃血符’確認(rèn)?!膘ρ?,乃五千年前一符箓大師研究之下的副產(chǎn)品,旁的功能沒有,可用來測試血緣,那是一測一個準(zhǔn),將測試人的血滴在上面,若有血緣關(guān)系,便是紅色,反之,變?yōu)楹谏?,血緣關(guān)系越近這,紅色越艷麗。 荀佳雖半信半疑,可也知吹簫若是就此事胡說,那可真真是個傻子了!旁的不說,兆周閣還真有一對雙生子修士,且兩人資質(zhì)上佳,俱是風(fēng)水雙屬性靈根,早早便入了內(nèi)門,如今也有元嬰修為了,年不過近四百歲,離元嬰的八百年壽命足足還有一半,不出意外的話,以二人的資質(zhì)如破元嬰進(jìn)入出竅期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說起來,自己倒是水屬性靈根,他曾經(jīng)有過的一個道侶,兩人相識之時荀佳還不是掌門,只在外修行,二人雙修之后足足兩年,荀佳方才碰巧發(fā)現(xiàn)她是修的是魔道,且用的還是采補之術(shù),只當(dāng)時不知用了什么術(shù)法叫他一無所覺,若不是偶然之下撞破,只怕自己現(xiàn)在早就是一推枯骨。后兩人大打一場,兩敗俱傷,后那女人便不知所蹤!她便是風(fēng)屬性的!算算日子……荀佳一驚,倒也對得上! 如此,荀佳哪里還忍得住,修道之人子息最是稀薄,他后來便也有過幾個道侶,可都未曾有過孩子,若那南宮舒、南宮望兩兄弟真是他的兒子…… 荀佳思及此,便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拍了門派聯(lián)絡(luò)之玉簡過去敬旭閣:“叫南宮舒、南宮望兩兄弟速須彌洞?!?/br> 這兩人恰好在自己洞府閉關(guān),掌門召喚,且是加急信,哪里還顧得了什么,溫和的將兩人從閉關(guān)中叫醒,便火速打包送到了掌門住處。 兩兄弟長的那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荀佳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兩個已經(jīng)算不上孩子的孩子,也不知是心理作用,只覺得越看越和自己有相似之處,那眼睛和耳朵卻像那個妖女。 他也不多說什么,便取了歃血符過來。南宮兩兄弟心里那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平白無故的被掌門叫來,叫來了吧,還一句話都不說,單上上下下的打量,這會兒子見掌門取了符箓來,更摸不著頭腦了。 正迷惑的時候,掌門便發(fā)話了:“滴血?!彪S后那符箓便平躺著飛了過來。 南宮舒、南宮望條件反射的一人接住一張,一看,頓時可就張大嘴了,這不是‘歃血符’嗎?怎么回事?兩人默契的看向吹簫和鏡亭,來回的打量,難不成是某年在外遺留的‘贈品’找上門來了? 如此眼神,荀佳哪里看不出?當(dāng)下便黑了臉,喝道:“照做便是!” 兩兄弟一哆嗦,二話不說劃了手指頭,滴了幾滴血上去,而后恭恭敬敬的把符箓遞了回去,接下來他們便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掌門,劃破了手掌,滴了血上去。 尼瑪?。。∵@不科學(xué)!??! 此乃南宮兄弟的心聲。 第37章 我?guī)湍闳绾?/br> 當(dāng)荀佳的血剛浸入歃血符,那原本暗黃色的符咒便在幾個人不同的神色中倏然變色,一抹濃艷的紅光閃過,身著紅衣的歃血符便大搖大擺的躺在荀佳手掌心上。 南宮兄弟目光呆滯的看看符紙,又看看掌門,忽然兩兄弟不約而同的朝對方臉上扇了一巴掌——‘啪’,聲音脆響。 “是真的!”老大喃喃的念道。 荀佳本沉浸在狂喜中,卻被兒子的舉動驚醒,連忙一手拉一個,以防止二人再做傻事:“歃血符從未出錯,你二人定是我兒沒錯?!彼罂纯蠢洗?右看看老二,越看越覺得兄弟兩人跟自己年輕的時候很像,心中的喜悅再也遮攔不住,便暢快的大笑:“哈哈哈,老天開眼啊,我荀佳有兒子了?。∥矣袃鹤恿耍。?!” 南宮兩兄弟對此表示如遭雷劈,大腦負(fù)荷過大,運轉(zhuǎn)停滯。 吹簫才不耐煩看一個老貨在這里如癲如狂的仰天大笑,便毫不客氣的打斷:“掌門可還要驗證?” 荀佳這才反應(yīng)過來如今是個什么場景,對吹簫哪里還是早先的態(tài)度,忙不迭的開口:“阿舒、阿忘,快,給道友看座?!庇置P聲叫道,“童兒,上好茶!” 吹簫心中略微舒坦了些,也不推辭,毫不客氣的撿了最近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下:“既如此,那便來談?wù)剶嗫阱X。” 荀佳樂呵呵的笑:“這好說,不知道友想要什么?” 吹簫毫不客氣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靈氣濃郁的月牙靈鼠血五百斤,黑狼頭骨兩百斤,瑤花花瓣五十斤,水晶天蠶十只。” 荀佳想了想,便道:“東西不成問題,只一點,道友要的量太多,需些時日準(zhǔn)備?!?/br> 吹簫也知道,他所要的東西與品質(zhì)上并不是多貴重的,只那水晶天蠶難上一些,旁的月牙靈鼠和黑狼俱是低等的妖獸,瑤花也只是一般的靈藥,可要一時半會聚齊倒也困難,他也未過于苛刻,便點頭:“可?!?/br> 從他強行被兆周閣請回來以后,吹簫便越發(fā)覺得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微小了,如今修真界可不像上世那般和平,若一個不好,便是要丟掉性命的。他同旁的人不一樣,不修靈氣,是以,不管是攻擊方式還是力量都受到極大的制約。他如今走的路算得上是陣師,陣法的威力那是無疑的,可攻可守,可單挑,可群刷,更附帶多種生活功能——隔音、警戒等等;更別說他的陣法同旁人的還不同,更是可治療。修士中自古便有這樣一種說法,帶上一個能力不低的陣師,可保你在任何環(huán)境中都活的舒舒服服的。 但陣師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邊是招式發(fā)動的太慢,除了頂級的陣師可瞬間布下大陣外,能力一般的陣師都很容易在布陣完成前被秒。吹簫這個與眾不同的陣師,在這一點上那是格外的明顯,除了一些凌空便能畫出的符陣外,吹簫森森的覺得,不要說同為融合期,便是開光后期的修士都能輕易的秒了他!這就像是你拿著沖鋒槍跟拿著冷兵器的人對峙,雖然沖鋒槍牛氣的不得了,可在此之前,你還得裝子彈。 吹簫的便宜師父微塵便對此頗有微詞,隨后他便提出了一個想法,那邊是將陣法封在特殊的地方,待要用的時候,便像是符箓一般的扔出去。這個想法自然是好的,可試驗起來那是相當(dāng)?shù)牟蝗菀?,符箓便只是將靈氣封存其中,而陣法則是要將實物按照陣勢封存起來。微塵什么法子都試遍了,都無法在保證陣法運轉(zhuǎn)的情況下,將陣封存起來。最終只想出了用符箓?cè)〈鷮嵨镌O(shè)陣的法子。他將符箓用特殊的材料刻在符紙上,而后將這些符紙煉化為符箓陣,待用的時候便扔出,這樣雖然陣法的威力小了不少,可好歹能為布陣爭取時間。 吹簫所要的便是畫符箓陣的材料,微塵共研究出十八套符箓陣,攻擊、防守皆有,攻守一體的更是多數(shù),但俱是要消耗生氣。吹簫現(xiàn)如今境界太低,他做出來的法陣威力也小,用的材料自然不需這般好。除去微塵傳給他的符陣,吹簫還有上一世祖宗的傳承,兩種不同思想的碰撞,也叫他產(chǎn)生了不少靈感,正待一一實驗。 便宜師父留給他不少材料,可惜的是,材料等級太高,小徒弟無法駕馭,如此荀佳也算是恰逢其會。那些字東西叫吹簫自己收集,著實需得不少功夫。 為此,吹簫也并不介意多等幾天。 他仍住在望海閣里,無人打攪。荀佳忙著和新兒子聯(lián)系感情,還要去查碧濤佛草的下落,也沒來煩他,吹簫樂得獨自思考符陣的問題。然逍遙的日子沒過幾天,便有一個白發(fā)老者闖了他的客房。 “你便是那信口雌黃說我私藏望海閣主療傷之靈藥的小兒?”來的人只是一個瘦小的老頭,可那嗓門一點也不小,一雙不大的眼睛怒張著,瞪著吹簫,周身的衣衫無風(fēng)自舞,看得出來此人正在竭力的壓制自己的怒氣,顯然是在顧及什么。 “王掌事?”吹簫放下手中的朱砂筆,挑眉平靜的問。 而這方,鏡亭得到消息,忙傳了門派玉簡給荀佳,自己則趕往吹簫住的地方,他到的時候,四周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吹簫面前懸浮這一套符箓,正形成一個圓形的防護(hù)罩,將他保護(hù)其中,可在其中的吹簫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顯然支撐不了多久了。 “住手!王伯倫,這是我望海閣,不是你的千機門!吹簫是我的貴客,哪里容你再次放肆?!”鏡亭雖境界不高,可氣勢足足的。 吹簫本以為王掌事會不理會,可他似乎也對鏡亭有所畏懼,不甘不愿的冷哼了一聲,便收回了攻勢:“我不過來問問這小兒,無賴與我究竟是居心何在?!” 誣賴?吹簫皺起眉頭看向鏡亭,鏡亭猶豫了一下便說:“昨日掌門查了王掌事,什么都沒尋到?!?/br> 不可能,原本吹簫若沒有看到王掌事,還拿不準(zhǔn),可那王掌事面上寄線凸出,分明是小人之征兆,這王掌事一定有問題! 他看了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王掌事,輕飄飄的將符陣收回,道:“既如此,不如我替你們尋到如何?” 第38章 大顯身手 王德倫聽得吹簫的話便是一驚,他做過什么自己自然清楚的很,單單那碧濤佛草的消息便瞞下近十件件,甚至于滿三百年的碧濤佛他那還藏著兩株!原也不過是鬼迷心竅,并無害人之心,因著那人的許諾,方才照著那人的吩咐,也只為拖延時間。那兆周閣閣主煥無在閣內(nèi)那可是鼎鼎特殊的存在,老祖和掌門的看重在六閣中是獨一份,甚至有時候連周閣室都要靠邊站,如此情況,若掌門退位,那煥無定然是下一任掌門的不二人選。他資質(zhì)有限,修行到這一步也差不多到頭了,如今也剩不下幾十年的壽命了,可他還想活著,如今不過缺一枚補髓洗氣丹,便能叫他再進(jìn)一步,延壽五百年。閣內(nèi)有此寶丹,丹藥品皆高至八品,短短不會用在他這個資質(zhì)普通之人身上!加之煥無閣主從來便是孤傲無邊的人,這兆周閣上上下下就沒有人能同他交好。從他那里下功夫,還不如直接去闖藏寶室。 王德倫做了此事,就容不得他后悔。昨日好不容易蒙混過關(guān),如今這個壞事的小子竟又出此語,可不叫他驚怒?但憑他能尋出自己來,從未見面便能給出自己的畫像,便已經(jīng)是驚世駭俗的本事了,叫王德倫如何不怕?且如今這小修士區(qū)區(qū)融合期便能叫掌門信了他的本事,定然不是個好相與的。萬萬不可叫此子成事! 心神回轉(zhuǎn)間,王德倫便起了殺機,如今只要此子一死,便是掌門懷疑與他,但憑昨日未搜查出物品,便也不能輕易奈他何,否則,閣中掌事便要寒心了。如此盤算著,王德倫眼中兇光一閃,抬手便要將吹簫斃于掌下,然他還未及行動,遠(yuǎn)遠(yuǎn)便傳來一個聲音:“道友,當(dāng)真能做到?” 三人表情俱是一動,鏡亭和吹簫自是松了一口氣,那王德倫可是驚上加驚,俱上加俱了!那聲音正是荀佳,三人往門口望去,未見荀佳之身影,然不過眨了一下眼,荀佳便邁步進(jìn)了廳堂,書里的縮地成寸也就是如此了吧。 吹簫揚眉:“真還是不真,一試便知。” 荀佳還沒開口應(yīng)下,那王德倫便老淚縱橫:“掌門,難不成憑著旁人輕飄飄的幾句話竟要折辱我至此嗎?”這么一句話直聽的人心酸,可也沒法子了,他可是被吹簫給嚇怕了,若真叫人搜了出來,憑著掌門對煥無閣主的重視,他的下場可想而知。仗著掌門多少還記得當(dāng)年之事,王德倫便想最后一搏,撩起袍子便想朝下跪去。 可惜他低估了煥無的地位,荀佳微微一抬手,王德倫便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子,再也跪不下去,荀佳的聲音溫溫和和的,透著一股子親近和安撫:“王掌事何須至此,你我都知你問心無愧,如今叫小道友卜算也并非疑心與你,不過為了尋碧濤佛,能尋到最好,尋不到也無甚損失,掌事對我閣忠心耿耿,應(yīng)體諒我才是??!” 荀佳一介掌門,堂堂合體期大能,如此語氣那可真真是給王德倫面子極了,若在平時,王德倫那定是咧著大嘴笑的,如今他也只能苦笑了:“但憑掌門做主。” 荀佳微笑著轉(zhuǎn)身:“勞煩小道友了。” 吹簫勾唇:“勞煩談不上,金鼎幻骨十斤、無上玄玉百斤、 三清佛血十滴,承惠。” 此三樣?xùn)|西吹簫雖要的少,但著實都是好東西,尤其是最后的三清佛血,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傳承三千年以上的寺廟,若有一物件天天于座前受人參拜,便能在體內(nèi)凝聚出氣之精華,名為三清佛血,形成的條件無從可考,想尋此物猶如大海撈沙一般,三清佛血乃頂級的催化劑,不管是煉器、煉丹、制符、但凡假如此物,成功率便能增至八九成。 荀佳眉頭都沒皺的應(yīng)了,吹簫滿意了,不再說話,當(dāng)下便取出菩提樹枝推演起來,此次王德倫就在身旁,吹簫倒是少花費了一些力氣,一刻鐘之后,他將那菩提樹枝橫放于手中,口中喃喃念咒。 那感覺著實奇怪,他說的每一個字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甚至是完整的一句話,可各種意思卻無論如何也明白不了,只覺得其中有一種奇妙的韻律,聽的越仔細(xì),便越能牽動你的心神,叫人懵懵懂懂,引得人心生向往,便只想一直聽下去。荀佳頓時大駭,他已至合體,等閑事務(wù)、境遇、言語已難對其產(chǎn)生影響,令其有所感悟,可如今,那小修士的聲音卻仿佛帶著無限的誘惑,叫他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令其心神動搖,這如何不叫荀佳驚駭,而且細(xì)細(xì)感受而去,竟叫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可置信的事情!當(dāng)年突破分神進(jìn)入合體期之時,他曾有幸得過一次頓悟,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天地法則,整個人猶如至于星空之中,整個立林界便在腳下,密密麻麻的線在身旁交錯而過,變化萬千,玄而又玄的感覺猶如洗滌了整個人的心靈,叫他的心境從里到外上了一個臺階,之前不明白的仿若醍醐灌頂,一目了然。而如今他竟從這小修士的聲音中探尋到了天地法則那種微妙的波動!雖然很微小,可確實存在! 荀佳眼神幽深難測的看著吹簫:這小修士,究竟是什么人?! 荀佳的想法吹簫自是不知,他此時已全身心的沉浸在賦咒中,隨著他的聲音,那樹枝竟放出盈盈光彩,隨著音調(diào)微微顫抖,待那音律一停,菩提樹枝上華光一閃,便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起來,兩圈之后便指向了一個方向。 吹簫抬起頭,環(huán)視三人,率先扔出紫竹簫,跳上去:“跟著我?!?/br> 荀佳深深的看了吹簫一眼,便隨他而行,他也不用法寶,只在地上漫步,便輕輕松松的跟著。那樣閑庭信步便的悠哉,吹簫見了,說不艷羨是不可能的,只盼著什么時候他也能瞬間行千里。 手中的菩提樹枝靈活的轉(zhuǎn)著,吹簫一路跟著它,走的倒也快,一盞茶的功夫,那菩提樹枝便一顫一顫的跳動著,不肯再走了,吹簫便知到地方了。他收了紫竹簫,落到了一處庭院里,他對兆周閣一點也不熟悉,自然不知自己來的是哪里,可荀佳的臉色就漸漸的不好看了,因這地方昨日他方才來過。正是千機門! 王德倫如今仍存著一絲僥幸,昨日掌門來都未瞧出什么來,只要熬過這一刻他便安全了,到時候也有理由將這個小兔崽子宰了,免得日后再壞事!這么想著,王德倫便冷哼一聲:“昨日掌門便已親至,還有搜尋的必要嗎?” 不得不說王德倫此話另有深意,若是尋不出來那吹簫自然沒有好果子吃,要是尋出來了,那豈不是說荀佳有眼無珠嗎?荀佳自然也想到這一點,臉色便有些微妙了。 吹簫轉(zhuǎn)身,負(fù)手而立,俊俏的臉上帶著淺笑:“能做一派之掌的,第一,需能力;第二,需霸氣;第三,便是容人之量了,道友以為咧?” 這可是明晃晃的拍馬屁,拍的王德倫臉上‘啪啪’作響,他如此一說,倒顯得自己認(rèn)為掌門沒有容人之量了,王掌事再不說話。 有荀佳在,吹簫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便進(jìn)了千機門的庫房,庫房共分了五間——天、地、玄、黃、人,根據(jù)物品的品階高低分類,人字房最低,按理來說那三百年的碧濤佛最低也可定位于地級,需好好的儲存才是,然那菩提樹枝滴溜溜便引著人到人字號房去了,那里全是為融合期一下的弟子預(yù)備的,平日里那庫房里的東西就是成山的推在荀佳眼前,他都懶得瞧一眼的貨色。 吹簫可不管什么品級不品級的,退了人字庫房便進(jìn)去了,很快菩提樹枝便停在標(biāo)著‘靈藥’類的架子上,正指著一個用青童子木做的盒子,他二話不說便拿了下來,打開。那里面放著一株通體乳白色的植株,三條柳葉粗細(xì)的紙條由根部生出,漂亮得很。 但,這并不是碧濤佛草,而是經(jīng)佛草,名字和長相都跟碧濤佛極度相似,但兩株草還是能一眼辨認(rèn)的出,碧濤佛草葉子中一道瑩藍(lán)色的脈絡(luò)仿若星河。 鏡亭和荀佳俱看向吹簫,鏡亭還以為吹簫將兩株靈藥弄混,便遲疑的提醒:“這是經(jīng)佛草?!?/br> 王德倫看了看荀佳的臉色,縱使心中對吹簫的手段生出無限的忌憚,也不由的松了口氣,遂忍不住嘲弄:“道友還是弄清連經(jīng)佛草和碧濤佛草再來吧,真是貽笑大方!” 吹簫看了一眼王德倫,眼神似笑非笑:“這就是碧濤佛草?!闭Z氣之肯定,叫王德倫聽的心驚rou跳,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荀佳眼神一動,不由的仔細(xì)看這株自己未曾仔細(xì)打量的靈藥,看著看著,他的表情就變了,王德倫無時無刻不再關(guān)注荀佳,見此,二話不說,便奪路而逃,然還沒邁出幾步,便被荀佳抓住了肩頭:“先下想逃,為時已晚!” 鏡亭尚未反應(yīng)過來何時,那王德倫便已經(jīng)出了眼球,哪里都動彈不得了。吹簫一笑,將手中的‘經(jīng)佛草’細(xì)細(xì)的打量,而后尋出一把建木小刀,用刀刃在葉子上輕輕一壓,沿著中心脈絡(luò)劃下,輕巧的一下,葉條便從葉子尖到根部裂成兩半,一道猶如星河般的瑩藍(lán)色脈絡(luò)透體而出,點點瑩光凝聚其中,仿若星辰閃爍。 鏡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碧濤佛草外面竟不知用什么手法包了一層經(jīng)佛草的外皮,渾然一體,全看不出破綻來,更別說兩者本就相似度極高了。 師父有救了!鏡亭狂喜之余,對于吹簫的卜算手段,也只有驚嘆二字可以形容。 殷玄黃端坐于云上,看著下面荀佳帶笑的臉,眼神漸漸冷厲起來。 第39章 惜花閣,你懂得 王德倫死了。 因他總算是對兆周閣有功的,荀佳編親自動手給了他一個痛快,也算是全了他這份體面。吹簫對此也只挑眉,那王德倫當(dāng)日對他起了殺心,若他不死,只怕日后自己便會不得安寧。 先下吹簫還在望海閣里住著,原本荀佳在主峰專門為其開辟了一個洞府,內(nèi)里靈氣逼人,可惜對吹簫沒什么用,他倒是更喜歡望海閣的那座小院,叫他想起大雍。他雖對殷玄黃有氣,可卻不會否認(rèn)那段時間里的感覺。 在吹簫等兆周閣備齊自己所要材料的時日內(nèi),煥無醒了,鏡亭親自將藥送了進(jìn)去,一個時辰之后,鏡亭面無表情的沖進(jìn)吹簫的房間,什么話也不說,只拉著他便沖天而起,御空而去,那速度快的叫吹簫心中駭然,也叫他心疑,鏡亭只是心動期的修士如何能做到元嬰之上方才可以的御空而行? 吹簫被鏡亭攬著肩膀,行的飛快,凌冽的風(fēng)吹在吹簫臉上,猶如一把把刀子,他趕緊畫了符,將自己罩在里面,方才開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鏡亭要帶我去哪?你的修為又為何增長如此迅速?!!” 鏡亭俊美到雌雄難辨的臉上一片肅殺,他睨了一眼吹簫,那眼神冷冽,聲音清冷:“無需多問,我不會害你。” 不對!吹簫心中一動,雖然臉還是那張臉,可眼前的鏡亭有些不對,早先的鏡亭是單純的,因早先被教導(dǎo)成女性,性格自然是溫軟的,可如今這個,單單是眼神便不對,這個人的眼神成熟冷漠,仿若荀佳。吹簫臉上焦急色一頓,手指微頓,握住了一個刻好的陣法,警惕的問:“你是誰?” “東周鏡亭?!辩R亭答了他,“原來那個也是我,只是最近找回來點從前的記憶?!?/br> 吹簫還未及再問,鏡亭便神色一凜,猛然頓住身形,停在半空中,看向前方的視線充滿了冰冷的怒火。吹簫不解,也隨著他超前看去,隨即便瞳孔一縮,那原空無一人的半空中,一個墨色的身影仿佛憑空出現(xiàn),黑發(fā)黑眼黑袍,五官略顯的平凡,可那氣勢卻叫人不能小視,站在那里便有一種道者自然的和諧意味。 “讓開!”鏡亭聲音平靜,可語氣中的命令語調(diào)十足。 那人不答,只看著吹簫問:“這就是叫你選擇成為雄性的人?” 鏡亭勾唇:“你即知道便會明白我不會叫你動他。”